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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好反对的,他不当家,让谁当家?”宴云海神色平静,甚至脸上还挂着浅笑,宴美玉傻,他可不傻,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儿,老爷子决定的,谁质疑也没用,再说,依着现在暮夕的实力,他想要宴家易如反掌,况且,宴家在他手上只会更上层楼,他为什么要反对?
宴家是他最大的靠山,比岳父一家还要牢不可破,他傻了才不盼着宴家好。
李舒兰跟他想法差不多,虽有些吃味,当家的不是自己的儿子,可她早就被儿子提点过,暮夕是支持儿子的,绝不能跟他作对,没有好下场,她犯不上为这事得罪人。
宴美玉听完俩人的话,脊背窜上些凉意,仿佛自己被所有人抛弃,可心口又烧着一把火,让她无法冷静,“好,好,你们真都是好样的,大哥,你呢?你也同意了?你还不到六十岁,就想退休安养天年了?”
宴云山脸色变了变,刚要说话,詹国通忽然不咸不淡的道,“老爷,刚才邱冰跟我说,徐曼找不到了。”
闻言,宴云山豁然转头看向他,“什么叫找不到?她不是在徐家吗?”
詹国通道,“今早上就走了,她妈瞒着没敢说,找了一天没找到人,这才打电话来。”
“她打电话来干什么?”
“要钱。”
“人都找不到了,她要哪门子的钱?”宴云山气急败坏的吼道。
第229章 一更 您现在的身份是何夫人
面对宴云山羞恼成怒的火气,詹国通面色不变,淡淡的道,“她家里人怀疑是您或是少爷把徐曼藏起来、私下处置了。”
“什么?”宴云山想到什么,神色惊疑不定起来,“我没有,难道是暮夕?”
詹国通笃定的道,“少爷不会做这种事。”
宴云山没说话,似在判断他这话几分真几分假。
这时,宴鸣赫似笑非笑的道,“大伯,我也相信暮夕不会做这种事,不是他没有这个能力,也不是没胆量,而是不屑,徐曼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角色哪值得暮夕为她脏了手?”
这话里的深意,就有那么一点嘲讽和打脸的味道了。
宴云山不傻,自然听的出来,神色顿时有些不愉,儿子不给他面子,现在连侄子都对他冷嘲热讽了?
什么时候起,他在小辈面前这么没威严和份量了?
他还没开口教训,宴云海便出声了,“鸣赫,你大伯肯定是相信暮夕的,他们是父子,当父亲的哪有不信自己儿子的?你还维护暮夕,多此一举了。”
李舒兰也帮腔,笑骂一句,“你爸说得对,多此一举,知道你们兄弟敢情好,可你大伯难道是外人啊?”
宴鸣赫顺势认错,“抱歉,大伯,我可能说的有些严重了,您别往心里去。”
宴云山还能再说什么?摆摆手,“算了,不过这事儿,得查清楚,到底是谁干的,打的什么主意。”
宴云海若有所思的道,“是得好好查一下,好好的人怎么就能没了呢?”
宴云山转头看向宴崇瑞,“爸,您怎么看?”
宴崇瑞眼皮都不抬一下,“这事,我不管,你自己造的孽,你自己收场。”
宴云山一噎。
李舒兰斟酌着道,“这个徐曼不会是想着藏起来、直到把孩子生下来吧?”
宴云海叹道,“她肯定是这么打算的,我担心的是,背后帮她的人是谁,那些人……可未必是图财了。”
徐曼一家是为钱,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可若不求财,问题就大了。
宴美玉本来还在愤愤不平,现在,注意力也被引到这事上来,“你们说的徐曼,是不是我哥那个怀了身孕的情人?”
没人回应她。
不过,沉默便是答案。
宴美玉哼了声,“这事儿还用的着你们费心了?那女人打的什么主意再明白不过,无非是贪图宴家主母的位子,想母凭子贵嫁进来……”
宴云山厉声道,“那不可能!”
宴美玉白他一眼,“你急什么?我知道不会娶她,你就认准了……”声音顿了下,清清嗓子,继续道,“她应该也不会有那么大野心,不过想进千禧山的心思肯定是有的,瑰园里住了个栾红颜,那应该就是她的目标了,没有宴夫人的名分,却享有宴夫人的一切,你当初直接把她接进来就得了呗,也就不会有后面那么多事儿,又是在公司闹,又是去二哥单位闹,我在家里都听说了,简直丢人丢大了。”
“妈……”何逸川无力的喊了声,“您想事情都不这么简单吗?凭什么把徐曼接到千禧山住?就因为她怀了大舅的儿子?大舅几个儿子了,还缺她肚子里的那一个?”
“你这叫什么话!”宴美玉转头怒瞪着他,“什么叫缺那一个?这不是怀上了我才说接她进来,之前你大舅那么多情人,我说让谁进门了吗?她肚子里的是宴家的骨肉,难道让他流落在外?我们宴家还能连个孩子都养不起了?传出去简直是个笑话!”
这话说的,听着像是维护了宴云山、站在他那边似的,其实宴云山难堪的要命,却偏偏没法为自己辩驳。
宴云海听的心里直发笑,不动声色的看了何云生一眼,何云生能从基层一步步坐到今天的位置,可不只是借了宴家的实力,更多的还是他自己的本事,这样的人,岂会是简单的?胸有沟壑,是怎么受得了这么头脑简单的妻子?
何云生低头喝茶,看不出什么情绪来,似已习惯。
何逸川拧眉,只是还没开口,就听他妈又讥讽道,“是不是暮夕不允许,所以才把徐曼撵出去的?呵,现在好了吧?狗急跳墙,徐曼自己藏起来了,等生下儿子再抱着上门,我看他到时认不认这个弟弟?爸,大哥,你们肯定会认的吧?”
宴崇瑞没说话。
宴云山张了张嘴,也没发声,他敢认吗?他敢认的话,暮夕一定把宴家搅和的天翻地覆。
何逸川攥了下拳,又缓缓松开,忽然冷笑着道,“妈,便是徐曼生下儿子来,暮夕也不会认的,哪怕千夫所指,说他六亲不认、冷血无情,他也不会妥协。”
闻言,宴美玉愣了下,“你凭什么这么肯定?你又不是他!”
何逸川看着她,再淡淡的扫了何云生一眼,扯了扯唇角,“很简单,换位思考,如果我爸的情人给他生了儿子,你认不认我不知道,但我,绝不会认这种弟弟,因为那是对我的羞辱!”
这话出,何云生变了脸色,呵斥道,“胡说什么?这种比方也敢打?”
何逸川不以为意的道,“我妈总是不懂,我不得不下猛药,让她深刻体会一下,才能明白暮夕的感受。”
“那也不能拿我开玩笑!”何云生不悦的瞪他一眼。
而宴美玉此刻脸色变幻了片刻后,有些不甘的道,“你大舅和你爸的情况不一样,你大舅是单身……”
“那又如何?我爸是单身,我也不接受他再有个儿子,妈,您也不愿意对吗?除非是您生的,否则……就是个外来侵入者。”何逸川一字一句说的毫不留情。
不过,不得不说,这猛药下对了,宴美玉换位思考了下后,顿时觉得难以容忍,连想一下都恨不得要把那孩子撕碎了,她泄了力气,烦躁的道,“不管了,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您早这么想就对了,妈,您姓宴,但已经嫁给我爸,您现在的身份是何夫人,不是宴女士。”何逸川别有深意的又提醒了一句。
闻言,宴美玉脸色刷的白了下,下意识的看向主位上的宴崇瑞。
二更 为什么不喜曲家
宴崇瑞没看她,而是对着何逸川欣慰道,“逸川长大了,外公没白疼你,以后有空常来坐坐,表兄弟也是兄弟,别生分了。”
何逸川点头,“好!”
有这一句,他心里总算松了口气,他妈是宴家的女儿不错,但依着她那脾气,迟早这点情分得消磨没了,外公疼女儿,能百般容忍,可暮夕不会。
所以,跟宴家这边,只能靠自己来维系。
“爸……”宴美玉慌乱的喊了一声,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宴崇瑞面无表情的道,“美玉,我看你也累了,去后院歇着吧。”
“爸,您撵我走?”宴美玉不敢置信的问,身子因为激动颤抖起来,脸色苍白。
宴崇瑞漠然道,“不是撵你,是为了你好。”省得暮夕回来,跟你闹僵,那就真的伤了情分,不好收场了,现在最起码还能维持明面上的和谐。
可宴美玉不信,冷笑起来,“为了我好?爸,您是嫌弃我了对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所以,我在这个家里没有一点话语权了是不是?”
宴崇瑞沉下脸来,“是!”
一个字,砸在宴美玉的心口上,眼圈顿时红了,觉得羞辱且难堪,这辈子就没这么丢人过,还当着俩小辈的面,她噌的站起来,一脸的悲切愤愤,“好,我走,我走,以后再也不进这个家门了!”
“美玉,你说的什么胡话!”何云生急了,使劲拉住她的胳膊。
何逸川却坐着没动。
李舒兰做了下样子,劝道,“美玉,都是一家人,怎么还说这种气话?大伯刚才那是关心你,谁都听的出来,就你曲解了。”
宴美玉一副受了委屈的悲愤样儿,挣着身子,作势坚持要走。
“大伯……”李舒兰喊了声,想着老爷子一向疼这个幺女,以前她怎么折腾都包容着,今天怎么狠的下心了?要是早如此,也就不会造成宴美玉如今这个性子了。
宴崇瑞充耳不闻,对何云生道,“你陪她一起去吧。”
听到这句,宴美玉浑身一震,若是刚才还有几分做样子,那么现在就是真的被伤的体无完肤了,她猛地甩开何云生的手,向外冲去,背影决绝。
何云生忧心忡忡的追了出去。
何逸川皱了下眉,对宴崇瑞道,“外公,我也去看看吧。”
宴崇瑞长叹了声,“去吧,你多劝着点,你妈被我惯坏了,只能辛苦你了。”
这一声里的无奈和苍凉,让人听的心酸。
何逸川离开后,厅里安静下来。
宴鸣赫低头发了条信息,放下手机,起身去泡了一壶热茶回来,给每个人都重新倒上。
宴崇瑞喝了两口,情绪沉淀下去,吩咐詹国通,“给暮夕打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就说家里人还等着他,不能坐一块吃饭,吃个月饼也算过节。”
这话,听得宴云海心里都有那么一点酸涩和不忍,可真要追究起来,又该怪谁呢?当年的事儿,看着谁都有理由,却也谁都有错,唯一委屈的,也就是暮夕了。
所以,这些年,他如何恣意妄为、乖张任性,谁也不多说他半句。
詹国通应了声是,拿出手机打电话。
众人心思复杂的等着。
“少爷,您吃完饭了吗?对,老爷让我问您什么时候回来,大家都在等着您呢,这就准备走了吗?好,好……”挂了电话,詹国通把话转述了一遍。
宴崇瑞点点头,不再说话。
气氛这么沉闷、枯坐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宴云海找了个话题,“刚才怡宝说,要跟曲家齐订婚,俩人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啊?”
李舒兰笑着打趣道,“是啊,俩人瞒的也是够紧的,我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过呢。”
宴鸣赫意味不明的勾唇附和,“妈,别说您了,我都不知道,我跟家睿那么熟,家睿可从来没在我面前提过这事儿,刚才都惊到了。”
李舒兰诧异的道,“这么说,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