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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完以后道:“她这是风热感冒,用薄荷、菊花各10g,桑叶、淡竹叶各5g,煮水,然后用这水煮粥吃,或者用5g菊花和10g芦根泡500毫升的水,当茶喝,还有,多喝热水。”
舒檀原本认真听着,听到最后三个字,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厉宁述立刻就看过来,又往这边走。
“有什么好笑的?”他挂了电话,横她一眼,“难道多喝水多上洗手间,促进新陈代谢,加快感冒痊愈,不对?”
舒檀猛摇头,“没有没有,很对!”
说完又好奇道:“谁感冒呀,这听起来好麻烦,还不如吃一片感康倒头就睡来得方便。”
“妇产科的苏盈袖,她值班,有个住院保胎的感冒了。”厉宁述解释道,“大多数感冒药都是复合制剂,怕影响孩子不敢吃也是有的。”
舒檀听了哦哦两声,怀孕的呀,那还真是要慎重点,肚子里还有个小宝宝呢。
她又吃了一口肉,刚要说话,就听厉宁述的手机又响了。
这回手机就在一旁,舒檀头一伸就看到来电显示,“苏医生肯定还有不明白的要问你。”
厉宁述眉头一抬,放下筷子接电话,他以为还是刚才感冒方子的事,没想到却不是,“厉医生,我这儿还有个新妈妈问我,怎么退奶的,她听说西医都是给激素,不肯用,你有办法么,还是说等她自然而然地。。。。。。”
“。。。。。。呃、你让她买半斤麦芽煎水喝,通常两三剂就能见效了。”厉宁述想了一下才回答道。
舒檀又好奇起来,这是做什么的?
厉宁述却不太好跟她说,于是道:“你还用不上的。”
“你都没说,怎么知道我就用不上啦?”舒檀有些不满,噘噘嘴,“说不准我明天就感冒了呢。”
厉宁述顿时哭笑不得,“。。。。。。不是治感冒的。”
舒檀:“???”
她睁大了眼睛,好奇又怀疑地望着厉宁述,满脸写着我不信你别骗我,厉宁述被她看得尴尬又无奈,只好道:“是给新妈妈退奶用的,你要想用得上,且得等起码两三年呢。”
舒檀闻言愣了一下,明白过来后顿时不好意地脸一红,吐吐舌头不接话了。
但吃了两口菜之后,她又忍不住,抬眼看着厉宁述说了句:“厉医生你真厉害,一个大男人,连这都懂。”
厉宁述:“。。。。。。”看吧,我就知道说了会听到这句:)
第三十七章 这人也太不见外了。……
夜晚的灯光静谧明亮; 书桌上投影下小小一片阴影,沙沙的书写声时不时响起。
舒檀在奋笔疾书,写的都是最近几天的工作日记; 写到最后,又特地将从厉宁述那里听来的几个方子都记下,“上齿牙龈肿痛属胃经有热; 可予黄连上清片治之,下齿属大肠经热盛,可予麻仁丸。孕期风热感冒。。。。。。”
她记性好得很; 又怕自己以后回看不懂,于是将厉宁述的解释记录得详细; 中间几次差点写歪; 写到厉宁述说的其他事上; 比如生姜紫苏酱怎么做。
“麦芽半斤煎水,可退奶。。。。。。”写到这一句; 她忽然愣了愣。
想起当时自己非要他说这是做什么用时的对话,真是好笑; 自己还以为是感冒能吃的呢。
再一想他那句“你想要用得上,且得等起码两三年呢”,当时没什么太大感觉; 现在想起,倒又莫名觉得脸孔一阵微微的发烫。
羞涩和赧然好像都来得迟了一点,舒檀心道; 所以很没必要嘛。
转天是周日,也没什么事可做,投的论文已经过稿了,暂时也没有新的课题可写; 病人也都还好,没什么需要担心的,舒檀在屋子里转了转,简单打扫了一下房间,去扔了垃圾,提回来一兜子水果。
五月的太阳已经开始猛烈,楼下的花木枝叶已经变得苍翠,舒檀趴在阳台静静地看了半晌。
隔壁的老黑和小白在猫爬架上,和她同个姿势,不过它们是在看纱窗外飞过的小虫子。
要不是厉宁述打电话过来,舒檀还可以发呆几小时。
“吃不吃鱼?”厉宁述开门见山地问道,“杨大可说昨天钓了一桶鱼没人吃,今天都拿过来,叫上几个人一起吃鱼火锅。”
于是舒檀又欢快地过去蹭饭了。
她过去的时候杨大可已经在了,见面先寒暄打招呼,问她什么时候搬过来的,舒檀想了想,“。。。。。。有两个月了。”
说完又暗自哇一声,原来时间过得那么快,都两个月了,她才真正意义上吃到厉医生做的菜,真是太不容易了。
这样想着,她就往厨房走,想跟厉宁述说谢谢,给他吹几句彩虹屁,结果刚叫了一声厉医生,他回过头来,满手都是鲜红的鱼血,立时又将她的话给吓回去了。
“什么事?”厉宁述淡淡地问道。
厨房里到处都是鱼腥味,他脚边还有个红色的塑料桶,满满都是活鱼,舒檀眨眨眼,鼻子一皱,“。。。。。。没、没什么,就是、就是我过来了。”
好干巴巴的一句台词,舒檀说完就后悔。
厉宁述倒不太在意,点头道:“知道了,出去吧,这里脏。”
“好,好。。。。。。”她连声应着,飞快地退了出来,随着萦绕在鼻尖上的鱼腥味变淡,她终于觉得呼吸顺畅起来。
杨大可在逗老黑和小白,但很明显,老黑不理人,爬到高处不肯下来,一脸严肃地看着地上的人类,看见舒檀,只喵了声,也不肯下来。
小白也好不到哪里去,可能它性格有点怕生,又或者只是不喜欢和陌生人玩闹,于是钻进沙发底下躲着,直到舒檀弯腰伸手去够它。
舒檀的味道小白是熟悉的,虽然每次见面她都要揉搓自己的脸,让它需要很努力才能维持住乖巧软萌的猫设,但比起另一个陌生的人类,她实在是太让小白安心了。
“你舔我做什么?饿啦?”舒檀觉得自己的指尖被猫咪舔了两下,有点痒,便低头朝沙发底下看,笑嘻嘻地想哄它出来。
杨大可早就在舒檀来的时候去厨房帮忙了,现在客厅除了她一个人也没有,厉宁述出来找东西,看见她整个人撅着往沙发底下看,愣了愣,随即觉得这人也太不见外了,这姿势可真够不雅观的。
幸亏这会儿也没别的人在。
“茶几底下的盒子里有猫条,你拿一根撕开它就出来了,何必这么辛苦。”他有些哭笑不得地给舒檀出主意。
舒檀闻言立刻哦了声,立即就地坐下,转身找出一根猫条,撕开以后自己先闻了闻,然后哕了一声,“这东西会好吃吗?”
“猫还觉得你吃的东西难吃呢。”厉宁述失笑,又叫她把老黑也哄下来,“要是一会儿人多它们怕,就关书房去。”
舒檀不知道他的书房是哪间,但并不妨碍她应声,一边应一边将猫条往沙发底下送,“小白,吃不吃?不吃就给你哥了啊。”
吃是肯定要吃的,小白很快就被哄了出来,白色的猫头露出沙发底,和她大眼对小眼,“呀,你碰了一鼻子灰!”
“昂——”
她搓搓小猫脸上的灰,又起身去找老黑,“哎,下来呀黑煤球。”
老黑在猫爬架的最顶层往下看,盯着她看了半晌,舔舔鼻子,动了动,站起来,舒檀见状又伸手,“来,跳下来。”
老黑歪了歪头,在猫爬架上动动脚,然后往下一跳,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准头不好,不仅没跳进舒檀怀里,还一脚蹬在她头上。
“嗷——”她手里的猫条应声而落,小白咻地跑出来将猫条拖回沙发底,然后一边舔一边看人猫大战。
“黑煤球你过来!我今天一定要揍你!”
“喵——”
“过不过来?过来吧你——跑什么!!!”
“昂昂昂——”
“叫啊,你叫啊,叫破喉咙你爹也不会来救你的!”
“嗯嗯昂——喵——”
厨房里忙着杀鱼片鱼的两个人听见外头的动静,一个无可奈何,另一个笑得差点滚到地上去。
厉宁述看杨大可一眼,“你小心切到手。”
“哎,舒檀在你这儿一直都这样?”杨大可说着斜睨他一眼,“我连根猫毛都碰不着,她一来就。。。。。。你俩猫跟她很熟吧?”
厉宁述像是没听出他话里意思似的,嗯了声,“还行,邻居嘛,常见面自然就熟了。”
杨大可嘿嘿一笑,想说他装正经,又到底没说出口。
上午十一点左右,厉宁述请的客人陆续上门了,有她认得的,像中医科的陈子仪,见到她,先问了是哪个年级的,听她说完便笑道:“这也不是在单位,别叫陈医生啦,叫师姐。”
舒檀抿着唇笑笑,叫了声师姐,没说几句话陈子仪就去厨房帮忙了。
却又被厉宁述轰出来,“你们都走吧,剩下的我自己来。”
才刚出来,门铃就又响了,舒檀抱着老黑去开门,看见邢明源跟陆标一块儿来的,还有个不认识的男生,说是厉宁述这个月带的学生。
康华叫她师姐,又看看她怀里的黑猫,“这猫叫什么名字?”
“黑煤。。。。。。”舒檀脱口就要应,结果还没说完就被老黑嗷的一嗓子打断,忙讪笑着改口,“老黑,老黑,它叫老黑。”
老黑:“嗯——”满意了。
康华觉得有趣,伸手摸了一下老黑的头,老黑在舒檀怀里觉得安全,也一动不动地让他摸了一下,第二下就不给摸了,抬起爪子用力一推,又哈了一下。
小白到底不喜欢这么多人来看自己,找机会就溜走了,舒檀也不知道它去了哪里,还是老黑提醒,才知道它进了一个房间。
至于那间房是做什么的,舒檀倒不在意,反正只要是在家没丢就行。
“你这次又是去哪儿钓的鱼?”客厅里大家在瞎聊,陈子仪问杨大可道。
杨大可端着茶杯喝厉宁述用荷叶和炒薏米炒山楂一起泡出来的荷苡茶,回答道:“昨天带老婆孩子去农家乐,那里刚好有鱼塘,给了钱就能钓,我老婆又不吃鱼,只能带回来呗。”
“幸好还有你们能分担,不然真是亏大了。”杨大可玩笑道。
陈子仪呵呵两声,“我看是农家乐老板亏大了,谁能想到你钓了一桶那么多。”
舒檀好奇,陈子仪见状便给她解释,说是杨大可的妻子从不爱吃鱼,觉得鱼腥难忍,但他又喜欢钓鱼,钓回来的鱼只能分给亲戚朋友,“最多的时候,我跟厉师兄还有几个同事,天天吃鱼,吃得都觉得自己变成了一条鱼!”
她说着忍不住打个寒颤,“幸好他现在没那么爱去钓鱼了。”
钓鱼一时爽,吃鱼火葬场。
舒檀听得直笑,又忍不住疑惑,“杨医生平时和太太吃饭不会觉得这是个问题么?”
范女士经常跟她说,找对象一定要找能吃到一起去的,要不然日子会过得很没意思。
杨大可嗐了声,“谈恋爱的时候就知道她不吃鱼,当时觉得,不吃就不吃呗,鸡鸭鹅那么老多肉呢,等结婚过日子,开始也很苦恼,这我爱吃她不爱吃,她也不会做,我做她又觉得味道重,那我就吃不着,可难受了。”
“后来呢?”舒檀听他讲古,忙追问道。
“后来?”杨大可笑了一下,“后来就看开了呗,反正她也不阻止我钓鱼,我在家要想吃鱼,就叫个外卖,妥妥的。”
说完他又惬意地喝一口茶。
舒檀刚要说话,就闻到从厨房飘出来的一股香辣味,注意力立即被吸引过去,抱着老黑跑到厨房门口往里看,只看见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