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芹反问道:“你觉得呢?”
彭队长叹气道:“无非就是输点消炎药,你哪怕把我弄到宿舍里输呢。”
小芹道:“我给你扎?”
彭队长自知此事无望,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挥挥手道:“忙你的去,晚上有了进展跟我说一声。”
张念祖他们出了彭队长的病房,上楼,拐弯,去看李二虎。
阿三手里提着从车上搬下来的果篮道:“来医院看人还带转场的,也是悲催。”
病房里只有李二虎一个人,这会正盘腿坐在床上抬头看电视,医院里信号不好,一大半的台有延迟,刚转台的时候人物还是好好的,一说话就出噪音,马赛克横移,只有一个台稍微好点,放的是《猫和老鼠》,李二虎看得津津有味,嘴角挂着微笑。
众人推门而入,李二虎连忙下地道:“念祖哥,三叔,你们怎么来了?”
阿三道:“带你出院,你小子还想在这躺几天?”
李二虎委屈道:“我说我没事了,医生让我观察两天。”
阿三道:“回家观察去。”说着把果篮往他脚边一墩。
李二虎道:“搞这么隆重干嘛?”
阿三别别扭扭道:“知道你喜欢吃香蕉,可是水果店的人说搭配着买更划算。”看得出他们平时插科打诨习惯了,搞这么形式主义都有点不自在。
“你听他忽悠你,再说我啥时爱吃香蕉了,我爱吃的是肉啊!”
李长贵道:“你妈安顿我不让给你多吃肉,哦对了,打你那个人我们抓住了,告诉你一声。”
李二虎竟也不觉得意外,问道:“你们把他怎么了?”
阿三道:“交给警察了。”
李二虎点头道:“交给警察是对的,我还怕你们干什么出格的事呢。”
阿四笑道:“为了你值得我们干出格的事儿吗?”
李二虎拉住张念祖的手道:“念祖哥,你还亲自来看我啊?”
张念祖无语道:“说得我好像什么大人物似的。”
“你当然是大人物,你可是族的祖爷啊。”
张念祖一笑道:“走,回家说。”
李二虎说了声好,自己提上果篮跟在后面,也没觉得哪不合适。
李二虎住院的一应开销、手续都是警方负责,出院跟小芹打声招呼就好了。
在车上,李二虎问:“三叔,你们急着要族谱,是族里出什么事了吗?”李长贵当初往云南寄了封信,让李二虎把族谱寄来。他们之间还用这种古老的通讯方式是因为李家叔侄在没下山以前根本不使用电话,李二虎虽然有手机,阿三阿四也懒得记。他们彼此去找对方玩,一定是一找一个准,李家叔侄在山上死等祖爷的召唤,哪也不会去,李二虎也没有出差的任务,小县城拢共就那么大,不在单位就在家里。
李长贵道:“已经用不着了,这事儿也和你没关系,在这玩几天你就回去吧。”
李二虎道:“咋和我没关系,我也算是族的。。。。。。后裔嘛。”
阿三在李二虎脑袋上拍了一把道:“屁,论起来你妈都不算我们族人。”
张念祖诧异地看了眼李长贵,这话不论怎么说都有点伤人。李长贵微笑着摇摇头,表示他们经常和李二虎这么闹。
果然,李二虎也不生气,道:“你们不认我没关系,可族的事情我比你们都明白。”
张念祖道:“这个传统不好。”
李长贵一时没反应过来道:“啥?”
张念祖道:“为什么女人不算族人?”
李长贵道:“女人遗传不了战士的血液,没有战斗技能,所以不算。”
“长贵,如果你媳妇给你生了一个女儿,你会不会当她是空气?”
李长贵道:“那就再生一个,一个不行生俩,总之一定要生出儿子来。”
张念祖道:“我就问你那个女儿,你会当她是亲生的吗?”
李长贵讷讷道:“这是两码事。。。。。。亲的归亲的,族人归族人。”
张念祖道:“所以我说这传统不好,什么时候女儿降生到族成了一种原罪了?就不说女儿这种继承了血缘的,就说你们的母亲,她们嫁给你们的父亲,一辈子风风雨雨过来了,可你们从没把她们当族人,说不过去吧?”
李二虎激动道:“念祖哥,你有这样的想法真是,真是太伟大了!”
李长贵不敢说张念祖什么,回头狠狠瞪了李二虎一眼,沉声道:“想被族承认是要凭本事的。”
“还是不对。”张念祖道,“那天我们看的名单,继承了公款的都是男丁,咱们不承认女孩儿是族人,连钱也不许她们继承吗?”
李长贵道:“族的财产都是男人们打仗挣回来的。”
张念祖道:“张晓亮的生父就留下一笔遗产,如果张晓亮是女孩呢?”
李长贵毫不迟疑道:“充公。”
张念祖摇头道:“等公款找回来了,我。。。。。。”
他话没说完,阿三忽然趴在车窗上往外一指道:“快看,那边有人打架!”
第247章 大叔是海王
这时是傍晚时分,路边一家幼儿园放学,来接孩子家长们的汽车、电动车很快就把马路堵死了,所以就算阿三不说,张念祖他们也会在百无聊赖中发现幼儿园门口出了乱子。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一个醉汉拎着瓶酒打附近路过,一不留神摔进了树坑,引起了路人和家长们的嗤笑,结果醉汉站起来的时候把摔得参差不齐的半拉酒瓶子也捏在手里,人们顿时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目光里多了畏惧。
醉汉恼羞成怒,顺着人们的眼光才发现了手里的酒瓶茬子,于是趁势举着破酒瓶对准人群叫嚣道:“谁笑的?当着面再给我笑一个!”
人们纷纷后退,也许是平时窝囊了太久,加上酒壮怂人胆,醉汉竟在此刻觉得受到了莫大的鼓舞和快意,他踉跄着往前走,一边继续叫嚷着。
不知情的幼儿园老师开始领着孩子们陆续出园了,来接娃的家长多是老头老太太和女人,在这个最容易同仇敌忾的地方,家长们终于不再后退,少有的几个男家长更是并肩站到了最前面,但是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好。
张念祖他们就是在这个时候路过,阿三边下车边说:“走,做好事去。”
就在这时。
“休得猖狂!”伴随着一声喊喝,一个穿着保安制服五十来岁的胖大叔越众而出,他一腿绷一腿弓,沉腰敛背,双手前端,在他双手之间,是一条一人多高的奇怪武器,这东西有条长长的杆子,杆子头里是个u型的半圆,形似叉子但又没尖儿,一看就是只求把对手控制在安全距离之内的“和平武器”。原来是幼儿园的保安出场了。
家长和围观的路人见保安大叔如同神兵天降一般,都情不自禁地喝起彩来,这个平凡的大叔顿时容光焕发,神采奕奕,看醉汉的目光也愈发坚定起来。
醉汉本来正享受着被人畏惧的快乐,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以瓶口指着胖大叔道:“你给我闪开!我找后面的人说理!”
众人一惊。
胖大叔将手中u型管一晃,喝道:“把手里东西扔了,束手就擒!”
众人喝彩,鼓掌。
胖大叔和醉汉,这是两个平日里籍籍无名但此时此刻都沐浴在高光时刻的小人物,狭路相逢势必要有一战!
阿三这会也想瞅个热闹,一把拽住要去帮忙的李二虎,笑嘻嘻道:“等胖子不行了再说,咱在一边看着还能让他出了事?”
张念祖若有所思,也没有马上出手。
醉汉酒劲上头加上事儿赶事儿到这一步,也不再想什么后果,挥舞着酒瓶扎向胖大叔。
胖大叔在杆上的右手一提,u型叉的一个端口略略一沉,双手往前一递,那端口正好抵住醉汉的胸口把他推出一溜趔趄。围观的人们轰的笑了。
醉汉勃然大怒,提着瓶子向左猛突,人们吓了一跳,纷纷避让,他的意图很明确,就是要利用速度让胖大叔露出破绽,胖大叔不急不忙,撤回u型叉,叉口始终跟着他游走。醉汉又向右飞窜,胖大叔依葫芦画瓢,醉汉总是在他攻击范围之内。
醉汉的战略战术其实是对的,u型叉这种武器只能达到控制对手的目的,一旦近身就完全失去效用,醉汉仗着酒劲跑得不可谓不快,身法不可谓不灵动,一时上蹿下跳左突右击,可胖大叔稳稳端着杆子,配合脚步,叉口移来移去就使得对方不能得逞,时间一长,醉汉跑得几乎要口吐白沫,更衬得胖大叔悠然自得、岳峙渊渟。围观的人们都觉得好笑。
阿四道:“好玩!”
张念祖道:“那你就好好看。”
李长贵这时已经看出点意思,脱口道:“这情形倒像是我们那天。。。。。。杰克就是那个醉汉,我们不该跟他近距离肉搏!”
阿三也明白了过来道:“咱们要是也有个那玩意,就能跟杰克支应一阵子。”末了他又为难道,“就是这武器难看了点,未免丢人现眼,再说咱们可是黄金侍卫。。。。。。”
李长贵道:“为了祖爷,丢人现眼算什么,战士只是不应该依赖武器,没说该用不让你们用。”
这时醉汉已经跑得口干舌燥失去了耐性,他爆叫一声不管三七二十一扑向胖大叔,胖大叔下盘扎稳,双臂一掼,结结实实地把醉汉箍在u型叉口正中,随即向前进步,醉汉很快被顶在了一棵树上,他手脚乱刨,破口大骂。
胖大叔感觉手上有些吃力,不知能坚持多久,忽然沉声道:“兄弟,闹够了没有?”
醉汉一愣。
胖大叔道:“你可能过得不顺心,可真的想把事情闹大吗?我要是把你放开,你真的忍心伤害我后边那些孩子吗?还是真有胆子和谁拼个你死我活?”
醉汉脸上肌肉扭曲,最终把酒瓶子扔在地上,痛哭流涕道:“叔我错了,我压根没想那么多。。。。。。”
李二虎挑大拇指道:“上兵伐谋,高。”
这时两个警察拨开人群走了过来,人们见来了主心骨,顿时个个义愤填膺,变本加厉地诉说醉汉的恶行。
醉汉脚底一软,出溜到了树坑里。警察给他戴上手铐,架起来就走。
胖大叔拍拍警察的肩膀道:“同志,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过我看他就是喝多了耍酒疯,其实是个怂货。”
醉汉向胖大叔投来感激的一瞥,这几句话与其是说骂他,不如说是替他解释,在幼儿园门口这种地方闹事,说大可以很大,扰乱治安和心存恶念准备行凶是两个概念。
李长贵点头道:“不为已甚,这是武德。”
事态平息,家长们向胖大叔表达过敬意之后很快带着孩子散了。
李长贵看看阿三阿四兄弟俩,最终目光落在了阿三身上,朝他使了个眼色。
阿三道:“三叔,你这是啥意思?”
李长贵道:“那玩意看着简单,使好了得学!”
阿三指指自己又指指胖大叔,不可置信道:“我跟他学?”
李长贵道:“难道我跟他学?”
阿三讷讷道:“也不是不可以呀。”
李长贵道:“三叔一把年纪了你让我丢这。。。。。。呃,吃这份苦?”
阿三小声嘀咕:“刚还说战士不分老小,现在就用年纪压我。”最后他仰头道,“为了念祖哥,我学可以,但得你跟他说。”
李长贵走到胖大叔跟前递上一根烟,赔个笑脸道:“辛苦了老哥。”
胖大叔刚才英勇,这会也觉得身体被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