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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把车停在树桩前,探出头讨好道:“大哥们,还记得我吗?上回我已经交过‘过路费’了。”
带头的壮汉沉声道:“别废话,你上顿吃了饭这顿就不吃啦?钱包掏出来!”
司机二话不说掏出干瘪的钱包亮给他们看。
带头的壮汉朝身后挥挥手:“上去检查一下。”
两个手下不由分说打开车门,蛮横地四处翻着,其中一个爬上了车斗,冲带头壮汉喊:“大哥,没拉货。”
带头壮汉不耐烦道:“放走放走,穷鬼!”他们的主要目标还是小车司机,有时候遇到拉货的大车能劫点什么就劫点什么,属于揩油性质的车匪路霸。
司机如逢大赦,就等着前面的人搬开树桩好走。
这时在车斗上那个手下见李阿四背着个双肩包,手一指问:“包里有什么?”其实他也就是随便问问,这几个人破衣烂衫一看就没什么油水,他都想好了,只要对方说声“没什么”他就踹上一脚显显威风这事就算完。
不料李阿四倒是实诚,把包摘下来拉开拉链道:“就是点钱,啥也没有。”
那包里,是满满一包红彤彤的百元钞,往少了说得有三四十万……
手下的眼珠子几乎要飞出眼眶,愣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喊:“老大!钱!钱!”
带头壮汉懒洋洋道:“多少钱啊把你馋成这样?”
手下索性抢过阿四的包往车下一倒——哗啦啦啦。整捆的钱掉了满地。
带头壮汉包括司机都傻眼了。
李阿四不满地瞪了那手下一眼道:“你这人咋弄的,你给我捡呀?”
第53章 杀机
“想不到还碰上了个肥羊!”带头壮汉喜不自胜,他的手下们全都围拢过去,把那堆钱围得密不透风,个个眼里饥火难耐。之所以没有发生哄抢,是因为他们都有点懵,谁也不敢贸然动手。
这时带头壮汉就体现出了一个头领的素质,他义正辞严地问李阿四:“这些钱都是哪来的?”这荒郊野岭的,有人带着几十万出没,头领已经想好了套路——锄强扶弱说出去永远比拦路抢劫好听,这就叫占领道德制高点:带这么多钱上路,总归不是好人。
李阿四理直气壮道:“我爸留给我的!”
带头壮汉没想到他回答得如此简练认真,顿了顿忽然嘿嘿笑道:“那我今天就当回你爸,儿子孝敬老子也是应该的。”他的手下们都笑了起来,也不知道是真的笑点低还是在逢场作戏。
李阿四噌的跳下车,冲李长贵喊:“三叔,你说怎么办?”
李长贵皱着眉头趴在车窗上对带头壮汉道:“你让我们走吧行不?”
带头壮汉愣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道:“行啊,只要把钱留下。”
李长贵耐心道:“那钱我们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真是他爸留给他的。”
带头壮汉叉着腰道:“我不是说了吗,我就当回他爸。”
司机看得实在不落忍了,小声对李长贵道:“老哥,我看你也不傻,就瞧不出他们是不会跟你讲道理的吗?”
李长贵和气地解释道:“我们祖上有规矩,不到迫不得已不和人动手。”
司机无语道:“你觉得这会还没到迫不得已吗?”
李长贵想想有道理,他探出头对李阿四道:“记着,谁骂你你打谁!”
“好嘞!”李阿四闻言先一巴掌把带头壮汉扇得像根倒地的木头。
带头壮汉只觉得风声一起,自己半边脸就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另半边的耳朵不住地轰鸣,他挣扎着半坐在地上,仰头怒叫:“都愣着干什么,给我往死打!”
一群手下在那堆钱的刺激下一拥而上,李长贵生怕李阿四犯教条主义错误,及时调整战略道:“谁打你你打谁!”
李阿四抡开巴掌啪啪有声,把冲在最前面的几个都打倒在地,眼瞅着又一个手下扑过来了,他眼前一花,李阿三从车上蹦下来直接跳到了那人头上,瞬间把对手踩到地里去了。然后他学着李阿四的样子也是一巴掌一个,把围上来的人都扇懵逼了。
李长贵一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一边欣慰地和司机说:“看见没,这俩孩子厚道。”
司机战战兢兢地问:“厚道在哪了?”
“没下死手。”
司机愕然……
十来个人挨完耳光躺在地上也就用了一分多点的时间,不得不说有些时候差距太大了是连拼命都无从拼起的,这世上有种差距叫等级压制,就像游戏里那样,一个初级战士碰上中级战士,你死了的时候拼掉对方五分之一血,这勉强能叫拼命。
可现在不是等级压制那么简单,目前这种情况叫种族不同,就像蚂蚁碰上了食蚁兽,你数量越多后者才越尽兴呢。
阿三阿四忙活完手头的事,一起蹲在那捡地上的钱。
带头壮汉也不知是被扇得神智不清了还是实在舍不得眼前的肥肉,他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抄起一把磨尖了的锹把,把尖儿对准阿四的后背猛的冲了上来。
阿三冲阿四努了努嘴,阿四霍然起身,一脚把带头壮汉踹得凌空待了三秒,待他落地后,阿四上前踩住他的脑袋,扭头对李长贵说:“三叔,踩死算了。”
带头壮汉这时才有了恐惧的感觉,他的脑袋被人踩住就像夹在了海沟里,他相信只要李长贵同意,他的脑瓤下一秒就会被踩出来……
李长贵认真地想了想,说:“要不……算了吧。”
这句话并没有让带头壮汉觉得轻松,而是恐惧到了极点——
要不算了吧。
这说明对方犹豫过,这才是真正的起了杀机!
李阿四听了李长贵的话倒是没再说什么,他把脚拿开,气咻咻地对带头壮汉说:“刚才我打你都没用劲,你却想捅死我,这也就是我三叔心软,下次再让我遇上你我一定踩死你!”
带头壮汉什么也没说,跪在那里哇哇地吐了起来。
司机终于知道这俩孩子厚道在哪了。
其实有件事带头壮汉还是误会了叔侄三个,他们对他并没有起杀机。如果一只蚂蚁咬了你一口你是不会对它起杀机的,你把它弹落,就算它爬回来咬了你第二口,你伸手碾死它那也不叫起了杀机,那就是不耐烦了而已。
李阿三把钱交给李阿四道:“咱走吧。”他见前面的树桩子还横在路上,走过去一手抱住树干,一手托住树头,双臂一使劲把它扛在肩上,然后照着远处的悬崖扔了出去,那一人怀抱粗细、长达三米多的树桩子就像被投掷出去的标枪一般劲急地掠出,扎在对面的悬崖上立了一会,才轰隆隆地滚到山底去了。
司机还勉强保持着淡定,毕竟他已经见识过这叔侄三个的力量。
刚才还趾高气扬的车匪路霸们这会集体石化,他们全保持着一个姿势匍匐在车前,唯恐引起这位小爷的注意,YN这地理位置但凡让他这么一扔,状态不好出省,状态好了出国。
阿三阿四跳上了车斗,李长贵又探出头去对众劫匪道:“我们完事了还回来,到时候……”
带头壮汉虔诚道:“您放心,到时候您肯定再也看不到我们了。”
“看不见不行,你们得替我办件事。”李长贵说道。
带头壮汉双手合十:“爸爸您吩咐。”
李长贵扬手指着山顶方向道:“你们沿路一直往上走,有段路上有道沟特别影响走车,你给我铺平了去。”
带头壮汉目光坚定道:“知道了爸爸。”
李阿三嘿嘿笑道:“三叔想得真长远,别到时候咱们再在那沟里翻了车……”
李长贵这才拍拍司机肩膀道:“走吧师傅。”
司机心潮澎湃地发动车子,一边道:“您三位要去哪来着?要不我真就把你们送过去吧。”
李长贵和蔼道:“不了,坐你这个太累,我们坐飞机去。”
司机:“……”
李阿四又把脑袋伸过来问:“刚才说的哪来着——机票到底贵不贵?”
“不贵!”司机这次笃定地回答。
卡车走远了,带头壮汉一干人仍站在夕阳下频频挥手。
第54章 我是谁
张念祖慢慢恢复意识之后,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奇怪的地方。
这地方足有上千平,有着高高的、几十米的穹顶,装着可以过滤阳光的玻璃,使这里看起来高科技感十足,又有点像高级的室内体育场。
他躺在地中央孤零零的一张床上,胳膊上打着吊瓶,自己上半身缠满了绷带,他扶着头慢慢地坐起来,有些晕,胸前有些痛。
一个二十郎当岁,长相十分帅气的年轻人在几米以外发现了张念祖的动态,急忙高声喊起来:“他醒了!”
另一个也长得很帅的年轻人跟着叫道:“六爷,那小子醒了!”
先前说话的帅哥咬牙切齿摩拳擦掌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揍这小子?”
一个脏兮兮的老头快步走来,一边训斥道:“什么那小子这小子的,说话客气点。”
张念祖痛苦地摇摇头,依稀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老头,他猛然道:“不锈钢洗菜盆?”他想起来了,那是在邮政局的门口,这个老头曾想用不锈钢洗菜盆换他手里的信……
老头嘿嘿笑道:“记性真好。”
张念祖迷茫道:“这是哪,你们是谁?”
先前说话的,长头发的帅气小伙道:“这里是我们的基地,我叫诸葛刀锋。”说着指指短头发的帅哥,“他叫夏侯霹雳——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们了?”
张念祖完全不得要领,又问:“现在几点了?”
诸葛刀锋道:“下午四点。”
“这么说我已经在这躺了五个小时了?”他记得他从医院离开的时候是上午11点多,然后就受到了那个大块头的攻击,后面隐约知道是有人骑着摩托车救了自己,他把手上的液体摘了道,“我得赶紧走,我还得去找老吴,然后去找……”
老头把他按回床上道:“确切地说,你在这里已经躺了一个礼拜了。”说着他认认真真地打招呼道,“你好啊,祖爷。”
张念祖吃惊道:“你叫我什么?”
老头摆摆手道:“我知道你肯定有一肚子问题,反正时间很充裕,我们不妨慢慢聊。”
“你为什么叫我祖爷?”听到这个称呼,张念祖的脑子一下就彻底乱了。
老头蹲在床边,慢条斯理道:“因为你爸就是祖爷,从皇帝的儿子是太子这一角度上,你是第八十八代祖爷。”
张念祖道:“你们到底是谁?”
老头道:“你现在首要要弄清楚的不是我们是谁,而是你是谁——强人族你听说过吗?”
张念祖道:“老蒋跟我说过一些。”
“可是一知半解对吗?”
张念祖疑惑地点头。
“那六爷就给你扫扫盲——”说着老头指着自己道,“对了,我叫刘老六,你可以叫我六爷。”刘老六拉过一个不锈钢洗菜盆扣在地上坐了上去,这个占地几千平方的场地里只有被划分出的几个看似是健身带的区域,其它别说沙发椅子,就连个垃圾桶都没有,就像被最敬业的搬家公司收拾过一样。老头掏出一包皱巴巴的烟冲张念祖亮了亮,张念祖皱眉道:“你能快点开始吗,我还有很多事要办。”
刘老六嘿嘿笑道:“还寻思着去找你的小女友呢?别急,等我说完前因后果你说不定就会改主意呢。”
“什么意思?”
刘老六道:“强人族从春秋和战国时期就有明文可查的活动记录了,他们的首领被称为祖爷,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