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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韵和宴怀恩的年纪都不小了,身体也不算好,都不适合熬夜,梓溪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原因,拖了宴季礼下水后,又连累了干妈和干爸。
唐韵和宴怀恩对视一眼后,唐韵没再坚持,对梓溪说道:“行,你先去洗澡,晚点再过去吧。”
梓溪点点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梓溪进了房间,宴怀恩依然看着梓溪消失的方向,说道:“你相信你儿子?”
追了梓溪这么久,好不容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不怕自家儿子化身为狼?
唐韵看了宴怀恩一眼,“你也太小看你儿子了吧?”
季礼在某些方面确实很渣,但也不是会强迫女人的人,再说了,现在都成这个样子了,他又怎么会想那些有的没的?
宴怀恩摸摸鼻子,虽然嘴上没说话,心里却摇头。
呵,他还真高看不来他家儿子,好在他现在懂得顾忌梓溪的想法,想来也不会光明正大地做过分的事——偷偷摸摸就不知道了。
梓溪洗完澡,又穿上厚厚的家居服,带好水杯和手机充电器,做好了守一夜的准备。
来到宴季礼的房间时,宴季礼已经睡着了,唐韵跟梓溪小声交接了一下后,直接出了卧室,并轻声关好了门。
透过床头的台灯,梓溪朝床上的宴季礼看了一眼,见他脸颊有些红,睡得还算安慰,便走到不远处的沙发边坐下。唐韵说他有一点低烧,但并不严重,梓溪也就放心地靠在沙发戴着耳机看电视。
看完一部电影后,水也喝完了,梓溪起身先看了宴季礼一眼,见他仍然睡得安稳,也就放心下楼倒水去了。
只是等她倒完水回来,走到门口,就听到房内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梓溪一愣,连忙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只见宴季礼的右手正在床头柜上摸索,地毯上有一个正在往外流水的杯子,想来就是他扫到地上的。
梓溪顺手捡起杯子放在床头柜上,走到床边,轻声问宴季礼,“你怎么了?是不是想喝水?”
宴季礼半睁着眼睛,但似乎并没有看梓溪,更没有听到梓溪的话,嘴里有气无力地念叨:“水。。。”
梓溪明白了,这人大概是有些烧糊涂了,想喝水。
这本是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小事了,但梓溪看着刚刚从地上捡起的水杯,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梓溪看着自己的杯子,考虑了三秒后,妥协了。
先把宴季礼扶起来,让他靠在床头,然后拿着自己的杯子,把刚刚倒的温水递到宴季礼的嘴边,好在宴季礼还不算神志不清,意识到嘴边就是水,接过杯子咕噜噜喝完了。
“还要。”
一杯水压根不能解宴季礼的渴,他喝完把杯子递给梓溪,语气就像小孩子找大人要糖果。
梓溪看向他的眼睛,见他半睁着,极为蠢萌的样子跟平时的他大相径庭,梓溪有些怀疑脑袋不清醒的男人正向她撒娇。
虽然这个猜测有些惊悚。
“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挥散脑子里不该有的想法,梓溪接过杯子,另一手拿着宴季礼的杯子,匆匆下楼。
等她快速把两个杯子都洗干净,又分别倒了一杯温水,梓溪快速回到房间一看,宴季礼歪头靠在床头上,已经睡着了。
梓溪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走到宴季礼身边,小声喊他,“宴季礼,还想喝水吗?”
喊了几声,宴季礼一点反应都没有,梓溪放弃,想扶着他躺好,但宴季礼太重了,梓溪怎么拽都拽不下来,后来大概是宴季礼被梓溪拽得难受了,他蹙眉睁开眼,正想说什么,却止住了话头,看向梓溪的目光渐渐柔和,顿了几秒,他把梓溪往自己的怀里拉。
“楼梓溪,你终于回来了!”
语气中带着一丝失而复得的喜悦。
梓溪被宴季礼突然的动作弄得一呆,意识到他正抱着自己,她奋力一挣。。。
也不知道是自己力气太大,还是生病的宴季礼太弱,梓溪轻而易举地退出宴季礼的怀抱,站回在地板上,而“孱弱”的宴季礼因为惯性原因,从床上咕噜噜跟着滚到了地板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咚!”。
看着掉在脚边的宴季礼,梓溪:“。。。。。。”
照顾病人照顾成这个样子,大概也只有她了吧。
一不做二不休,梓溪拿脚轻轻踢踢宴季礼的肚子,问他:“喂,你能不能自己起来?”
床下有一块很大的地毯,宴季礼除了脑袋在地板上磕了一下,身体其他部分都在厚厚的地毯上,摔下来并不严重,但坏处也是显而易见的——刚刚那杯水正泼在地毯上,这会儿刚好被他压住。
很好,一会儿还得指使他自己换衣服,他若不“识相”,还得她来,梓溪觉得自己有点惨。
宴季礼似乎没听懂梓溪的话,更没意识到自己躺在湿的地毯上,感受到梓溪的脚在自己肚子上蹭,他抱着梓溪的两条小腿,小声嘟囔道:“你别走!”
力气太大,梓溪差点没站稳。
“你放开我!”梓溪压着声音吼道。
两人此时贴在一起,梓溪很清楚地感受到宴季礼身上很烫,似乎不只是低烧而已,尽管怀疑他被烧得神志不清,但梓溪仍然不想跟宴季礼这么“授受不清”。
梓溪一声吼,宴季礼根本不当回事,依然抱着她。
踢也不能再踢,更不能放任他躺在地上,梓溪简直拿他没办法,最后想想他刚刚说的话,低头威胁他,“你要不放开我,我马上就走,让你再也找不到我!”
本是死马当成活马医的话,但意外有效。
宴季礼依旧闭着眼睛,但两只手放开了梓溪的腿,只是又强调了一遍,“你别走。”
吃到一点甜头,梓溪退开一步,看着他,继续吩咐:“你现在如果站起来,重新回到床上,再把湿的衣服脱下来,然后睡觉,我可以答应你不走了。”
大概是一连串的“命令”,让正处在混沌期的宴季礼不太能记得住,他半睁开眼睛,有些不解地看向梓溪,并没有动。
梓溪叹了一口气,有点怀疑毒蜂的毒素让地上这个白天还“运筹帷幄”“指点江山”的男人一夕之间变成了傻子,她低头仿佛看弱智一般看向宴季礼,说道:“你现在站起来,回到床上。”
宴季礼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坐在床边,整个动作中,他的手时不时扶一扶脑袋,似乎有些担心脑袋会因为太痛,掉在地上。
梓溪看着他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等他坐好,她又指使道:“你现在把外面的衣服脱掉,然后躺在床上,睡觉。”
宴季礼看了梓溪一眼,然后伸手往自己胸前而去,开始解扣子。
那些扣子似乎有些难解,梓溪见他速度太慢,上前帮他,没几秒,扣子全解开了,宴季礼又看了梓溪一眼,见她点头,于是脱下睡衣,钻进了被子里。
等宴季礼重新躺好,梓溪终于松了一口气,正想回到沙发边休息一下,宴季礼突然出声,“你别走!”
梓溪只能走近两步,安慰他:“我不走,你快睡。”
此时,除了让宴季礼好好休息,以便更好地对抗毒素,梓溪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宴季礼似乎累极,但闭上眼睛前,目光再次眷念地确定梓溪就在身边,这才安心地睡去。
梓溪在他床边站了一分钟,见他呼吸慢慢平稳,明白他真的睡着了,这才拿着水杯回到了沙发边。
这么折腾了一下,她也累了。
等喝完水,梓溪拿着电子体温器给宴季礼测量,发现他满头都是汗,体内的温度也降了下来,梓溪终于安心下来。
强撑着疲惫的身体,又看完一部电影,睡前再次确认他的体温已经恢复正常,梓溪躺在沙发上,放心地闭上了眼睛。
只是太累的她没注意到的是,床上的某人微微颤了颤眼睫毛,终于清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宴季礼:想脱我的衣服,其实也不用这么麻烦的~
梓溪:你可以圆润地滚吗!
第54章 三岁
睡饱的梓溪醒来时; 发现自己正躺在宴季礼的床上,虽然床上只有她一个人,但梓溪还是十分警惕地掀开被子看看身上的衣服,见身上依然穿着睡前的家居服; 梓溪呼出一口气; 放下了心。
对于自己是怎么跑到宴季礼的床上睡; 宴季礼有没有对睡着的自己做过什么,梓溪一点记忆都没有; 但这事不适合问; 就当宴季礼是君子吧。
下床走出宴季礼的房间,迎面就碰到了准备来看她的唐韵,
唐韵笑着问她:“醒了?睡得好吗?”
今天一大早,见宴季礼在院子里跑步; 生龙活虎的模样让唐韵明白儿子已经完全康复了; 这让唐韵彻底放心了; 倒是问到梓溪的时候,季礼的耳尖难得的红了一下。
“她在房间休息,先不要打扰她了。”
唐韵笑看了他一眼; 转身上楼去了宴季礼的房间; 果然见梓溪在床上睡得正香。
梓溪看着唐韵; 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是她照顾病人,结果病人起床了,她这个照顾病人的正常人还睡到日上三竿,实在不像话。
“季礼哥呢,他好点了吗?”
唐韵点点头,说道:“已经完全好了; 走,下楼吃早饭去吧。”
现在已经早上九点,早饭早就做好了,但宴季礼却说等等再吃,唐韵知道他想等着梓溪醒来再吃,而宴怀恩一早出门了,也不在家,唐韵便随了他的意,一直等到梓溪醒来才开饭。
梓溪也没想到唐韵和宴季礼没吃饭,回房间洗漱完后,跟着两人坐在了桌前。
正准备吃时,出门的宴怀恩回来了,刚好一家人一起吃饭。
坐下后,宴怀恩看向神采飞扬的宴季礼,问他:“你应该完全好了吧?”
宴季礼点头,“除了右边的头还有些痛,其他并没有什么了。”
宴怀恩不甚在意地说道:“可能还有一些毒素没排清,等两天肯定就好了。”
宴季礼并没有继续解释自己头痛不是因为蜂毒,而是因为醒来的时候发现头上鼓起了一个包,摸一摸还有点疼,似乎撞过,而这个包,他很确定,在睡前是没有的。
想到这里,宴季礼的视线飘向那个几乎把脸埋在燕窝粥里女人身上,目光微闪。
而早在宴季礼提及自己右边的头痛,梓溪一直低着头,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就怕心血来潮的宴季礼突然问她“你知道我的头是怎么回事吗”,好在宴季礼并没有问这个问题,梓溪得以逃过一劫。
早饭后,唐韵带着梓溪准备出门,没几天就要过年了,唐韵想去花鸟市场买一些好看的花回来装点一下家里,这事她跟梓溪早就商量好,梓溪第一次去花鸟市场,对此还有一些小小的期待。
路过客厅时,宴季礼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唐韵随口问道:“季礼,你要不要出去逛逛?”
平日里,宴季礼最讨厌的事就是逛街,没有之一,因此,唐韵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很清楚他会拒绝,因此也并没有真诚邀请他。
但出乎唐韵意料之外的是,宴季礼居然同意了,他收好报纸,起身说道:“也好,出去转转有利于蜂毒排出体外,我跟你们一起去。”
唐韵有些不解地看着宴季礼自顾自找好了理由,转身去取外套,甚至怀疑,坐在这里的他是不是一直在等这句邀请。
梓溪知道宴季礼也要跟着一起去,心情还算平静,毕竟,见识过昨晚抱着她的双腿不让走的宴三岁,她还有什么是不能承受的呢?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