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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失,包括但不限于经济损失、名誉损失等。
我司在此声明,即刻起中止与向虹女士的经纪合约,停止其所有工作,并依法向其索赔违约金。】
警察的调查结果还未公布,这一声明,直接坐实了向虹的罪名。
接着,所有和向虹有合作的影视剧、综艺节目、品牌方,也纷纷表态终止合作,并向她讨要违约金。
一时间,向虹在网上人人喊打。
主要分成两拨:骂她的,和跟她要钱的。
一笔笔违约金额加起来成了无底洞,向虹即将面临天价赔偿和牢狱之灾。
演艺圈对劣迹艺人的容忍度很低,她这一进去,演艺生涯就彻底断送了。
…
情况稳定之后,景念桐打算回B市休养。
景詹上次出差,因为景念桐的事提前回来,一大半工作还没处理。跨国集团之间的合作,一分一秒都是真金白银的损失,他们不在意,对方不可能白白承担这个损失。
D。E那边催了几次,不能再拖,景詹安排好送她回去,便直接飞去美国。
临走时,大牛接到一通电话,说了几句,捂着话筒将手机递过去。
“杜逢导演,找你。”
杜逢,当年选了景念桐做女主角,又因为绯闻失信的那位导演。
当时他的名气还没有现在这么大,这几年几部高质量高口碑的经典剧,各大电视节的最佳导演奖杯,将他推到了导演圈的第一梯队。
娱乐圈说大不大,之前在某个颁奖典礼,景念桐也见过他。
互相点个头就过了,也没什么好多说。
这通电话来得奇怪。
景念桐问了句:“什么事?”
大牛摇头,压低声音说:“他要亲自跟你说。”
景念桐接过电话:“杜导。”
“念桐啊。”杜逢叫了她一声。
景念桐挺平淡的:“嗯,您找我什么事?”
“贸然联系你,希望你不要介意。”杜逢对她很是客气,“原本想去看望你,但你住院的消息压着,一直不知道你在哪个医院,没能带小安去当面向你道谢。”
“小安?”景念桐看了大牛一眼,大牛摇头,表示不清楚。
小满在那边拼命打手势,似乎知道什么。景念桐没看明白她的意思。
“是我小女儿,那天拍广告的时候,你救了她。”杜逢说。
景念桐停了下。
倒没想到缘分这么奇妙。
“真的很感谢你,小安也一直念叨,想探望你。你什么时候回B市,方便的话,我带她去看看你。”
“没关系。”景念桐说,“她转交的花我已经收到了。”
杜逢沉默了好一会儿,又郑重道:“以前的事,我对你一直有愧疚,这次你又救了小安,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希望我们还有合作的机会。”
言下之意,想拿合作来报答她。
一个见义勇为,救了大导演的女儿,这运气倒也是奇妙。
这段时间,景念桐也接到不少片约。
电影《奇形》虽然给她加上了好莱坞的光环,但她没有实打实的正剧作品傍身,在看实力说话的正剧圈子,处境依然有些尴尬。
大导演的戏,女主角自然有实力派的女演员可供选择;一般的小角色,拿来请她又难免有“看低她”的嫌疑。
送到景念桐手里的剧本,她每一本都看了,没有满意的。
如果能拍到杜逢的戏,也算是因祸得福,天降狗屎运。
“不用了。”景念桐礼貌地笑笑,“我救小安,不是因为她的爸爸叫杜逢。”
第35章
为避免麻烦; 景念桐受伤之后的消息瞒得很紧。
回B市的行程是景詹安排,除了身边几人,连经纪公司都不知道。下飞机; 直接从停机坪乘专车离开。
景念桐身份特殊; 知名度高; 个人辨识度也高,到哪里都会被认出来。景詹给她安排了一家隐私性极佳的私人疗养院。
这类专供富人阶层的疗养院,最不差的就是钱,所有医疗设施都是业界最先进和智能的; 病房也非一般医院可比; 单人套房的面积比得上一套普通的三室。
地理位置极好; 在风景和空气都很优质的郊区,打开窗户便能闻到清晨新鲜的空气。
环境幽静; 非常适合休养身体,以及……养胎。
…
入住第二天; 景念桐被安排了全身检查套餐。
一早景詹打了电话过来; 景念桐没醒; 小满接的,战战兢兢汇报了一下景念桐的状况,景詹便挂了。
等景念桐醒来,小满跟她提,她懒洋洋地打呵欠; 没有给景詹回电话的意思。
她快天亮才睡着,困得厉害。
要抽血做检查,不能吃早餐,她最近不太能抗饿,导致心情不大愉快。
一长串的检查单子; 她懒得看,任由小满一个一个把她推到检查的科室,做完检查再推出来。
抽完血马上先带她回去吃早餐,喝了热牛奶,她才肉眼可见地心情好起来。
到B超室的时候,景念桐抬头扫了眼墙上的指示牌,顿了顿。
她还没跟这里的人提过怀孕,怎么连B超都安排上了。
“你说的?”景念桐问。
“说啥?”小满正低头研究单子。
“没什么。”景念桐又不说了。
小满一脸莫名其妙。
应该是景詹交代的。
她的直觉。
也就是说,他知道?
疗养院不需要排队,检查效率很高。
B超检查一切正常,医生告诉景念桐现在已经可以听胎心音了。
懒洋洋的她上来点兴致,戴上连接胎心仪的耳机。
胎心音的频率很快,但又是柔软的,比起成年人的心跳声,简直称得上脆弱。
可是感应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小满好奇地听了听,听完就只是兴奋和新奇,景念桐直到被推出妇产科,都没说话。
那快速的、小小的心跳声,好像一直在她耳边,没有停止过。
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像在听它说话。
叽叽喳喳的小满终于察觉到她的沉默,问她:“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在听它说话。”景念桐说。
“谁?”小满晕着张脸。
景念桐笑了笑,正要答,看见走廊前方静静立着的男人。
身形纤长挺拔,安静望着你时温柔深情的气质,大概会令许多女人心动。
“他怎么又来了。”小满对梁喆显而易见不太欢迎,小声嘀咕,“他怎么找到这里的?”
走廊安静,她的声音虽小,一字不差地传到梁喆耳里。
他照旧挂着笑,看向她的眼神依然温和。
他是景詹的表弟,多少和景詹有些相似的心机深沉的基因。
要是有心想查到她在哪儿,不是难事。
“你先回去吧。”景念桐说。
小满犹豫又警惕,十二分地不放心,低声在她耳边说:“我在旁边等你,有事你就大叫,我马上冲过来救你。”
景念桐乐了,给她一个OK的手势。
…
梁喆主动走过来,推着景念桐的轮椅,缓慢地朝前走。
走廊另一端头是一个小阳台,走出去,可以看到楼下的小花园。
景念桐从小受方桐影响,对花啊草啊有着天然的喜爱心理。植物的清香是她最偏爱的味道,吸一口神清气爽。
她靠在轮椅上,闭着眼感受了一下午后拂面的微风。
湿热的风里裹着青草香,夏天的味道。
“今天来找我做什么?”景念桐问得平静,比前两次对他显然更有耐心。
“来看看你。”梁喆在她面前蹲下来,伸手想要摸她右腿的固定器。“怎么这么不小心?”
“别碰。”景念桐道,“我洗一下很麻烦。”
这话已经把嫌他摆在了明面上。
梁喆手顿了顿,收回,也不介意被她当做什么脏东西,还是若无其事笑着。
“在我心里,你的身体比任何人都更珍贵,下次不要再做这种事了。”
景念桐挑了挑眉,踩一捧一:“你哥真应该好好跟你学学说话之道。”
同样是关心,景詹就只会冷飕飕嘲讽。
讨人厌。
梁喆看着她,眼神说不出是怅然还是歆羡:“可是你还是喜欢他胜过我,甚至愿意为他生孩子。”
景念桐的视线从楼下的花园抬起,瞥过他,意味深长地扯了下唇。
“你消息还真灵通。”
梁喆没有否认:“我哥能拿到你的病历报告,我也能。”
所以,景詹果真早就知道了。
也挺能装。
“桐桐,你真的想好了吗?”梁喆问她,“这个孩子你想要生下来?”
“是啊。”景念桐又觉得饿了,不以为意地答。
“为什么?”梁喆问这个问题时,眼中有些执拗的东西一闪而过。“你应该清楚,这个孩子不应该出生。”
“你给我一个不应该的理由。”
梁喆目光难辨地看她片刻,“我哥不会娶你的。他是景家的长子,也是唯一的儿子,像他这样的人,背负着家族和企业,婚姻也是一笔生意。他需要联姻,和某一个门当户对的千金,这是从他出生就注定了的。他的父亲如此,他也一样。”
景念桐没出声,也没看他,望着花园里开得最好的那朵黄色的花。
不晓得什么品种,方桐认植物的本领比她强很多。
“桐桐,你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见过他的家人吗?”
梁喆停了停,接着道:“就算我哥真的想娶你,姨母和姨父也不会同意。他们看不上娱乐圈,看不上艺人,我哥的亲妹妹,被家里宠得厉害,也任性,因为想做演员,和家里闹翻,已经离家好几年。”
景念桐等他把话都说完,才不紧不慢地回了句:“所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梁喆低头看她。
“我要不要这个孩子,跟要不要这个男人,是两码事。”
景念桐笑得平淡,“孩子又不靠他养,我自己养得起。你们男人大概总自负地认为,女人离开你们就不能活。想多了。这个世界上多得是思想和经济独立的女性,不需要依靠男人,每一个人生选择,都可以凭自己的意愿决定。”
梁喆想过她许多反应,唯独没想过,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我生孩子,不是给其他任何人生的,是我自己想生。”
景念桐一直没有告诉景詹,其中一个层面,就是不想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复杂。
在她这,孩子和景詹,可以是不相干的两件事。
…
床离窗户很近,是景念桐专门让人挪的。
吃完午饭,她半躺着看了会儿书,犯困,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忘记梦到什么,醒来已经傍晚,坐了一会儿,忽然想起和景詹第一次见面的那次。
那时她还没出道,家里也还没出变故,她只是一个电影学院的学生,人人都认识的校花。
那天跟着同学一起参加一场假面舞会,长得太漂亮惹了麻烦,被一个无赖的臭男人盯上,想和她跳舞。
太过色眯眯的眼神,面具都挡不住,让人生厌。
景念桐拒绝,可臭男人还有更让人厌烦的毅力,不停纠缠她。
景念桐躲他,穿梭在人群里,不时回头看,不小心就撞了人。
她抬头时先看到了对方的下巴,线条分明的下颌,薄唇。
鼻梁上是银色简约的面具,视线微微垂下看向她,是一双冷感的眼睛。
景念桐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得久了些。
她再次回头时发现那个臭男人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