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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温蕊就听到关门落锁的声音,那点子莫名的醉意立即消散了大半,她跪坐在地上,脑袋上冒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
包厢里,过了一会儿才有人发现温蕊不见了。
郝青喝得醉熏熏,看了眼还搁在椅子上的包,小声道:“大概上厕所去了。”
“这屋里不是有厕所?”
郝青迷茫地眨眨眼:“那大概就是透气去了。”
话音刚落就在人叫了起来:“哎呦张老板怎么也不见了,不是要跑吧?”
“结账去了,肯定是。”
“他就是老板结什么账,记个账不就得了。”
“那他要是跑了,咱们今天这餐饭谁付账?”
“那当然是你啦。”
被点到名的男人挠头一笑,痛快地点头:“行,我付就我付。但我得找张老板打个折才行。”
他刚要走身边的人就一把拉住他,小声道:“找什么找,人家这会儿怕是正快活呢,你可别破坏人好事。”
两个男人心领神会,彼此对视一眼,不由笑了起来。
郝青虽然喝多了,但看到这两人的表情还是本能地觉得不对。正在这时温蕊包里的手机响了,她没多想立马拿起来就听。
电话那头传来了男人低沉的嗓音:“温蕊?”
“我不是温蕊,我是她朋友。”
“你好,请问她现在在哪里?”
郝青直觉这男人和温蕊的关系不一般,虽然他说话言简意赅,但就是给人一种温蕊是他罩着的错觉。
更何况郝青总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
于是她立马报了火锅店的地址,并且小声告诉对方:“温蕊离开包厢有一阵了,可是一直没回来,我有点担心她。”
电话那头司策刚解决完所有的问题,坐上了司机开来的车。
听到郝青的话后他脸色微沉,把地址报给了司机,转头又冲对方道:“那麻烦你郝小姐,能不能去找一找她?我很快就到。”
郝青正有此意,立马答应下来。只是她喝多了走路有点不稳,起身的时候看了眼自己的杯子,又看一眼旁边温蕊的茶杯。
两个杯子一模一样,里面装着的东西颜色也大致相近。她怀疑温蕊是不是不小心拿错了自己的杯子喝多了酒,这会儿正在女洗手间里呕吐。
于是她迈着凌乱地步子走出包厢,往走廊尽头的女厕所走去。
走出一段后隐约看到前面似乎闪过张冕的身影,他推开一扇包厢的门走了进去,砰地一声就将门关了起来。
郝青吓一跳,眼皮子来回乱跳。
总觉得今天要出事。
…
张冕进了包厢的门,一眼就看到倒在地上的温蕊。
他今晚喝多了,这会儿上头地厉害,脑袋里嗡嗡直响。平日里总是挂在嘴边的礼义廉耻瞬间被扔到了脑后。
温蕊是那么得诱人,躺在那里的模样看起来就像刚出水的美人鱼。而他今晚就想把这条鱼收入囊中。
他不是第一天肖想温蕊。
早在温蕊第一次登台时,那一袭红裙便迷了他的眼。心头的那点欲/望一旦萌芽便是日生夜长,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不停地啃噬他的心。
一点点,将他的理智彻底瓦解。
一直到前一阵的热搜,看到温蕊和一个男人从酒吧里走出来,张冕既生气又欣喜。生气的是温蕊竟有了意中人。但喜的是原来她也是个爱泡吧的人。
通常这样的女人都很开放,即便有了男友也会偷吃乱玩。像温蕊这么漂亮的女生,从小肯定泡在男人堆里,同时拥有几个男人也不在话下。
张冕被她那张惹眼的脸和迷人的身材彻底迷住,此刻根本不在乎当她的第几个男人。
他只想立马拥有她,抱紧她,将她狠狠地压在怀里,发泄这么多天来的压抑与渴望。
美人当前他再也控制不住,朝着温蕊就扑了过去。
就在他准备将她身上的衣服扒下来时,身上某个地方突然传来一阵刺痛,这莫名的疼痛让他暂时清醒,停下了施暴的动作怔怔地盯着眼前的女人。
很快他的视线下落,注意到了身上被划开的一道口子。
隔着衣服口子划得不深,但还是隐隐有血丝从里面渗透出来。张冕又抬起头,盯着温蕊手中的碎瓷片发了会儿呆,随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她明明喝了下了药的茶水,为什么还能保持清醒?这样一来他岂不是要用强。
张冕有点犹豫,既怕温蕊反抗又觉得霸王硬上弓似乎也不错。在这犹豫间酒精再次上头吞噬了他的意识,他果断抛弃了仅有的顾虑,再次朝温蕊扑了过去。
碎瓷片又在他身上划了几下,有一次甚至划破了他的脖颈。但张冕此刻已顾不上许多,他心里的那头禽兽已冲出牢笼,极度渴望在温蕊身上做点什么。
两人就这么缠斗着,一时间难分胜负。
就在张冕即将夺下那块瓷片,将温蕊彻底压倒时,包厢的门让人从外面重重踢开。
张冕还没从突然的踹门声中回过神来,就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从温蕊身上提了起来。
紧接着他被人扔了出去,很快一记窝心脚又踹到了他身上。
踹的地方靠近下半身某处,张冕疼得一声惨叫,脸色瞬间煞白,满头满脑的冷汗滴落下来,连牙齿都不受控制地直打颤。
极度的疼痛与害怕让他彻底酒醒,双眼却被滴落下来的汗水迷了视线,看不清来人是谁。
他只感觉那人身形异常高大,如黑夜里慢慢向他走来的猛兽,下一秒就会将他的脖颈咬断。
张冕怂了,双手抱头连连求饶,连疼痛都暂时给忘了。可那人并不打算放过他,蹲下/身来伸出手抚上了他的脖子,像是在寻找最佳的着力点。
这是要掐死他的意思?
张冕吓得尖叫不止,想要逃跑却被人生生地摁在地上,怎么都起不了身。
这人到底是谁,他今天就要死在自己的店里了吗?
…
温蕊和张冕缠斗了一番后,此刻已是筋疲力尽。但她还是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呛地走到司策身边,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别这样。”
她的声音不同于以往的清冷,是那种透着少女般的绵软。这一声劝阻,仿佛一下子将两人带回了十年前。
那时候的司策还不像现在这么冷,虽然家里遭逢巨变,可身上那股公子哥的少年气还在。
从最初认识起,他就一起在保护她,替她收拾那些不怀好意的人。
那时的温蕊胆小腼腆,是长在司策这棵参天大树下的一棵小嫩苗。后者让她十分有安全感,每次不管发生什么,只要司策一出现,她狂乱不止的心就会立马安静下来。
有一次也是这样的打架场面,温蕊下课的时候在校外被一群隔壁学校的不良少年围了起来。
像她这样长相过于出众的女孩,在青春期的男孩眼里,和尤物没什么两样。
他们调戏她捉弄她,还动手动脚想要欺负她。当她被其中一位压在学校后门的墙壁上时,司策及时出现将那人从她身上拽了下来。
然后他就把人往死里揍了一顿。
那人的兄弟们大概都知道司策,知道他背景强大更知道他下手狠辣。所以没一个人敢上前帮忙,反倒一哄而散四处逃命。
后来温蕊实在担心,在怎么劝都劝不住后,无奈只能伸出手来,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腰。
少年少女的身体紧贴在一起,有一种惊人的灼热感瞬间传遍两人的身体。温蕊至今记得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跳声,还有司策小小年纪已棱角分明的腹部肌肉。
明明隔着一件校服衬衣,她还是清楚地摸到了那些线条。
因为这意外的一抱,温蕊一连很多天晚上都做同一上梦,梦到自己和司策抱在一起,看不清两人在做什么,但梦里旖旎的气氛已足够说明一切。
那是她青春期最早的启蒙,懵懂而羞涩。
那时候的她绝想不到,成年后会真的拥有这个男人,以及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和每一块肌肉。
不得不承认,即便她和司策的婚姻充满了痛苦与自卑,但每每在他的床上,温蕊的身体和心灵都是愉悦的。
而现在在这个包厢里,她再次用当年的柔情绑住了那个男人,适时地让他停了手。
为了一个张冕毁了自己不值得。
司策看她一眼,身上笼罩的戾气终于慢慢降了下来。只是嘴角依旧挂着不屑的笑容,冲她道:“怎么,怕我杀了他会有麻烦?”
“没必要,不是吗?”
就在这时郝青也闻声找了过来,她冲进包厢时候嘴里喊着温蕊的名字,可一看到眼前的场景就吓得再也不敢出声。
地上躺着的人应该是张冕,地毯上隐约还有血迹,连温蕊衣服上都带着血渍。
而另个男人随意瞟她一眼,吓得她心脏骤然停跳,整个人瞬间呆愣在原地。
还是温蕊反应快,走上前来叫了她的名字。郝青似醒非醒地看着她,无意识地举起了手里的包:“我、我来给你送东西,蕊蕊你怎么样?”
话音刚落手里的包就被人拿了过去。
“她很好,谢谢。”
郝青看着面前的男人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拿了温蕊的包后搂着对方的肩膀往包厢外走。
走出几步后他又回过头来,冲郝青道:“今天的事情多谢保密。”
说完扬长而去。
包厢里张冕依旧在瑟瑟发抖,郝青怔愣了很久,直到同事们全都找了过来,她才反应过来刚才看到的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所以温蕊和司策的关系是真的,她居然和大佬的女人成了同事还交了朋友?
这个张冕,只怕以后会在这个圈子里彻底消失了。
…
司策把温蕊带上了外面停着的车。车子启动后他打开了车里所有的灯,开始检查温蕊身上的伤口。
此刻的温蕊十分狼狈,身上的衣服已被人扒掉一部分,还扯坏了一些,虽然罩着他的外套,可还是能看到胸口处那若隐若现的轮廓。
明知道前排的司机和周矅谁都不敢往后看,司策还是立马放下了前后排的隔窗,然后脱下温蕊身上的外套,想去掀她的衣袖。
温蕊却及时躲开,缩到了角落里。
司策无奈:“不碰你,就是看看伤在哪里。”
“没伤在哪里,他没对我做什么。”
“那你这一身的血怎么回事儿。”
司策不等温蕊解释,强势地将她的手拽到自己跟前,撩起了她的袖子。袖子下面的左手小臂上,划了一道道的血口子,他遮的时候再怎么小心翼翼,还是疼得温蕊直抽冷气。
那些伤口都是新割的,每一道都深入真皮层,翻飞的皮肉看得人触目惊心。
温蕊因为过于疼痛全身打颤,一张脸白得没有血色,连唇色都淡了许多。
司策看得直皱眉头,车里的气氛瞬间压抑了起来。
温蕊便小声解释:“我当时头脑不太清醒,划几道口子人会清醒一些。”
虽然被人设计关了起来,但她依旧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所以她打破了包厢里的一个瓷壶,用锋利的碎片在自己身的上割了几道口子。
“不疼吗?”
“疼。”
温蕊老实承认,可再疼也比无意识地让人侵犯来得好。温蕊觉得这些口子还是挺直的,如果不是它们让自己足够清醒,或许在司策赶来搭救前,她就让张冕占尽了便宜。
一想到那人恶心的双手在自己的皮肤上游走,温蕊就难受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