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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现在是您的房产,所以您能不能过来看一下?”
温蕊疑惑:“他去那儿做什么?”
据她所知自从两人离婚后,彼此都没有再回过那套房子。
“司总身体不太舒服,可能是前几天肩膀上的伤引起的,他发着低烧又喝了酒,我也不方便喂他吃药。太太能不能过来瞧一瞧?”
温蕊本想一口回绝,但听到周矅提了司策的伤,那个“不”字就没好意思说出口。
周矅抓住机会又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并说要过来接她,随即便匆匆挂了电话。
温蕊于是起身披上外套,过了没多久周矅已让司机将车开到了百汇园。她上了那辆车后闻到了车后座浓重的酒味,不由皱眉问周矅:“他到底喝了多少?”
“司总今晚有个应酬,是多喝了几杯。”
生病还喝酒,这人到底会不会照顾自己。
温蕊带着一肚子抱怨去了同泽馆。司机和周矅像从前一样,一等她下车便双双开溜。剩下温蕊一个人站在熟悉的车库里,脑海里飘过从前的种种。
她曾在这里和司策吵过架,为了秦芷和他的亲密举动。
本以为他们离婚后秦芷会顺利上位,没想到……
温蕊突然一愣,是啊都离婚了,为什么大晚上还要来看他?就应该让他病死才好。
…
司策今晚确实有些贪杯。
一来合作的许总是老朋友。老友相见自然要多喝几杯,二来酒桌上还有几个好劝酒的。一来二去就没收住。
其实按他平日的酒量,喝这么点根本不算什么。只是他身上带着伤,这几天工作忙又没休息好,于是人便有了几分醉意。
饭局结束后他被周矅扶上了车,在司机问他去哪儿的时候,司策也没多想,靠在后座椅里闭目养神,淡淡地回了对方三个字:“同泽馆。”
他没看到前头周矅和司机面面相觑的表情和无声地对视。
同泽馆自从离婚后,他再也没回来过。这房子如今已划归到了温蕊名下,但家里家外还跟从前什么两样。
司策用眼睛解锁进屋,径直就上了三楼卧室区。三楼楼厅两边各有一套卧室,从前分别给他和温蕊住。
司策出了电梯径直左拐,拐去了温蕊从前睡的那套房间。
虽然定期有人会来打扫,但没住人的房子总有股特别的气息。司策站在厅内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属于温蕊的痕迹已变得很浅。
但即便这样,他还是推门进屋,随便冲了个澡后便睡到了温蕊的那张床上。
他今天回来没别的事,就想睡一觉。他也没料到周矅会自作主张给温蕊打电话,所以睡着睡着感觉到屋里多了一个人时,人便清醒了几分。
没等他转身去看来人是谁,温蕊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怎么睡这屋?”
司策原本半眯着眼,听到她的声音后重新闭上了眼睛,依旧一动不动地睡着。
很快他就感觉到温蕊朝他走过来,绕过床尾走到他面向的那一侧,然后伸出微凉的手指,在他的额头上摸了摸。
一凉一热,两人的心皆是微微一颤。
…
温蕊意识到自己可能被周矅诓了后其实有点恼火,但出于安全考虑,她还是上楼找了找司策。
在对方房里没找到人后,她便来了自己房间,发现了那个睡在自己床上的男人。
屋子里弥漫着酒味,看起来司策确实喝了不少。再摸他的额头,也有发烧的迹象,她这才意识到周矅并没有骗她。
可即使没骗,她也不该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大晚上跑这儿来。
她曾做过决定,虽然为了离婚她收了这套房子,但她以后都不会再来这里住。这房子谁爱要谁要,司策要是后悔了她就把它还给他。
却没想到离婚小半年后,她还会在这里和前夫见面。
司策依旧睡着,呼吸因为生病的缘故比平日里更重些。温蕊想着不必叫醒他,喝了酒的人也确实不适合吃药,倒不如让他睡一觉为好。
想到这里她起身下楼,去厨房烧了壶热水。又从柜子里找了个保温杯出来,给司策灌了一壶温水。
将保温杯放在他床头后,温蕊怕他半夜醒来难受找药吃,又给他写了张纸条。说明饮酒内二十四小时不适宜吃药,写完后将纸条压在了保温杯下,然后才悄悄离开了房间。
出去后温蕊没有立刻就走,她来到了一楼从前的那间宠物房,推门走了进去。
那里的陈设一如从前。当初她走得急,什么东西都没带,那些给尾巴买的玩具和粮食都摆在那里,甚至摆到了过期。
它从前很喜欢玩一个带软刺的小球,温蕊当时也没拿。
那时候的她总觉得,只要兔子归了自己,这些都不重要。可她没有想到的是,她跟尾巴莫名的一别,竟是生死离别。
如今家里也有两只兔子,也很可爱讨喜。但它们都没有陪她走过那段最难熬的岁月,所以她对它们的感情和对尾巴也很不一样。
它们是让她开心和欢喜的宠物,而尾巴却跟家人一样。
为什么她视以为家人的人和动物,最后全都留不住?
温蕊抬手抹了把微湿的眼角,快速地将几样小玩具拿了放进包里,然后离开宠物房,推开了旁边通往小院子的大门。
冬天的夜风特别凉,门刚一打来,迎面吹来的劲风就把温蕊整个儿吹清醒了。她的眼泪也就在这一刻被吹没了。
那些难过被她强压在了心里,轻易不想再表现出来。
院子里的草木在冬日里显得十分萧索而孤单,温蕊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心里那股子难受又要往上涌。于是她转身便想走,却在还没带上门的那一刻跟人迎面撞在了一起。
司策贴近她的时候,一股灼人的热气裹挟他身上的酒意向她袭来。温蕊一下子就觉得不那么冷了。
她后退两步同时将门又开大了一些,冷风便借机倒灌进来,吹得衣衫单薄的司策连打两个喷嚏。
温蕊赶紧又把门关上。于是狭小的门前走廊里,两个人不由自主就靠得更近了些。
屋子里虽然打了暖气,但这一小块地方因为偏僻,比起三楼房间还是冷了许多。司策只穿了身睡衣站在温蕊面前,脸颊不知是酒精还是发烧的缘故,比平日里更红一些。
像是怕冷,他往温蕊这里又靠了靠。
这一靠让温蕊产生了一种错觉,总觉得下一秒他就会不打招呼地吻自己。
他们从前很少接吻,亲吻的次数或许比上/床还要少。温蕊甚至记不清上次接吻是什么感觉,整个大脑被酒精彻底占据。
明明没有喝酒,她却感觉头脑十分不清醒。
就在她极力控制情绪想要把司策推开时,却听得对方沙哑的嗓音吐出了几个字:“对不起老婆。”
温蕊一时间不知道该追究哪一项比较好。
是他的道歉还是他不合时宜的称呼。
犹豫片刻,她问:“对不起什么?”
“我错了。”
“你、你是不是喝多了?”
司策低垂着眉眼微微一笑,借着走廊里冷调的灯光,温蕊觉得这会儿的司策像极了一个吸血鬼。
俊美中透着艳丽,整个人充满了邪气。
他薄唇微启:“嗯,今天是喝了几杯。”
“那你要不要上去休息?”
“我本来睡着,有人过来把我吵醒了。”
“是周矅让我来的,他大概是怕你……死在房子里吧。”
这话挺恶毒,但话一出口也收不回来,温蕊只能硬着头皮往下继续说道,“如果你没事的话,那今晚就睡这里吧。明天一早再走也行。”
“那你呢?”
“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温蕊只觉得眼下的司策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醉酒又发烧,偏偏还是在两人从前的爱巢。在这栋房子里他们不止一次拥有过彼此,她实在很担心司策会借着酒意对自己用强。
但出乎她意料,司策沉默了片刻后竟是点点头,还把司机替她叫了过来,让人送她回了百汇园。
温蕊的这一趟走得有惊无险,竟是无事发生。
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温蕊着实看不透。可有件事她却看透了。
这几次和司策的接触让她明白了一件事情,她跟卫嘉树或许真的不合适。
她曾经心动过,知道对女人对男人心动是什么感觉。
她对着卫嘉树,从未产生过那种感觉。
…
元旦那天卫嘉树在结束了几天的出差后,终于在夜里十点半回到了B市机场。
他一早就定好了车,出了机场坐上了自己定的专家,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家赶。
最近他的工作强度实在太大,演出任务已经多到不仅影响他的学习,甚至影响他的身体的程度。
他也知道自己不该贪心,工作应该有所取舍。可每当那些邀约向他发来时,他却一个都舍不得丢开。
他甚至牺牲了和温蕊恋爱的大把时间,将自己变成了一个空中飞人到处演出。
那种站在台上面对观众的感觉,比他面对温蕊更为激动。有时候想到这些,卫嘉树也会心怀愧疚。
是因为不够爱,还是因为温蕊的回应不够热烈?
或许两者皆有。他虽然死缠滥打逼得对方答应做他女朋友,但两人相处时的那种隔阂轻易消不去。
他面对温蕊的时候甚至有些紧张。
捏了捏发紧的眉心,卫嘉树正想眯一会儿,却发现车窗外的街道并不是他熟悉的那一条。
于是他冲司机道:“师傅,去海望城不是走这条路吧?”
司机冲他笑笑,正要开口解释,卫嘉树这边就收到了一条短信。
“我们见一面,谈谈,司策。”
就算没有署名,就这拽上天的冷淡语气,卫嘉树头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于是他突然明白:“所以是你让司机换了路开?”
“别担心,不会对你的人身安全造成影响。”
卫嘉树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人小看了,于是恨恨地回复了一条:“我一点儿也没担心。你最好说点有用的,否则我没时间陪你闲聊。”
司策那边也很快回复过来,只有简短的三个字:“正经事。”
不知为什么,卫嘉树看着这几条短信心里愈发来气。
司机将车开到了附近的五星级酒店,卫嘉树被带到了五楼的一个VIP会客室。推门进去的时候司策已经坐在那里,正冲他打招呼。
“卫先生别来无恙,胳膊好些了?”
卫嘉树的左手石膏还没有拆,这么些天过去他已经习惯了这个东西,甚至用它写了不少段子,挣了不少钱。
可眼下司策一提醒他才发现,自己如今的模样和一身正装气质出众的司策相比,有些落魄和寒酸。
卫嘉树心头的不爽更甚,没好气道:“司先生有什么事不妨直说,我很忙,时间不多。”
“不耽误卫先生多少时间,就是想跟你谈谈顾依雯的事儿。”
卫嘉树原本挂在脸上的不屑瞬间被一片惨白取代,豆大的汗水顺着额头开始往下滑落。
开口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可怕:“你提她做什么?”
“她是你的前女友,这个事情温蕊知道吗?”
“她、她还不知道,我们刚在一起,我正准备……”
“那请卫先生快点做好准备,以最快的速度把这件事情告诉温蕊。我不希望她整天和这样的人当着同事,却不知道她和对方还拥有过同一个男朋友。”
顾依雯同样是个脱口秀演员,参加了这一次的节目录制,并且在温蕊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