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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年之所以会跟他做朋友,或许也是因为他身上带了一丝司策的影子吧。
两人就这么站在司策的车前说话。
温蕊没有迟疑,开门见山便问了退学这个事儿:“……所以这事是真的?”
“是真的,我已经跟学校提交了申请,下个学期也不会再回去上课。”
“因为什么,顾依雯?”
“都有吧,一来是因为她,二来也是想出去走走透透气。我父母可能有送我出国的意思,但我暂时没有想过继续上学。”
“那社团呢节目呢,都不要了?”
“不是不要,是要不起了。”卫嘉树说这话的时候,嘴里浮起了一丝苦笑,“我做了错事,该付出点代价,不能像没事人一样。以前我以为可以,但那个死掉的孩子提醒我,其实我不能。”
他突然提到顾依雯的那个孩子,温蕊有点措手不及。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安慰对方还是痛骂对方,似乎都不太合适。于是她只能挤出一丝笑来,转了个话题:“那你保重。”
“会的,你也是,以后暂时只能手机联系了,你要找我帮忙随时开口。”
“我会的。”
两人说着客套的话,看起来像是普通朋友那般,可彼此心里都清楚,这都只是场面话。温蕊不会再联系卫嘉树,后者也不会再有奢望。
他们应该永远都不会再联系,所有的联系方式即便不删除拉黑,也不会再有交流的一天。
一想到这里,卫嘉树的情绪便有点低落。他抿唇思考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向温蕊提出了最后一个要求:“我能不能抱抱你,我们之间好像都没怎么拥抱过。”
那场恋爱谈得就像是一场梦,起初甜蜜而不真实,后来很快就转为了惊悚。两人到分手都没有过分亲密的举动,就像是做的一个荒诞的怪梦。
卫嘉树说了这话后满心期待地望着温蕊,却见对方笑着摇摇头:“还是握手吧。”
说着她主动伸出手来,礼貌而疏远。
曾经的熟悉和深厚情谊,终将在这一天通通散去。
第44章 需求 别的都可以骗人,身体却很诚实。……
温蕊的手伸在半空; 等了一会儿才等来卫嘉树的回应。但没等两人的手指碰到,旁边的车门突然开了。
开门声打断了两人的交流,彼此的手便都停在了半空。温蕊眼睁睁看着司策走下车来; 连门都没关便走到自己身边; 伸手将她的手拉回。
然后他颀长的身影挡在了自己跟前,硬生生插/入了自己和卫嘉树之间。
三个人的对峙有点淡淡的火药味; 尤其是两位男性间; 慢慢弥漫开的斗争意味在两人之间暗潮汹涌。
相比于卫嘉树的克制; 司策显得更为张扬。他看都没看对方的手; 只给他一记眼神; 随即便扭头去看温蕊:“外面风凉,咱们回去吧。”
说完他抓住温蕊的手; 又关上了自己的车门; 随即带着温蕊扬长而去。剩下卫嘉树一人站在楼道口; 憔悴的身形愈显凌乱。
温蕊看了不免起了点恻隐之心; 上楼后走到门口的时候; 她忍不住“数落”司策:“你刚才也太过分了。”
“过分吗?我不觉得。差点把你害死; 我没揍他一顿是我的仁慈。”
温蕊一边开门一边回他:“就是一个握手而已; 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面。”
“咱俩当初分的时候; 你可连手都没跟我握。”
温蕊一个转身把司策抵在门口; 不许他跟进屋:“送到这里就可以了,谢谢你司先生。另外……”
她抿唇一笑,“当初我确实不想跟你握手。跟你比起来卫嘉树其实不算什么。”
没什么太深的感情,分开时也能做到心平气和。不像跟司策,那会儿温蕊简直恨他入骨。
“那现在还恨吗?”
温蕊避开了对方过于亲密的接触,伸手扶在门上:“恨不恨的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俩现在没关系。大过年的司先生还是回家为好; 今晚司家定有家宴,你是重要人物不出席可说不过去。我的事就不劳您费心了。”
司策不肯走,一手抵在了门边:“既是过年,不如送个礼物给我?”
“没钱,买不了礼物。”
“不用钱,我要的不多,”司策突然凑近到温蕊耳边,沉声嗓音蛊惑道,“就要你而已。”
“那可不行。”温蕊将他的脑袋推开,“我是非卖品,司先生还是另寻别物吧。”
“卫嘉树那样的都可以,不考试给我个机会吗?”
“不考虑。你也看到了,我刚在卫嘉树那里翻车,暂时没了发车的打算。而且……”
温蕊踮起脚尖贴近司策耳边,学着他的声音和他说话,一张口却是十分无情。
“我这人看男人的眼光不太好,挑的都是些不成的,所以我现在不打算再找男人了。”
说完她一个用力将失神的司策推出门外,砰得一声将门关上。声音太响把她自己也吓一跳,转头看到客厅里两只正愣愣地盯着她的小兔子,抱歉地冲它俩一笑。
“对不住啊,姐姐下次会关轻一点的。”
…
打发走司策后,温蕊便忙碌了起来。今天好歹是除夕,她也不想这会儿再扑在电脑前写稿,便索性把屋子打扫了一遍。
又给两只兔子喂水喂粮,还把它们分别抱出来玩了一会儿。
这期间电视一直开着,还是和往年一样熟悉热闹的声音。从前温蕊听着有点嫌吵,今天一个人在家这声音正好驱散心头的小小不安,倒显得暖心了不少。
这一忙便忙了一个下午。这期间温蕊曾偷偷朝楼下看过,发现司策的车已经没了踪影,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大过年的她要是留司策吃晚饭,怕是司元良和秦念薇都不会放过她。那么重面子的一家人,再怎么面和心不和,过年也得团团圆圆。
温蕊懒得再去想那一家人,这是她离开司家后过的第一个新年,虽然孤单内心却十分充实。
忙了一下午加上早上训练的强体力付出,到傍晚的时候温蕊整个人倦得不行。本想窝在沙发里看一会儿电视再去煮晚饭,不知不觉间竟是睡了过去。
等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家里似乎多了个人。
和那天宿醉醒来时的感觉很像,明明多了人,却一点儿不觉得害怕。只是在看到司策从厨房出来的一刹那,温蕊的情绪有点凌乱。
她怀里抱着抱枕,喃喃地冲他道:“你怎么进来的,找了开锁公司?”
“打你电话没人接,怕你一个人在家出事,找了你的房东借来了钥匙。”
温蕊十分无语:“大过年的,你不回自己家,上我家来做什么?”
没等司策回答,客厅里便响起了手机声。司策接起电话和对方说了几句,温蕊都没听清。最后只听见他回了句“上来吧”,然后便挂了电话。
两人大眼瞪小眼看着对方,谁都没说话,直到门铃声打破了这无声的尴尬,司策走到门口去开门。
温蕊瞟了一眼,就见门外一串穿着保镖制服的工作人员抱着一个个盒子走了进来,悉数将东西摆放在餐桌上。东西太多,小小的餐桌很快摆满,于是又准备进厨房。
温蕊在短暂的疑惑后终于清醒过来,起身走过去拦住几人:“怎么回事,你叫的人?”
司策点头,示意工作人员继续往厨房走,他则冲温蕊解释:“过年,买点东西。”
“那你让人送你家去,别送我这儿来。”
司策没有立马回答,等人把东西都搁下后和领头的那位说了几句,等他们全都走了之后,他才关上门往回走。
边走边道:“大过年的,我看你家冰箱里什么都没有,就做主让人送了点过来。”
“谁说没东西。”温蕊进厨房拉开冰箱指给他看,“不都是东西吗?”
“速冻的不健康。”
“那我也不要你的东西。”温蕊有点生气,拿出一袋速冻水饺想搁在台面上,放眼望去全是司策让人搬来的各种盒子,根本无处下手。
“你让他们把东西搬走,挡着我用厨房了。”
司策走过来拿了把剪刀,将其中一个冰鲜泡沫盒划开封口:“我手下的员工今天算加班。他们这会儿赶着回家吃饭,再跑一趟又得耽误一两个小时。今天特殊,下不为例。”
他这么说让温蕊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过分,但任由了侵占自己的领地又有点不甘心,于是便开始找麻烦:“你又不会做菜,整这些海鲜做什么。”
“就两盒生鲜,剩下的都是现成的。岚生酒店的生鲜品质不错,你若会做今天就把它们做了。若是不回我找两个大厨过来现场操作。这厨房可能有点……”
“我家的厨房不够大,你还是把东西搬回自己家,让你家大厨尽情发挥比较好。”
司策像是没听到她的话,手脚麻利地将人送来的东西一一摆出,成品全都装盘摆放在了餐桌上,虽显拥挤倒也放下了大半。
剩下一小半便搁在了厨房,剩余的包装等杂物统一放进个大号垃圾袋里,原本乱糟糟的厨房经他这么一整理,似乎比原来更显宽敞。
司策伸手比划了一下,嘴里念念有词,似乎是在考虑这么小的空间里可以安排几位主厨同时开火做饭。
温蕊见说不动他,只能扔下他往外走。
外面餐厅里已是准备齐全,粗略一扫满桌菜品中西结合,几乎都是温蕊从前吃过并喜欢的。
司策跟出来后替她拉开椅子,顺手拿起旁边的一瓶红酒:“要不要来点?”
“不用了,先放着吧。”司策便把酒放回去,自己也坐下来和温蕊一起吃晚饭。
电视里还播着热闹的春晚前的特别节目,主持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声音,打破了这屋里若有似无的尴尬气氛。
温蕊眼见赶不走这人,只能提筷尝了几样。她从小过得富贵,一吃就能知道这菜水平如何。今天这一桌若是去饭店点餐,抛开提前预约还约不到的情况,光是价格就让人咂舌。
食材顶尖烹饪出色,连温度都恰到好处,仿佛刚刚从五星级饭店的厨房里端出来,便摆到了她的面前。
头一次两个人一起过除夕,这感觉并不叫人讨厌。气氛也不像在司家那么压抑,反倒有种难得的闲适和轻松。
温蕊扫了一眼电视里的拜年节目,又看向司策:“你今晚不回家,他们不会不高兴?”
“就算我回去了,他们又会高兴多少?”
毕竟不是自己的父母,隔了一层的关系,温蕊不是不知道司策的处境。
只是从前她总会有意无意地忽略那一点。他们都姓司,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脉,他们是真正的一家人。所以即便只是大伯,温蕊也总觉得司策在司家会过得很好。
他的委屈和隐忍,她从未想过深入了解。或许了解了也没用,司策根本也不会告诉她。
“这些你都不必知道。”
这是小的时候有一次温蕊试着问他时,司策给的回答。从那以后温蕊就没再问过,只悄悄地观察过。至少从表面上来看,别人对司策的态度和对她有着天壤之别。
或许物质上确实足够优越,但心理上总是欠缺些。
司策还有个亲生姐姐,他姐当年结婚后曾要把他接去同住,司策却拒绝了。当时他对外宣称的理由是觉得在司家住得更舒服。
“所以你不上你姐家,是不想当电灯泡?”
司策面前有一杯红酒,是他刚刚给自己倒的,这会儿听到温蕊的话后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笑的时候嘴角隐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