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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嘉树无数次设想过温蕊会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却从没想过竟是这么一个不苟言笑气势逼人的家伙。
卫嘉树又看一眼温蕊,对刚刚电话里的那个男人愈加不满。
和这样的人过日子,会很不爽吧。
…
十几分钟后,一辆迈巴赫62s停在了酒吧门口。
副驾驶上周矅解了安全带准备下车来给司策开门,却听后排传来一声冷淡的吩咐:“你去把她带出来。”
司策说这话的时候正拿着平板看一份投资意向书,他头也没抬说完这话后就翻了一页,继续看平板。
周矅一个头两个大,和司机对视了一眼。后者给了他一个同情的眼神,表示爱莫能助。
神仙打架百姓遭殃,像他们这样的打工仔,关键时刻就是被老板拿来卖的。司总一看就是在跟太太置气,周矅猜不透温蕊那边是什么情况,但直觉不太好。
总有种他们小夫妻吵架他这个当总助的要倒霉的错觉。
但老板的话不能不听,周矅只能听话地下车走进酒吧,用自己商场上摸爬滚打积攒下来的处事经验,轻松地就从酒吧工作人员口中问出了温蕊所在的卡座。
找过去的时候温蕊还在睡觉,周围那么吵闹的音乐声都没把她闹醒。几个男女陪在她身边,其中一个男的在问清了他的来意后示意他可以带温蕊走。
“回去给她喝点醒酒汤,不然明天会头疼。”
周矅觉得他大概是把自己当成温蕊的丈夫了,酒吧里太吵他也懒得跟人解释。只是在如何带走温蕊的时候犯了难。
太太睡着了,他总不能直接把人抱出去吧。
思虑片刻还是花钱叫了酒吧的两位女服务生,帮着把温蕊扶了出去。
卫嘉树在他掏钱的那一刻整张脸彻底垮了下来。这男人果然是个渣,自己老婆喝醉了连扶都懒得扶一下,是怕酒味沾到他那价值不菲的西装上,还是怕把他给吐脏了?
居然做出拿钱雇人这样的举动,这还算是夫妻吗?
他一时气不过,伸手就要去扶温蕊。正巧两位女服务生已一左一右架起了温蕊准备离开。卫嘉树的手刚要沾上温蕊的衣服,就被周矅抬手格开。
“谢谢您的好意,只是不太方便。”
说完便带着人离开了酒吧。
卫嘉树还想追上去,被喝了几杯的纪宁芝伸手拽住。后者冲他微微一笑,示意他少管闲事。
“夫妻间的事情,外人最好不要插手。”
卫嘉树承认他说得对,但胸口还是堵了一口闷气,不上不下。
这两人实在不像夫妻,而且听刚才这男人的声音和语气,似乎跟电话里也不太一样。
没那么气势逼人,压迫感小了很多,那脸上的笑容甚至还带上了一丝和善的味道。
这人怕是个笑面虎两面派吧。
…
周矅原本打算让人直接把温蕊扶进外头停着的迈巴赫里,没想到走到酒吧门口的时候,一直昏睡的温蕊突然醒了。
她虽然喝了点酒,但意识并未完全失去,一眼就认出了周矅:“你怎么来了?”
“司总让我接您回家。”
“他人呢?”
温蕊当时靠在酒吧门边,一副不准备再走的样子。周矅请来的两位女服务生眼见人醒了,便觉得任务完成,留下他俩在那儿说话转头回去工作了。
周矅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早知道这趟差事不好办,没想到居然这么不好办。太太那么温柔的一个人,今天却意外地带上了一些小尖刺。
她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迈巴赫上,很显然已经料到了什么。
“司策在车里?”
“司总正在接一个重要的电话,所以让我过来接您回家。听说您喝了酒,司总担心您会不舒服……”
“听谁说的?”
温蕊直接跳过周矅编的那些瞎话,直击重点。
从来稳重谨慎办事能力突出的周助理,突然意识到自己阴沟里翻船说错话,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司总打您电话,一位小姐接的电话说您喝了点酒,还给了我们这里的地址。”
刚刚那帮人里有男有女,有位漂亮的女士看起来跟温蕊关系不错。周曜脑子一转就把事情推到了她头上。
果然温蕊一听这话脸色和缓了几分,但她还是没迈步,扶着额头醒了片刻神,又道:“我这边还没完,不然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自己回去。”
“您还是跟我回去吧,喝多了第二天会头疼。”
“已经喝了。”
反正也会头疼,她现在回去也没什么意思。她现在不想见司策,特别特别不想。
温蕊的叛逆期来得晚了些,都过了青春期好多年,这两天才突然冒了出来。这可愁坏了周矅。
这位姑奶奶怎么比司策这样的大明星大总裁更难侍候?
他看了眼马路对面的豪车,深色玻璃在夜色下私密性更好,根本看不见里面的司策在做什么。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周矅决定还是打电话和司策说一声。那一边温蕊已经失了耐心,转身又要往酒吧里面走,却在转身摇摇晃晃间感觉到了腰间传来的一股力量。
男人的手宽厚有力,只一只手便托住了她的整个身体。掌心微热的气息透过薄薄的衬衣传到了身体上,让原本就喝了酒的温蕊更觉燥热。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周矅可没这个胆子碰自己。
原来司策也是个有温度的人,她还以为他浑身上下都跟他的那张脸一样,透着千年寒冰般的凉意,毫无人情味可言。
温蕊被他搂着腰际自然动弹不得,很快身后就响起了汽车的引擎车,原本停在路对面的车开到了跟前,司策只微微一用力就把她整个人带进了车里。
关门声响起的时候,温蕊像是清醒了片刻,意识到自己今晚过于出格的举动。但很快酒意又一阵阵侵袭而来,占据了她全部的思绪。
…
一路浑浑噩噩回了家。
周矅和司机都是人精,眼见情况不对溜得那叫一个快。温蕊喝多了走不稳,下车的时候由司策扶着一路进了家门,径直搭电梯上楼。
车库内有直通每一层的电梯,司策原本想带温蕊回房,顺便让珠姨给她泡杯醒酒茶。这会儿却改了主意。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进去后谁也没按键,电梯门等了一会儿缓缓合上,却始终没有动。
狭小的空间里光线昏暗,温蕊靠在冰凉的电梯壁上,直勾勾地看着对面的男人。
司策就站她面前,因为身高的优势低头望下来的时候,可以透过温蕊微微敞开的衬衣领口看到里面隐约的光景。
她今天穿得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不再是那种宽宽大大的上衣和长裙,上半身的衬衣虽是宽松款,但腰线分明。下半身是直筒的牛仔裤,包裹着两条细而长的腿,露出两截白而纤细的脚踝,被电梯里的暖光一照更显诱人。
司策突然想起自己握着那脚踝时,身体会有的各种反应。
昨天才刚做过不是吗,怎么这会儿又有了那种想法。他平日里工作太忙,和温蕊的夫妻生活频率相当低。这种事情只要自己不想似乎也不是非要不可。
今天是怎么了,是昨晚不够尽兴想要再来一场?
他没想太多,上前一步伸手搂住了对方的脖颈。就在准备吻她的那一刻,温蕊突然伸出手来,直接抬手打了他一巴掌。
喝过酒的女人浑身无力,巴掌也是软绵绵轻飘飘,不像是拒绝更像是调/情。
原本心里还只有三分火,被她这么一撩立马烧到了十成十。司策搁在她脖颈处的手落到了腰间,就在两人双唇相触的那一刻,听到温蕊在他耳边呢喃了一句。
“我不想要,你放开我。”
第7章 哄老婆 女人送什么礼物比较好?
司策微微抬头,居高临下望着温蕊。
电梯的光被他遮住了大半,从这个角度看温蕊就像一只笼罩在他强大阴影下的小白兔,浑身透着弱小可怜和无助。而司策并不打算放开她。
他低下头,两人重新靠近了一些,彼此的额头几乎相抵,连各自身上的酒味都交缠在了一起。
离得这么近,司策能清楚看到对方脖颈里微微凸起的血管。他想如果自己真的是头猛兽的话,这会儿会不会咬开小白兔纤细的血管?
脑海里有画面一闪而过,他哑着嗓子问对方:“你说什么?”
温蕊被他逼得无路可退,整个人只能缩在电梯的一角,眼角的余光瞥见电梯门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开了关关了又开。
可惜这是别墅内的私人电梯,除了他俩再不会有人进来。没人打破这个僵局,温蕊唯有依靠自己。
她鼓起勇气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我不想要。”
不仅不想要,甚至不想和他一起待在这狭小的空间里。酒精令她极为不适,她现在只想立马躺到床上去。
司策似乎没料到她会拒绝,薄而无情的唇微微一抿,生生将话咽了下去。
他确实没想到温蕊竟会说这样的话。在这场婚姻里,他向来占据着主动权。从来都是他想要便要,不想要就不要。
他似乎从没想到问问温蕊的意思。
他也没想过,兔子也有反抗的一天。
他向来冷峻的脸上少见得露出一丝笑意:“能问问原因吗?”
温蕊却已被一阵阵上头的酒意搞得头晕眼花,脑子变得越来越不清醒。司策的话进入耳朵后,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在她的头脑里接连炸开,炸得她脑仁疼。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就是讨厌不行吗?
被酒精控制的温蕊失去了基本的理智,将心头所想的全都说了出来:“我不喜欢姓司的碰我,你们这些人全都不是好东西。”
司策看出她醉了,却还忍不住逗她:“怎么个坏法,能说说吗?”
“整天欺负我命令我,你喜欢秦芷就跟她在一起,为什么要偷偷摸摸。我不喜欢你,我只喜欢我的兔子。可你们也不许我养……”
“没不许你养。”
“有,你大伯母有,珠姨也有,所有人都反对我养兔子。”
就像反对我跟你的婚姻一样。
这最后的一句温蕊只在心里呢喃了一番,没有说出口。因为那会儿她的大脑已被另一件事迅速占据。
“你从没去看我过我爸,一次也没有。”
“我有出医药费。”
“你觉得那样就够了?是,应该够了。你司家三少爷的处事原则里,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不必再费心思。对我爸是这样对我也是。”
司策的嘴角还挂着笑意,但在温蕊提到她父亲的时候,眼底的笑意已消失殆尽。
他转移了话题:“所以你不想有人管你养兔子?好,以后我让珠姨闭嘴。”
“那我爸呢?”
喝醉了的温蕊有了点孩子脾气,变得异常坚持与执着。明知道司策不想谈,却非拉着他谈这个事儿。
也许只有在喝醉的时候她才敢跟对方提这事,才能毫无顾忌地发泄心头对他的不满。
“你还是不准备去看我爸?你从来没有出现过,以至于主治医生都不知道我是已婚。”
“所以他想跟你约会?”
司策说这话时,手搁到了温蕊的脖颈处,指腹顺着细腻的细条来回地滑动着,最后停在了她衬衣的第二颗扣子前。
手指灵活地动了下,扣子就被解开,露出里面浅色的内衣,以及……
白皙的皮肤过于诱人,司策盯着这具属于自己的身体,控制不住想再解一颗扣子。
温蕊却在这时及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