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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学洲留学多年,口味也偏西化,便定了一家西餐厅。温蕊对吃没什么意见,只是走到餐厅的时候看到里面不同于以往的装饰,再看身边三三两两挽在一起情侣,才反应过来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二月十四情人节,这是一个她几乎不过的节日。
去年的情人节司策忙工作,连花都是周矅定了送到同泽馆的。那花被珠姨插瓶的时候剪坏了根丫,插在瓶里没几天就蔫了。
就像她跟司策的婚姻,敷衍而不长久,只有被扔掉的份儿。
她看向姜学洲,用目光无声地向他询问。后者一脸淡然的表情,点头承认:“我知道今天过节,所以特意约你出来吃饭。不过你别误会,我在美国的时候也常跟朋友过情人节。通常这种时候,我们一帮单身狗就会聚在一起互相壮胆,总觉得人多势众,从那些情侣身边走过的时候也不会露怯。”
两人说话音走到了姜学洲定的餐桌边,后者体贴地帮温蕊拉开了椅子,弯腰笑道:“不好意思,我今年刚回国,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单身朋友陪我过这个节日,所以才来找的你。你别介意。”
“不会,朋友嘛总要互相帮忙。我的情况你多少应该知道。”
“确实知道。我看了你的脱口秀,虽然你没有明说那个人是谁,但我猜是不是司策?”
温蕊没有藏着掖着,大方承认:“是他。”
“所以为什么分开?是他有了别的想法?”
“没有,单纯过不下去了。我们俩什么关系你也清楚,本就不合适。我觉得轻松自在比结不结婚更重要,所以就分开了。”
姜学洲低头看着手里的菜单,状似随意地回了一句:“我也这么认为,不合适就分开,或许还能遇到更好的。”
正好侍应生走了过来,两人关于婚姻的谈话就到此结束。
…
一顿饭吃得很愉快,用过餐后姜学洲又开车送温蕊回家。
车上开着暖气还放着轻柔的音乐,原本温蕊有些昏昏欲睡,结果车子开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拐了个弯,温蕊的困意一下子就醒了。
她看一眼周围不太熟悉的街道,问姜学洲:“怎么走这条路?”
“后面好像有人跟着咱们,我想甩开他们。”
温蕊便回头去看,果然看到一辆宾利跟在后面。她努力看清了车牌号,发现并不是司策的那一辆,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可能只是碰巧走同一条路。”
“我看未必。”
姜学洲又加了点速度,但依旧没法甩开那辆车。宾利的性能远比他的奥迪要好得多,无论他怎么加速,后面那辆车始终保持着同样的距离,不远不近地跟着。
看样子是准备跟他们回家了。
姜学洲眉眼一沉,表情有点不悦。在加速不成的情况下,他在拐上跨江大桥的时候突然变了条道,又踩了个急刹车。
原本他是想让那辆车来不及反应直接开过去,没想到后车的车主十分霸道,跟着换了道后二话不说就朝他的车尾撞了过来。
撞得不凶,力道恰到好处,前车里的两人只是晃了下身子,没受半点伤。仿佛开车的司机经受过极为良好的训练。
车子被撞不能再开,好在他们停在了最旁边的车道上,两辆车同时开到了应急车道上,开始处理这桩车祸事件。
夜色里姜学洲脸色不悦地下了车,走到了后面的宾得前,敲响了车窗。
车窗放下来的那一刻他似笑非笑地说了句:“司先生,既然离婚了,就不必再这么纠缠了吧。”
话音刚落车窗里伸出一截男人的胳膊,深色衬衣袖口处露出的那一截手臂皮肤白皙,手腕处的骨节却十分分明。
“姜先生这话说的,像是这桥被你买下了似的。”
不是司策的声音,那张脸只露出一半,姜学洲却一眼认了出来。这位是司策的朋友许斯年。
认错了人不免有点尴尬,他正要再说两句,便听一记更为低沉的声音从副驾驶的方向传了过来。
“姜先生是不是以为,别人的前妻就一定是自己的。”
这一回才是司策的声音,冷硬不带一丝温度,像一刻重捶直直地砸了过来。
第47章 孩子 那你求求我。
被戳破了心事的姜学洲有片刻的恼怒; 但良好的教养让他很快镇定下来。
他将话题从温蕊身上扯开,指着自己的车尾道:“许先生觉得这事该怎么办?”
“我全责,已经帮你联系了拖车公司。姜先生放心; 这车能修便修; 不能修我赔你辆一模一样的。”
这是拿钱砸人的架势,果然司策的朋友和他一个德性; 都喜欢干这种事儿。
姜学洲借着车内的灯光扫了司策一眼; 满眼不屑。就在这时温蕊从车上下来走了过来; 走近了看到坐在驾驶座的许斯年时; 表情明显一滞。随即看到副驾驶上那低眉敛目的那张脸; 眉头不由皱得更紧。
“这么晚你们怎么在这儿?”
“也不算很晚。”这话是司策答的,说话时眉眼一挑; 扫了温蕊和姜学洲一眼; “不还碰上了你们吗?”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许斯年闻出了空气里浓浓的火药味; 主动出来打圆场:“姜先生不如将车留在这里; 一会儿自有人来处理。我先送你们回家?”
“不用; 我自己把车开去车行就行; 回头许先生记得付账单。”
“那怕是不行。”许斯年笑了。
姜学洲正要问他是不是要赖账; 就听对方又道:“姜先生最好还是听我的; 你这车这会儿不能上路,回头边开边掉零件,当着心爱姑娘的面让警察叔叔拦下来开罚单可是不妙。”
像是为了应和他这话,许斯年说完最后一个字,前面奥迪车上就配合地掉下了一个零件。
这一下气氛愈加微妙。许斯年却跟没事人一样,推门下了车,直接开了后排的车门; 向温蕊做了个“请”的手势。
温蕊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上了车。许斯年待她坐好后便将车门一关,指了指另一个方向:“麻烦姜先生从那边上车,或者您想留在这里待拖车过来?”
情人节的晚上风还透着凉意,大桥上车来车往显得特别萧索。姜学洲判断了一下眼下的局面,最终还是决定上车为妙。
坐进车里的那一刻,他抬头无意间扫到了前方的后视镜,一眼就扫到了司策的双眼。那双眼睛里有一闪而过不屑的笑意,一如他当年看自己时的表情。
那是姜学洲一辈子都忘不了的眼神,年轻男人盛气凌人睥睨着他,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高高在上的气息,将人压得抬不起头来。
姜学洲决定去找温蕊的时候,家里的情况算不上很好。但比起几年前破产搬家时已是好了许多。他自认可以给温蕊幸福,所以才想先下手为强,把两人的关系定下来。
可他没想到他根本没见着温蕊,直接就被司策给拦下了。对方也不跟他费话,直接回绝了他。
“为什么,你凭什么替她决定?”
司策淡淡扫他一眼:“就凭我是司策,我不仅能决定她要不要跟你谈恋爱,还能决定她所有的事情。”
姜学洲气得不行,却奈何不了他。当时他已拿到美国的全奖正准备出发,而温蕊还是个中学生,这么做确实有点仓促。可他却等不了了。因为他知道,如果他那时不下手,等他从美国回来后,只怕温蕊就再也不是他的了。
果然他去了美国没多久,就从朋友那里打听到温蕊和司策结婚的内/幕消息。那会儿的他当真心灰意冷。
但他没想到过了几年后,会从同一个朋友那里得知他俩离婚的消息。
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他放弃了在美国医院实习的机会,直接回国进入了蒋家的医院,一切从头开始。
他觉得这是老天爷给他的一个新的机会,却没想到这机会前面还有人横了一杠。
自始至终,他的对手都是司策。
…
车子在大桥上重新启动,一路往前。
许斯年边开车边跟温蕊闲聊:“这么晚你这是要去哪儿,我送你过去?”
“忙完工作吃了个饭,正准备回家。”
后视镜里许斯年皱了皱眉:“你家住百汇园吧,好像不开这条路。我跟阿策正准备去小南馆,从这条路过去过不了多久就能到。我还以为姜先生是要带你上那儿去坐坐呢。”
小南馆是司策姐夫的产业,本市最有名也是最高档的私人会所。男人去那边通常是为了谈生意,至于带着女人过去……
那边的套房设施很不错,听说还有独栋别墅,一晚上价格不菲,但绝对物超所值。
温蕊听出了许斯年话里的言外之意,下意识看一眼身边的姜学洲。
姜学洲本没有这个意思,此刻却有点百口莫辩的意思。想了想他为自己找了个理由:“我刚回国路不熟,不小心开错了。”
“那姜先生以后可得小心了,从这里去百汇园可得绕个大圈,这附近也不太热闹,那些个销金窟一到晚上外面就没什么人,人都在里面呢。”
姜学洲冷冷扫他一眼,撇开了头:“多谢许先生提醒。”
三人聊了一路,大多数时间是许斯年在跟温蕊说话,偶尔也会问姜学洲一两句。后者的回答通常都很简短,也不会主动说话。
除此以外司策像是游离在外的第四个人,从刚才怼完姜学洲后就没再开过口。他越不说话车里的气氛就越是压抑,到最后连许斯年都有点受不了,加大油门快速将车开到了天盛花园门口,随即便请姜学洲下车。
这一位再待下去,只怕车上的人都得被身边那男人散发的凉意给活活冻死。
姜学洲下车后许斯年长出一口气,却不急着重新启动车子,而是看着对方走远后,才转身冲温蕊道:“不好意思温蕊,车没油了,得麻烦你走回家了。”
这一听就是扯谎,但车已经停了,温蕊这会儿也看不到他仪表盘上提示的剩余油量。
好在这里离家也不远,她没多说什么直接推门下车。前面副驾驶上的司策也几乎同时下车,抢先一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扶了她一把。
许斯年识趣地冲他俩摆摆手:“你们先走,我打电话叫人来处理。”
说完冲司策一眨眼,那意思十分明显。他今晚牺牲这么大,回头一定得还他个大大的人情才是。司策冷漠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这笔交易就算是达成了。
许斯年看着那两人并肩被路灯照出的长长的影子,突然觉得当月老也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情。
…
司策一路“护送”温蕊回家。两人都没开口说话,那股子横在中间的尴尬气氛便也持续了一路。
一直到走进百汇园小区的大门,温蕊才出声道:“你先回去吧,我到了。”
司策没有应声,却也没有停下脚步,一副当她的话不存在的样子。温蕊和他一起生活多年,知道他这表现意味着什么。
大少爷不高兴了,大少爷不爽了,大少爷搞不好回头要找人麻烦了。
为了不让他去找姜学洲的麻烦,温蕊只能多嘴解释了一句:“我今天去双子星开讨论会,出来的时候碰到姜学长,就一起吃了个饭。”
情人节和男性一起吃饭确实有点尴尬,但温蕊也不觉得司策有资格管她。所以说完之后又硬梆梆地添了一句:“这事儿也不归你管。”
“那你又何必对我说,怕我给姜学洲下绊子?”
被戳穿意图的温蕊也懒得再演戏,直截了当道:“是,我就是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