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酒店那边宋雪仪因为挨了温蕊的一顿打,没好意思当众吭声,只能找了个由头打电话跟丈夫发了通常小姐脾气,然后一个人气鼓鼓地先走了。
都说打人不打脸,这个温蕊真是朝死里下手啊。早知道她如今这么狠,当年就该趁司策出手前把她活活弄死才是。
包厢里程总接到太太的电话后不以为然,随口说了句她不舒服便继续招呼众人喝酒。但在场的其他人有敏锐的已察觉到了问题的不妥。
程太太和温蕊几乎前后脚离开包厢,并且同时间没有回来。程太太还有电话打过来,温蕊却是沓无音信。无论他们怎么轮番打她电话就是没人接。
郝青吓得脸色发白,赶紧跟温蕊的经纪人楠姐打电话。楠姐担心出了什么事儿会影响合作,也是对温蕊一阵连环夺命call。
没想到电话非但没有打通,拨了几次后对方甚至直接将手机关机,害她再也打不通。这下子楠姐还真有点急了,连夜又拨通了钱辰的电话。
电话那头钱辰正在跟人喝酒,接到楠姐的电话后一愣,蹭得一下从沙发里坐了起来:“你说什么,你让谁去应酬程总?”
“温蕊啊怎么了?正经饭局,程总带了太太过去的,不会有那种事儿。”
“要真有那种事,咱俩就都洗干净脖子等着挨宰吧。”
楠姐这才意识到温蕊的身份可能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怎么了,这姑娘什么来头?”
钱辰已懒得跟她解释,只让她先别轻举妄动,挂了电话就联系了周矅。谢天谢地对方还肯接他电话,一句“温蕊已经回家”就把他给打发了。
钱辰后背吓出一身冷汗,赶紧又叮嘱了楠姐一番:“……今晚先别管,明天你找个机会上她家去看看,打听打听昨晚出没出什么事儿。最好是无事发生,否则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楠姐拿着电话出了半天的神,最后在床上辗转了一整晚都没睡好。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亮,她就按捺不住起床洗漱,早早地便出了门,开车去往百汇园。
她知道温蕊和一个女性朋友同住,料想她家里此刻应该没什么问题,便这么直接杀了过去。
满肚子的疑问都等着解开,她实在没办法再忍下去。
到达百汇园的时候,正赶上楼里的大爷大妈买完早菜回家来。就听一老头问自家老太太:“昨晚楼上那对小年轻后来吵到几点钟?”
老太太白他一眼:“你管人闹到几点,那是人家年轻人的事情,你一老头还关心这个。”
“随口问问,动静有点大嘛。”
“年轻人很正常,人家小伙子体力好才能闹腾得起来。我听了好几个小时呢,今天小姑娘怕是起不来床了。”
楠姐耳朵里听着他们的对话也没往心里去,一直到敲响了温蕊家的大门时,才突然意识到刚才老头老太的对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小年轻能折腾,就住在这栋楼里,这不会是在说……温蕊吧?
楠姐吓了一跳,立马收回了敲门的手。想走却为时已晚,大门一下子从里面打开,露出温蕊披着外套凌乱的模样。
头发七零八落飘在肩上,眼底有深深的黑眼圈,边看她边伸手打呵欠,还冲她有气无力地说了句:“随便坐楠姐,你自便啊。”
楠姐想走又实在受不住好奇心的驱使,于是还是壮着胆子进了屋子,边走边探头往里看。
卧室的门虚掩着,隐约能看到屋里有人走动的身影。很快就有人过来开房门,吓得楠姐立马收回视线,老老实实往沙发里一坐,拿背影对着对方。
不知为什么,虽然没看到那人的长相,但她就是知道那人是个男人,更清楚地意识到这男人似乎不是她能惹得起的那种。
难不成是程总?
不会不会,那不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嘛。楠姐这么安慰自己,直到耳边传来了浴室里哗哗的水声。
温蕊没去洗澡,换了身衣服洗漱干净后出来给她倒了杯水,整个人还是显得萎靡不振。
她一屁股坐在沙发里,裹着外套边揉眼睛边开口问道:“你怎么这会儿过来了楠姐?”
“我、我来看看你,怕你不好。”
“我没什么不好的啊。”
楠姐回头正想问温蕊几个问题,一眼看到了对方脖颈里那成片成片的红痕时,吓得到嘴的话立马咽了下去。
看来刚才老头老太说得没错,确实就是温蕊,并且那不是一般得能折腾,简直就是折腾翻了。这么大面积的草莓种下去,可见昨晚这屋子里发生了多么激烈的一幕。
所谓窥一斑而知全豹,此刻掩映在衣服下的温蕊的身体,可想而知会是怎样的精彩。
当真没想到乖乖女如温蕊这样的,居然也会有如此大胆奔放的一面。
楠姐三十好几谈过不少恋爱,经历过的男人也多,却是个不折不扣的不婚主义者。她在那方面向来开放,眼下见温蕊这样便忍不住问:“你有男朋友这事儿,我竟然一点儿不知道。”
“不是男朋友,纯粹就是……”
温蕊想了半天,想选个文雅点的词代替“炮/友”二字。思来想去还是吐出两个字:“床/伴,就是床/伴而已。”
“你不像是会找床/伴的那种人。”
“那是你不了解我们这么离异女士的想法。男人嘛尝过了就可以了,世上鲜花千千朵,哪能只为一朵停留,自然是多摘一朵是一朵,多睡一个是一个。”
楠姐当真目瞪口呆,这样的话是从温蕊嘴里说出来的?
违和,太违和了。
她没有留意到,两人说话的间隙浴室的水声已然停了。很快浴室的门一开,一个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楠姐听到开门声很自然地回头朝人望去,然后便如遭雷劈般愣在了那里。
所以温蕊给自己找的床/伴,居然是……司策?
她这不是大胆,简直就是胆大包天吧。
楠姐彻底佛了。
…
被人抓了个“现行”的司策毫不在意,还主动和楠姐打了声招呼。
后者这会儿脑子里只剩嗡嗡的响声,借着一点本能尴尬地应了一声,自己都不知道此刻脸上的笑意有多难看。
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她今天还能活着走出这道门吗?
当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温蕊这么不声不响柔情似水的一个小姑娘,谁能料到有朝一日能给她放个惊天大雷。
太吓人了,真的是太吓人了。
司策难得对旁人也有对温蕊那样的好脾气,在猜到楠姐的身份之后便进厨房准备煮咖啡,顺便还问了对方一句。
一听司策要给自己煮咖啡,楠姐凌乱的心瞬间又恢复了大半。她识趣地谢绝了对方的好意,起身便要告辞。
电灯泡是没有好下场的。
可温蕊不让她走,轻声叫住了她,还示意她坐回沙发里。楠姐满脸讪笑地贴着沙发边沿虚坐了下来,嘴里讨好地问:“还要我做什么吗温蕊?”
“不用,您什么也别做就可以了。”
“我懂我懂,我今天在公司忙了一天,我都没见着你,更没见着别人。你放心这事儿我肯定不会泄露出去。”
温蕊就笑眯眯地谢过了她。明明是和平日里一样真诚的笑容,偏偏看得楠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越想越觉得不对,索性壮着胆子问了句:“那什么,我是说那一位……”
她不敢提司策的名字怕被对方听到,只抬手指了指厨房的方向,压低声音冲温蕊道,“钱辰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
“嗯,钱哥人好,一直帮我瞒着。”
“所以你俩好了挺长时间了?”
温蕊不知道这话该怎么回答,除去中间她单方面与人交恶的几个月,他俩确实是好了挺长时间了。从学生时代到如今,从校服到婚纱,人生的大半时间都是和彼此一起度过的。
想到这里她默默地点点头,应了一声。
楠姐吓得脸色发白,暗骂自己工作做得不到位,作为一个经纪人居然连影帝司策有女朋友这种事情都没事先了解。更要命的是这人还是自己手底下的人。
天底下竟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那……你们保密工作做得还不错啊。”
“还行,反正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也许明天就分了。”
“他不愿意公开你们的关系?”
温蕊笑了,拿起桌上刚才司策给她倒的牛奶抿了一口:“不是,是我不愿意。”
楠姐一整个早上受到的刺激实在太大,她觉得自己必须先离开找个地方好好消化掉这个事情。于是再三保证不会将这个事情说出去后,便着急忙慌地走了。
司策端着咖啡出来的时候,正巧看到楠姐落荒而逃的背影。温蕊轻轻把门关上,扭头盯着他看:“你现在能喝咖啡?”
“问题不大,蒋雍说可以。”
“他别不是跟他的名字一样,是个庸医吧。”
正在吃早餐的蒋雍后背一凉,连打三个喷嚏。
…
司策赖在温蕊家不走,不仅喝了咖啡还给两人做了早餐。温蕊因为昨晚纵情过度留下的后遗症,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来,歪在沙发里给李诗琴发消息,让她替自己请假。
论文已准备得七七八八,答辩也近在眼前,如今大四生们全都人心浮动,不少人已签了三方甚至开始进公司实习。老师们上课时也鲜少点名,睁一眼闭一眼就放过了这些学生。
同校四年,眼看就要各奔东西,温蕊每次回到学校总觉得有一种难掩的离别感在悄悄滋生。
有热恋的情侣已打算分手,本以为女生会哭哭啼啼,没想到姑娘们都很洒脱,反倒是几个大男人整天借酒浇愁喝得烂醉。
温蕊不住校,这些事情都是李诗琴她们告诉她的。听说昨晚又有男生喝醉了酒跑到实验楼顶楼纵情高歌,说要纪念自己死去的爱情。一堆保安老师全都围到了楼下,生怕他一时想不开不仅要纪念爱情,连人都准备让人纪念一把。
就这么闹腾了一宿,闹得全校师生都跟着没睡好,李诗琴发来的语音都带着倦意。
李诗琴:【还是你舒服,住在校外没人吵,一夜睡到大天亮。】
挺普通的一句话,温蕊却心虚得缩了缩肩膀。旁边正吃早餐的司策切了一小片鸡蛋喂到她嘴边,唇角勾起了一丝笑意。
刚才温蕊开的公放,显然司策听到了李诗琴的话,也想到了昨晚的事情。
虽然温蕊没在学校睡,但她昨晚睡得可一点儿也不好,非常之不好。
温蕊一脸面无表情吃掉他喂来的东西,将手机往桌上一搁:“你别多想,咱俩也就那样。”
“哪样?”
“就像你说的,各取所需。而且我这人健忘,什么事儿睡一觉就全忘了。所以咱们现在就算是翻篇儿了。你今天在我家吃了早餐就走,以后没事儿也别上这儿来。还有出门小心点,别让人拍到。”
“还有吗?”
“还有什么?”
司策挑眉看她:“还有什么需要我注意的都告诉我,我都会照做。”
“我要让你永远别来你听吗?”
“除了这个,别的都依你。”
温蕊突然发现司策是个挺会缠人的家伙,她都那么下他面子不拿他当回事儿了,他竟也能做到云淡风轻岿然不动。果然是干大事的人,情绪管理相当到位。
温蕊有点恼火,故意又刺了他一句:“我跟楠姐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吧,不觉得我很过分?”
“不会,你说得有道理。你现在这样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