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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姨,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一直都相信曹姨是最了解我的人,如今也希望曹姨能理解我的决定,弟弟的失踪我难辞其咎,我也希望自己一直陪在家人身边,但是我不能,这次和师傅一起离开,我想了很久,只希望能找到弟弟,同时也好好了解这个世界……
曹氏是真的不知道,一直在她面前表现的若无其事的唐芷,竟然一直把唐智的失踪当成自己的错,在这些话中她能感觉到唐芷语气中的自责,想着平日唐芷的表现,曹氏手都快将信给抓破了。
……曹姨,房间里我的枕头下面有几个本子,请帮我交给娘亲,另外最下面的一个是给你的,上面是我几天里写好的计划,希望在我走后,曹姨能用得上。
离开只是暂时,芷儿会回来的,曹姨保重!
曹氏的目光停留在信上的最后一个字上,有些顿住,似乎许久她才缓缓将信折叠好,又原样装回信封,最后放在自己的衣袖中。
目光看向桌子上,上面还剩下一封信,唐芷给曹氏的信中有提到是给蔡子森的,曹氏不由将其也收了起来。
转头看向李氏,她显然还没有恢复过来,拿着手里的信纸无声的落着眼泪。
曹氏看着她半久,想劝她,但自己心里也有些难受,最后叹了口气去了里屋,去拿唐芷心中说的放在枕头上的东西。
东西有很大的一摞,上面的小本子是给李氏的,曹氏顺手翻了一下,目光就有些移不开了,本子上全都是画像,有唐家的每一个人,包括失踪的唐智,更有曹氏自己。
曹氏悄然收敛情绪,将画本合上,随后拿起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收好,最后折身回来,走到李氏面前,将画本递了过去,“李妹子,芷儿不是一般的孩子,这里留不住她的,拿着吧,芷儿给你的东西,这丫头很在乎你的感受呢!”
李氏闻言抖着手接过,她并没有打开看是什么,只是宝贝似的抱在怀里,也不说话就是无声的哭着。
曹氏想起唐启唐欣还没上学走,怕两人若是看到李氏这个模样会担心,安慰了李氏几句,出了门顺便将门带上。
堂屋里唐启唐欣已然准备去上学了,看到曹氏进来,唐启顺口问道,“曹姨,今天小妹这事赖床了吗?”
唐欣也是闻言一笑,小妹还很少赖床呢!
曹氏看着兄妹俩开心的模样,强扯出一个笑脸,“快去学院吧,小心别迟到了!”
“好,那我们走了,曹姨帮我们给娘亲说一声!”曹氏点点头,看着两人出了堂屋,而后出了大门,最后身影消失不见,这才叹了口气。
与此同时的另一个地方。
傍山环水的地势是与枫叶山靠近的山区,此刻蜿蜒的山头处正站立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两人并列而站,目光看着同一个地方。
“丫头,反正离得这么近,不如上去给你师傅道个别?”王伯老看着不远处还能看到房屋的山头,侧头问向身边之人。
站在王伯老身边的不是别人正是唐芷,她闻言也瞥了眼远处的山头,但见白日的枫叶山似一帘美丽的屏障,正好呈包围姿态围绕着书远书院。
想到可能很久都不会再来这个地方,唐芷心中也有些不舍,她好似又回到了在山上学习的时间,跟着师傅一起看书的时间……
“不了,我已经给留了信,相信师傅他老人家不会怪我的!”唐芷幽幽的说着。
“哼,那个师傅就是老人家,到了老夫就成老头子了!”王伯劳在旁听到唐芷差别对待的称呼有些吃味道。
唐芷闻言不由瞥了眼因为生气而撇过头去的身影,忍不住笑出声来,“那是因为我都跟师傅你走了,但是蔡师傅那边却连个道别都没有,要知道别人教我东西比师傅你用心多了,至少不会拿在大街上随便买的的书本!”唐芷又在挑以前的事了,王伯老被她说的很是不好意思。
嘴里支吾似在狡辩,不过回头看到正在偷笑的徒弟,不由板起了脸,“臭丫头,那天晚上你是怎么说的,说好出门要听师傅的话,这还没走呢就开始气师傅,要不然我这就把你送回去得了,免得我这老骨头被你给气坏了!”
王伯老说着就真抓着唐芷的胳膊要往回走,本来是想吓吓唐芷的,只是他刚走了几步,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恰好此刻唐芷回头冲着他呲牙一笑,“师傅,你低头看看……”
“低……”王伯老被说的莫名其妙不过却是真的低头看了一眼,然而这一看顿时就惊恐的白了脸,差不多这样持久了一盏茶时间,但听一声尖叫响动山体,“啊……”
“师傅,你人老了中气还这么足,我耳朵快被你喊聋了……”唐芷一边捂着耳朵,一只手却是纹丝不动的抓紧王伯老的胳膊,小腿腾空在雾气上,好似幽灵似的快速前进着,而旁边的王伯老则是两腿乱蹬,怎么也搞不明白,怎么他就走了几步,人就飞了起来……
本来被师傅的惊叫给逗笑的唐芷,看到师傅那怎么都不停下乱蹬的脚后,终于忍不住捧腹大笑。
就听山间之中回荡着一声声的笑声,清脆而悦耳……
第一百六十一章 时光荏苒!
唐芷自从离开藤县后,跟着师傅四处流浪,无论是遥远的东方还是寒冷的北方,从未停止过远行的脚步,可以说这大江南北都留下了两人的足迹,她在旅行之中,又在寻找之中,只希望找到心底那一方的身影。
京城这个做为所有人最向往的地方唐芷并没有踏足,只因王伯老想让那个地方成为两人的终点站,对于这点唐芷倒也赞同。
时光荏苒、岁月静好,如流沙似的光阴在人毫无察觉中悄悄溜走,让人无知无觉……
五月的和风送来透心的凉爽,向来以风景出名的柳岸桥也迎来了行人留步。
柳岸桥位于京城外百里的白王城之中,白王城是进年来才受封的封地,乃当今皇上为武安侯爷赐下的封地。
武安侯爷年轻时乃是东寻国护城大将,因多年来尽忠职守晚年得了这么一个官职。东寻是祥和三年当今皇上亲改国名,而武安侯却是从先帝之时便已是大将之名,也难怪当今皇上会给他封侯。
而今白王城在武安侯的管理下日益昌盛,百姓们也兢兢业业,一直到今都是祥和安泰之气氛。
只是白王城的平静却不能代表一切都是太平,总有一些寻常人看不到的不法勾当每日都在进行着,哪怕风光正好阳光明媚,依旧无法阻挡谁人的脚步。
“小偷,给我站住……”
青天白日之下,但听一声惊喊,惊扰了一切的安宁,惊叫声让柳岸桥之上所有行人纷纷转头,只见人群中一个打扮如乞丐之人疾速奔来,而就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少年。
此刻那后面的少年一边扯着下摆,一面追来,嘴里也不停的说着什么,不过耳尖的还是能听到那些显然的字眼,比如小偷……钱袋……
众人顿时明悟,敢情又是谁的钱袋被扒了,顿时同情的目光看向那少年,唉,这是这个月的第多少次了?不过……这笨小伙子竟还敢追来!
为什么说钱袋被偷了追上来还是笨呢?这事情要从半个月前说起了。
话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白王城小偷开始泛滥,起初只是一两个人被偷了东西,最后报了案东西还没有寻回来,于是渐渐的大家就淡忘了这件事,只是没想到没过几天竟然发生了同样的事,而且似乎这次有人发现那小偷了,并且还追了上去。
所有被偷的人都在等着小偷被抓回来,结果等了大半个时辰,连个人影都没看到,正当有人着急呢,突然看到巷子口有人影闪过,有人眼尖看到是那小偷顿时跟了上去,结果刚到巷子口就见门口大刺刺的躺着一个人影。
那人全身的衣服被扒的干干净净,身上还布满了淤青,显然是被人毒打而昏迷过去了,然后有人就认出来了这就是刚最小偷的那人,顿时众人一惊,而后面面相觑。
此事过后有人不相信那小偷有这本事,又逞能追上去一次,结果下场和第一个人一样,于是从此以后但凡丢了东西还发现小偷的几乎没人敢追了,当然裤带上的钱袋也不敢多装钱了。
此刻看到那追赶的少年装扮不凡,众人猜测要不就是外来的,要不就是足不出户的大少爷,不然怎么会这么傻追上去?就是不知道那小偷还敢不敢把人八光扔街上……
“喂,你撞到人了没看到吗?”
不悦的声音乃是从一个站在摆满了糖娃娃的摊位上的少年口中发出,少年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面容白希模样俊俏,他刚看到一个造型可爱的糖人正准备买下,结果被人从后面一撞,整个人都扑倒在了摊位之上,而等他起来时,那个他看上的糖娃娃已经碎成了几半。
看到喜欢的东西变成了碎渣渣任谁都会不开心,少年亦是,顿时转头看向那个撞了他的罪魁祸首,结果却发现只看到一个奔跑而去的背影。
“芷儿,怎么了?”一道关切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人群中一个卷翘着胡子的老头踏着步子而来,看到少年怒视远方,不由问道。
“还不是那 该死的家伙,撞了我竟然不道歉就敢跑,还害的我压坏了别人的东西!”少年看着远跑的身影眯起了双眸,他的双眼很明亮,说话间眼睛扫向摊位上,目光可惜的看着那一堆的碎渣。
不错,此刻打扮成少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唐芷,而在她身边的老头则是王伯老,两人昨天才来到的这白王城,昨天休息了一天,说好今天一起出来逛街,因为唐芷没来时就听说了这边柳岸桥风景优美。
只是没想到的是会遇到这样大煞风景的人。
王伯老看了看摊位,不由咧嘴笑了起来,“不就是一个糖人么,师傅再送你一个不就得了!”
摊主本身就准备找这个压坏自己糖人的少年赔钱,恰好这时候王伯老说要再买,便直接将两个糖人的价格报出,“一共十文钱!”
王伯老头也每抬从怀里掏出了铜板递了过去,而转头看向唐芷时却眉眼笑的弯起,两人捧着新买的糖人送到唐芷跟前,“徒弟,给!”
唐芷对糖人并没有多大兴趣,只是看到刚刚那个娃娃状的很可爱才想买而已,不过此刻王伯老递了过去的糖人她还是接了,然后一抬手就填进了嘴里,随后则是斜着眼睛看着王伯老,为毛她觉得此刻他脸上的笑容像极了狗腿子呢?
明眸不由一转,唐芷眼神上下将人打量一遍,诡异锐利的目光看的王伯老顿时两腿伸直两手拉着衣服,看着徒弟语气防备,“芷儿,师傅说过了,不许随便窥视师傅的身体!”
“咳咳……”唐芷没吞下的糖片在喉咙中停顿下来呛得她满脸通红,抬头时的表情那叫一个嫌弃,“不就是拿你做了一次实验么,用得着说的这么恶心我么?不过话说回来……你是不是赌钱又输了?”
唐芷无比犀利的话说的王伯老面红耳赤,看着徒弟支支吾吾就是说不出一句话。
其实,唐芷也是跟着师傅出来才知道,原来平日一本正经的王伯老竟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赌鬼,可能是经常看到唐芷随后就从口袋摸出点钱,然后开始眼神发亮,每次打滚撒泼求徒弟赏赐。
唐芷一开始不知道,还以为师傅是真的缺钱,便也大方的给了一百两,而王伯老则是拿着银子一溜烟就消失了。
只是没想到当天晚上就看到王伯老站在她房间门外,而且低着头一脸我错了事表情,唐芷一开始还以为师傅这事被欺负了,结果一问才晓得他竟然去赌钱然后把钱都输了。
唐芷是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