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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级里的男生,不是A就是B。
没想到我小小的年纪,就承受了这种被七大姑八大姨逼婚的恐惧。
最后我实在没辙。
随便编了一号神迷人物。
ZZZ。
她们非常愉快地放过了我。
并开始了乐此不疲的猜名游戏。
“装智障?”
张梦洁不太确定的看我。
“啊呀,你是不是蠢,哪有人会姓装的。”
“这明明就是,张智障啊!”
“对啊对啊!”一旁的随波逐流张放放高兴点头。
我:???
*
初中女生,有喜欢的人,有时候像是一种刚性需求。
特别是当别人说。
你跟某某某好配啊。
那个某某某如果不是一个智障的话,看久了,你可能会真的生出一种。
哎?我是不是喜欢他?
我们好像真的有点配。
他今天跟我一样,也穿了白色的运动鞋啊。
这肯定就是前世注定的缘分,没得跑了。
这就是张放放对五班胥乐远单方面的全部爱情故事。
“哇,那你有没有发现他每天都穿和你一样的校服,还戴同款红领巾呢。”我实在忍不住惊讶。
放放同学丢了个白眼给我。
放放喜欢胥乐远。
完全应该是因为人家长得帅,听说吉他弹得也不错。六年级文艺汇演的时侯露过一手,真的只是一手。
才弹了一下,琴弦就断了。
放放喜欢胥乐远。所以他对江炎特别热情。
请注意,这是一个合理的因果关系。
因为胥乐远是江炎的vip球友。开学第一天的体育课就发现了。
体育老师放了我们自由活动,江炎屁颠屁颠地转头就去隔壁篮球场找了同样在上篮球课的胥帅一起灌篮。
真是,一道养眼的风景线。
我知道,像江炎这样的男生,肯定有很多人喜欢。多优秀啊。
虽然个子比人胥乐远矮一点,打球姿势也搓了半分,这个,这个球鞋也没有对方的靓丽。
不过。
人家是入学考试第一啊!
足足压了人胥乐远半分呢!
不过想对江炎有什么非分之想,真的还是一件挺困难的事情。
他整个人生中只热衷于两件事。
篮球和学习。
最近的一件。可能就是山东代购。当然这个事情由于可操作性太低,很快就被咔嚓掉了。于是他回归了自己做学生的本分。
开始卖答案。
语数英,一门一元。
他是个良心卖家,为了让自己的顾客不用忍受早上操作业带来的担惊受怕感,江炎同学通常会在放学前把作业都做完。
然后笑眯眯得竭诚为每一位有需要的顾客服务。
至于他为什么每次能提早知道作业。
很明显。
他,是数学课代表。
而我,是英语课代表。
再加一个张梦洁,语文课代表。
一个完美犯罪团伙的滋生,通常只需要天时地利下的一个眼神交流。
后来的某一个坐在桌上分赃的傍晚。
我看着这个眼前的男生。
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了一部电影。
《史密斯夫妇》。
☆、第 32 章
放放知道胥乐远周末都会去球场打球。
但是她不知道地点和时间。
所以她派我去拷问江炎。
“毕竟你给他写过一个礼拜的语文抄写作业。”
我以为她下一句会说。
“没有同学情,也该有恩情啊。”
没想到她说。
“这事语文老师还不知道呢。”
妹想到啊。
妹想到。
我是真的妹想到。
数学课下课。
我在放放的眼神攻击下,不情不愿地转过身去看我身后那正醉心于学习的某人。
那个。
我思虑再三。
“江炎!”我故作俏皮地叫他。
……
男生手里握着的笔随着我的声音明显一抖。
他跟着缓缓抬起头。
“……姐姐我要吐了,你能好好说话吗?”
自从这人知道我的生日比他早一个月后,他有事没事就爱叫我姐姐。这让我,非常的上火。
但是他不像别的男生,喜欢粗声粗气的叫人大姐,带着攻击性的目的。
他只是小声小气的叫你,姐姐。
所以我也没有告诉她。
其实我户口本上的出生年月是登记错的。我不是比他大一个月。
我比他,小十一个月。
“我有个事要问你!”忽略他对我的不屑。他同桌此刻不在,我同桌又是个大闷葫芦,现在正是开口的好时机。
“嗯,借钱免谈。”他勉强空出一只手,潇洒地比了送客的手势。让人真的很想要揍他。
“不是!”我恼怒地抓着他的笔袋砸了他桌子两下:“你好好听我说,是正事!”
“我听着呢。”边说,边麻利地把数学试卷翻了个面。我惊讶了,才几分钟,就已经做完一面?好吧,我现在也没时间感叹这个。
“那个 ,那个。”我却突然扭捏起来。
“哪个,哪个?”他学着我的语气把问题重复了一遍丢给我。
“五班的那个胥乐远。”
“你跟他挺好的吧。”
终于说出来了。
江炎埋头写题的笔忽然一顿。
果然,一提到他的好基友,他就忍不住了。
谁知道。
“胥什么远?哪个?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他装着听不懂的样子,摇了摇头。非常拙劣的演技。
“我就想问你一个问题。”
“他平时周末都在哪打球,一般几点去?”
“干什么问这么详细,你喜欢他啊?”我听出他的嫌弃。
“谁喜欢他。”他这么胡说,把我脸都给急红了。
“不是我,是别人让我问的。”
“你到底说不说!”我问烦了,伸手去抢他压在手下的数学卷子。他躲着不让。
胆感随便违抗我当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撕拉”一声脆响之后,世界如同回到了盘古开天地时前的寂静。我不太确信地盯着手里这张少了一大个角的试卷。
“储悦——!!”江炎万分悲痛地,颤抖着手,翻出压在他左手手肘下的那一片被撕落的角。
我看他脸都青了。
毕竟这可是他心爱的数学试卷,可以为他带来无数心爱的人民币的摇钱树啊。
我知道自己错了。
“对不起,我错了。”我立马认怂。
“你别生气,我肯定给你贴好。”
江炎翻了个十分生动地白眼给我。一点也不领情。
小气鬼。
既然这样,我干脆也瞪了他一眼。
*
上课铃响。我和江炎的恩怨只能先告一段落。
这节课是语文课。
我们语文老师姓孙,名云龙。这个名字总是让我想起《激情燃烧的岁月里》石光荣的扮演者在《亮剑》里扮演的角色。
每次他上课发飙。
我都非常期待同时又害怕,他会突然飙出一句。
“特娘的!”
“把老子的意大利炮端上来给他尝尝!”
孙云龙是个东北爷们,纯的,声音粗犷有磁性,和他刚过一米六的小小的身材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他喜欢跟我们讲自己刚来这里上班时的故事。
大学毕业,还是个毛头小伙子,来了大城市的郊区。人生地不熟。
“一个人摸摸索索的,到天黑了,也没找着学校的影子。”
“问路?哪敢问路啊?那会儿也是个半大的小伙子,脸皮薄,开不了口。”
“后来眼瞅着天都黑了,再找不着就要睡马路了。就病急乱投医,找了个大娘。”
“我去。那感情好啊!”他生动地对着空气划了一拳。底下的学生都跟着被逗乐了。
“一开口,叽里呱啦的全没听懂。”
“对啊,都是本地话,哪儿听得懂。”
“后来找着了吗?”他笑起来:“当然没有。”但又忽然很有感慨的眨巴了两下眼睛:“大娘其实也不知道我要去的地方,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再后来?再后来就把我拉到她家。”
“留我吃了顿便饭。咸菜炒蛋,加一大碗白米饭。”隔了二十来年,他提起这个,一脸仿若昨日。
“当时觉得真好吃啊。”
他轻声感叹完,沉默了三秒有余。
随后转过身去,背对着我们,挥手在黑板上写下三个大字。
完全不停笔,一蹴而就。
观沧海。
字迹遒劲有力,是真好看。他说是他妈妈教的。
孙云龙母亲在他上高中的时侯就没了。这不是他自己说的,是周围同学小道消息听来的。
我确定孙云龙是个感性的汉子。
就凭这个故事他说了二十来年,到现在还津津有味,绘声绘色。
所以后来知道他的q/q昵称是龙龙时,我倒也能坦然的接受。
龙龙作为一个长得不太委婉的文青,可能苦于课本的语文教学还没办法完全抒发他的才情,所以他特别喜欢作诗,比如课上到一半,看到窗外飞过一只鸟,他都会立马停下来,即兴写诗一首。
窗外好晴天,
鸟儿处处飞。
课上好氛围。
学生秒秒睡。
……
本诗收录在《唐诗三百零一首》中。如有收藏需要,详情可致电全国各大新华书店旁的路边摊摊主。
*
江炎真的是个二逼。
他坚持自己贴试卷,结果把正反面搞错。
他很骄傲,拒绝改变。
我懒得理他,反正是他自己的试卷。
不过对于他坚持不告诉我胥乐远的事的这一点,我特别不满意。这人怎么这么轴。
“他不喜欢这样。”
江炎依旧在埋头写作业,这次是换了语文练习册。
“哪样?”
“就是被奇奇怪怪的人看来看去。”他抬头看我,眼神里仿佛在说,我就是那个奇奇怪怪的人。
“嗯——。”我不关心胥乐远那人。
“那你,喜欢吗?”
“什么?”他吸了吸鼻子。教室有点热,他的鼻尖冒了一层汗,亮晶晶的。
“就是被人看来看去啊。”
“喜欢啊。怎么不喜欢。”他语气有点得意,笑得没皮没脸:“特别是打球的时侯,一帮人在旁边给你加油呐喊,那感觉得多爽啊!”
看吧。
我就知道他是个骚货。
“你会不会照照镜子,就算一帮人在场边喊加油,那也是给人胥乐远加的,关你什么事。”
“少来!”他一下气得嘴都歪了:“我也是有迷妹的!”江炎不服气地把笔拍桌子上,挑衅地看着我:“我们家楼下那个小妹妹就特别喜欢看我打球。”
小妹妹?
怎么还有个小妹妹。
“什么小妹妹?你还有个妹妹?”
“对啊。不过她今年开始上小学,所以来看得少了。”他惋惜地低叹了口气。
“才上小学?”
“她看得懂篮球?”我觉得这件事情没有他说的那么的简单。
“是看不懂啊。”江炎拾起笔,又开始做作业。
“所以我跟她都是一起玩拍皮球。”
“她特别喜欢我,胥乐远想跟她玩都没机会。”
江炎又是不知廉耻地强调了一遍。
……
“是是,你魅力无限,人见人爱。行了吧?”
江炎手托着脸抬头看我,眼神一动不动:“哎,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最好看吗?”
“就是现在,说良心话的时候。”
“准确一点。”我忍不住提醒他:“是昧着良心说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