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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知予张口就来:“骗你我就把陈字倒着写!”
……
起床,洗漱,吃完早餐后,两人就出门了。
陈知予的车还在酒吧街街尾停着,所以季疏白先开着车带她去了一趟酒吧街。
不过在临行之前,俩人先去了一趟南桥,毕竟今天是大年初一,于情于理都应该去看望一下三位小可爱,更何况来都来了,哪有路过家门口不进去的道理?
酒吧一楼亮着灯,陈知予猜,这三位八成是在打斗地主,不对,应该是四位,刘琳琳可能也来了,毕竟她昨天都来了,而今天是大年初一,她又是孤身一人在东辅,八成回来南桥找他们仨玩。
但是推开酒吧大门之后陈知予才发现,刘琳琳今天竟然没来,酒吧里面只有三位小可爱。
这三位也不出她的预料,正围坐在一张桌子边上打斗地主,打得热火朝天,甚至可以说即将动手打起来了——
红啵啵:“王三水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我就他妈剩一张牌了,你出个k?”
王三水:“我他妈最小的牌是k!”
加菲猫:“你们俩这不是作弊吗?哪有这样正大光明给暗示的?输就输了,直接认输,不要负隅顽抗!”
红啵啵:“你说谁输了?说谁输了!?”
王三水:“大过年的不要逼我们俩跟你翻脸!”
加菲猫:“翻脸也是你们俩输了!过年也改变不了你们俩是我手下败将的事实!”
红啵啵:“呸!”
王三水:“呸!”
加菲猫不甘示弱,以一对二:“呸!呸!”
三人组就这么,互相呸了起来……
陈知予一走进南桥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简直无语到了极点。
散装的南桥,从大年初一开始。
季疏白被这三人都笑了,轻咳一声,礼貌地打断了三人组的“互殴”行为。
三人组瞬间噤声,继而齐刷刷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一路小跑来到了季疏白和陈知予的面前,队列整齐地并肩而站,紧接着,毕恭毕敬地给他们俩鞠了个躬,异口同声、气震山河地高呼:“老板新年好!”
刹那间,陈知予感动的不行不行,心想:终于不是散装的南桥了,这三人终于长大了,都知道给她行大礼问候新年好了!
她连忙朝他们仨走了过去,边走边说:“新年好新年好,不用这么客气,都是一家人!”然而她才刚走到他们仨面前,就被推开了——
先动手推她的是红啵啵:“你走开!”
其次是王三水:“不要影响我们瞻仰敬爱的老板!”
最后是加菲猫:“没点眼力价!”
陈知予:“……”
好家伙,我他妈直接一个好家伙!
墙头草见了你们仨都要甘拜下风!
就在她正欲发飙的时候,季疏白忽然开口,声色和蔼地回:“新年好,红包已经发出,注意查收。”
陈知予:“……”
你什么时候背着我给他们仨发了红包?
红啵啵&王三水&加菲猫同时点头啊点头:“收了收了收了!”
陈知予气急败坏,伸手点着他们仨:“你们啊!利欲熏心!见钱眼开!唯利是图!”
红啵啵:“老板给我们发了十二月的工资当红包。”
王三水:“又发了十二个月的工资当年终奖。”
加菲猫:“还发了十二月的工资当节假日补助。”
陈知予都懵了,一口气发了三年的工资当奖金?这么豪么?那确实应该阿谀奉承一些,不然多少是有点不知好歹了……
沉默片刻,她一言不发地走到了季疏白面前,然后,弯腰鞠躬,毕恭毕敬:“老板新年好!”
红啵啵:“……”
王三水:“……”
加菲猫:“……”
好家伙,不愧是老板娘,能屈能伸的很!
女中豪杰!
陈知予起身抬头,双眼发光地看着季疏白,目光中全是对新年红包的向往。
虽然一百五十万已经到账,但是,谁也不会嫌弃钱多呀!
季疏白被逗笑了,抬起手,亲昵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一会儿就给你发。”
陈知予立即伸手比了一个爱心:“宝贝儿,我爱你。”
红啵啵:“恶心。”
王三水:“做作。”
加菲猫:“敷衍。”
陈知予回头瞪着他们仨:“你们懂个屁,这叫情趣!”
“……”
随后陈知予没再跟他们仨闹着玩,问道:“你们怎么没把刘琳琳喊过来?”
加菲猫回:“喊了,我们仨都给她打了电话,让她过来,她不来。”
陈知予:“她为什么不来?”
红啵啵:“她说她身体不舒服。”
王三水:“然后我们仨又说去看她,她不让我们去,说身体难受没法招待我们。”
陈知予微微蹙起了眉头:“她怎么了?去医院看了没?”
红啵啵小声回答:“就那事儿呗。”
陈知予了然,自从做了一次人流手术后,刘琳琳只要一来姨妈就必须请假,因为疼,体虚。
但是,她不是半个月前才请过一次假么?这就又来了?
不过这种妇科手术,也很有可能倒是大姨妈不规律,所以陈知予也就没深究,轻叹口气,道:“那就让她好好休息吧,她要是主动联系你们仨了,你们就去看看她,她一个人过年也挺可怜。”她又叮嘱道,“我这几天要去外地,你们仨注意安全,注意防火防盗,开开心心、平平安安过年,听明白了么?”
三人组异口同声:“明白!”
陈知予对他们仨还算是比较放心的,把该交代的事情全部交代完后,就和季疏白一同离开了。
分别之前,季疏白又一次不放心地叮嘱:“不许喝酒!”
陈知予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口我都不会沾!”
明知她说得不是真话,但季疏白又拿她没办法,轻叹口气,道:“开车小心点,注意安全。”
“放心吧!”
中午十二点多一点从东辅出发,下午三点多,陈知予开到了临水县境内,然后给司檀打了个电话。
抵达民宿的时候,司檀已经站在门外等着她了。
陈知予将车停在了路边,然后开门下车,司檀迎了过去:“就你自己来了?”
陈知予一边朝着车尾走一边反问:“不然呢?”
司檀:“也是,避难不需要太多人。”
陈知予没好气:“说谁避难呢?姐是来度假。”说着,她打开了车后备箱,把自己的行李箱拎了出来。
司檀呵呵一笑:“我怎么听说,你要跟傅云潭去美国了?”
“放屁!”陈知予用力扣上了后备箱的门,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你听谁说的?”
司檀:“高中班级群。”
陈知予早就退了这个群,所以压根不知道这事。
司檀又道:“今天早上还有人祝你和傅云潭白头到老呢。”
陈知予无比气闷:“胡说八道!”她没好气道,“就算是把我的腿打断,我都不会跟他去美国!”
司檀:“他不就是救了你一命么?怎么又牵扯出这么多事?”
陈知予轻叹口气:“一言难尽。”
司檀:“你是怎么跟他说的?”
陈知予:“我很直接的告诉他我不会跟他走,不可能离开南桥。”
司檀:“你还不如直接跟他说你爱的是别人让他成全你。”
陈知予:“你说得轻巧,我要是能直接明了的这么说,还用得着来你这儿避难?”
她现在已经明确了自己爱的是季疏白,并且也很坚定要和他一同走完余生,但是她至今为止都没想好该怎么跟傅云潭说明这事儿。
或者说,她已经决定了会把自己的选择告诉他,但是还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他舍身救了她一命,还帮她上了大学,她的内心对他或多或少是有亏欠的,这份亏欠让她无法毫无顾忌地开口。
司檀回:“那你也不能一直这么拖下去啊,不然对谁都不负责。”
这个道理陈知予是明白的,感情这种事必须快刀斩乱麻,如果一直拖着,无论是对她、还是对季疏白或者傅云潭,都是不公平的。
她想了想,下了决心:“等过完年我就跟他摊牌。”
司檀:“也行,让他过个好年,也算你仁至义尽了。”她又道,“进去吧,外面冷。”
陈知予毫不客气:“给我搞点吃的,我有点饿了。”
司檀:“你想吃什么。”
陈知予:“吃什么都行,再来瓶啤酒。”
司檀:“你还敢喝呢?被弟弟发现你又要吃不了兜着走。”
陈知予毫无畏惧:“他又不在,我怕什么?再说了,就算是他在,我也不怕他!”
司檀言简意赅:“装逼。”
陈知予:“……”
回到民宿后,司檀先领着陈知予去了提前为她准备好的房间,不过这次不再是情侣间了,因为这次只有她一个人来。
陈知予把行李放下后,就和司檀一起下了楼,吃完饭后,回房间睡觉——昨天晚上实在是太累了,弟弟是真的猛,她的身体几乎要被掏空,必须好好补一觉。
这一觉睡到了晚上七点,起床后,下楼找司檀,俩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一直聊到了二半夜,不知不觉就喝多了。
陈知予也不记得自己后来是怎么上的楼,反正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记忆是断片的,但却是在被窝里躺着的,还换了睡衣,
说明,自己昨晚也没喝很多吧,不然怎么还知道换睡衣呢?
又躺在被窝里缓了一会儿,她捂着脑袋起了床,下一秒就看到了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季疏白。
季疏白背靠沙发,双臂抱怀,薄唇紧抿,面色无比阴沉。
铁面无私季主任上线。
陈知予心头咯噔一下:我没了!
同时又特别的愤懑不已,感叹流年不幸:为什么我每次喝酒都会被这个小王八蛋逮道?
咬了咬牙,她故作惊讶地问:“你怎么来了?”
季疏白冷冷启唇:“来抓你喝酒!”
陈知予:“……”
弟弟年纪小,弟弟的心眼可真不少!
是她大意了!
但是她反应特别快,立即换上了一副情真意切地表情,狡辩道:“昨晚你不在我身边,我特别的想你,想你想到睡不着觉,只能借酒消愁,所以,我喝得不是酒,是寂寞!”
季疏白咬牙切齿:“马上你就不寂寞了,从现在开始,我每天都会陪着你!”
陈知予:“……”
我求求你了,回家吧,我想好好活着!
……
酒吧街大年初五开始统一营业,为了躲避傅云潭,陈知予一直在司檀这里待到了初五上午。
季疏白也说到做到,这几天一直在这里陪着她。
初三那天,陈知予特意给刘琳琳打了个电话,问问她身体怎么样了,还让她身体好了之后多出门走走,找南桥的三个人玩去。挂了电话后,她又给南桥三人组去了个视频,让他们多关照一下刘琳琳。
初五上午,她和季疏白一同驱车返回了南桥,临走之前,她还特意去镇子上某位知名老中医那里给刘琳琳买了几幅补药。
这个老中医还是司檀给她推荐的,之前司檀一直有经痛的症状,就是被这个老中医调好的。
开完药后,返程。
季疏白也是开车来的,这回开了辆法拉利,还是辆超跑,又好巧不巧地停在了陈知予的那辆小破面包车的旁边,越发将小破面包车衬托得一文不值,这让红毯女星的心里感受到了那么一丝丝的不平衡,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