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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通闹下来,阮蓓几乎虚脱。
她除了让水军下场引导风向,她还干什么了?
这不是常规操作吗?
怎么偏偏到她这里翻车了?
厄运好像是从和庞贝吵架开始……
她懂了,庞贝天生克她。
。
庞贝吃完早饭,准时八点拨通了喻幸的电话,他的铃声居然就在她身边响起。
一转身,她就看到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附近,看样子,停着有一会儿了。
庞贝举着电话,边往后座走,边问:“什么时候来的?”
喻幸拿着手机,告诉她:“没多久。”
庞贝拉开车门坐进去,喻幸也放下手机,亮着的屏幕,显示着她在他手机里的备注。
baby?
庞贝关车门的手顿住:“……”
这不是一丁点肉麻低龄。
庞贝面色如常关好车门,等车辆离开影视基地附近,逐渐安静下来,才抽着嘴角问道:“能不能改掉如此脑残的备注?”
喻幸握着手机,缓缓侧头,看她一眼,吐出一句话:“你备注的。”
庞贝:“?”
她冷笑一声:“你在胡说什么?”
喻幸语气不变地重复一遍:“是你备注的。”
庞贝皱着秀气的细眉:“……我怎么不记得?”
喻幸很淡一句:“你不记得的事多了。”
庞贝没听清,就问他:“你说什么?”
她没等到回答,一扭头,喻幸正闭目休息着,他的睫毛与女生卷翘的睫毛不同,长且直,很密很黑,更彰显独属男人的吸引力。他的眼睛也很好看,哪怕闭着,眼皮裹出的弧度,也像宝石的曲面一样,圆润饱满。
庞贝挪开视线,不再看他。
三人的车厢,比两人更静。
庞贝不会主动说话,喻幸也不会。
快到目的地的时候,喻幸才睁开眼,单手握着手机,不轻不重问道:“改成什么?”
庞贝低头,喻幸干净的手指已经触在屏幕上,她随口 说:“随便,改成什么都比你这个强。”
喻幸敲击着虚拟键盘,庞贝视线低下去,他却把手机抬倾斜了,不给她看。
庞贝:“……”
嘁。
车辆停进老小区,独栋的房子前,大铁门开着,门口摆着盆栽。
司机去买了点水果来,喻幸先下车,庞贝随后跟进了院子。
保姆正在院子里浇花,见了喻幸,忙上前打招呼:“李老师在露台,您直接上去就是了。”
司机将水果交给保姆,喻幸轻车熟路带着庞贝从外置楼梯上露台。
庞贝扫视院子里修剪成型的花草,问喻幸:“你常来?”
喻幸:“嗯。”
楼梯窄,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庞贝手机响了,她下意识拿出手机看消息。
喻幸在前面提醒:“看路。”
庞贝漫不经心应着,还是点开了消息,明佳娜把“喻幸骂人”的热搜发了过来。
“……”
他怎么回事?
生怕别人认不出来她?
庞贝无语,收起手机,跟着走上露台。
露台上,李治国听到动静,抬起头,他扒拉手机的左手,调整好老花镜,皱着眉头打量庞贝。
嗯?热搜上的,是阮蓓吗?他怎么看着像庞贝?
这很不对劲。
庞贝脸颊泛红:“……”
李老师,不是您想的那样。
我可以解释。
喻幸倒是坦荡,人还没坐下,就说:“是她。”
庞贝睨过去:“……”
声带不需要其实可捐掉,真的。
第19章
李治国见喻幸与庞贝同来; 笑呵呵两声,喊两人在露台的沙发上坐。
客人坐定后,李治国有些抱歉地同庞贝说:“不好意思,这几天家里忙; 没顾得上跟你说我不去剧组。”
庞贝轻点头说:“没关系。可是您的戏份积压到下周一起补拍; 吃得消吗?”
李治国笑道:“前一周主演他们来的晚; 又没读剧本; 就先拍的我的戏份。我后面的戏不多了; 下周一天也就几场; 没事儿。”
庞贝放心些许; 又问:“我可以留下您的电话吗?”
李治国拿出手机; “当然可以。”
他视力不太好; 就让喻幸帮他存。
喻幸不等庞贝把手机号念出来; 已经迅速地将号码存了进去,他泰然自若地把手机还给了李治国; 自然而然地将话题牵去另一头:“李老师,小宝现在怎么样?”
庞贝:“……”
心情多少有点微妙; 但见李治国没有多看多问; 她那点不自在也就荡然无存了。
李治国取下眼镜,捏了捏眉心,说:“好一些了,今天上培训班去了,晚上才回来。”
三人闲聊几句,喻幸接了电话,借了书房处理公务。
李治国把《丝萝》的剧本拿出来,靠在沙发上,戴上老花镜跟庞贝说:“有什么不懂的; 我给你讲讲。”
庞贝眉眼惊喜地舒展着,感激应下:“好。”
一上午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庞贝在李治国的教授下,不仅梳理了剧本的主要脉络,捕捉了很多重要细节,还渐渐将她的表演知 识体系重新清晰构建起来。
李治国给她上的这堂课,价值千金。
“这个角色你演出来的效果,更接近杨睿导演的要求。”
李治国给的褒扬,也增强了庞贝的表演信心。
到了饭点,中午李治国留了庞贝吃饭,喻幸却没出来。
李治国在饭桌上告诉她:“下午我带你把剩下的一点内容读完,小喻忙去了,应该不会再来,就没法送你了。”
庞贝求之不得继续跟着李治国学习,她礼貌坐在李治国左手边,说:“我自己打车回去。”
李治国分一双筷子给庞贝,笑容和蔼:“本以为小喻中午要在这儿吃饭,让保姆做了不少他爱吃的菜。也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我不挑食的。”庞贝接了一次性筷子,适时问道:“李老师,您和喻……喻总,是亲戚?”
李治国笑意不明:“沾点亲,带点故。”
庞贝在记忆里努力搜寻着,喻幸没几个亲戚,而且就算有,都在玉川,李老师是萧山人,什么时候和喻幸成了亲故?
李治国的目光悄然降临,语气带着微妙含义:“你跟小喻也认识一段时间了吧?”
庞贝没和跟李治国对视,含糊应道:“嗯……有段日子了。”
李治国笑了笑,没再多问。
下午的时候,李治国没午休,带着庞贝读剧本,剩下点时间,他放了一曲戏,说:“庞贝,有个事儿,还得你帮一帮忙。”
庞贝当然乐意。
下周的戏里,剧组本来要找一个大青衣帮忙串一场戏,杨睿说让李治国推荐人。
只有一场戏,特意找朋友来,朋友不会收钱,这不白欠人情么,正好镜头也不多,他想让庞贝上。
庞贝出镜没问题,但这一场戏,得开口唱,现场录音,没后期配音。
她不会唱戏,却也不想拒绝李治国,便说:“李老师,我尽量试试看,如果我水准不行,您还得找专业的人来。”
“那是自然。”
李治国打开柏林之声音箱,播了《长川情》的第五折 ,开头短短一句,唱了足足半分钟。
庞贝上过声乐课,她听过一遍,低声哼唱着。
李治国很满意地表示:“挺好的啊,调|教两回就不差了。”
庞贝也觉得难度比她想象中的小,她打开手机,问:“李老师,这出戏网上有资源吗,我下载了回去多练练。”
李治国告诉她:“有的,那个什么音乐里就有。”
练习了半小时,李治国怕庞贝疲了反而茫然,调转话题,延伸着跟她讲一讲表演相关的东西。
庞贝拿着笔纸刷刷记着,不知不觉天都黑了,她不好意思再留这儿吃晚饭,盖上笔帽,说:“李老师,今天太谢谢您了。我朋友约了我晚上吃火锅。”
李治国没强留,“晚上回去注意安全。”
庞贝带上笔记起身,再次同李治国道谢。
李治国亲自把她送到院门口。
院外,喻幸的车正好停在门口,他从车上下来,长腿落地,身材修长,暖黄 的路灯光洒落,整个人浸沐在如雾的柔光里,平远清逸似山间云吞雾吐。
他总是给人一种很冷冽干净的感觉,看着特别顺眼。
喻幸站在院子外,没有要进屋说话的意思。
李治国顺势道:“你来得正巧,把庞贝送回去吧,她一个人回去我还不放心。”
喻幸点头:“那我们走了,您留步。”
李治国目送二人上车,才转身进院子。
黑色的车辆行驶在偏窄的巷子里,轻缓平稳,庞贝闻到了一阵酒味,是喻幸身上散发出来的。
他喝了酒,还不少。
庞贝开一点窗户透气。
喻幸闻声看过去,嗓音低醇:“熏到你了?”
庞贝惦记着《长川情》里唱的部分,下载好那一段,调低音量播放着,头都不抬地答道:“你离我远点就行了。”
喻幸并不动。
庞贝投去一个疑问的眼神,问了又不动,何问?
喻幸手机震动了,庞贝暂停音乐,他声音不轻不浅,语速不疾不徐地与那头的人交谈,听谈话内容,对方应该是很有地位的人,但他态度不卑不亢,谦和有礼,不失气度。
“好的,我一会儿把号码发到您手机上。”
通话结束后,喻幸打开通讯录,复制号码。
庞贝余光扫过去,在通话记录最末端,看到了喻幸给她的备注:庞贝。
哦。
就这。
就这就这。
需要遮遮掩掩的么?
车辆快行驶到影视基地附近,庞贝让司机就近停下。
庞贝联系上张媛,跟她约定见面地点,但由于她不太认路,让张媛过来找她。
挂了电话后,她摇下车窗拍建筑物作为参考物,发给张媛。
天色太黑,庞贝也不知道自己拍清楚没,咔嚓一声后,她点开相册,查看照片,手滑之下,翻到了前一张照片去。
而前一张照片,是喻幸来影视基地的那天,他坐劳斯莱斯路过片场的一幕,张媛拿她手机保存下来,她忘记了删除。
照片中人就在身边,庞贝莫名一阵怪异的感觉,不会正好被正主看到吧……
她缓缓抬起头,正好对上喻幸那双深不见底的双眼。
“……”
庞贝脖子僵硬,不动声色将照片划走。
喻幸应该没看到。
不,肯定没看到!
庞贝眨着眼,若无其事地将建筑物的照片发给张媛,告诉张媛,她就在这附近。
车辆彻底停下,司机拉上了手刹,庞贝锁屏手机,拉着车门把手,冲喻幸道谢:“谢谢,我就在这里下车。”
就在庞贝即将推开车门的一刻,喻幸忽然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
浓黑的夜色下,车内只有驾驶座右侧开着并不太亮的灯,庞贝一回头,喻幸清隽精致的脸,凑得十万分近,酒气从他温热的呼吸之间溢出来,居然也是带墨香的。
庞贝呼吸稍显急促,轻掀眼尾,视线落到他骨节分明,瘦劲有力的右手上,又抬眸凝视着他,冷淡问:“干嘛?”
喻幸喉结滚动着,眼里灼热有光,唇微启,嗓音如洒颗粒:“庞 贝,你是不是……也还在想我。”
多暧昧动人的氛围,若是以前,庞贝该在他唇角印上一吻。
可现在,她倾身在他耳畔,很轻很痒一句:“喻幸,你配吗?”
说完,庞贝当他面删了那张照片。
喻幸眉眼处变化细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