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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澂嫔来了不请安,先去看望甘美,也就是让他们母子商议个理由出来,甘美这番话场面上已经可以盖过去,加上荣寿公主神色哀求的看着自己,太后脸色就缓和了许多,环顾苏如绘等人:“你们遇见四皇子的时候是什么个情景?说来与哀家听听!”
“回太后,是臣女最先看到殿下的,地方确实就在仁寿宫外,殿下四周无人服侍,也未着伞,在宫墙下徘徊,臣女因此停步问了几句。”苏如绘欠身道。
“太后,淑妃娘娘让沈家小姐送丹朱回来,经过仁寿宫宫墙下,看到如绘姐姐在替四殿下打伞,所以停下来一起劝殿下到附近屋檐躲雨,又派了人禀告了宫门前的宫人。”丹朱接着道。
轮到沈子佩就简短多了,反正已经有了苏如绘和丹主郡主这两个做主,所以她从从容容一句:“诚如郡主和苏家小姐所言。”便结束。
“太后,是嫔妾无能。”许氏忙起身离座,欲要请罪,太后眼皮一抬,倒未拦着她下跪,道:“无能不无能,先把你们母子为何赌气的事情说出来,哀家自会判断!”
“是!”许氏小心翼翼的道,“因太后垂怜,让四殿下开过年后去嘉木宫与二殿下、三殿下一道起居入学,嫔妾担心四殿下的功课,便着紧劝说了他一番,其实四殿下虽然不及其他皇子聪慧,但一向用功,嫔妾唠叨过了,又说了几句重话,四殿下才跑出去的。”
“皇祖母,不关母妃的事,是孙儿自己糊涂,母妃都是一片爱子之心,是为了孙儿好,是孙儿误以为母妃嫌孙儿笨,请皇祖母不要怪母妃,都是孙儿不好!”甘美连忙跪下膝行几步,哀求道。
荣寿公主终于按捺不住,叫道:“母妃!哥哥!”
“皇祖母……”甘棠本来一直冷眼旁观,这会看到荣寿公主开口,也不能再袖手下去,他自小哄惯了太后,最明白这时候应该说什么,当下先给荣寿公主一个眼色,让她暂且安静,自己扯着太后的袖子笑嘻嘻的道,“刚才只当是澂母妃与四弟怎么惹了皇祖母不快呢,原来是为这么点事,皇祖母,依孙儿看,这其实也没什么,四弟年纪还小,正是气性大的时候,澂母妃抚养四弟多年,开春就要移居嘉木宫,自是舍不得,心急之下,话说的重一点,也是有的,亲生母子,哪来这些仇怨?不过四弟竟站在雨里头,却是叫皇祖母和澂母妃都担着心,四弟你瞧,便是荣寿,从你进来也纠着一把心,须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谁都有年少无知的时候,可这样糟蹋自己身子,却是不对了。”
苏如绘等人回完了话,各自坐在下首默不作声,四人里面丹朱最是心软,听了甘棠的话暗暗一皱眉,把脸别向苏如绘,苏如绘转着腕上镯子,朝丹朱点了点头,复与周意儿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色,心里都自嘀咕,甘美一向不受重视,表现也是庸碌无为,加上出身、外家、排行、年纪,样样都是做藩王的料,怎的甘棠竟也会看他不顺眼?
太后原本已经准备把事情揭过,被甘棠这么一说心头顿时又有些火气,冷声道:“你三哥说的没错,小四,从小你一直乖巧静默,哀家虽然不常见到你,可一向都觉得你是个懂事的,怎么如今大了起来反而糊涂了?”
“孙儿知罪!”甘美眼睫一垂,温驯道。
“皇祖母,孙儿刚才也说了,四弟年纪小,不懂事也是有的。”甘棠笑着替太后捏着肩道,“澂母妃也是因为爱子心切的缘故,说起来,澂母妃自来抚养四弟,这么大都没分别过,也难怪格外舍不得,莫如这样,就让四弟继续留一留,过几年再去嘉木宫如何?”
澂嫔顿时一惊,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太后,满脸惶急惊恐之色,几乎就要失声喊叫出来,甘美跪着的身影也是一震,从苏如绘这个角度恰好可以看到他攥紧了拳头,用低头来掩饰失态的面色。
却是荣寿公主娇软着嗓子,带着一丝哭音道:“皇祖母,不要罚母妃和哥哥好么……”
荣寿公主虚岁才四岁,因为身子弱的缘故,学语和走路都特别迟,皇家难得这么一个公主,只求她平安长大,至于能不能调教的出色伶俐、聪慧雍容,暂时都不在考虑里,而许氏据说只是寻常宫女出身,所能教导她的无非是些规矩与察言观色,但公主对人的亲近与否却是明白极了。单从小公主称甘棠为三皇兄,却亲热的唤甘美为哥哥就能听出来。
从澂嫔和甘美进殿,公主就想着求情,只是一再被打断,忍到现在终于按捺不住。太后见此,倒是对澂嫔满意了一些,小孩子都是没定性的,荣寿公主能够沉住气忍到这会,太后已经觉得不错,加上甘美进嘉木宫,是她答应澂嫔的,这会也不是多大的事,若真的听了甘棠的,指不定会传出什么谣言来,道是皇家处事不公,引起四皇子的种种谣言。
太后思虑片刻,便道:“哪有皇子一直养在深宫的道理?你们都是十岁进嘉木宫的,甘美如今都已经十三岁,澂嫔,你固然一片慈母之心,但也应该明白,做母亲的若真要为孩子好,断然没有把孩子一辈子束缚在身边的!莫要说甘美,就是荣寿,迟早也要长大下降,到那时候,难不成你还能拦着不成!”
澂嫔如蒙大赦,赶紧拉着甘美谢了恩,母子两个又听太后教训了几句,太后这才舒缓了脸色叫他们起来,吩咐甘美就近来给自己看看。
甘美很难得有这样被祖母亲近的时候,脸色顿时有点受宠若惊,太后看见了,也觉得有些怜意,让他站在身旁问了几句功课,嘉懿太后当初能够代幼子执掌朝政,于书史都是不差的,这会挑了一些考问甘美,但见他吐字清晰,即使有时候不能立刻回答出来,但略一思索,都能够回答个几句,答案虽然中规中矩,没有什么惊人之语,但甘美虽然自小进上书房,却一直没给他指什么象样的老师,能够到这种程度也不错了。
太后不由嗔澂嫔:“哀家看小四功课倒是扎实,你却是太急了些。”
许氏忙赔笑道:“回太后的话,这都是嫔妾愚钝,四殿下也远不及诸皇子聪慧,嫔妾也不知道二殿下与三殿下学到什么地方,只想着四殿下年纪小,比起其他皇子又迟钝了些儿,生怕去了嘉木宫,拖累了两位殿下的进度,所以才说了四殿下,如今有太后这句话,嫔妾却是放心了。”
“皇祖母,是孙儿……”甘美赶紧要替许氏分辩,太后已经道:“好了,哀家不过一说,你急什么?”
这边荣寿公主见甘美离得近,早急得伸手抓了他的衣服不撒手,太后看到,目中闪过一丝异色,松开了手臂道:“毕竟是许氏养大的,咱们荣寿见着了四哥竟就不耐烦在哀家怀里待下去了。”
荣寿公主欢欢喜喜的扑进甘美怀里,闻言回头笑道:“皇祖母,不是荣寿不耐烦靠在皇祖母怀里,却是担心荣寿越发重了,没得累着了皇祖母!”
“公主这是心疼太后呢!”苏如绘一声轻笑。
丹朱郡主有些羡慕的看了眼甘美与荣寿,微微颔首道:“公主年纪小,可已经很懂得孝敬祖母,毕竟是金枝玉叶,到底与寻常人家不同。”丹朱说这话时不过是因为东胶王后没有给她生下其他兄弟,又是自幼被太后养着,总有些寄人篱下,所以见荣寿公主有兄长疼爱,加上太后又一向喜欢公主,顺着苏如绘的话感慨了一句。
然而刚才她驳了周意儿,周意儿正与她生着闷气,这会这句话就格外的不入耳,先勉强笑道:“公主自然是好的。”复冷冷扫了眼丹朱,丹朱察觉到她目光,不由一怔,静默下去。
沈子佩嘴角勾了一勾,看了眼苏如绘,苏如绘夸了那么一句却依旧端正的坐着,目不斜视。
太后没注意几个女孩儿之间的事,逗着公主:“那荣寿为何还要让你四哥抱?难道就不怕累着四哥?”
“四哥是男子,母妃说男子力气大,而且四哥自小习武,所以抱得动荣寿。”荣寿公主靠在甘美肩上,抓着他的膀臂天真的道,“皇祖母,荣寿以后也可以习武吗?”
这话问得太后顿时失笑:“你可是堂堂公主,哪能去学那个?武功都是皇子们学的。”
“皇祖母……”荣寿公主看出太后并没有生气,顿时不依的撒娇起来。
太后正待要哄,一旁甘棠却笑着道:“四弟一来,妹妹就把三哥忘记了么?方才怕累着皇祖母,也不让三哥抱一抱,真让三哥伤心。”
澂嫔、甘美都是脸色一变!
太后也微微皱了皱眉,甘棠好整以暇,含笑看着甘美怀里不知所措的荣寿公主。
就在这时,周意儿轻笑一声……
第二百二十四章 仪元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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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三殿下素来没注意过,也难怪要怨咱们小公主了。”周意儿含笑说道,见太后、澂嫔都看过来,忙欠了欠身。
甘棠目光一闪,淡笑道:“哦?我没注意到什么?”
“殿下不知,荣寿公主聪慧着呢,别瞧公主年纪不大,可是晓得自己喜欢什么了。”周意儿笑吟吟的把手一指,“要说这还是前两回咱们陪着公主玩耍时发现的,公主喜欢艳色,不喜淡色,三殿下今儿穿的青衫固然风流,可是公主还是小女孩儿,却是更喜欢鲜色的,前两回瀣儿姐姐想抱公主,公主都撇了不要反而要如绘抱,咱们原本还以为是如绘与公主特别有缘些,后来才晓得是这个缘故。”
苏如绘刚才暗中给她使眼色,叫她出面解围,想着周意儿与甘棠一向有旧怨了,这个机会踩一踩甘棠,又能给甘美、澂嫔还有荣寿公主卖个人情,她该不会放过,却没想到周意儿居然还要带自己一笔,只得出来轻笑着道:“帝都这些年都是风行着素雅的,我却是个俗人,再者,那些清淡的颜色,瀣儿姐姐生得美貌艳丽,穿起来只觉浓淡得宜,我却是不成的,只能继续俗气下去。”
“丹朱记得小时候也是很喜欢艳色的。”丹朱郡主跟着说了一句。
便听沈子佩脆生生的道:“臣女听说,小孩子总是喜欢鲜艳之色,三殿下只惦记着公主吃食上要格外留意,却没想到公主年纪还小,淡青色固然风流,但公主这会还是喜欢喜气些的颜色呢。”她毕竟是暂居宫中,还是因为沈淑妃的缘故,所以在太后面前说话就不如周意儿等人随便,即使不是对着太后说的,也要自称为臣女。
周意儿面色僵了僵,觉得沈子佩实在太可恶了。她偏过头来看了眼苏如绘,指望她出面驳回去,苏如绘朝她摇了摇头,示意这会不便说话。
沈子佩提起了刚才荣寿公主进殿想拿酥饼之事,叫众人想起来这位三殿下对妹妹的用心,连一块酥饼也是分外上心的,刚才的话就只是哥哥打趣妹妹,又还能说什么?最重要的是,太后是绝对不希望她的孙子孙女之间有罅隙的。所以沈子佩这话说的正好。
果然甘棠得了这么一个台阶,也明白过来,徉作委屈的一叹道:“原本还想让妹妹愧疚一下,却没想到妹妹才与几位小姐玩耍过几回,倒是得了一群臂助,做哥哥的才想着欺负妹妹一下,竟有一群人出来护着了,不愧是咱们家的公主,到底是人见人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