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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
她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白秋抬起头,看着云层间逐渐酝酿的白色电光,瞬间汗毛倒竖。
是天雷!
不是吧雷劫这就来了吗?!
白秋尚未准备好,就感觉一道天雷猛地劈了下来。
“卧槽!”
白秋嘴里骂了一声,骤然滚落在地,背后一阵火辣辣的疼。
她用力咬住牙根,撑着手,慌乱地去摸腰间的玉佩,想要拿出筑基丹,手指刚刚捏住丹药的刹那,又是第二道天雷。
轰隆——
白秋在地上一滚,抬手捏了个简单的防身法咒,努力喘息着平复气息。
背后的伤混着血和泥土,她眼前发黑,掌心渗着冷汗,几乎将筑基丹给捏碎。
草。
真他娘的倒霉。
白秋颤抖着将筑基丹喂入嘴里,囫囵着咽下去,呛得她微微咳嗽,她捂着胸口,浑身上下疼得眼泪尽数涌了出来,还不知道这雷劫究竟有多长。
她静静等了许久,迟迟等不到第三道天雷。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她抬起头。
她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玄衣翻飞,长发飞扬,雪白的容颜逆着光,他身后是无尽的雷霆,黑云尽数翻腾。
青烨站在虚空之中,掌心弥漫着黑色的魔气,脚下是无边无际的屏障,那些蠢蠢欲动的天雷,便这样拼命撞击在结界之上,发出噼里啪啦的电光,无法劈落在她身上。
隔着这么远,白秋和他对视着。
她看到他朝自己走了过来。
她走不掉了,她想,果然这条路还是行不通啊,果然她还是太弱了,不自量力,只能被他抓回去,选那条看似最轻松、也最有赌注的路。
她忍不住想到了不久前的夜晚,白禾对她提及何谓魔灵。
——“魔灵,有些像凡间的阴灵,只是人死因执念太深而魂魄不散,魔却因执念太深而不死。”
——“魔灵因执念而生,衡暝君有执念,所以在旁人都身死道消之时,一直这样活于世间。”
白秋不知道他昔日有什么执念,千年前又是如何变成魔灵的,但她知道,能成为魔灵的魔,都是执念深重之徒,同时会对很多东西不死不休。
被那双冰冷的手捏住手臂,打横抱起的刹那,白秋进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呼吸间都是他身上淡淡的冷香。
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把头埋进他的颈窝。
“不逃了?”他问。
她闷闷地点头。
青烨冷哼:“回去再好好跟你算账。”说着,把她抱得更紧了一点,看着手上沾的血,他烦躁地皱了皱眉。
小姑娘不懂事,净是瞎折腾。
作者有话要说: 要交心啦,要甜啦。
第24章 牵手
天雷震动; 天地黯然失色,狂风席卷着二人的衣袂,长发交织在一起。
一共十道天雷。
一道比一道威力无穷; 若是劈在人的身上,怕是会丢掉半条命。
雷鸣声响彻耳畔; 震得耳膜嗡鸣,白秋身上火辣辣地疼,把头埋在青烨颈窝,听着炸雷声; 心跳得极快。
青烨张开右手,所有的天雷如同有了感应,向他的掌心汇聚而去; 而他身形巍然不动; 仿佛震慑了所有了天雷,天雷无法吞噬他怀中的女子,在瞬息之间销声匿迹。
这一瞬间,白秋似乎看到了那个传闻中的衡暝君。
世间最强,昔日险些飞升的仙君; 一朝堕落成魔,但实力不减。
世人即使传了他无数陨落的谣言; 但他的确活着。
……仍旧如此不可一世。
天地逐渐恢复宁静。
青烨抱紧怀中的小姑娘,身形一闪,掠向魔域禁地。
又重新回到了那座地下的宫殿之中。
白秋被放到了床上,疼得蜷缩起身子; 小脸惨白得毫无血色,背后的血染红了床褥。青烨皱着眉,将手贴在她的后背; 以灵力缓慢纾解灼痛。
“好端端的,瞎跑些什么?”他冷声道:“在我身边,我还吃了你不成?”
白秋心道你之前那么凶,反倒怪她怕他起来了,可她疼得没有力气,倒在他的臂弯里,眸子里尽是水光。
“青烨。”她吸吸鼻子,“我好疼啊。”
青烨按了按眉心,暴躁地捏了捏手指,还是抬起手指,拂去她眼角的泪。
“既然怕疼,日后再如此胡来,便让你加倍地疼。”他冷淡道。
白秋瘪瘪小嘴,忍不住动了一下,可这一动却更疼,身子一阵痉挛,忍不住蜷缩起身子来,似乎这样就可以纾解疼痛一般,可她越动越是不利于伤口痊愈,青烨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腕,一只手握着她的肩,强迫她舒展身子。
白秋的眼泪一下子飚了出来。
太疼了!
她像虫一样扭着身子,连表情都是扭曲的,反抗不了他,反而蹭得床上都是一些泥和血,痛得不行了,白秋猛地张开嘴,对着他的手狠狠咬了下去。
青烨一僵。
她的咬得用力,可边咬边哭,他倒是不怕这点疼痛,可不过在他迟疑的一瞬,她已将他的手咬出了血。
青烨眼神倏然一冷,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颌,掐开她的嘴,愠怒道:“胡闹!”
他瞥了一眼渗血的伤口,咬得不深,但的确是吃了一些进去。
他的血有毒。
像她这种修为的小菜鸡,吃进去没多久就得毒发。
青烨觉得自己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如果不是她一直哭,他简直恨不得把这丫头给揍一顿。
净是乱来。
青烨脚下的藤蔓迅速爬上床榻,缠住白秋的四肢和脖子,硬生生将她趴着拉成了一个“大”字形,白秋不管怎么努力挣扎,都根本动不了分毫。
白秋:“!!!”
她意识本来模模糊糊,此刻被这藤蔓绑得清醒了一些,紧接着就有些点儿生气,还觉得这样的姿势好羞耻,羞耻得脸颊烧了起来。
连疼痛都被这股羞耻感给冲散了。
太过分了!
士可杀不可辱!
苍白的手指探过她的下巴,抬起她的红白交错的小脸。
没心思管她此刻到底羞不羞,青烨皱着眉,觉得此刻十分紧急,一只手掐着她的喉咙不让她咽口水,很认真地撬开她的嘴,将没有流血的一根手指探进她的嘴里。
“……”白秋瞪大了眼睛,震惊地看着他。
你洗手了吗?!
他的指尖微微凝聚灵力,将那些还未吞下的血凝聚成血珠,一点点吸了出来,随即放开了她的脖子。
“我的血有毒,足以杀你。”青烨拍了拍她的脑袋:“从未让我省心过。”
白秋:“……”
她现在的状态真的很差,头沉重得如被人打了闷棍,晕晕乎乎不太清醒,偏偏心情又这么复杂,又羞耻又悲愤又懵逼,还被捆着动不了。
听他这么损她,便把脸埋进床褥里,抿着唇不吭声。
她迷迷糊糊地嘀咕:“老是这么粗暴。”
他耳力极佳,一字不落地听进去,转眸看来。
白秋继续吐槽:“总是掐我脖子……”
总是?
分明只有这一回。
青烨皱起眉,还待细听,她又迷迷糊糊地闭上眼,不动了。
他表情古怪,还是垂眸敛住情绪,传音出去,外面的侍女快步而入,带了热水和帕子,开始小心翼翼地为白秋除掉衣物。
她们一碰到白秋,白秋便像只被强迫洗澡的猫,开始骂骂咧咧乱叫:“别!别别别……别动我衣服!啊你们别脱我!不要!”
那些侍女微微一顿。
青烨冰冷的声音响起:“脱。”
白秋:“……”
白秋趴在床上,简直是生无可恋。
她被她们强行扒掉了衣裳,检查了一下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口,便开始后清理着背上的伤。
那些天雷对修士而言其实不算什么致命之伤,但白秋之前没了解过如何渡劫,加之渡劫之前不曾锻体,身子较弱,这两道天雷便显得极为凶狠。
因为之前青烨动用法术治愈了些许,伤口只伤在表面,未曾达到内里,待到侍女清理完伤口再敷上一层灵药,背上的灼痛感便好了不少。白秋闻着淡淡的药香,渐渐感受到了浓重的困意。
她一整日提心吊胆,本来也未曾睡好,接连蛊毒发作、跌落蛇窟、历经雷劫,让她此刻体力几乎透支了。
看着咋咋呼呼,实则眼皮越来越沉。
那女魔修正细心为白秋包扎好背上的伤,正想让她动一下,再仔细一瞧,发现她趴在床上,双眸紧紧闭着,呼吸均匀绵长。
睡着了。
那侍女迟疑了一下,立刻对青烨道:“启禀衡暝君,白秋姑娘她……”
青烨正闭目养神,闻言转眸看去。
小姑娘脸色苍白,发丝被冷汗黏在额头上,此刻却歪着头,右颊贴在床单上,微微嘟着小嘴,就这么睡了。
这个姿势也能睡得着。
的确累坏了。
他抬了抬手,那些侍女连忙退了下去,殿中只留下他们二人。
青烨看着她缠着绷带的背脊,撤掉了所有的藤蔓,伸手替她掖了掖被子,用手指拂去她额角的汗珠。
“小白,日后便留在我身边。”
…
青烨照顾好白秋,便起身走出了宫殿,外面的玄狰听说此事之后,诚惶诚恐地赶来,正站在外面等候,他伺候主人千年,千年来就没见过这么突然的事。
衡暝君讨厌阳光,走出禁地的刹那,日月失色,阳光被吞噬在黑云之中。
那时玄狰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没看好白秋,让别人有机可乘,如今赶来,玄狰觉得自己这回可能凶多吉少。‘
紧闭的殿门缓缓打开。
青烨走出来,动作缓慢地如同一只黑夜中游走的猫,唇色红得如同沾了血,瘦削的身影从黑暗中掠过,嗓音漠然:“问你。”
玄狰:“啊?主人请问!”
没有想象中的雷霆大怒,青烨的表情透着一股诡异的平静。
他思索了一会儿,一脸困惑,“我掐过小白?”
玄狰:“……”
您自己掐过没有您自己不知道吗?您还反过来问他?
虽然那一次灵云宗之行,是这位大佬自己突然不高兴了跑过去的,当时玄狰都还是一头雾水,也想追过去,不过想想,他主人这种煞神谁都打不过,他去了可能帮不上什么忙,反而还得被主人嫌烦。
然后他就没去。
但是后来,他派去随行的魔将一字一句向他禀报过细节——灵云宗献上一个极其貌美的女子,衡暝君杀了几个掌门,差点掐死那女子,但随后因为她姓白而没杀。
后来玄狰在梵海城第一次见到白秋,便注意到她了。
当时便动了将她抓走,变成自己炉鼎的心思。
于是问了一下手下,得知她叫白秋,就是那日差点被掐死的绝色女子,难怪不怕他原形,能从主人手里死里逃生,至少比一般人都胆量。
不过玄狰还没来得及得逞,就被主人横刀夺爱了。
虽然不再敢肖想白秋,但至今寻不到第二个如白秋这般让他满意的女修,想想也真是意难平。
现在,主人问他,是不是掐过她了。
玄狰:???所以您至今不知道您第一次遇到的人是她吗?
不知道的话,您到底是为什么要突然从他的暗室里把她带走?
你们谈恋爱都这么随便的吗?走肾都还好,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走心不走肾的?
玄狰是真的迷惑。
他组织了一下措辞,委婉道:“主人您当年一战,双目被法器灼伤,因此视物偶有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