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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思来想去只想到了一个人,宁欢,除了她,不可能再有其他人。
或者说,不管是不是她,这个人都必须是她。
孟珊玲眸色狠厉,凄惨一笑,“师妹你为何要害我?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宁欢茫然抬头,“你说什么?”
“师妹你不要装了,除了你还有谁能够轻易而举的给我下毒呢,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孟珊玲红着眼,直直抓住了她的手,“师妹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
宁欢连忙摆手,哭的上下不接下气,“灵灵姐姐你在说什么胡话,我怎么可能会害你呢呜呜呜。”
“发生了什么?”
顾许生一进来便察觉到气氛不对,皱了皱眉道。
宁欢连忙扑过来,扯着他的衣袖,哽咽道“灵灵姐姐疯了,她说我害她。”
顾许生下意识的拧眉,小师妹待她这么好,怎么可能会害她,这么多天,他看的一清二楚。
难不成这个孟珊玲,还在嫉恨之前小师妹对她的态度?
他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性,再看她蓬头垢面,冷声道“你不要胡闹了,小师妹一向好脾气,怎么会害你。”
孟珊玲呆了下,没想到顾许生会对她说出这种话,再看了一眼他旁边得意掀唇的宁欢,忽然间明白了什么。
喉咙一甜,她瞪大了眼,直直摔下塌。
第64章
孟珊玲死了。
死的很滑稽也很憋屈; 原先的丹药没能要了她的命,气急攻心后摔下塌成了致命的死因。
屋内有炼丹师进出,得出的一致结论; 并非被下毒,而是虚不受补。
顾许生站在屋内,神色复杂。
说不上来的感觉; 孟珊玲死了后,他却有一种宿命脱离而去的感觉,又有挣脱束缚的轻松。
他将心绪压下心底,谢过了来看望的炼丹师,将他送到门外,便看见了厅前坐在椅上的宁欢。
小姑娘窝在椅子上; 包裹住了纤瘦窈窕的身子,一双杏眼忽明忽暗,怔怔的; 似乎也被吓到了。
“怎么了?”顾许生走近了些; 大手放在她的发上轻抚; “被吓到了?”
他语气柔和清朗,眼神清明; 不似寻常。
宁欢被他这变化怔了下; 摇摇头没吭声。
“好了; 这件事不怪你; 你别太自责了。”顾许生拍拍她的头; 叮嘱了下便收回手径直进了屋。
宁欢自然没自责; 孟珊玲想她死,她怎么可能让她如意。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她不会为自己动手而感到后悔,孟珊玲她该,是她先动了杀念。
顾许生再出来时,怀里抱着孟珊玲,这会儿她死了易容自然没了效果,逐渐化为了原本的模样。
宁欢站起来,把戏做足,惊的瞪大眼,“怎么会是她?”
顾许生简单解释了一下,歉意道“小师妹我知道不该瞒你,我将她下葬后再来给你赔罪。”
声音清朗,一派正气。
宁欢愈发觉得他不对劲,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窗外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阴云密布。
宁欢紧跟着出了屋,顾许生的背影在在雨幕中渐行渐远,她心头像是枷锁被打开了一样,轻松欢快。
雨越下越大。
宁欢不经意间抬头,只瞥见阴沉沉的一片,她垂下眸,讥讽的勾了勾唇。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女配也并非只有死这条路。
至少,她活着,‘它’看中的女主死了。
不止她,她的爹爹娘亲,还有长生剑宗都会好好的,没有人能够夺走。
宁欢起身出了小院,雨水打在身上透出些许深冬的寒意,雨幕中,隐隐约约能看见顾许生的身影。
他正在给孟珊玲下葬。
宁欢只驻足了一会儿,便回了小酌峰,雨水吧嗒吧嗒打在身上,像是冰渣子一样,生疼生疼。
“傻了?”
头顶传来极为不耐的训斥。
宁欢抬起头,只瞧见一张满脸不耐的脸庞,生的极为俊美邪气,额前水晶般的龙角滴着水,映着他青碧的眸子,在雨幕中,显出一股妖气的风流。
“敖冀?”宁欢睁着眼睛唤。
“不好好回屋待着出来瞎跑什么?”敖冀板着脸训,不耐极了,“万一又出了点事,我看你怎么办。”
他一边训斥,一边飞快拿出一把伞撑在了两人头顶。
宁欢仰头看了一眼,乖乖抿着唇,“我又不是凡俗之人,雨水打在我身上没事的。”
敖冀呼吸一滞,装作没听见带着她往回走。
一路回了小院,屋里暖和,敖冀收了伞甩了甩水,将伞放到一旁,歪着头打量她,“你这是怎么了?”
失魂落魄的。
小姑娘呆坐在椅子上,小脸被雨水打湿,青白青白,唇色也没了往日的浅粉,浑身湿透,狼狈极了。
宁欢摇头。
敖冀坐下来,又问“你去哪了?”
“大师兄那。”
想到顾许生,宁欢心中又生出几分慌乱,他突然的变化,让她觉得自己好像生活在一张密不透气的大网中,处处充满了阴谋。
她猜到一个可能性,却没法说出口,连张嘴吐出都困难,像是被人下了闭口禅。
她掐紧了掌心,面色极为难看。
“他给你气受了?”敖冀知道两人不对付,沉脸问了一句又道“等会我就收拾他。”
“不不是。”宁欢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连忙摇头,“是孟珊玲,孟珊玲死了。”
这个人名敖冀是有所耳闻的,曾经差点把宁欢害死,让得宁长青好一阵发火的人。
她死了?
她怎么会在长生剑宗?
不待他开口询问,宁欢就将事情简单说了一下,“这件事揭篇吧,也别把事情闹大了。”
敖冀猜出了一些,点了下头,难得软下声来,“你没错。”
宁欢怔了怔,他又重复了一遍,似乎在肯定,大手揉了揉她的长发,“别担心。”
她这才明白,敖冀误会了她突然杀人后害怕,可其实她并不害怕,她担忧的只是顾许生突如其来的变化。
这种变化,令人心惊,让人不免开始胡思乱想。
宁欢压下了这些想法,冲他笑,“谢谢。”
她嗓音软软的,这会儿看人的眼神格外真诚,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从他的角度看,这双漂亮的杏眼里只装了他一个人的倒影。
敖冀耳根烧红了,猛地跳脚,“你谢什么,本君只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而已。”
“我知道啊。”宁欢笑的弯了弯眼,“这些我一直都知道。”
坦然的回答,让敖冀又突然开始郁闷,有些话哽在了喉咙里,没办法说出口。
“你一个人好好休息吧。”
敖冀走的很狼狈,头也没回的几乎是逃似的离开了小院。
宁欢有几分茫然,他还没说找她来干什么呢。
不过看着他风风火火的走了,宁欢也收回视线,抿着唇思量这个猜测给自己带来的好坏,除了不能说,好像没区别。
她放下了心,只是心底有些愁虑,躲在了小院。
长生剑宗里流言满天飞,都说顾许生带回来的这名女子是被她给毒害了,这个猜测传的沸沸扬扬。
宁欢心想,猜的真准。
还没待她夸,孟珊玲隐藏身份进山的事被抖出来了,风向瞬间调转,所有人都在夸她眼神好,一眼就认出她居心不良。
宁欢“???”
倒也不是。
宁欢决心出去好好问问,才出小院就被敖冀堵了,他瞪着眼,凶巴巴的吼,“宁欢,你是不是把本君生辰忘了?”
第65章
宁欢呆了一下; 慢慢的脸开始红了。
好像还真是?
她记得那都是许久之前的事了,他当时说会提前告诉她,她也就放在了心里; 后来事情一多,忙着忙着就忘了。
敖冀看她这模样; 哪能不知道她真的忘了; 越发气了,冷哼,“没良心的小丫头。”
宁欢知道自己错了,连忙哄他。
“我错了这段时间忙忘了。”
“你别气; 我给你带了礼物。”
听到后边; 敖冀面色才稍微好了一点,摊开手; “拿来吧。”
宁欢尴尬的笑了笑,将之前在小摊上买的古木递给他; “这个。”
敖冀只看一眼差点被气乐了,拎着古木分外嫌弃,“这也叫礼物?”
宁长青苛待她了?
怎么好端端一丫头,穷成这样?
宁欢本来想着雕刻后再送给他; 眼下被问直接给了,确实有点不像话,她压下情绪,伸手欲夺,“不要算了。”
“谁说本君不要了?”敖冀下巴微扬; 将古木往怀里一揣,“到了手的东西,本君就没打算送出去。”
宁欢白他一眼,“能让我走了吧?”
“这点东西就想打发我了?”
“那你想要什么?”
“陪我出去散散心。”
宁欢歪头打量他,青眸笑意吟吟,怎么看也不像是需要散心的样子,不过毕竟忘了他生辰,她便没有多想,应了下去。
敖冀心中微松,眼底笑意深了几分,带着她出了山。
他身为龙族,额前的龙角很难掩饰,为了不吓到人,他特意施展了术法掩盖住了,愈发显得面容俊美,风流昳丽。
宁欢和他走在街道中间,时不时有姑娘投去爱慕之色。
夜色昏暗,可街上却灯火通明,这是西洲一大国里的都城,人流涌动,摩肩接踵。
摊上卖的大多是些小玩意,都很精致,不带一丝灵气,烟火气十足。
宁欢饶有兴致的打量把玩,她其实并没有真正意义上在俗世玩过,这算是头一回。
敖冀也是,自小沉睡,去年才频频醒来。
两人像是刚下山的土包子,东张西望,不过气质清净,少有人敢凑上前。
敖冀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定格在了一盏小灯上,将它提了起来,“喜欢这个?”
小灯外罩白底粉芙蓉花,枝叶青碧,上悬弯弯冷月,映着烛火愈发清幽雅致。
宁欢点下了头。
敖冀下意识的拿灵石,忽然神色一滞。
这是俗世,他自然也没有所谓的银钱。
尴尬了一会儿,他从储物戒里拿出一颗灵石,瞥了一眼其他人,掐指变化了一下,将银钱递给他。
小摊愣了一下,“哎,公子给多了。”
“不用找了。”敖冀紧绷着脸,像是别人欠了他多少钱似的,神色冷峻,拉过宁欢径直就往前走,速度极快。
宁欢微怔,被他拉着往前走,手心里还攥着芙蓉花灯。
走出许久,才停下来。
宁欢望着敖冀,恍然回过神来,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你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她杏眼弯弯,肤色莹白,翠绿白蝶裙刚好映着她的芙蓉花灯,眼里似染了光,灼灼惹眼。
敖冀觉得没脸,恼了,伸手去敲她的头。
宁欢捂着头躲开,只是仍带笑,近些时日来的郁结全部消散。
她这一笑,敖冀也板不下脸了,跟着笑出了声,挑眉看她,“开心了吧?”
宁欢拨弄着手上的芙蓉花灯,扬了扬唇,“嗯?”
敖冀不自然的转过身,嗤道“这些日子看你心情不好,啧,整个小酌峰都阴云密布的,我若不带你散散心,我那地方还能看?”
闻言,宁欢白他一眼没说话。
敖冀总是这样,总有办法能把关心的话说的让人很想揍他。
“回了。”
“不逛逛了?”
宁欢没了心思,摇摇头,想到他刚才在小摊前狼狈的模样,勾唇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