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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轻云定定地望着游弋的锦鲤,脸上的表情让人难以猜度。
此时,傅尔焰静悄悄地步入偏厅,朝青衣比了个手势,让她先退下,自己的收敛的气息,一言不发地朝上官轻云背对门口的身影靠近。
正当她还差几步便能到他身边时,上官轻云突然开口了。
“你来了。”
傅尔焰轻笑着,收起自己的蹑手蹑脚。
“轻云哥哥学坏了,知道我来了,也不出声,是想看我发窘吗?”
听到“轻云哥哥”这声称谓,上官轻云眸中精光一闪,察觉有异。
“我听青衣说,轻云哥哥你上门来找我好几次了,真是不巧,我不在府上。今天就让我好好‘招待’你吧。”丰润饱满的唇瓣调笑着吐出明显带着暗示意味的话语,一双明丽的凤眸盈动着充满诱惑的流光溢彩。
上官轻云微微垂目,心中稍稍抗拒着今日格外明艳动人,千娇百媚的她,淡淡地回问:“是真的不在,还是因为某些事刻意避开我?”
傅尔焰美目一转,对上官轻云的上门有了几分了然,原本以为铜墙铁壁的心,还是因此颤动了一下。
也罢,这也是她的目的之一,不是吗?
“看来轻云哥哥并非为我而来,而是向我讨要某人而来啊。”
见她没有否认许灵儿就在她府上,上官轻云一脸无奈,微微一叹,问道:“一定要这样吗?师妹只是师妹,即便她倾慕于我,我对她无心,你为何要特意掳她到府?还命人送上她的小指,恐吓其父兄?你真有那么痛恨她吗?”
他还是在为她说话啊……傅尔焰笑得更欢了,但她风情万种的笑,在他眼里却比哭还难看。
“焰儿……”上官轻云上前一步,温暖的手手抚上她的脸,轻轻揉蹭着。
他不喜看她这般笑啊,他刚才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但是,师妹虽然曾经陷害过她,可是罪不至死,不是吗?刑囚虐待一个弱女子,还命人削其手指,他难以想象她与她之间究竟有何深仇大恨。
傅尔焰小脸黯淡,不着痕迹地退开一步,嘴角露出凄楚的苦笑,泫然欲泣道:“事到如今,轻云哥哥还是为了别人而来吗?”
她的苦笑,让上官轻云心头一滞,不舍地将她后退的身子带入怀中,轻柔地拥住。
“不,不是的。我是为你而来啊……”
傅尔焰温驯地靠在他胸口,倾听着他沉稳柔和的心跳,眼中闪过讽意,溢出嘴角的话语确是充满了感动与欣喜。
“真的吗?真的是为我而来?但是……你开口确是问许灵儿的事。”
“师妹与我俩的事无关,即便没有你不曾掳她回府,我还是会日日上门,以期常伴你身边。”
“那……轻云哥哥是希望我放了她?”傅尔焰在他怀中抬头,怯怯地问,一双晶亮的眸子盛满爱恋与依靠,让上官轻云心底一柔。
“嗯,放了她吧,她无法对你构成任何威胁。”
傅尔焰眸中瞬间闪过冷意。
她是不会对我构成任何威胁,只要我从此不再将你放在心上。
然而,她嘴角弧度不变,甚至笑得更加柔和,娇俏可人地应道:“既然轻云哥哥都这么说了,我便放过她吧。不过,轻云哥哥要代替陪在我身边哦?”
上官轻云一双清润的眼微微张大,含着诧异。
今日的她居然如此好说话?
傅尔焰没有给他更多地思考时间,一双凤眸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眸中流转着勾人心魂的光彩,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捧住他的脸,踮起脚跟,送上微甜的红唇。
丁香小舌细细描绘着上官轻云薄而柔软,带着些微凉的双唇,却不急着探入,像是在与他的唇舌嬉戏般,或躲避,或主动,就是不愿乖乖就擒。
上官轻云享受着她难得的主动,配虽心中还有一丝不对劲的感觉,却在她的热情奔放面前,毫无招架之力。
她的小舌异常灵活,深知他的喜好与敏感,充满挑逗之意地引出他的舌,却在下一刻后退松开,使他心痒难耐,却无可奈何。
体内的情蛊,似乎在此时突然发作,他长袍下的肌肉迅速绷紧,全身上下叫嚣着对她的渴望,一双劲瘦的铁臂陡然收紧,将她牢牢禁锢在胸前,玲珑娇躯紧密地与他相贴,万分契合。
一双大掌插入她盘于脑后的绵密青丝,随手抽出她固定发丝的簪子、步摇、以及小匕首。一席乌丝如瀑布般垂落下来,因两人激情的纠缠而摇摆出小小的弧浪。
面对她的刻意勾引,上官轻云浅笑着,眸中洋溢着点点春色,反客为主,一双大掌紧紧扣住她的小脑袋,不容她躲避,充满爱意地含住她的双唇,灵动的舌不容拒绝地探入她口中,翻搅着她口中甜蜜的津液。
如此亲密的互动,如此激烈的拥吻,傅尔焰的瞳孔覆上一片迷蒙,脑海一片空白,像是身处**大海的一叶小舟,无力抵抗,只能随之沉浮。
缺氧的胸口微微刺痛,她虚弱地呜咽一声,眼角溢出无法承受激情的清泪,双腿虚软地只能靠攀附着他的胸膛,才不至于滑落。
许久,上官轻云才稍稍退开,嘴角扯出一道银丝,望着她红云遍布的娇颜,他脸上的淡笑,似乎带着点邪气。
傅尔焰睁开眼,有一瞬间,不知身处何处的迷茫,娇憨的表情让上官轻云轻笑出声。
她被他的笑声拉回神智,想到自己的目的,傅尔焰难得乖巧地靠在他怀中,窦丹纤指点着他的胸口,语带酸意地问:“轻云哥哥你学坏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接吻了?是不是跟路边野花儿去哪厮混了?”
失笑地抱住她在他胸口作乱的小手,上官轻云柔声说道:“我有洁癖,只认你一人,至于我的吻技如何,你最懂了不是吗?可能是我想你的时候,就会忍不住想吻你,对你上下其手,不知不觉就进步了吧。”
即使是调情的话语,他脸上依旧一派云淡风轻,丝毫没有折损他的谪仙气质,与她的一脸妩媚春情全然不同。
傅尔焰闻言,垂下双目掩住瞳孔中快要失控的柔情,伸手拉下他颈项,娇躯紧贴他修长的身子,暗示性地磨蹭着,小巧贝齿轻轻一咬他圆润的耳垂,激起他敏感地一颤,遂在他耳边低喃:“轻云哥哥,焰儿好想你啊……”
☆、074 被翻红浪
傅尔焰美目流光,娇笑着,牵起上官轻云的手,带他步出偏厅,绕过回廊,朝她闺房走去,一路上没遇到什么人,似乎傅尔焰手下的人都知道她要做什么好事,因而体贴地避开了。
刚关上门,她突然用力地将他压在门上,小手扯着他的衣服腰饰,柔软的菱唇或舔或啃地游走在他颈项间,使劲浑身解数挑逗着他。
她的热情,使他浑身燥热,他微微推开她,一把打横抱起,掀开纱幔,大步走向床边。
她身上的配饰,肩头的薄纱,金丝绣鞋,他的发带,腰饰,褪落了一地,他迫不及待地将她压入层层锦被,微凉的唇瓣膜拜着她的娇躯。
他的缠吻不断落在她身上,轻柔得如同羽毛飘过,缠绵得如同糖饴般甜蜜,她情不自禁地娇喘连连,沉沦在他怀中。
拉开他胸前的衣物,她不甘示弱地将唇印上他,引得他喉间溢出一声粗嘎,大掌轻巧地除去她身上剩余的衣物,随后也脱下自己的。
两具身躯如初生的双生子般,紧密交缠在一起。
她勾起修长匀称的腿,涣散的美目盯着他带着些微自制的神情,口中溢出的吟哦与他的粗喘融合成和谐的曲调,似乎在祈求他更热烈的拥抱。
天人合一的美妙感觉让淡然冷清的他,上瘾地沉迷于其中。
“天,焰儿,你好甜……”他低沉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述说着绵绵情意。
而回应他的则是傅尔焰更妩媚的娇吟,以及热情的回抱。
香冷金猊,被翻红浪,几番沉沦,欢吟不止。
两人的闺房之乐,甜蜜爱语,以及床铺的摇曳声,巨细无遗地传入了深埋在闺房之下的地牢里。
许灵儿睁着一双空洞的大眼,眼角的泪已流干,像具破败的娃娃般,任由人摆布,愿以为身心已经麻木得没有任何感觉,既然无法反抗,那就放空自己。
只是,耳边却还是不断传入上官轻云与傅尔焰燕好的声音,如同一尾长鞭狠狠地抽在她心上,带出一道道飞溅的鲜血。
她为何会把自己逼到如此地步?
许灵儿的双眼开始浮现点点疯狂。
眼前的一切是不是只是她的一场噩梦,她其实还是那个在许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许家大小姐。
然而鼻息间溢满浓烈的味道,混合着地牢中潮湿的霉味,粗糙的大手蹂躏着她遍体鳞伤的身体,浑身灼烧般的刺痛,如此真实的触感,提醒着她,失去为了心爱的师兄保留多年的清白,而心爱的师兄却在她地牢之上的房间里与人翻云覆雨。
心剧痛到她几乎窒息昏阙,但却一次次被拉回现实,身上的伤口迸裂,沁出鲜血,却阻止不了眼前三个服下秘药,气血翻涌的男子。
身上鲜血直流,她虚弱地连让自己解脱的力气都没有。
想到傅尔焰那残忍的艳笑,许灵儿的双眸盈满恐惧。
她错了,她真的错了,她今生最不该招惹的就是那个心如蛇蝎的冷酷女人。
只可惜她的悔悟来得太晚,眼前的一切,她已无力更改……
又一次攀上的高峰,傅尔焰承受不住地昏阙于上官轻云胸前,取过身下的锦被,小心翼翼地盖在她身上,上官轻云拥着她,眼中浮现复杂的神色。
她撒娇地缠着他在床上厮混了一天一夜,却绝口不提两人之间的问题,每当他要停下,她馨香馥郁的玲珑娇躯就贴了上来,挑逗得他欲罢不能,只能随波逐流。
虽然身体无法抗拒她无边的诱惑,并不代表他已经停止思考。
她有心事,他知道。
但,她的心思藏得很深很深,谨小慎微地不让他触及,即便在床榻间,两人如此契合,他却感觉到自己触碰不到她的真心。
大掌抚摸着她红润的脸蛋,将她的头微微推向自己,枕在他肩上,上官轻云凝重一叹。
“焰儿,我该怎么做才好?”
傅尔焰向来惊觉浅眠,昏厥未久,便朦胧转醒,见上官轻云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勾起一抹慵懒的微笑,娇嗔道:“轻云哥哥,人家好累,身子好酸。”
上官轻云宠溺地笑了笑,温热的掌心贴住她的后腰,暗中运气,内力自他掌心源源不断地传入她的身子,舒缓了她的酸痛。
她娇笑地缠上他,却被他轻轻拉开。
“焰儿,已经一天一夜了。”
傅尔焰舔了舔红唇,秀眉一挑,语气中稍带不驯。
“轻云哥哥是累了吗?”
上官轻云并未因她的挑衅而稍变神色,制住他在身上作乱的小手,说:“不想和我谈谈吗?”
“不想。”
“那,先放过师妹吧,她的家人怕是已经等急了。”
傅尔焰眸色渐沉,嘴角挂着冷笑,讽刺道:“轻云哥哥真是扫兴呢,明明和我睡在一起,心里却想着别的姑娘,就不怕我吃醋吗?”
上官轻云无奈一叹:“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傅尔焰沉默地望入他眼底,突然笑开了。
“我知道了,这就去让人放了她。”
诧异于她的突然转变,察觉到她神色有异,上官轻云蹙眉,担忧地问:“你没事么?”
“我很好。”傅尔焰垂目,淡笑着回答,推开上官轻云突然起身,朝门口拍了两下手。
青衣前来领命。
当着上官轻云的面,傅尔焰郑重地一字一句地说:“去把许灵儿放了。”
青衣眸光一闪,面露异色,匆匆告退。
傅尔焰关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