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傅尔焰站在床边,凉薄的眼注视着上官轻云的狼狈,却发现即便衣衫不整,他依旧如谪仙一般淡雅从容。
心中陡生恼怒,却不忍强迫他在粗莽男子身下承欢。
如此纠结的心性,让她脾气异常暴躁,伴随着清脆的骨折声,一脚将脚边昏迷男子的沉重身躯踹得更远。
她上前解开缚住上官轻云双手的软绳,粗鲁地撑起他,往他的房间挪去。
上官轻云眼中闪过精光,故意将全身的重量压在傅尔焰小娇的身子上,头枕在她颈窝处,服过合欢散后灼热的喘息喷洒在她耳垂,煨红了她半张脸。
她微微垂首,颈项优美的弧线引得上官轻云闷哼一声,体内情潮泛滥。
方才凝神静气收敛的欲望,在他的刻意放纵下,奔涌而出,他呻吟着在傅尔焰身上磨蹭,拖缓了她的脚步,灵活的舌卷情不自禁地住她粉嫩的耳垂,细细品尝。
傅尔焰身子敏感地一震,反应剧烈地推开他。
全身乏力的他立刻跌坐在地上。
傅尔焰自上而下睨着瘫坐在地上的上官轻云,见他露出魅惑的笑容,微眯着眼,带着引诱意味地舔了舔薄唇,脸上满布春情,体内的燥热让他难受地蹙眉,忍不住轻哼出声。
他的媚态浑然天成,傅尔焰看不透他究竟是假装还是真受到药效影响,只是他妖孽般的吸引力以及灼热的视线,使她不由地脸上渐渐升起红云。
低咒一声,忽略心中不相让别人看到他媚态的想法,她环住他的腰,将他从地上撑起,加快了移动他的步伐。
将他带回房间,他素雅的房内飘散着清雅的檀香,与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如出一辙,此刻却如惑情香一般,催动着两人的情欲。
把他搬到床边,正要放下他沉重的身躯,他突然向床榻倒下,无赖般顺势将她压在身下。
男子坚硬的身躯撞得傅尔焰气血翻涌,她伸手欲推开他起身,却被他牢牢制住双手,他埋首于她耳边,沙哑的呻吟声隐约透着示弱的暧昧,他紧贴着她,如同火焰般的体温隔着两层轻薄的衣物源源不断地传过来。
“放开我!”傅尔焰低声吼着,对于自己处于弱势极度不安,但明明想反抗,四肢却仿佛虚软无力。
他的双手撕扯着两人身上的衣饰,嗓音异于往常的清润,带着性感的低沉,在她耳边蛊惑地呢喃着:“焰儿,我好难受,给我……”
抵住小腹的灼热坚硬,让傅尔焰一愣,这一闪神,他的四肢便紧紧缠住她的,两人身上的阻隔已去了七七八八。
“不,放开我……”她明明想要坚定地拒绝,但出口的话语宛若初生的小猫般娇软无力。
“焰儿,我好热。”他不断在她身上摩擦,以缓解自己体内的燥热,退却平日里的成熟稳重,他像是孩童讨要糖饴般,纠缠着她,即便双目赤红,身子好像要燃烧起来般覆满红晕,但他依旧不曾急进地直接要了她,凭借着惊人的自制力,不等到她首肯,他并不打算接下去的孟浪。
见他被欲望焚烧得几乎失去理智,却不愿强迫她,了解合欢散功效的傅尔焰微微一叹,放弃了软弱的抵抗,纵情投入他怀中。
她在他身下娇喘,呻吟,尖叫,哭泣,他舔吻着她的泪水,品尝她的晶蜜,感受她的颤抖,在她体内洒下灼热,畅快淋漓地拥抱令自己着迷的娇躯。
两人像是狂风巨浪中的一叶孤舟,在激情的**中几乎灭顶……
清晨,窗外枝头悦耳动听的鸟鸣,传入飘荡着暧昧气味的房内,一缕阳光拖过不曾闭紧的窗户照射到两人相拥而卧的床榻上。
搂着怀中温暖的娇躯,上官轻云满足地无声谓叹,乌黑浓密的长睫颤了颤,睁开了双眼。
只是——
傅尔焰苍白着一张小脸,僵硬地依偎在他怀中,空洞的美眸直直盯着床榻正上方的帐幔,洁白的贝齿紧咬着下唇,下唇带着妖异的艳红,已被她咬得沁出刺目的血丝来。
不知她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多久。
上官轻云大惊,急忙撬开她的嘴唇,送入自己的手指,即便她要咬,他也不愿她自伤。
傅尔焰狠狠咬住他的手指,就像咬着仇人的肉般,丝毫不放,直到嘴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她才受惊地放开他。
望着他受伤的手指,她默然无语,心中闪过一丝愧疚却被她立刻压下,脸上恢复只有面对他时才会出现的冷漠和拒绝。
昨夜缠绵恍如隔世,上官轻云心痛地望着她,苦涩地问:“焰儿,为何要那么拒我于千里之外,你明明心里还有我不是吗?”
他的痛苦触动了傅尔焰的神经,她几乎弹跳般起身,烦躁地反驳:“昨夜不过是一时贪欢,你少自作多情!”
“一时贪欢”四字令他胸口沉重地一滞,顾不得把话说透可能会引起她更激烈的抗拒,上官轻云面色微寒,反问道:“一时贪欢会因别人触碰我的身体而火大现身?一时贪欢会连身上带着软经散的我都无法推开?一时贪欢会让你我之间昨夜如此契合?一时贪欢会让你在迎合我之后又咬得我鲜血淋漓?好一个一时贪欢!傅尔焰,那个敢作敢当,雷厉风行的你去哪儿了?为什么连你明明还喜爱着我都不敢承认?!”
他每问一句,傅尔焰的脸色就白上一分,眼中的惶恐也越来越深。
他的绵绵情意仿佛一张巨大的网,温和却不容她逃离的缠住她的心。
然而,决绝的誓言犹在耳边。
他日若是阴差阳错结得秦晋之好,就让我永世不得翻身!
她一把推开拦在床沿的他,像只受惊的兔子般,连鞋都不穿,直接披上薄纱,逃似的赤脚冲出房间。
“该死!”上官轻云暗咒一声,急忙自地上起身,知道自己逼急了她,忧心地立刻追她而去。
傅尔焰无意识地施展轻功,风吹拂在她耳边,渐渐抚平了她骚动的心,也送回她的冷静,她在易钗阁深处的一座拱桥上停下。
桥下,水清草绿,鸳鸯成双,锦鲤成对,似在嘲笑她的孤寂。
她转身,望着飞身追来的上官轻云,眼中染上点点哀伤。
她垂着螓首,柔顺的模样婉约秀美,可在上官轻云眼里,却觉得此刻的她缺少了往日的生机勃勃,像只落入猎人陷阱的美丽生灵放弃了抵抗,显得有些死气沉沉,令人怜惜。
她睁着茫然的双眼,喃喃问道:“为何?为何你连最后一点尊严都不愿留给我?为何要戳破我的伪装?为何要再次出现?你要我如何面对以后绝情绝爱的数十年?”
她哀伤至极的质问,让上官轻云不由地愣住,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088 嫁祸之计
她睁着茫然的双眼,喃喃问道:“为何?为何你连最后一点尊严都不愿留给我?为何要戳破我的伪装?为何要再次出现?你要我如何面对以后绝情绝爱的数十年?”
她哀伤至极的质问,让上官轻云不由地愣住,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你知道吗?两年前,曾经死过一次,我至今忘不了那种窒息无力的痛苦,我以为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但我错了,我害怕死亡。”傅尔焰似自言自语地说着。
“当孩子消失在我腹中,我以为我是怨着你的,可是折磨完许灵儿之后的空虚感让我明白了,我怨的不是你,也不是许灵儿,而是命。我和你从来都不曾站在一条路上,即便相遇,我们终将分道扬镳,或许,我们根本不应该遇见。”
上官轻云难以置信地望着她,不敢相信她居然如此轻易地否定了两人相处的时光。
“什么路,什么命运,你从来不信这些,不是吗?”
傅尔焰嘴角挂着苦涩的微笑,双眸黯淡茫然,如今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应该坚持什么,他温暖的怀抱让她如此留恋,她却不敢义无反顾地投入。
“他日若是阴差阳错结得秦晋之好,就让我永世不得翻身!我从来没有如此认真地起过誓。我曾经用强硬的手段,勉强你与我在一起,结果却是失去了孩子,你说,若是我违背了誓言,上苍会用何种方式处罚我?”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几近语无伦次。
上官轻云微蹙着眉,凝视着她失落的神情,却不明白她为何会从两件看似不相关的事情,得出这样悲观的结论,但,他却郑重地回答她:“若是老天见不得我们好,真因为你的誓言惩罚你,那就连我一起惩罚吧。永世不得翻身吗?若是能和你在一起,永世不得翻身似乎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呢。”
最后一句,他说得极为轻浅。
傅尔焰诧异地抬头望着他,他眸中流光如水,静谧淡雅,语气中偏执的决绝,却让她心惊。
“你变了……”她淡淡地说。
原来的他是一汪清水,沁人心脾,现在的他似乎更像是一泉寒潭,暗潮汹涌,深不见底。
“是呢,既然你三番两次抛弃原本的那个上官轻云,必定是有所不满,那么不要便不要了罢。”
傅尔焰痛苦地摇了摇头。
“我不信,在我眼里,你还是那个骨子里清冷到有些洁癖的上官轻云。即便你现在如是说,将来你看着我的眼中还是会露出嫌恶,而我已经无法回头了。”
“既然你无法回头,那么,这次就由我靠近你吧……”上官轻云淡然地笑着,轻而易举地驳回了她的坚持。
答案无解,心,踌躇不前。
死亡令人恐惧,心死却更胜死亡一筹,她怕。
距拱桥不远处,一身着淡蓝色长袍,看似不拘小节的男子沉静地立于假山后,默默地听着拱桥上两人的对话。
原来,她的心伤如此沉重,原来,她对再触情爱如此恐惧,原来,她心中已驻满了另一个人的身影,再容不下其他……
君子不夺人所好,只是,心头,她巧笑倩兮的美眸,要叫他如何才能忘怀?
男子微微一叹,细细收起眼中流转着地复杂情意,悄悄离开。
在拱桥上把话说开后,傅尔焰对待上官轻云的态度不再是冷若冰霜,或者苛刻刁难,但依旧十分抗拒他的靠近,对此,上官轻云只是笑了笑,承下了她的矛盾,只要她在他视线范围内就好,至于其他,就交给时间来解决吧。
相较于上官轻云从容地以花魁身份留在易钗阁,傅尔焰明显要心神不宁许多,尤其是与他待在同一屋檐下,让她格外坐立不安,夜里也时常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又是一夜无眠,清晨,天色尚朦胧,傅尔焰睁着一双微红的眼,却听门口传来节奏特殊的敲门声,是赤炎宫下属有事禀报的暗号。
“进来。”她打起精神,强迫自己将他的身影驱逐出脑海,自床上坐起,随手抽过床头衣架上挂着的一件金红薄衫,披在身上。
进门的人是青衣,她恭敬地向傅尔焰请安之后,呈上一则密函。
傅尔焰打开,瞥了几眼。
密函是白世通传来的,大致内容是他已查清户部私扣军饷的事,作为证据的账本有两本,一本在户部侍郎裴念慈手上,另外一本则为户部尚书所有。
“当今太子体弱,恐不久于人世,剩余几王各个虎视眈眈。而其中,以娘亲是羿巡帝宠妃的四王爷气势最盛,呼声最高。听闻他为人正直,沉稳睿智,文韬武略,无一不精,深得羿巡帝信任,吏部户部皆为他掌握,手上亦握有军权,你说如此完美的人,不正是下任太子的最佳人选?”若是忽略她语气中明显的嘲讽之意,她的话似乎对四王爷充满了推崇。
“你道,我那个傻哥哥想要以小博大,以卵击石,可有一丝胜算?”傅尔焰侧首望着青衣,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青衣垂首不语。
傅尔焰轻哼一声,原也不是要她说出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