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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这名女子一时恐怕醒不过来,您是否考虑先拿下其他几名易钗阁的人?”一名手下俯首问询上意。
“若是我料想没错,她们已不在府内,派人直接去围剿易钗阁。”墨羽阳一双阴沉的眼盯着在傅尔焰床边忙碌的大夫的身影,眼底不知流转着什么。
几名手下领命离开,带着私人军队浩浩荡荡奔赴易钗阁,当他们赶到时,却发现偌大的易钗阁已经人去楼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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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宫主不便相见?”
上官轻云难得收起了嘴角的微笑,望着眼前面无表情向他传达讯息的女子,不详的预感蔓延心头。
方才夜深,整个易钗阁像是突然沸腾起来,所有花娘被唤起,命令无声地转移到另一地方,而他却被人请出易钗阁,说是宫主有事相邀,然而,当他被引到一间酒楼内的雅间,却被人有礼地告知,宫主并不在此。
心中的惶恐愈发浓重,上官轻云双眉微蹙,逼问着眼前的女子。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必须要见你们宫主。”他失仪地推开挡着他的女子,往酒楼后院走去。
“上官公子请留步!”一看似酒楼掌柜的人匆匆赶来,拦住上官轻云的去路。
“宫主暂时不在这里,请公子稍事休息,相信宫主很快能回来与公子见面。”掌柜诚恳的请求,却掩饰不住他闪烁的目光。
上官轻云环胸,怀疑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游离。
“她,是不是出事了?”
一猜即中,掌柜的嘴角微僵,扯出一抹牵强地笑,正想否认,却被门口闯入的一抹踉跄的黑色身影,吸引了全副注意。
“青衣姑娘!”掌柜惊喝,忙上前扶住往前倾倒的女子。
女子的脸色惨白,嘴角挂着血痕,手上短剑已折,虚浮的脚步看得出受到极重内创,能撑着这样的破败身子,来到这里已属勉强。
居然有人能将青衣重伤至此,那焰儿……
上官轻云面色一凛,推开掌柜,扶住青衣,焦急地问:“焰儿呢?你主子呢?她可安好?”
但是,青衣却已无丝毫力气回答他,眼前一黑,陷入昏迷。
“上官公子,先让我医治青衣,她不醒,我们任何信息都无从得知。”
酒楼掌柜果断吩咐了手下外出引开追兵,隐藏青衣的行迹,自己则接受青衣,将她挪移到房中,撕开她的外衣,出手疾点她周身大血,往她口中塞入了几粒药丸。
待青衣状况稍稍稳定,他清洗了手中鲜血,取出怀中信物,唤来一名亲信。
“把这个交给王爷,说易钗阁出事,这里需要有人主持大局。”
上官轻云定定望着酒楼掌柜按部就班,井井有条地安排了一系列任务,却发现自己似乎陷入了一团巨大的迷雾中,全然不知眼前究竟是何情况,也帮不上任何忙。
☆、098 残忍刑囚
傅尔焰被囚第二日,战战兢兢的大夫在四王爷墨羽阳喜怒未明的目光中,终于将她从昏迷中唤醒。
她身上的伤大多已经上药包扎,由于她昏迷中牙关紧咬,因此并未能顺利灌下汤药。
傅尔焰睁眼,瞪着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脏腑灼热的痛楚令她连呼吸都格外小心翼翼,却依旧牵扯到了伤口。
大夫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对于自己终于不用死在四王爷手上而暗自庆幸。
“姑娘终于醒了,我们家王爷很担心呢。”
傅尔焰冷漠的视线朝墨羽阳正直严肃的脸庞望去,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淡淡地撇回视线。
“傅姑娘何必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本王认为姑娘冰雪聪明,智勇双全,必定了解自己眼下的处境。”
他的话似乎得不到傅尔焰任何共鸣,他换了种语气,继续说:“我觉得姑娘是位不可多得的人才,我向来惜才,还望姑娘能给我一个机会。”
他的自称从“本王”变为了“我”,拉拢意味十足,只是傅尔焰依旧一语不发。
“姑娘何必固执,我既然能擒你,自然也能杀你,但我却希望姑娘能为我所用,只要姑娘愿意,将来荣华富贵必定享用不尽。世人都知道我是皇储的最佳人选,姑娘没必要为我八弟赔上一条性命,他可是父皇连正眼都不愿看一眼的皇子,将来继任大统全无希望,只有我才能给姑娘你无上尊荣。”
傅尔焰终于因他诚意十足的说服露出了一丝微笑。
“你养的狗,原来也没对你推心置腹,知无不言呢。”
墨羽阳面色一冷。
“本王倒是小看姑娘了,原来姑娘是硬骨头,软的不吃呢,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好好招待姑娘一番,姑娘心中那些小九九,总是要吐出来才好。”
他朝后使了个眼色,身后的手下抢步上前,不顾傅尔焰重伤将她架起。
墨羽阳手下的粗鲁动作扯动了她的伤口,傅尔焰几乎要呻吟出声,痛得冷汗涔涔。
她被拖到旁边的房间,双手被铁链扣住吊起,只有脚尖勉强着地,全身的重量几乎全靠一双手腕支撑。
墨羽阳冷酷地望着眼前的女人,残忍地说:“傅姑娘,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只要你愿意讲你知道的一切告诉本王,本王自然能免去你的皮肉之苦。”
“你,不是说八王,没有可能继承大统吗?你,却如此忌惮,真是心,口不一呢。”
墨羽阳因傅尔焰断断续续的轻嘲而目泛寒光,大掌一挥,身后立刻出现几个身材壮硕的手下。
“既然姑娘如此嘴硬,本王就只好得罪了。女人无非是口是心非的动物,只要下面舒服了,什么秘密都藏不住。”
他的双眸闪过对女人的鄙视和嫌恶,神色与他身边那些盯着傅尔焰衣不蔽体的曼妙身姿目不转睛的男人们完全不同。
墨羽阳挂着残虐的笑意。
“焰娘的艳名可是冠绝皇城,今天就赏给你们了,你们可要好好伺候,让她舒服了,本王重重有赏。”
听着他的命令,傅尔焰确是轻笑出声,尽管她沉重的内伤让她的笑带着些抽气,而手腕娇嫩的皮肤也因粗糙的铁链而浮现淤血。
她勉强踮着脚尖,不稳的身形微微晃荡,扯得铁链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厉害的小嘴儿却是半寸不让。
“呵呵,我还以为王爷会用多厉害的手段,原来不过尔尔。这些手段都是我玩烂的,王爷此时拿出来岂不贻笑大方?”
“手段不论新旧,能到达目的才是重要的。”
“呵呵,恐怕要让王爷失望了,要不王爷您自己亲自上,说不定,我会因为王爷的诚意而稍微透露些什么。”
尽管被人囚禁中,她却不改轻佻的口吻。
闻言,墨羽阳脸色微变,声音明显抬高,宛若厌恶至极。
“就凭你这肮脏的女人?想让本王碰你,你不配,让本王的属下陪你,本王都觉得恶心。”
肮脏的女人?有意思……
“呵呵,我可是阻止过王爷的,既然王爷执意如此,我这阶下之囚有心阻止,恐怕也无力为之。”
墨羽阳眼中盛满对傅尔焰的嫌恶,因而忽略了她眸中的精光。
他示意手下上前,而他的人早已因傅尔焰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段而面泛潮红,亢奋不已,颈间青筋暴起。
只是当他们的手贴上傅尔焰裸露在外的肌肤,贪婪游走之时,最先碰到傅尔焰的人却突然卡住自己的喉咙,喉间发出压抑痛苦的呻吟,瞬间跪倒在地上,整张脸涨成深紫色,片刻之间就断了呼吸。
之后的几个人也是同样的情况,纷纷像窒息般痛苦死去。
在场的人都被眼前一幕惊呆,只有傅尔焰微垂着双眼,上翘的嘴角带着残酷的笑意。
“妖、妖术啊!”一胆小的人突然惊呼,随即被盛怒的墨羽阳一掌击向天灵盖,倒地身亡。
居然,在重伤之下,不动声色就解决了他几名手下,这女人果然棘手!
傅尔焰眼前开始模糊,用仅剩的内力催动了体内的毒,让皮肤接触到她的人一沾既死,却因妄动加重了自己的伤势。
喉间的腥甜不断上涌,傅尔焰痛苦地咳出了一口污血。
“既然碰不得,那就给本王用刑,把这屋内所有的刑罚都给本王上一遍,本王就不信,一个小小卑贱女子,会有那么硬的骨头!”
墨羽阳狠狠盯着被吊起的傅尔焰,听着沾了盐水的皮鞭滑破皮肤的声音,心中怒意丝毫不减,紧攥的手一用力,座椅的扶手立刻化为粉尘。
傅尔焰紧咬着牙关,脸上挂着无所谓的笑容,像是在嘲讽墨羽阳的激动,太过频繁的痛楚渐渐麻痹了她的感官。
发丝随着飞溅的鲜血飞扬,从僵硬的嘴角到抽筋的脚尖,似乎她的身体已不再属于她。
她是不是快死了?
她觉得自己的灵魂似乎已经脱离了躯体,所有刑具接触到她的身子时,仿佛隔了一层什么,触感有些遥远,有些陌生。
她,应该快死了吧……或许,就这样死去也好。
她的眼渐渐阖上,耳朵里传来的声音模糊不清。
“王爷,再打下去,她要撑不住了。”
那名胆小的大夫在墨羽阳身边小声提醒着。
“住手,放她下来。你,过去,替她疗伤。”墨羽阳阴鸷地盯着她残破的身子,对大夫下命令。
“给我用最好的药,最好的补品好好招待着,本王倒想看看,她这样的硬骨头,能撑过几天!”
昏昏沉沉中,她听到了他如是命令。
呵,没能死成呢……只是,她这样的状态,能持续多久呢……
☆、099 她的下落
青衣身受重伤,勉强撑着逃入酒楼,幸好酒楼掌柜抢救及时,伤势才不至于恶化,却也着实让她吃了不少苦头,以致她昏迷了一整日才虚弱转醒。
刚一睁眼,房间内稍稍有些陌生的摆设让她呆愣了片刻,见到家具上雕刻的酒楼名号,才想起自己昏迷前最后的情况。
青衣艰难地转头,正打算唤人来帮她,却发现,坐在屋内靠椅上,支着头小憩的男子,居然是上官轻云。
上官轻云向来浅眠,察觉到屋内气息的变化,他骤然睁开双眼。
“你醒了,你已经昏迷一整日了。”
“青衣谢过公子照拂。”虽然身子无法动弹,青衣的礼数却是半分不少。
“发生了何事?焰儿在哪?她是否平安?”上官轻云双眉微蹙,问出了分分刻刻悬在心头的问题。
青衣的嘴唇动了动,终是没有回答。
她的三缄其口,让上官轻云心头的不祥预感更深,他上前几步,站在青衣床边,一双眼凌厉地俯视着青衣。
顶着他慑人的压迫力,青衣依旧没有说出傅尔焰的下落,仅说了句:“姑娘的下落不便告知。”
上官轻云深邃的眼微微眯起,突然出手掐住青衣的脖子。
青衣心头一骇,反射性挣扎起来。
只听上官轻云冷冽地说道:“现下,我只关心焰儿的下落,我不管你是不是她的亲信,若是你不愿说,就算用逼的,我也会让你吐出答案。”
一边说着,大掌渐渐收拢,压迫青衣喉头的力道也越来越重。
自跟在傅尔焰身边,青衣就不曾见过这样面貌的上官轻云,巨大的反差让她不禁觉得眼前的人是如此陌生。
挣扎的双手在上官轻云白皙修长的手手背上留下了几道抓痕,却撼动不了他半分。
“我没看错吧,人称温润如玉的上官公子,居然对一个重伤的弱女子动手?”
一道懒洋洋的声音自门口传来,上官轻云回头,眯眼盯着斜倚着门框,摇着折扇,有些玩世不恭的邪气男子,手上力道骤松。
“这才对嘛,若是青衣死了,我们怎么知道焰儿的下落呢?”
上官轻云望着墨澈的眼中,酝酿着风暴,质疑的声音低沉而谨慎。
“你和焰儿究竟是什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