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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愁绪繁多,男人双手背于身后,眉头紧锁,显得十分烦躁。这要真是天花可就不得了了,平洲的事还没完,多罗王又是撑不过这一季了,这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得太迅速,太诡异。
严恺之望着虚空有些出神,自言自语道:“难道这个阵真的被启动了?”
大军易挡,大病难防。
严恺之收到消息才告诫韶华不要随便出门,不久就收到消息,要封城门。一听到封城门,韶华立刻觉得脑袋的筋鼓得要胀出来,她记忆中,每一次听到封城门都不是什么好事。
小六子成了韶华最信任的耳目,从外头打听了消息立刻就往回报,“回禀夫人,好像是有两个外地人来京里看病,结果死在客栈了,有人说是天花。我听说京兆尹都派人把客栈围起来,把尸体都烧了。现在正关城门到处找人呢。”
初荷和幼菡也被天花这个名字吓到,她们虽然没见过,可是也听说天花到底是多么的可怕。
韶华沉住气问道:“找什么人?”
小六子如实回答:“听说是发烧咳嗽发痒生疹的,总之身体不好的都被抓起来了。”
碧蝶吓得花容失色,开口都有些结巴,“这么严重?”
小六子点头道:“怎么能不严重,听说这些人明日就会被处死。”
初荷失声喊了出来,“什么?!”竟然到处死病人的程度了,初荷下意识地抱紧双紧双臂,觉得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幼菡忍住惊讶,好奇地问:“关他们什么事。”
小六子耸了耸肩,对幼菡她们的表现感到不屑:“谁知道啊,总之太医们都出宫了,说是如果诊出不是天花还好,如果是,一律处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京里到处都是贵人们,要是把病带给他们,太医们都要掉脑袋。”
“万一太医诊错了呢?”玉蝉在旁边小声地问了一句,立刻遭来三对白眼,她又急忙低下头。
小六子瞥了玉蝉一眼,嗤笑道:“你没听杀错不放过吗,这个关头,谁管是不是诊错了。”看着一言不发的韶华,小六子说完立刻闭上嘴,生怕她发威。
谁不知道这天花的可怕,可是更可怕的是流言,要是到处乱说,闹得人心惶惶,先倒下了还会被人当成发病带走。
小六子的沉默让其他人也注意到韶华脸色的难看,各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直到韶华开声,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韶华深深呼吸了一口,有条不紊地叮嘱:“都别讨论了,你们都吩咐下去,最近外出的都必须通报。若是身体有不适的,立刻去看大夫,直接回家休息,不得隐瞒。另外,除了你们,院子里的丫鬟一个都不许出去,也别让人进来,照顾两位少爷的要紧。让人多煮些热水,把厨房的餐具全部都煮一遍,所有从外面回来的人都必须净身后才能进二门。初荷,你带人去仓库看看,有没什么可以解毒的药材都给找出来。”
“是,夫人。”
所有人都出奇的默契,答应后立刻分头行事。
不过收到消息的不只韶华他们一家,满京城的人都开始紧张起来,尽管大家没有说,可是个个心里清楚。藩家也立刻派人把丸子接了回去,韶华没有反对,她知道绾华也一样担心。虽然丸子不乐意,可是在韶华的安慰下,还是乖乖同书语离开。
就在她正指挥着家里的下人热火朝天地做事时,严恺之和宋煜就回来了。
可没等他们踏进门,看到一群人在门口洗地焚香,看到他们立刻就有人冲上来,端了热水给他们洗手搽脸。宋煜被他们吓了一跳,惊愕地望了严恺之一眼,看他一脸茫然,显然也是不知情的样子。
他好笑地挑起眉头,对严恺之戏谑道:“你家什么时候的规矩,进门还得焚香啊?”
严恺之被宋煜这么一调侃,面子有些挂不住,对守门骂道了一句,就要进去。可是他们哪敢放行,只得颤颤瑟瑟地回话:“启禀侯爷,是夫人交代的,每个从外面回来的人都必须这样。”
严恺之眉头一皱,但也很快释然,点点头,让人把毛巾脸盆端上来。
宋煜看着好笑,“嘿,她还真有意思,这么做能有什么用,该来的还是会来。”说着,用扇子推开脸盆,作势要进去,却让严恺之一把捉住,拖了回来。
他不满地回头望着严恺之,听他冷冷地说:“洗了再进来。”
宋煜嘴上抱怨,可还是乖乖照做:“欸,你怎么也信这个。”
严恺之见他跟着做,也就没为难他,只是轻声了一句,“我儿子还小。”然后大步地往家里走。
宋煜差点被他的话给噎住了,手都没擦干,随意挥了几下,嘴里抱怨着追上严恺之的步伐,“真是的,有儿子了不起。”他娘倒是催着他生,可是这也不是他想就有的是,盯着琳岚的肚皮没消息,立刻就纳了两个妾,结果琳岚和她闹不愉快不说,在父母面前也不是人。好不容易让她们妻妾和睦了,其中一个妾也有身孕,可没两个月就小产了,又闹了一出。
他以前是喜欢风流没错,可他不是希望一群女人在身边叽叽喳喳,整天这个哭闹,那个抱怨。
有时候看严恺之一身轻松,娶了妻子生了儿子,就算少了美妾赏心,倒也乐得清静。
严恺之见他忽然慢了两步,回头冲他挑衅道:“是比你了不起,有本事你也生个。”
宋煜被他这一脚踩得极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迈大步越过他,先一步走到前面去。
第二百七十九章 防不胜防
整个兴勇侯府都处于忙碌之中,从上到下几乎没有一个人是闲着,到处都是来来回回的身影。忽然一个荷藕色的身影从角落里迅速蹿出来,躲过了几个路过的身影,正准备后花园的方向去。
结果正面撞见从厨房回来的幼菡,“玉蝉,你这是去哪?”
玉蝉吓了一跳,立刻双手反藏在身后,脸上挂着讪笑,“我没什么,想去看看还有什么东西需要收拾的。”
幼菡眼尖地看着玉蝉心虚的表情,又望了望她出来的方向,不由得歪头问道:“你想去哪里收拾东西,这是丸子少爷住的屋子,又轮不到你伺候,你去收拾什么?”目光如炬,把玉蝉从头到脚打量了好几遍,看得她不安地漂移着眼色,她伸手一把捉住玉蝉的手,厉声道:“你这身后藏的是什么东西,不会是偷了夫人的东西吧。”
“没有,没有。”玉蝉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紧张得挣扎着。
幼菡半眯着眼睛威胁道:“还说没有,快交出来,否则我这就告诉夫人去,说你偷东西。”
玉蝉吓得差点就跪下了,战战兢兢地把身后的布包拿了出来,幼菡皱着眉打开一看,却是一件破旧的衣服,怎么都不像是侯府里的东西。
她困惑地看着玉蝉,“这是从哪捡来的破衣服。”看样子还是件贴身的衣裳,可是看衣服大小,至少得是四五岁的孩童穿。丸子也好,粉团也好,都不可能有这样的衣服。
就在玉蝉急得满头大汗却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碧蝶的出现给她解了围,“幼菡姐姐怎么了?玉蝉,你怎么还没把这件破衣服拿回去,这都几天了。”碧蝶有些嫌恶地说:“我说你又不是没钱,给你弟弟就不能做件干净的新衣裳嘛,非得捡这些破旧的。”
“给你弟弟的啊?”幼菡瞄了一眼,似乎有些释然。
虽然对碧蝶的口气感到不满,总算没让幼菡起疑,玉蝉忙不迭应道:“是啊,弟弟长得快,给他做新衣服太浪费了,我想能凑合用着就行。”
幼菡并没有对她放松警惕,仍然嗤嗤地说道:“那你就直说,弄得这么鬼鬼祟祟,我还以为你偷东西。”
玉蝉小声辩解道:“碧蝶姐姐说不可以把外面的东西带回来,所以我想赶紧送出去。”
幼菡扬起声音,高声责备:“夫人不是说过,没有允许,不得出去吗,你还想出去?”
玉蝉慌张了脸色,目光落在那布包上,犹豫道:“那我这衣服怎么办?”
幼菡瞥了她一眼,“自己收起来,等风声过了再说。”说完也懒得跟她纠缠,绕过她身边,朝韶华的屋子走去。待走远了才对碧蝶交代:“平时多看着她一点,别让她手脚不干净。”
在幼菡眼里,玉蝉就是飞上枝头也只能是乌鸦。她功利心实在太强了,明明在韶华面前出现的机会不多,每次都能争取到韶华的注意。而她因此也让韶华数落过不该对玉蝉太苛刻,跟着韶华这么久,能压过她的只能是初荷。如今因为一个小丫鬟而被韶华责骂,幼菡心里早就不满了,可是玉蝉大概也有自知,所以不怎么在她面前露面,让幼菡也逮不到错处。
本想跟韶华耳边说几句小心玉蝉的手脚,却正好碰到严恺之和韶华在谈话,她只好另寻时机。
严恺之正宽慰着韶华,看她在家草木皆兵的样子,严恺之也觉得很辛苦,“你别太紧张,京里暂时没事,几个病人都解决了,如今关了城门,京里暂时是安全的,其他的等下一步安排。”虽然不少人对京兆府的作为抱有私怨,但在严恺之看来,这是快速有效的办法。“不过听说普安那边也没事了,只要等合阳那边也解决,大概就可以开城门了。”
听严恺之这么说,韶华勉强地笑道:“那就好,可把我吓着,还以为满城风雨呢。”
其实自从听说普安有天花,她就一直没睡过安稳觉,总是担心儿子太小。正巧丸子夜里受了凉,正有些低烧,还没请大夫进府又让藩家给接回去,一边担心着丸子,一边又怕有人把病带进来。
严恺之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这事还算小,平洲那事才叫满城风雨。”
韶华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转移了,“二爷不是派兵去了吗,怎么还有乱了,难道徐家还敢反抗不成?”该不会真的狗急跳墙,真的起来造反了吧。
严恺之摇了摇头,轻声道:“那倒不是,是商家。据说是出了个自称是缡纭夫人的后人,一脚狠狠踩下来,就算朝廷,也不敢硬来。”怎么说这是人家的祖宗,谁敢乱动,皇帝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挖人家祖坟吧,好歹几百年前还是一家人呢。
韶华咽了一下口水,脸上难掩惊讶之色,“可是缡纭夫人不是没后人吗?”
她记得缡纭夫人有过一个孩子,但是没出生就夭折了,这哪来的后人。而且商家郎君就因为缡纭夫人去世后终身不娶,所以得了极高的美名,难道还有内幕?
严恺之却低声道:“她没有,可不代表她男人没有。”是庶子也好,嗣子也好,记在她名下就是她的后人。况且缡纭夫人的丈夫确实终身未娶,但没听说他连妾都没有,所以这一支到底情况如何,还得去查一查商家的家谱才知道。
“这么多年都没听说过,怎么无端端就冒出个后人来了。那平洲现在如何,宝藏挖出来没有?”韶华嘀咕了一声,注意力还是放在宝藏上,抬头见严恺之并没有听她说话,反而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她不禁疑惑道:“怎么了,是不是还有其他事?”
严恺之看她一脸好奇宝宝的模样,想了一下,才道:“没什么,只是听说了一些风言风语。”
韶华起身搬了张椅子坐在他对面,摆出一副认真等待先生上课的好学生模样:“说来听听。”
严恺之脸色淡然,声音平稳,让人听了有种心悦诚服的感觉,“相传缡纭夫人擂台招夫,相中了商家郎君,厚葬了萧国舅以后就随夫游历大川四处为家。两人伉俪情深,而且缡纭夫人曾有一子,但是还未出生就流产了。据说因此重病了一场,所以回平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