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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抬了抬两个人紧紧相扣的手,语调中带着一点点的得意。
谢彦辞的步子带着她走,可是沈惊晚却仍然大脑一片空白,她的心砰砰砰的跳着,好像天上炸开的烟花,盛大且灿烂。
她不敢再看谢彦辞的侧脸,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眶,刀锋一般的下颌骨。
她一直埋头看着地面,脸颊好像更烫了,仿佛火在烧。
她听到谢彦辞喊她抬头看路。
沈惊晚只能声如蚊呐一般回道:“我在看啊。。。 。。。”
谢彦辞嗯了一声,以长辈的口吻轻声笑道:“不过目视前方比较好,不会撞到。”
沈惊晚咽了咽口水,没说话。
…
两个人就这么牵着,随着人潮缓缓的走着。
好像秋风一瞬间变得柔和起来,如同薄纱拂面。
他们走的很慢,就像在湖水里翻涌,上线浮动。
沈惊晚手指曲着,由他干燥温润的掌心牵引,步伐紧紧的跟随在他身边,乖巧的仿佛一只倦懒的猫咪。
谢彦辞握的也很轻。
山庄的烟火盛会要比京都多,许是场地空旷,就在身边炸开,腾到半空中,引得周围的人发生惊呼。
沈惊晚抬头去 * 看,反倒是她面上忽然被扫过一阵红纱,香气从她鼻尖缭绕。
好像有人挤散了她与谢彦辞,那红纱朝着谢彦辞的怀中倒去。
沈惊晚张嘴惊呼,未等她惊呼出声,耳边传来闷闷地倒地声,自己天旋地转,整个人仿佛腾空了一般。
睁眼看去,她已经落入了谢彦辞的怀中,再缓缓朝地面看去,只见自己的脚已经离开了地面,方才那红纱的女子摔倒在地,正满脸羞愤的仰头朝着他们的视线看去。
声音吵她吼着,很凶,也很尖锐,可她没听清对方说的是什么。
谢彦辞根本没有看别人,而是伸手拽着从楼上探出的红帛团花,伸手挽了一圈,绕在胳膊上,他另一只手搂在沈惊晚腰上。
只听他问怀里还在走神的少女,他问:“冷吗?”
沈惊晚摇摇头,甚至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谢彦辞已经带她落在了三层重檐上,重檐之下的人小如蚁虫,密密麻麻的涌动。
鱼鳞灯随着风一起动,一瞬间,眩晕的她仿佛沉在水底,整个世界都潜藏在巨大的雾气灯光的泡泡中。
她心底微微悸动,张嘴看向谢彦辞安静的脸,动了动唇。
谢彦辞笑着靠过去些,她的腰侧是精致的脊兽,她的掌心贴在谢彦辞的胸口,掌心之下能感受到砰砰的跳动。
谢彦辞的脸就在视线中放大,令沈惊晚有些微的眩晕,好像涌在唇齿间的话忽然成了空白,叫她卡壳,能感觉到神经突突的跳跃,背景,呼吸,在一瞬间全部都不清晰了。
沈惊晚眼睛将闭未闭,谢彦辞的脸慢慢放大,忽然在一瞬间停住。
谢彦辞的呼吸轻轻地扫过沈惊晚的脸庞,忽然从他嗓子里低低的发出一声笑,那笑很温柔,却叫沈惊晚猛然红了脸,瞪大眼睛,伸手一把推开了他。
男人纹丝未动,只是伸手替她拨开秀发,笑道:“摸摸你的耳边。”
眉眼满含深情,很认真的补了一句:“你今晚很好看。”
是真的很好看,他在心里这样说。
或许,她一直都在他心里无可比拟的好看。
沈惊晚转过身子,背对着谢彦辞,不肯理睬他,好像是生气了,生他逗弄自己的气。
反倒是她,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她刚才闭眼睛谢彦辞肯定也看到了,红着脸的时候他也一定看到了,自己手足无措,无处安放的时候他是不是也看到了?
他一定觉得自己以为他以为自己要亲自己,所以自己闭上了眼睛。
真是太丢人了,丢死人了,他一定在心里想,她还是这样自作多情。
心里这么想着,手却很听话的朝着耳边摸了摸,她很好奇他说的摸摸耳边,能摸到什么。
在碰到的一瞬间,仿佛被触电一般,柔软的,带着一点点湿润的花瓣在指尖的触碰下被她感知。
她仍旧不肯转过身子看谢彦辞。
心里给他记下了一笔。
却听见谢彦辞爽朗的笑开了。
他的笑声越来越大 * ,在半空中飘散开,爽朗肆意的笑声随着烟花爆竹的噼啪声一起炸裂。
炸成了叫人心头颤动的漩涡。
沈惊晚缓缓转正身子,却见谢彦辞再一次靠近了她。
他身后的烟花绽放的很亮,星星点点的烟火盛开,如同流星雨。
沈惊晚想要躲他,不肯再被他逗弄。
却见谢彦辞很认真的看着她,眼神中有说不出来的感情,像是挣扎的欲火,平原上烧不尽的野火一般,声势浩大。
他缓缓抬手,一只手掌心贴在沈惊晚的脸颊,风吹的他碎发纷飞,使得本就白如釉的脸更白。
很迷人,叫人无论如何都挪不开视线。
他眼角有一抹红,因为风吹的缘故。
睫毛微颤如同振翅的蝶。
谢彦辞的声音很哑很低,沈惊晚似乎能感觉他克制隐忍的欲望。
他单手拖着沈惊晚的脸颊,另一只手撑在屋檐的琉璃瓦上,只听他问道:“你介意吗?”
很明显其中的潜台词是什么,他们都懂,沈惊晚却张不了口。
谢彦辞看着她半天没有回应,失落的笑了笑,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薄唇朝着她的额头贴了过去。
薄唇很柔软,压的沈惊晚一片空白,全身不可遏制的微微颤抖了起来。
那一刻,很莫名,她眼睛很酸,酸的她只想流泪。
好像这是一个迟来的吻,是她等了很多年的吻。
谢彦辞忽然要松开手的时候,沈惊晚就在他诧异的眼神中,缓缓回勾住他的脖颈,身子微微前倾。
她将自己的唇,仰面同他削薄的唇印在一起,两片薄唇贴住了。
烟花在他们身后绽开,给他们镀了一层闪亮的光芒。
天上的星成了巨大的银色幕布。
沈惊晚眼角有泪涌出。
心在一瞬间被填满。
谢彦辞眼睛还微微睁着,沈惊晚的动作出乎他的意料。
当唇瓣被柔软的力度不轻不重的压住后,谢彦辞唇角忽然微微勾起,缓缓闭上了眼,伸手扶住沈惊晚的额头,缓缓闭上了眼。
两个人的剪影在黑夜里,变得模糊不清。
71。 第 71 章 登徒浪子
…
天一亮; 他们几人在店里吃了胡饼就计划着归京了。
只是行到半路时,忽然见苏年拽停了马,冲着他们一行人抱拳道:“我就在这里同大家分别,不回京都再与各位拜别了; 劳烦延远你替我说一声; 还有表妹; 替我说一声。”
马蹄在地上蹭起灰尘; 苏年的目光是冲着谢彦辞的。
他同他勾了勾唇,旋即没等沈延远说些什么挽留的话就朝着东边去了。
一轮朝阳从地平线缓缓升起。
他们看着苏年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
沈延远叹了口气,道:“走吧。”
谢彦辞将沈惊晚送到了沈府门口才朝着安陵候府去的。
这会儿才下马,就瞧见秦六正在门边候着。
秦六瞧见谢彦辞,跨过门槛直接朝他的方向迎了来。
谢彦辞翻身下马; 将鞭子送到他手中。
秦六问道:“主子,昨日玩的好吗?”
谢彦辞难得的勾了勾唇, * 回了句:“还行。”
能从他嘴里蹦出这么两个字,已然难得。
秦六笑着要接话,却见他们面前忽然扑过来一身红衣的少女。
那少女嗓音很是尖利,喊道:“表兄。”
谢彦辞一个闪躲; 叫红衣少女扑了个空。
谢彦辞冷冷的盯着少女,嘴角的笑意也在一瞬间了无踪迹; 而是带着防备心蹙眉看向她道:“你表兄可不在这里。”
少女羞赧一笑,双手握拳,想要轻轻捶谢彦辞胸口; 哪知谢彦辞并不接她茬,直接闪开。
少女也不在意,千娇百媚的哼唧了一声道:“表兄真会开玩笑,我姑母嫁进了谢家; 那您自然是我表兄。”
谢彦辞不理会她,直接从高梦身边掠过。
高梦却不依不挠,伸手想要拽住谢彦辞翩飞的长袖,男人动作过于伶俐。
她抓不住,只能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秦六牵着马朝着马厩去了。
谢彦辞解开束袖,丢给一旁站在游廊上的守卫。
高梦提起裙子,不满的道:“表兄,你走的怎么这样快,我都跟不上了?”
谢彦辞忽然停住步子,转过身冷冷的盯着高梦,问道:“你有什么事?”
分外不近情面。
按理说,高梦长的也是数一数二的大美人儿了,鹅蛋脸,柳叶眉,圆翘的鼻头,长的标志可人,身形得宜。
若非如此,高氏自然不愿意将自家那狐媚子妯娌的女儿接来。
此番将高梦接近谢家,实则是她心中有计划。
向来英雄难过美人关,她料想,谢彦辞纵使表面上如何的冷冰冰,女孩子但凡使点手段,他也就拜倒在高梦的石榴裙下,届时,想做什么,说什么,可不都还要听她这个大娘子的意思?
偏生谢彦辞是软硬不吃,高梦眼瞧着眸含泪珠,摇摇欲坠的娇俏可怜模样,就连一旁的守卫瞧见也心软几分。
奈何谢彦辞还真不是个一般的主。
他眯起眼睛,带着警告意味冲高梦道:“你记着,这是谢府,我是谢侯。你的表兄在西院,这是东院,若是再不守规矩胡来,不要怪我不怜香惜玉!”
后面一句话他是说给高氏听的。
府中丫头多是高氏精心培养的心腹,此番如此苛责她侄女的话,想必过路的丫头们也都听得清楚明白,要不了多久,高氏就会知道。
高梦显然也吓到了。
从前她只知道谢彦辞是生人勿近,却从来不知他是这样不好招惹的主,那眼泪也不用两下,就扑簌簌朝下落,鼻头被风吹的通红,唇瓣被紧紧的咬住。
一般姑娘哪能吃这种恫吓,她吸了吸鼻子,也不敢同谢彦辞多说什么,只是红着眼睛哼了一句:“表兄。。。 。。。”
谢彦辞微抬下巴,睨了一眼高梦,眸子里没有半分温和的模样:“西院若是住不惯,你想去外面住也行,东市有一家不错的旅馆,旁边挨着脂粉香膏的铺子,你若是愿意,我叫人给你送去。”
警告之意越发明显,高梦再不识 * 趣就是自找苦吃。
她只能以袖掩面,冲谢彦辞蹲身行了一礼,旋即在众人的窃窃私语中掉头跑开。
谢彦辞那微蹙的眉心却并未舒缓,而是转身看向游廊设的守卫,冲他们吩咐道:“看紧点,别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