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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瑞笑的很是奸/淫:“那不能,您也不舍得,我替您卖命,总不能一点油水不捞着是吧。。。 。。。”
…
秦六趴在房檐上,竖着耳朵听屋内的情形,臊红了脸,他是没想到,统共就两房夫人,这最得宠的姨娘竟然如此不安分,还要给卫国公戴绿帽子。
若不是谢彦辞吩咐他盯紧西院这边,秦六现在都想回去了,趴的那叫一个腰酸背痛。
不过若不是今日这么一趴,自然也不会知道这些事,得想办法早些告诉自家主子才好。
绿袖回了厢房,她与她姑母同住一屋,原本只是魏嬷嬷自己一人住的,苏氏特意为她安排的 * 厢房,但是魏嬷嬷念着绿袖打小没有母亲,适才请示了苏氏,将绿袖从下人的偏房一齐搬进了自己厢房,住的也要舒坦些,不必几个人挤着大通铺。
一进屋,魏嬷嬷正在收拾东西,一见绿袖来了忙笑着放下手中的活,神秘的从被子下拿出一个油纸包着的酥饼,还是冒着热气,送到绿袖面前:“方才来了几个嬷嬷,都是属狗鼻子的,可不容易给你留到现在,快吃。”
绿袖一愣,没接。
魏嬷嬷见她走神,笑道:“发什么呆,等那几个属狗的过来,又要编排我假公济私,快吃快吃。”
绿袖捏紧了拳头,耳边忽然想起赵姨娘的话,心一横,将那酥饼接过去吃了,吃的狼吞虎咽。
活着本来就不容易,总要替自己谋出路才不枉费这一遭。
…
这连着几日就过去了,这日沈惊晚照旧下学,遇到了魏嬷嬷。
魏嬷嬷笑着冲她福了福身子:“眼见着马上要到国公爷的寿辰,姑娘这个儿又拔高了许多,该做身鲜亮喜气的衣服,总这么素着可不行,到时候也好打扮的漂漂亮亮,相看郎君。”
沈惊晚一顿,笑道:“嬷嬷说笑,现下晚儿还没这些心思,莫不是又是母亲叫嬷嬷来磨我,存心叫我生气不成?”
她假意生气,嬷嬷忙摆手:“那哪会?夫人现在只要姑娘开心,只是老身瞧着夫人的白丝是又平添几根,这才多嘴,她心忧您与大少爷,也是老奴多嘴,您也大少爷这样优秀,风姿绰约,什么样的找不到?那老身就去夫人那边了。”
沈惊晚点头与她拜别。
夜色如水,庭院中开始有细微蝉鸣。
整个国公府都在梦中酣然入睡,魏嬷嬷这处的厢房却窸窸窣窣发出动静。
只见魏嬷嬷睡的迷迷糊糊,突然惊醒,当即掌灯起身,摸到了一个锁着小锁的柜子前,颤巍巍的打开了柜子,发现库房的钥匙还在柜子里,这才安心。
嘟囔道:“年纪大了,就爱做这些劳神子的梦。”
殊不知在她身后,一双眼睛贼精的盯着她,见她将锁咔哒一声锁上,又蹑手蹑脚放进了衣柜的衣裳中压下,才缓缓闭上了眼睛。
魏嬷嬷掀开被子,又钻了回去,很快呼吸渐匀。
…
库房的钥匙苏氏交给了魏嬷嬷一把,自己这里留着一把,并未交予掌管财务的周瑞,她信不过周瑞,纵然周瑞是跟了卫国公好几十年的伙计。
为这事,卫国公没少与苏氏嘀咕计较。
这日夜里,上回那黑衣小厮轻车熟路的摸到了后花园的一处假山后头,只见绿袖正蹲在山石后面,一见小厮到了,急忙冲他嘶嘶的做出响声。
来福蹑手蹑脚的跑过去,看到绿袖,笑道:“绿袖姑娘,到手了?”
绿袖偷偷摸摸的将钥匙放进来福手里,低声道:“这是我用软土摁的钥匙,你务必藏好,下回再找我要可不能够了,胆儿都该吓破了。”
来福得令,喜笑颜 * 开:“那是自然,可少不了绿袖姐姐的好处。”
只见假山后的耳门旁,赵姨娘身边的贴身丫头秋菊晃了晃粗使嬷嬷,道:“方嬷嬷,我没骗你吧?绿袖这个小贱蹄子和来福在这里偷情!”
方嬷嬷一听这话,怒上心头,咬牙切齿道:“这个贱货,我去告诉大夫人。”
秋菊忙道:“可不能够,你想想,绿袖是谁的侄女?是魏嬷嬷的,魏嬷嬷是大夫人最器重的嬷嬷,你去告诉大夫人?岂不是自找苦吃,今日这事就当没看见吧。”
方嬷嬷是粗使嬷嬷,没什么心眼,眉头一皱,冷哼一声:“秋菊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半夜不睡觉,拉我到这来就是为了溜一圈我?什么又叫当没看见?你是好脾气,我可不做这烂好人!免得后面污了院子里姑娘的名声!”
却见秋菊笑道:“嬷嬷误会我了,我只是前几日撞见,又怕误会了绿袖姑娘,今日叫您过来做个见证,若是绿袖姑娘当真做了侮辱后院之风的丑事,姨娘也不会容忍,只是这事叫谁知道都不能叫夫人那头知道啊。”
方嬷嬷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说来说去,不还是不能说?”
秋菊笑道:“这恶人便由我们姨娘作罢,嬷嬷只管心中有数,若是需要您的时候,烦请出来指证才是。”
…
来福自后花园出来就直奔库房,他开了库房门,一个闪身钻了进去,不多会,只见他腰处鼓鼓囊囊。
谢彦辞负手而立与檐舍上,睥睨庭院,洞悉整件事情始末。
来福驾轻就熟的又钻了一回狗洞。
谢彦辞跟在来福身后,步伐轻盈,直到来福一如上次一般,从门内进去没多会儿,又满面红光的走了出来。
就在掌柜要关上门的缝隙,一双如玉指骨抵住了门扉。
老板面色一怔,看向来人,只见来人满身贵气,似笑非笑,一双狐目狭长凌厉。
他一顿,一眼就能看出对方不是凡人,笑道:“公子有何贵干?”
谢彦辞勾唇,掀开眼皮,看向大腹便便的掌柜,嗓音沉沉:“你这有好东西?”
老板面色一顿,他做的地下买卖都来路不明,自然不能在不知根知底的情况下就全盘托出,遂回:“公子恐怕找错地方了,夜深露重,武侯等会就要过来了,公子请回吧。”
作势就要继续关门,却见谢彦辞率先靴子挤了进去,长腿抵着两门,掌柜又不敢使劲,只是满脸怒意:“公子到底要做什么!”
“说了,做买卖。”谢彦辞目光阴鸷,看向额上附了层细汗的掌柜,语气说一不二。
掌柜无可奈何,又怕招了武侯,只能道:“那你快进来吧。”
进了屋,掌柜将谢彦辞迎进厅堂,看向谢彦辞,淡声道:“公子从哪里知道做买卖?”
谢彦辞指端搭在桌沿,烛火映的他五官深邃,皮肤白如釉,他摩挲着桌面,笑的很是随意:“这掌柜不必知道,我想收些东西, * 掌柜近期可有收到什么宝贝?”
掌柜警惕的看向谢彦辞,遮遮掩掩道:“公子说笑,我一个破宅大院,有什么宝贝?您横竖看看,就这么些挡风的破画,若是不嫌弃,公子看着给几两碎银,我直接将它们取下给您得了。”
“唰”的一声,谢彦辞行如闪电般迅速,人已经抵住了掌柜,将他压在红木椅的靠背上,反握袖刀,抵住掌柜的脖颈,森森的看向他,冷冷道:“我没跟你说笑,你最好当回事。”
掌柜何时见过这等架势?看着面前清润如玉的公子行事作风很是果决凌厉,再看看他的双眸,猛一哆嗦,结结巴巴笑道:“公子好说好说,近几日我收了一批好东西,您把这刀放下来,我去拿给你。”
谢彦辞注视着掌柜的眼睛,感受到他剧烈起伏的喘息,缓缓收回刀,温温吞吞的道了句:“出来吧。”
就在掌柜还在愣怔的时候,只见秦六已经飞下了房梁,冲着谢彦辞行了一大礼:“主子。”
谢彦辞抿唇应了一声,收回袖刀,看向秦六道:“可分得清哪些是沈家的东西?”
秦六点头:“能。”
“那你陪着掌柜走一趟,盯紧点。”
秦六得令,便揪着掌柜的衣领朝着密道走去了。
不消片刻,只见掌柜与秦六合力抱着个木箱子走了出来,掌柜憋的满脸通红。
谢彦辞斜了一眼木箱,淡声道:“倒是敢卖。”
卖了不少东西,掌柜换上一副奸猾的嘴脸,心想,既然这些东西现在也运不出城,这位公子要买,那就不如借他销赃,好好赚上一笔才是。
谢彦辞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微微后仰,双手交叠在一起,一条腿随随搭着另一条腿,似乎看出了掌柜的意思,慢条斯理的道:“高价还是命,你看着办。”
掌柜一个哆嗦,脖颈的力道尚未消除,忙道:“那不能,公子买东西这是给我脸,我哪能漫天要价。”
秦六憋的想笑,伸手拍了拍掌柜的肩膀,赏识道:“乖,不杀你。”
掌柜哆嗦的更厉害了。
…
直到二人满载满归时掌柜仍旧苦着一张脸,半句怨言也不敢说,不仅如此,还将二位大爷恭恭敬敬的送出了门。
拿回了东西,秦六提着满兜的东西问谢彦辞将东西交给苏氏,同他们然后说明情况。
谢彦辞淡淡扫过东西,目光放的很长:“有时候需得一刀毙命才好。更何况大夫人并不待见我,你想个办法叫沈小二知道,她自己会明白怎么做,总不能次次都是他们卖,我们来善后。”
秦六不明所以:“为何不能?”
谢彦辞紧了紧手,步子缓了些,声音很绵长,有种自远古传出的空灵感:“这是他们沈家的事,需要他们沈家自己决断,你我是外人。”
秦六便不再追问。
…
因着脂粉头油没有了,掌管这些的嬷嬷说要去铺子买时凑巧被沈惊晚遇到。
沈惊晚道她去选些不一样的香粉, * 留与苏氏用,嬷嬷便将银钱统统交予了她。
沈惊晚带着银朱就出门了。
“姑娘,今日去哪家铺子?”道路两旁的柳树新绿已经长成了翠绿,再过不久,便要入夏了。
“听说东市开了家新的脂粉铺子,我们去那家买。”
沈惊晚同银朱一路温温吞吞的走着,长街上很是空旷,人流并不多。
忽然身后一道重力,将她狠狠往前一撞,猛倾身前带,整个人差点扑出去。
身后的人没来得及看长相,便快速的朝前跑去。
沈惊晚只觉得狐疑,忽然想起什么,伸手就摸向腰间,果不其然,荷包没了。
当即回神就冲着那人跑的方向追去,银朱尚在发愣,反应过来也急忙跟着追去,边跑边喊人,奈何路人也只是冷冷一看,没人上前帮忙,谁知道那小偷身上带没带凶器?
沈惊晚跑起来很快,这得益于她小时候极野,那小贼却挑衅一般,跑两步就回头冲她看。
终于在一条长巷前,小贼快要拐弯时,一把丢了那荷包,翻身跃上了围墙,那脸到底模模糊糊没看清,光天化日倒是还有这种胆大包天又吃饱没事干的贼?
走上前刚弯腰捡起荷包时,忽然听到巷子中有人谈话,她本不该听,却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