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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侯爷他打脸了-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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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对上沈延远,只见男人握着长剑,抬起对准他双目。
  
  沈延远在看清他脸时眼仁动了动:“我倒是没想到,你们侯府的主子不是个东西,手下也惯喜欢偷听旁人家事的,怎么?痛快了?”
  
  秦六知道他误会了,忙摆手想要后退些,沈延远那剑却更靠近了。
  
  “不是,世子您误会了,我,我只是来送东西,我怕你们府中下人拿错了。”
  事已至此,他总不能真说自己是来偷听的吧,只好解释。
  
  沈延远蹙眉,有些狐疑:“那箱子东西是谢彦辞送来的?”
  
  如此看来,沈家的事谢彦辞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捏的拳头咯吱作响,咬牙冷声道:“告诉你们主子,让他少多管闲事!否则别怪我不给他好脸色!”
  
  许是巷子中的声音有些大,惊动了那边的沈惊晚,只见沈惊晚抬脚冲这头走了过来。
  
  沈延远一脚踹在秦六屁股上,冲他冷冷道:“滚!”
  
  不消片刻,秦六就消失不见。
  
  沈惊晚从拐角走近巷子中,瞧见沈延远正在收刀鞘,蹙眉道:“怎么了?我好像听到这里有人说话。”
  
  沈延远不甚在意的道:“哦,有个臭要饭的蹲在我们国公府檐下,我把他赶走了,走吧走吧,别在这里呆着了,风大。”
  
  秦六一路走一路嘟囔:“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若是我,我才不管你们,这一脚,真不是人。”
  
  待回了府,忙将沈家的消息告知谢彦辞。
  
  却发现谢彦辞坐在桌旁,定定地瞧着他,忽然有些心里发怵。
  
  忙笑道:“嘿嘿,就是凑巧,凑巧,您不是叫我将那银庄掌柜扭送官府了么?我就寻思,若是赵姨娘瞧见自己的银子全部打水漂了,可不得很是有意思?”
  
  谢彦辞愣了半晌,最后也没说什么,秦六长舒一口气。
  忽然听见谢彦辞道:“大夫人去了哪里?”
  
  秦六摇了摇头:“这我不知,蹲的好好的,突然被那沈家世子爷发现,踹我的现在屁股瓣儿还疼着呢。”
  
  一边说,一边又怕谢彦辞不信,自己伸手揉了揉。
  
  谢彦辞斜了他一眼,道:“行了,你去查清楚大夫人朝哪里走了,然后帮我找一下赤言,有事交予他。”
  
  秦六点了点头,按捺不住好气道:“主子,什么事啊?”
  
  谢彦辞抬手拿笔就要丢他。
  
  秦六一溜烟的钻了出去。
  
  …
  
  午间用饭的时候沈延远也在,老嬷嬷摆了桌在东院的厅堂,没了苏氏的午膳,吃的沈惊晚没甚味道,草草两口就吃不下了。
  
  沈延远喝着汤,想起门口的箱子便试探着道:“上次除了玉蝴蝶那几 * 样,你还知道少了什么东西吗?”
  
  沈惊晚摇头:“玉蝴蝶是掌柜抱出来给我瞧的,再多的就是叫你带人去买回来的。”
  看来她还不知道谢彦辞送东西来的事,既然如此,沈延远也不打算说,抿了口汤,继续吃着饭。
  
  心下想着,这本就是他欠他们的。
  
  银朱入了院子,走到沈惊晚旁边幸灾乐祸道:“西院现在可热闹了,赵姨娘正在发脾气,院子的丫头跪了好几排呢。”
  
  沈惊晚蹙眉,看向银朱:“怎么了?”
  
  银朱摇头称不知。
  
  沈延远忽然开口,语气里带着讥讽与痛快之意:“银庄被摸盘了,想来放贷的银子没了罢,那么多年屯的捞的没了个精光,搁谁不得气死?这会儿不发脾气才怪,拿着下人撒气呢。”
  
  沈惊晚一愣,她只让沈延远赎回东西,他竟是直接抄了银庄?怨不得赵姨娘这么大的脾气。
  
  沈延远见她看着自己,摆手道:“你别看我,不是我干的,做这种私放本金的事,怎会不惹人眼红,迟早的事。”
  
  沈惊晚抿了抿唇。
  
  又听银朱道:“前几日不是新买了几个丫头?啧,打得好厉害,那啪啪扇耳刮子,路过听的心惊肉跳,里面是鬼哭狼嚎的。”
  
  沈惊晚拧紧眉头:“父亲呢?也不管?”
  
  银朱道:“国公爷早就出门了,等回来,姨娘随便找个由头,谁知道?”
  
  沈惊晚忽然站起身子,径直出了厅堂。
  
  沈延远一愣,却也没阻止,现在苏氏不在家中,若是就此由着赵姨娘作威作福,日后还得了,他这个妹妹是该代母亲暂且管家一段日子了。
  
  …
  
  沈惊晚领着几个粗使嬷嬷就朝着西院去了。
  
  到了西院的耳门旁就听到院子里噼里啪啦的巴掌声,便是脸不疼,这巴掌都要麻,更何况是细嫩的皮肉?
  
  只听院内哭声不绝于耳,哀嚎遍野。⑨⑩光整理
  
  赵姨娘攥着两指粗的竹棍,一小丫头被绑在圆柱上,院子里跪着一众小丫头,那柱子上的小丫头奄奄一息,嘴角洇着血,身上血迹斑驳,翠绿的衣裳已经被血洇的发黑,赵姨娘举起竹棍就要抽上去。
  “住手!”沈惊晚急忙喝住。
  
  赵姨娘蹙眉看向门边的沈惊晚,只见她身后跟着好几个苏氏院中的粗使嬷嬷。
  
  沈惊晚忙让身边的嬷嬷去将小丫头松绑,小丫头一被松开,立时顺着柱子跪了下去,只有出来的气儿,没有进的气儿。
  
  “找大夫,你们都站起来。”
  
  沈惊晚看着院子中跪的十几个丫头,年纪都不大,十四五岁的模样。
  有前院的,有后院的,也有东厨的,看来她不止是为了撒气,还要显显派头,叫下人打屈了,都怕她。
  
  提前将自己当主母了。
  
  赵姨娘收了木棍,悠哉悠哉的坐回躺椅上,笑道:“晚姐儿怎么来了?”
  
  从前有苏氏在,她尚且要忌惮几分,毕竟做妾的都是半奴半主,要说身份多尊贵,也是没有的,只是苏氏不与她计 * 较,不必她跟前伺候。
  
  而今苏氏不在家,卫国公又鲜少管后院的事,赵姨娘自然天不怕地不怕。
  
  “怎么?西院我不能来?”
  
  赵姨娘笑的混不在意,一只腿撑在地上,晃着摇椅慢悠悠荡,嘴里嚼着蜜饯。
  缓缓道:“倒也不是这种意思,晚姐儿何必同姨娘斤斤计较?我训我院中下人晚姐儿也要管一管不成?”
  
  “你管院中下人?你有什么脸管,你比他们身份尊贵几分?打我府中下人都不需过问主子?我给你脸姑且称你一句姨娘,我要是不给你脸,你就是个狗奴!还同主人家咬上了不成。”沈惊晚忽然厉声呵道。
  
  是了,纵使赵姨娘有个姨娘的身份,在沈惊晚面前依旧是个奴才,论身份,沈惊晚不知比她高贵多少。
  
  她此番突然恼怒,便是有意为之,赵姨娘想要耍一耍威风,她偏不让,她就要叫平日里没大没小的奴才看清楚,究竟这国公府谁才是真主子。
  
  赵姨娘猛然站起身子,看向沈惊晚,半晌后笑一声:“韶郎还不曾称我为奴才,你,你怎敢?”
  
  许是沈惊晚往日不与他们西院打交道,赵姨娘自然不会将沈惊晚放在眼里,而今沈惊晚忽然开始厉害了两分,她也没反应过来。
  
  忽然听见沈惊月的声音传了来,只听沈惊月道:“沈惊晚!你做什么!”
  
  沈惊晚缓缓扫过沈惊月的脸,随即看向赵姨娘,讥讽道:“平日姨娘都是这么教她的?对着主子大呼其名?”
  
  沈惊月自知理亏,指甲抠进门缝中,咬着后槽牙不言语。
  
  赵姨娘不吭声,却见沈惊晚亦步亦趋走上前,直接推开她,坐到了椅子上,端起主人的身份:“既然姨娘说是在管教你们,那么你们所犯何事,叫赵姨娘动怒,要如此毒打你们?也好让我同父亲有个理由通报,免得姨娘添油加醋,倒是我里外不是人了。”
  
  一群小姑娘初来府中,又是害怕,又是怯懦,各个缩着肩,蓄着眼泪不敢支声。
  
  沈惊晚看向赵姨娘,挑眉:“那姨娘说说?”
  
  赵姨娘笑出声儿:“若是二姑娘真闲来无事,不如去管管府中旁的地方,来我西院做什么?眼下还不是您当家,倒是捏起主母的架势,好大的派头。”
  
  “怎么?姨娘是觉得自己是主母?”沈惊晚忽然站起身,目光咄咄逼人看向赵姨娘。
  
  赵姨娘被她看的发虚,垂下眼睛不情不愿回了句:“不敢。”
  
  沈惊晚却不罢休:“不敢,我看你是敢的很,银庄没了,所以姨娘心中恼怒。”
  
  赵姨娘忽然看向沈惊晚,目光露出惊愕,咬着牙没说话,半晌后道了句:“随二姑娘怎么说,这不是我的错我不认。”
  
  “你现在认不认也没人逼你非要认,只是姨娘且记着,日行一善,日行一恶老天都替你记着,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旋即面向院中的所有奴才,冷冷道:“从今以后,赵姨娘的院中所 * 有奴才都用她以前带来的,新来的丫头小厮全部去找银朱姑娘与苏嬷嬷,苏嬷嬷自会给你们安排活计,不必听从赵姨娘的。自今日起,国公府的由我掌家,若是有不服气,或者二心的,趁早滚出国公府。”
  
  “赵姨娘再找你们岔子麻烦的,全由我来处置,若是姨娘再敢动用私刑,就由苏嬷嬷管教,赵姨娘记住了。”沈惊晚的语气忽然变得冷厉。
  
  这苏嬷嬷是沈惊晚的奶娘,而今已经五十多岁了,做事利落,心思活络,自是八面玲珑,最能用得上手的,交予苏嬷嬷,她一样放心。
  
  赵姨娘被沈惊晚好一顿训斥,半晌没吭声,咬着唇,咬破了皮,血腥气渗进口中,连着那股子家底掀了个空的气儿都没处撒。
  
  她本想让府中人知道如今这府中谁才是最金贵的人物,未曾想,苏氏这一走,倒是将往日不争不抢的沈惊晚,直接提了起来。
  
  一发难,就是这般咄咄逼人,夹枪带棒。
  
  而今府中下人是看了个清楚,她的威风全被沈惊晚灭了个干净,日后如何再服众?一时间,心内是又气又恼。
  
  恼火人财两空。
  
  沈惊晚缓缓收回视线,却见门外的周瑞贼头贼脑,见沈惊晚看向他,慌忙收回视线。
  
  沈惊晚冷笑道:“院管找姨娘有事,进来便是,贼眉鼠眼,倒叫我觉得你们有私交了。”
  
  “二姑娘!”赵姨娘忽然喊出声,沈惊晚缓缓转过身子,看向赵姨娘,嘴角带笑,又变成了那副单纯的模样:“不过是开个玩笑,姨娘何必动怒。”
  
  周瑞因为沈惊晚的一番话,一时不敢动,站在门外,又听沈惊晚喊了声:“院管进来吧,我也有话吩咐你。”
  
  又听沈惊晚小声的对着身边一个粗使嬷嬷吩咐了两句什么,嬷嬷得令,很快点头除了院子,却叫赵姨娘心中不安。
  
  周瑞迟疑了片刻,才缓缓进屋,换了副谄媚的笑,冲沈惊晚作揖:“哟,二姑娘这是在清扫后院呐,我是奉公爷之命。。。 。。。”
  
  沈惊晚笑了一声,打断周瑞的话:“怎么?周管家在拿我父亲压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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