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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宸当即便将知悉的一切和盘托出,包括他觉得现下的一切都无比熟悉,像是按照某种既定的剧本演绎,且自己莫名其妙便拥有了结丹期修为,莫名其妙地拥有了一只正在沉睡等待突破的筑基大圆满妖宠,手头上还有一枚塞满了杂物的储物戒等等……
但他就算绞尽脑汁也无法明白,究竟是什么事被他遗忘了,便只能从手头上已有的东西进行查探。
至于他对于事物的认知,大部分出自于“本能与感觉”,否则他遇到雷开济时,第一反应并非反手击杀对方,而是逃命了。
“为父自打你进到卧雪峰的第一刻,便细致地查过你的神魂,并无问题。但也可能是为父修为低微,无法查探……唯独你的记忆,为父看着,好似雾里看花,水中望月,模糊不清,犹如一缕幻梦,在抓住之前便烟消云散。”
苏凛冰元婴期修为虽然强悍无匹,在九重界是最顶尖的一批修士之一,可不意味着他天下无双,无所不知。
至少,苏宸几日之内修为猛增之事,悖逆了他的认知,令他难以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不过,你是我儿之事,为父可以确认。”
苏凛冰嘴角上扬,心中的戒备虽说未曾卸下,但看着苏宸那孺慕尊敬又不乏依赖的眼神,他的心情十分愉悦。
对比先前一直怕着、敬着自己“虚与委蛇”的苏宸,还是眼前这个会和自己顶嘴耍赖的孩儿来得可爱。
苏凛冰头一次感受到了在面对“顽皮捣蛋”的孩子时,父母独有的“宠溺”心理。
“就连爹都不知道么?”
苏宸有些失望,倒也没有泄气,至少实力增长不是件坏事,否则他方才怎么能够反杀潜龙渊后,又宰了雷开济那个老东西?
……唔,他好像对那两人抱有极大的不满呢。
话说回来,杀了开剑宗的长老,问题貌似有点严重,他先前先入为主地在心里给两人定了罪,可转念一想,不对啊!
潜龙渊是上门讨打,自作孽不可活,可雷开济这位长老死了,开剑宗会不会找他麻烦?
“那个……爹,我想跟您说件事儿。”
苏宸挠了挠鼻子,“您神通广大,先前有没有在距离咱们宗门千里之外的森林中,有没有发现结丹期修士互殴的痕迹?”
“既然是在我们宗门领地之外,我便无需在意,任他们打个天翻地覆,也碍不着合欢宗的事儿。”苏凛冰说完,眯了眯眼睛,“宸儿,莫不是有人如此不长眼,竟然对你出手?”
“确是如此,对方您应当知道,是这一届宗门大比拔得头筹的开剑宗弟子——潜龙渊。”
苏宸停顿了一下,说:“还有潜龙渊的师父,雷开济。那老东西早就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徒儿行凶,在我反杀之时立刻便杀了出来,我便顺势也将他宰了。”
“可有玉简再现当时情况?”苏凛冰问道。
“有。”
苏宸点了点头,
他可不是个愣头青,还会错过对方正在行凶的证据,就连在意识回笼之前的自己脑子也足够清灵,将从始至终发生的事情都给如实记录了下来。
当然,出于一些现实因素,他删去了一些自己骂人的片段,只着重表现了他作为受害者的立场。
苏凛冰接过刻录玉简一看,霎时眸色一沉,阴冷地勾了勾嘴角。
“好一个雷开济,真是欺人太甚!竟然妄图在合欢宗的地盘斩杀我宗少主?谁给他的胆子!”
正在此时,一只带着杀意的纸鹤从洞府外刺了过来,苏凛冰稳稳地将其接住,展开一看,便响起了灵冲压抑着九成怒意的声音。
“苏、凛、冰,我们宗门的雷开济长老在合欢宗附近的地域陨落,不知你是否知道些什么?如果你知道,便从实招来,以功抵过。”
“哦?好一招先声夺人,佩服佩服,这问罪的态度可真是无人能出其右。”
苏凛冰讽刺地冷哼一声,同样甩出一只纸鹤,“本宗主倒要看看,开剑宗宗主是否是那等不明事理之人。”
宗门内死了一个结丹期长老,那可是大事儿,灵冲能勉强保持冷静已经是心性极佳的表现了。
但是对方千不该万不该,将雷开济的死直接往苏凛冰身上按。
眼见着两位间隔万里之遥的元婴期强者即将上演一出隔空对骂,苏宸揉了揉下巴,打算先行离去,却不料被自己的渣爹给抓住了领口。
——命运的后颈被抓住了!
“等着!你这当事人走什么,只想要享受为父的赠予,而不知晓为父的辛苦么?”
苏宸腆着脸笑道:“孩儿对爹爹的敬仰,恍若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只是孩儿想要早点找到自己回忆出岔子的缘由,便想着前去静心闭关修炼,或许能得一结果。”
“在这儿打坐,与回你的洞府,没什么两样。”苏凛冰神色稍缓,在苏宸的脑袋上摸了摸,“乖,听话。”
好,他听话。
苏宸满心憋屈不敢泄露,只得从自己的储物戒中找出一粒极品丹药服用,打坐修炼,恢复真元。
过了两日,灵冲的纸鹤又一次到了。
只不过这一次,灵冲的态度显然缓和了许多,甚至还向苏凛冰道了声歉。
“不成想门下弟子与长老竟然这般悭吝,还望苏宗主见谅,莫要因为先前的举动,伤了两宗们的和气。”
苏凛冰哼笑一声,用纸鹤回了一句“你知道就好”,两个宗主几封传信纸鹤,便将此事私下了结。
“宸儿,你来得倒是凑巧。再有一段时日,为父便打算带着石弈长老前往上界主宗闭关修炼去了,届时这个麻烦可不会有为父帮忙,只能你亲自解决。”
苏宸拱了拱手:“还请父亲安心,不过一桩小事罢了,那灵冲若非是一位心性稳重、德高望重之人,想来也坐不到开剑宗宗主的位置上,而且一坐便是这么多年。”
“凡事皆有例外。”苏凛冰沉吟片刻,“近来九重界并不安生,邪魔外道势力迭起,我合欢宗作为正魔道魁首,自是首当其冲,深受其害,无论是邪魔道还是正道,我们两方都不讨好。”
“只是石长老正处于境界突破的关键时期,碎丹成婴即在这三十年内,为父带他前往上灵界主宗修炼,替他炼出一味用于突破的极品灵丹,届时我合欢宗多了一位元婴期修士,自能重新奠定在九重界的地位。”
苏宸了然,又觉得现在这事儿好似曾经经历过一般,不太确信地说:
“想来我宗势大,即便父亲您不在,但只有短短二三十年,应当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我说了,凡事皆有例外。有的宗门在漫长的时间中风化消逝,而有的宗门便恍若一朝倾颓的大厦。”
苏凛冰眸色深沉:“今日你的事情,倒也点醒了我,接下来这段日子,我会在宗门内布下大阵,以确保万无一失。至于宸儿你,好生修炼,既然有了结丹期的修为,将来保护宗门的重担便落在了你的头上,也算我没选错人。”
“是,孩儿告退。”
苏宸离了卧雪峰,微微收了心,总归他自觉实力高强,估计寻常结丹大圆满的修士都不是他的对手,能打得过他的恐怕只有元婴期修士了吧。
不过好在他上面还有他爹罩着,现在他爹看上去更加谨慎了,兴许……再糟糕的事情也有所转机。
他原本打算返回自己位于星艳峰的洞府,只是这个称呼被他本能地摒弃,于是他便决定改道前往曾经居住过一段时日的红玉居,从自己的储物戒内取出一本《定福册》翻看了起来。
《定福册》是在道侣大典上用来给亲朋好友写下祝福语的书册,运用了特殊的材质,非真情实意之人无法撰写,因而上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承载着情感的重量。
他有预感,这本书册会成为他回忆起往昔的至关重要的物件。
翻开第一页,苏宸便看到上头写着“贺苏宸与()道侣大典召开,望两位修士山盟海誓,共问仙道”一言,后面的名字像是被谁刻意抹去一般。
光是一言,他的心底便涌现出一道暖流。
“这位道友,那本书册,能否允在下一阅?”
此时,苏宸所在的隔壁小院内走出一个正气凛然、英俊潇洒的白衣剑修,在对方出声的第一时间,他下意识地回眸。
一眼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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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7 章
两人相顾无言,清风浮动; 一晃三息已过。
苏宸不自觉地生出一股熟稔之意; 在脑海中思忖一番; 却发现自己未曾见过对方……至少在合欢宗里; 对方未曾现身过。
“道友,你……”他复而查探对方修为; 赫然发现眼前的白衣剑修竟然与自己同处于结丹中期境界。
合欢宗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位结丹期剑修了?而且对方的形象气质,倒更像是开剑宗弟子。
“在下秦楚阳; 为开剑宗外遣弟子,七年前入宗,旋即闭关,不日前出关。”
苏宸了然:“噢噢噢~早就听闻了你的名头; 只是这些年我鲜少回弟子居,不成想你竟然就住在我隔壁,不过……”
他紧接着露出疑惑之色:“我记得你好像是练气期的弟子?莫非是我先前道听途说了流言,亦或是记岔了?”
想也知道开剑宗不可能找一个结丹期长老作为外遣弟子,而眼前的秦楚阳入宗也不过七年而已; 如若对方并非一过来便是结丹修为,怎么可能在短短七年内,无声无息地在苏凛冰眼皮底下突破了呢?
“嗯……一梦黄粱; 在下也不清楚。”
秦楚阳眼中尤带几分困惑之色; 对于自己一朝回神,骤然突破,且拥有了诸多的极品法器、极品丹药、极品妖宠; 甚至是极品剑诀……他怎么也说不清个所以然来。
只是眼前这位道友叫他好生熟悉,他的心中甚至升起了一股犹如至亲之人一般的熟稔之感。
不可思议。
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秦楚阳遭遇的情况,不正与苏宸相同么!
后者心念一动,身子一蹦便落在了秦楚阳身前,将他的一只手攥在掌心内,目光灼灼道:“这儿不方便,可否请这位道友来我洞府里详谈?”
秦楚阳:……?!
发生了什么事!他不过是觉得苏宸手上的书册让他眼熟,再加上现在情势未明,因此请求一阅罢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脑袋里已经浮现出一堆自家师父在他入宗前的殷切叮嘱:千万要谨言慎行,合欢宗里的弟子大多是披着羊皮的豺狼,你便是那块儿鲜肉,如若无事,尽管闭关!
就算有事,一个正经的男子也不该随意答应旁的男男女女的邀约,进入对方的洞府。
一个斟酌,秦楚阳已经将苏宸的一番话,自动曲解为:这儿不方便,到对方的洞府里才方便办事。
办什么事儿!?
龌、龊!
他师父说的话却是不假,有的人看上去正儿八经与其他妖艳之人不同,结果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更加不堪,甫一见面便要将人拖到榻上吞吃入腹、榨干精元,十足的豺狼虎豹!
秦楚阳微微蹙眉,打算将自己的手从苏宸手掌中抽出去,却不想对方看着与他身形相当,力气竟比他一个剑修还要大,他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