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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辙-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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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晏江何看不过去,在周平楠再夹菜过来的时候,他手掌压着张淙的胳膊,歪出头去,竟直接挑起周平楠的筷子张嘴给吃了。
  周平楠:“……”
  张淙:“……”
  隔着一层衣服,张淙被晏江何按到的那处皮肉忽然变得“热”起来,“热”得鸡皮疙瘩都有了。
  晏江何:“妈,你别夹了,都装不下了。”
  晏江何余光扫一眼张淙,手压在张淙胳膊上轻轻捏了捏。他捏这一下,张淙那根紧绷的弦被捏断了。他立时感到一阵放松。四肢百骸似乎瞬间被打通,紧接着有一股热血涌遍。
  张淙没听见周平楠说了句什么,还有宁杭杭的笑声,晏涛好像也说了什么。
  这是平凡的家长里短。是张淙永远望而却步的。
  晏江何长在世上最普通也最伟大的家庭。所以他的脾气棱角从来没被世俗所消耗。而这个男人的温柔,更是没有因岁月的繁琐,磨损过哪怕一星半点。
  他是那么暖,那么强大。
  张淙垂着眼睛,紧紧盯着晏江何的手。在晏江何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拿开时,张淙猛地一惊,脑子没等反应过来,就伸手扣住了晏江何的手腕。
  是了。他可以不靠近人世间的所有烟火,对一切不共戴天。可他不能离晏江何远一些。如果晏江何没有走进他的生命里,他或许只是麻木不仁地活着,单就凑命而已。
  但晏江何走进来了。一些干瘪枯槁的东西,因为晏江何,有了生机。
  晏江何轻轻靠过来看张淙,嘴角带笑:“嗯?”
  张淙是真的——想要晏江何。所以他轻声开口了:“哥。”
  晏江何倏得笑开,他抓起张淙的手,在他掌心里放下那枚钥匙。
  张淙又明白了。晏江何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晏江何给完钥匙,在张淙饭碗的小山尖上作妖,耍杂技一般轻轻栽下一块糖醋排骨,便心情颇好地喝橙汁。
  只是这一声“哥”对于张淙来说意味着什么,谁都不知道,晏江何也不懂。
  惟日为岁的霍乱人生,被一耳刮子抽得颠倒了个儿,从此腌臜的玩意拍成灰飞烟灭。年轻的心颠来簸去,滚上一条生生不息的河流。
  ※※※※※※※※※※※※※※※※※※※※
  晚上还有一更,么么哒~(^з^)…☆


第59章 丧尽天良
  吃完饭两人没有着急走,也走不了。晏来财跟宁杭杭就是两个作精,围着晏江何到处转,张淙则被周平楠拉到沙发上苦口婆心地塞水果,闹得他脑袋都重上八斤。
  等他们好不容易从家里出来,大半个下午都过去了。
  晏江何做事从没拖泥带水,既然张淙已经收了他的钥匙,那铁定是得赶紧跟他滚回家。新东街的破房子,晏江何是再也不乐意张淙进去晃荡。
  冯老办丧事这两天张淙都住自己家,晏江何看着就碜牙,总会琢磨这王八崽子一个人窝屋里能寻思什么。
  但东西还是要拿的。虽然张淙没多少东西。
  晏江何这会儿站在门口,张淙从屋里出来,背了个书包,手上又提一个大袋子,嘴里咬着一支烟。
  张淙转身关门的时候,晏江何扫过一眼,袋子没装满,里头只有几件衣服。这“家”搬得可真萧条。
  “都收拾好了?”晏江何问。
  “嗯。”张淙看了晏江何一眼,目光下意识转去冯老家门边。那块地方先前放着几箱大白菜。但现在没了。他没想起来这白菜是被如何处理,大概是晏江何收拾的。这里真的再也没有冯老的痕迹。
  不过张淙包里的素描本上有一颗大白菜。
  所以“人”这玩意,一旦音容笑貌化成了灰,在世上活过的有形迹象便会跟着消失,真正不朽的,只有别人心头那点念想罢了。这份所谓的“怀念”,就是“人”与“物”的区别。
  张淙的眼神颇有些深,晏江何权当没瞅见。他拍了下张淙的胳膊:“走吧。”
  晏江何说完先下了楼,张淙便也跟着他下去,再也没回头。
  这个地方,到此为止,一刀两断。他不会再回来。
  张淙手指夹着烟,抖掉灰白色的烟灰,烟头烧起猩红的火光,有干雾飘出去,扩散出尼古丁的味道。
  晏江何自然也闻到了。张淙抽烟其实挺狠的。尤其这两天,估计起码抽掉三四盒。
  晏江何搁心里叹气,随口道:“一直想说你来着,年纪不大少抽点烟,这破玩意对身体不好。”
  他是够有脸。晏江何搁张淙这么大的时候也抽,是进大医以后才戒的,几年医生给他当出了毛病,叮嘱患者不算,这回又反过秧子训张淙。
  张淙顿了顿,烟刚贴在唇边,却又分开。他没说什么。只是“哦”了一声,然后将烟头扔去地上,用脚尖踩灭。
  他兜脑子里回忆一圈,好像晏江何一直不太喜欢他抽烟。好像是这样。
  张淙的手揣进兜里,慢慢摸索着烟盒,摸着那方方正正的纸壳倒腾个儿,被八个尖角轮换扎了一趟手指肚。
  等他们走到一楼,张淙的脚步慢下来。
  他看着前面晏江何的背影,目光越来越沉,最后他闭了闭眼,都懒得叹气了。张淙的手指往外一推,烟盒就从他兜里掉出来,掉在了地上。张淙又轻轻把它踢到墙角去。
  果然他对上晏江何,就什么办法都没有。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变得这般听话,这人皱个眉他都要寻摸一下。活像个屁颠的狗腿子。
  有些东西,真是说不清也道不明。比如心尖子那点儿思绪,根本是泼皮上架,胡作非为,不可理喻。
  “你干什么呢?赶紧的。”晏江何发现张淙没跟上,又扭头朝他喊,满是不耐烦。
  “……来了。”张淙快走两步,跟晏江何一起上了车。
  晏江何的家张淙之前来过一次。当时他病得东倒西歪,还是晏江何给扶进来的。而现在张淙手里握着钥匙,竟能亲自打开那扇门。
  “去开门。”晏江何站在门边叫张淙,“看看新配的钥匙好不好用。”
  张淙走上前,将钥匙捅进去,没什么心潮起伏。而门锁“咔嚓”一声响起来,他却猛地一阵心肝乱蹿。心跳开始狂蹦高。
  他能从骨头里听到,一些东西扒开冰冷深厚的冻土,开始死灰复燃的噼啪声。有种力量从他心里生长,磅礴汹涌,能将灵魂连根拔起,动摇至天上地下。
  ——张淙是真的挨到了晏江何身边。
  张淙将呼吸放得很轻,推开门跨进去。
  他把东西放在门口,视线搁客厅铺开,又看见了晏美瞳那个娘炮公主猫窝。还是那么的匪夷所思。
  张淙突然觉得有些想笑。
  “还是家里暖和。”晏江何进屋,关上门,自己换好拖鞋,又给张淙拎出一双来,这是一双新的。
  张淙于是蹲下换鞋。在他穿好鞋准备起身的时候,听见不远处的桌子底下传来一声猫叫。这动静“喵”得扬娼舞道,能转出八百个漩儿。
  这肯定是晏美瞳在叫唤。这猫长大了吧?胖没胖?晏江何养着,那肯定会胖。
  接着晏江何的声音传过来:“滚蛋,别扒拉我,去拱张淙去。”
  张淙:“……”
  晏美瞳一向屈服于晏江何,还真很听话地出来了。张淙先是瞧见那扭摆着的猫蹄子。小畜生低下脑袋,几步爬出搔首弄姿,蹦颠得轻悄优雅,丁点儿动静都没有。
  打晃看体型,它比之前大了一圈,胖也的确胖了。还有一身白皮毛,更长更厚了。
  张淙本要从地上站起来,但晏美瞳突然抬起猫下巴,他登时又站不起来了。
  晏美瞳本该是瞎眼。可现在它那张白毛脸上顶着的可不是一对儿眯缝。
  张淙搁原地怔着,一动不动。随后晏美瞳凑到他跟前,装太监发嗲。张淙的手于膝盖耷拉下,被它用脑袋从掌心拱到手背,再从手背拱回掌心。
  晏美瞳伸舌头舔过来时,张淙突然猛地掐住它那小猫脸。他瞪过去,完全不可置信。
  晏美瞳的眼睛睁开了。而且不仅睁开了,居然还是一对鸳鸯眼。
  它一双异瞳生得干净分明。左眼是清湛如洗的冷冰蓝,右眼是剔透欲滴的黄碧绿。
  晏美瞳又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张淙的手指。
  晏江何手里端着一杯冒热气的水,慢慢喝着。他往张淙这边走过来,看了眼地上的一人一畜,笑着说:“它那眼睛过年前就能睁开了。我忘告诉你了。正好,你自己来看也一样。”
  张淙抿了抿唇,放开晏美瞳的脸。而晏美瞳并不消停,它扯出一嗓子,在张淙站起时伸长爪子跳高,直接扒住了张淙的胸口。
  “……”张淙没办法,只好直起腰,将这畜生玩意兜怀里抱住。
  他又跟晏美瞳对上眼,蓦得被晃了一下,总觉得对面一双招子好看得不太真实。
  “好看吧?”晏江何忽然出声问。
  张淙把视线挪到晏江何脸上:“好看。”
  晏江何弯下眼角笑,他伸出一根食指点了点晏美瞳的脑袋,又凑过来惹张淙:“那我给它起名叫晏美瞳,对不对?”
  张淙当时说他给瞎子起名叫晏美瞳是有病。晏江何这是还记旧账,故意捣杵张淙呢。
  张淙一瞬间恍惚掉了魂儿。他盯晏江何眼角的弧度不敢眨眼,应道:“对。”
  对——晏江何这个人,总是有能耐,往他心里走得更深,更更深。
  晏江何看张淙自认打脸,愉快地乐出声来。他从张淙怀里薅过晏美瞳,推了张淙一把:“那个屋子是你的。”
  晏江何指出个方向:“那间之前是书房,小了点,将就住吧。”
  张淙拿上东西进屋,完全没明白“书房”是个什么。
  一般来讲书房都有书架办公桌什么的。而张淙眼皮底下这个不是。它不是一个典型的“书房。”甚至张淙想象不出它作为“书房”的前身是什么样。
  屋子不大不小,里面有一张床。床上铺好了床垫子和新的床单被罩,甚至还有枕头跟厚棉被。挨着床的是一张单人写字桌,桌子对面有衣柜,靠窗还有一个深蓝色的懒人沙发。
  这明明就是一间简洁舒适的卧室。
  张淙走到床边,伸手拍了拍床上的枕头,软乎乎的,让掌心也跟着软下来。
  他低下头再靠得近一些,能闻见被罩上有洗衣液的味道,还有阳光晾晒过的味道。
  晏江何是提前就把这间屋子收拾出来腾给他了。在晏江何熊他叫“哥”之前,就已经收拾好了。
  张淙脑子空了会儿,才开始动手将自己的东西拿出来。他打开衣柜往里挂衣服,登时又没出息地卡壳了。
  柜子里原本已经挂好了几件衣服,都是新的,应季的。张淙一件一件摸过去,发现还有两套家居服。
  他眼底一片漆黑,心不知沉在哪处不见天日。
  晏江何到底要作孽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张淙想:“晏江何的好,他如此目的不纯地去占领,算不算丧尽天良?”
  可丧尽天良又怎样?他从生下来从未光明磊落。人得把自己看清楚——他宁可不得好报,也想要。
  张淙刚收拾好,作孽的又在外面喊:“张淙,出来。”
  张淙深深吸一口气,将心里某些不堪入目的想法给镇压下去。然后他走出屋,迎上晏江何,喉结上下动了动,开口:“哥,怎么了?”
  晏江何眨眨眼,似乎被张淙喊得很受用。他笑眯眯的,心情颇好道:“晚餐给咱弄个面条吃呗?”
  晏江何不做人是常态。好不容易给人哄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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