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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多陪陪我。”
看起来,曹曼已经被陆景曜彻底给攻略了,阮向笛暗自在心里想,不过现在再攻略也没有用,等曹曼知道他真正的意图,就会直接赶人了。
152陆景曜的坦白
曹曼当然不知道阮向笛在想什么,只是从她的了解来看,陆景曜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孩子,有孝心,对朋友尽心,长得一表人才,工作还努力。
阮向笛总共就请了两天假,曹曼确实已经没什么危险了,因此阮向笛也不好甩着整个剧组不管,在这儿天天陪着曹曼。于是第二天傍晚就买了机票飞回去,第三天就重新投入拍戏中了。
而从阮向笛回到栗阳,到离开栗阳,陆景曜都没有出现在他面前,甚至和他发消息,都变得简短了很多,有事说事,从不说废话。陆景曜这样,阮向笛当然乐得自在。
不过,陆景曜突然这么识趣,阮向笛反倒有些不习惯了。
《大明第一镖局》这部电影是个商业片,剧情和内容没什么人与社会的深度思考,主要靠主演的颜值和绚烂的武打动作来吸人眼球,因此拍起来很累。两个月后结束拍摄后,《1936》也定档于五一假期了,并且进行宣传,阮向笛中途也没休息,就继续忙着宣传了。
陆景曜则一直像在《崖山》剧组时一样,始终默默地在背后看着阮向笛,阮向笛渴时就递杯水,阮向笛冷时就递件衣服,但他本人却并不出现。阮向笛渐渐对此习以为常,并且理所应当地接受了陆景曜的“赔偿”。
忙碌的工作填满了阮向笛的生活,让他几乎产生了抑郁症已经治愈的错觉,除了他依旧需要安眠药入眠这_点。
自从那天以后,司玉琢没再联系过阮向笛。而司玉琢大概并没有把他和阮向笛的事情告诉黎雁,因此在《1936》宣传的时候,黎雁对阮向笛的态度还跟从前一样热情,偶尔私下里还会讨论一下司玉琢,拿司玉琢打趣。对此阮向笛也只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两段孽缘都慢慢远离阮向笛,似乎一切都在步入正轨,直到在某一天下班回家之后,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阮向笛给曹曼打了个电话,出乎意料的是,曹曼竟然并不想和阮向笛说话。阮向笛问曹曼,曹曼也不肯说原因,反而一个劲儿地掩饰,虽然她的掩饰在阮向笛看来很拙劣。
阮向笛担心曹曼一个人在家胡思乱想,就直接跑回家去看曹曼,曹曼却又表现得若无其事,仿佛什么事都没有。
阮向笛一头雾水地回了栗阳。
曹曼的态度很奇怪,阮向笛却摸不着头脑,问徐向晨,徐向晨自然也不知道,问了街坊邻居,街坊邻居也不知道。最后,阮向笛只好怀疑到了陆景曜头上。
这个人在曹曼生病住院时,长期陪在曹曼身边,之后曹曼对阮向笛的态度就变了,很可疑。极有可能是陆景曜对曹曼说了什么,才使得曹曼对阮向笛态度这么奇怪。
但是,阮向笛又不愿意主动去联系陆景曜,只好让徐向晨帮他问。
徐向晨问完之后,回来一脸震惊地告诉阮向笛:“渣男说,他告诉伯母,他在追你。”
153向所有人宣告我爱你
阮向笛当时正在暍水,听到这话,一口水就喷了出去,差点喷徐向晨脸上,吓得徐向晨蹦出三尺远。
“我干嘛对着我喷?!”徐向晨抹了把脸。
阮向笛擦了擦嘴,艰难地问:“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徐向晨盯着阮向笛一字一句地说:“我说,陆景曜告诉伯母,他在追你。这是真的,我没有诓你,也没有耍没,陆景曜就是这么说的!”
阮向笛手里的杯子落下去,“啪”地一声碎成了渣。
“他疯了吗?”阮向笛不可置信地说。
徐向晨叹了口气,愁得脸都皱成了一团:“我看伯母像是信了,就是不知道陆景曜是怎么跟伯母说的,这人是神经病吗?自作主张就替你出柜了,他是不是觉得自己挺受伯母喜欢,想让伯母站他那边撮合你俩,他脑子没问题吧?”
阮向笛还沉浸在对陆景曜这出其不意的举动的震惊之中,随后就是愤怒。前世陆景曜不知道,但他还记得清清楚楚,曹曼有多反对他跟陆景曜在一起,甚至不惜以断绝母子关系来逼迫他。
阮向笛觉得荒谬,一通电话拨到陆景曜那儿,张口便是一通骂:“陆景曜,你是不是有病?”
陆景曜倒是很冷静,并没有因为阮向笛骂他而生气或者难过,等阮向笛骂完了,才很平静地问:“怎么了,阮阮?”
阮向笛:“你为什么要把我们的事情告诉我妈?你以为她之前喜欢你,就会帮着你说话了?你凭什么擅自替我出柜?”
陆景曜不紧不慢地说:“阮阮,你误会了。”
阮向笛:“我误会什么了?不是你自己亲口告诉晨儿的吗?难道我是把莫须有的罪名安在你头上?”
陆景曜:“我不是这个意思。”
阮向笛:“那你说说你什么意思吧,赶紧说,我一秒钟都不想多听你说话!”
或许是被阮向笛毫不加掩饰的厌恶伤到了,陆景曜沉默了两秒,才低声解释:“我并没有和阿姨说我们的事情,也没有替你出柜,更没有妄想阿姨会帮我说话。”
“我只是单纯地告诉阿姨我喜欢你,想对你好而已,并没有说到其他的。这件事情我不仅告诉了阿姨,也告诉了我妈妈和我叔叔。”
阮向笛的大脑当机了两秒,脱口而出:“你有病吗?”
陆景曜:“或许吧。”
怎么对喜欢的人好,怎么去讨喜欢的人的原谅,对于陆景曜而言,是很陌生的,他做起来也很笨拙。他这么做的目的,只是想向这些亲近的人,宣告阮向笛的存在,以及他认定了阮向笛这个事实,不论阮向笛态度如何,他都不会改变。
阮向笛:“你有病,也别拉着我,我妈有高血压,可经不起你这个刺激。”
陆景曜:‘‘阿姨人很好,并没有说什么。”
“不可能!”阮向笛说。
陆景曜耐心地解释:“阮阮,你对阿姨存在误会,她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保守。从前她反对我们,也并不是因为反对同性恋,只是她误以为”
“误以为我们的关系是不正当的。”
154原来只是_场误会
“说得好听,你怎么知道我妈是因为什么反对,你能比我更了解她?”阮向笛嘴上说着不信,可心里却已经在动摇了。
其实他以前也想过,曹曼一向尊重他的想法,为什么会在同性恋这件事上这么偏激。如果真像陆景曜说的那样,她是因为误会阮向笛被陆景曜包养,那就说得通了。
曹曼一个女人,辛辛苦苦把儿子养大,从没想过去做什么龌龊的勾当,她凭借自己的双手,再苦再累也对那些不劳而获的行为嗤之以鼻。
陆景曜继续道:“我当然知道,因为你离开以后,我问过阿姨。阿姨是这么告诉我的。”
“只是她那时候对我们存在误会,你也对她存在误会,双方也不说明白,才会导致那样的结果。阿姨很后悔,后悔得要命,一夜之间头发都白了。”
自己养了一辈子的孩子,因为自己的疏忽,先自己一步自杀了,这世上还有比这更痛苦的事么?
“”阮向笛动了动唇,说不出话来,他知道陆景曜说的是真的,真相就是这样的。
那曾经让他无比痛苦,觉得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也没了,他唯一存活的动力也没了的事情,原来只是一场误会?
“没关系,现在不是有一场重来的机会么?”陆景曜像是知道阮向笛在想什么,安慰道,“现在的阿姨还没有经历过那些,我也和她说开了,以后不会再有那样的误会了。”
阮向笛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谢谢。”阮向笛说。
陆景曜微微笑道:“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徐向晨一直在观察着阮向笛,见阮向笛态度突然转变,有些好奇地盯着他,用嘴型说道:“怎么回事?”
阮向笛向他比了个手势,然后对着听筒里的人说:“那没事了,我挂了。”
陆景曜沉默了一下:“嗯,好,再见。”
阮向笛连再见也没来得及说,就慌忙挂了电话。
“怎么了怎么了?”阮向笛一挂电话,徐向晨立马追问。
阮向笛咬了咬嘴唇,憋了半天,最后叹口气,用手抹了一把脸:“算了,没什么。”
徐向晨奇怪道:“陆景曜说了什么?你不生气了?”
阮向笛道:“他没说我的事情,没什么可担心的。”
徐向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哦,那没事我走了?”
阮向笛:‘‘有事?”
徐向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靖儿给我打了个电话”
靖儿就是徐向晨那个女朋友,全名邓靖儿,一个短发女生。
阮向笛顿时露出了然的笑容:“这样啊,那快去吧,别让女孩子等太久。”
徐向晨用力地点点头。
徐向晨走后,阮向笛对着手机发了会儿呆,他总觉得现在情况有点不太对。陆景曜这么昭告天下,他在追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想来想去,阮向笛还是觉得不太安心,把陆景曜从黑名单里拉出来,发了一条消息:“我还没打算出柜,你爱怎么样我管不着,但别把我的事搞得人尽皆知。”
陆景曜秒回:“我知道。”
155我们没可能的
言听计从的陆景曜,一切都顺着他的陆景曜,实在让阮向笛有些无所适从,像是有种危机感。
阮向笛仔细想了想,他也不明白自己突然的危机感从何而来,那感觉就像是怕陆景曜继续下去,他会忍不住心软回头一样。
他会心软吗?他会重蹈覆辙,跟陆景曜复合吗?
开什么玩笑!
阮向笛把怀里的抱枕当做陆景曜本人,狠狠地揉捏成各种形状。
不够泄愤,阮向笛又拿起手机,给陆景曜发了一条消息:“你既然把我们的事情告诉你家里人了,如果你家里人敢来找我的麻烦,我就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发完觉得不够凶狠,加了一句:“打得你满地找牙!”
“不会的,我不会让他们找你的麻烦的。”陆景曜说,“不过,如果打我能让你出气的话,我倒是挺乐意的,随便你打。”
“怕脏了我的手。”阮向笛说。
陆景曜又保证道:“绝不会有人来找你麻烦的。”
阮向笛:“真不明白你为什么非得搞得人尽皆知。”
陆景曜:“因为我想让他们知道你,也希望他们以后不会要考虑我的婚姻,我已经有决定了。”
阮向笛简直无力吐槽:“不要擅自决定。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别再做这些无用功了,不管你做什么,我们都没有可能了。”阮向笛说完,又把人拉黑了。
这边陆景曜本来是在工作,他给阮向笛设置了特别提示,看到阮向笛的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切过来回他的消息。虽然阮向笛没有一句好话,每一句都是在讽刺他,骂他,可陆景曜却像个抖m似的,感到诡异的满足。
起码,阮向笛肯和他说话,这就算是进步吧?
再发消息又发不过去时,陆景曜知道阮向笛又把他拉黑了,他有些失落,但很快又振作起来 点挫折
而已!陆景曜以近乎贪婪的目光,一遍一遍地看着阮向笛发过来的那数得清的几句话,他恨不能把每个字都拆开了读。
直到将这几句话都刻在了脑海里,陆景曜才切回工作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