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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你怎么样?”进了车里,陆景曜就更没顾忌了,直接搂住阮向笛,轻声在他耳边问道。
阮向笛却没有再哭了,一直失神地望着车窗外,像在想什么,又像什么都没想。直到回到家里,阮向笛没发话赶人,陆景曜就跟着他进了屋。
阮向笛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泰然自若地问陆景曜:“喝点什么?”
陆景曜:“和你一样。”
阮向笛:“你真看了我所有的电影?”
陆景曜:“当然,这还能有假?”
阮向笛意味不明地轻嗤一声:“我死了才看的吧?”
这也是事实。
陆景曜沉默了。
阮向笛:“刚才司玉琢也想邀请我拍他的电影。”
陆景曜:“我听到了。”
阮向笛:“司玉琢也说是我的影迷,希望能跟我合作,你觉得我是答应好呢,还是不答应好呢?”
陆景曜顿了一下说:“……我当然是不希望没答应的。”
阮向笛:“为什么?”
陆景曜:“他对你有想法。”
阮向笛:“可我已经拒绝他了,他这次是以合作者的身份来的。”
陆景曜有些不高兴,可看阮向笛似乎想答应,只好勉为其难道:“如果你实在想拍也可以……毕竟这是你的自由。”
阮向笛:“让你做出这样的让步可真不容易。”
陆景曜心说:为你的话,再多的让步也是可以的。
阮向笛:“算了,咱们谈谈合同吧,轩哥,你来。”
合同这种事情,当然要贺立轩来把关。不过陆景曜给阮向笛的条件,自然是好得挑不出任何毛病的。大投资,大制作,导演编剧等其实都已经挑好了,陆景曜不指望赚多少钱,只是拿这个哄阮向笛开心罢了。
投资三个亿的科幻电影,运用全新的eg技术,阮向笛一个人的薪酬就高达三千万。
对阮向笛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失,所以看过合同后,就爽快地签了。
明明自己似乎做了个有点亏本的生意,陆景曜却很高兴。
“先别急着高兴,”阮向笛说,“这不过是看在陆总诚心诚意邀请我的份上,和咱俩之间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
207万恶的资本家
本来陆景曜也没想多少,但阮向笛这么一说,反而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了。
陆景曜压不住上翘的嘴角,笑道:“我知道,这只是生意上的事……但你愿意接我的邀请,我还是很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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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向笛暗自嘀咕:“说不定回不了本呢,高兴个什么?”
阮向笛拍科幻电影不多,而国内的科幻电影市场普遍低迷,大部分科幻电影都会扑到本都回不了,更遑论大卖热卖了。
陆景曜高兴之余,想起阮向笛刚才情绪突然崩溃的那一会儿,才过这么短时间就恢复过来,是不可能的,极大可能是伪装。将自己内心的痛苦掩盖在一张笑面之下,很多患有抑郁症的公众人物都是这样的。
陆景曜不由有些担心,没笑一会儿就低声问:“阮阮,你刚才……”
阮向笛抬眸瞥他:“怎么?”
陆景曜:“没怎么,就是……你现在还好么?”
阮向笛:“好啊,有什么不好的,刚签了一个这么好的合同,三千万的片酬哎,普通人赚三千万得要多久?我有什么不高兴的。”
陆景曜:“要是你愿意,我可以转一些景光的股份绐你。”
景光就是陆家所经营的房地产公司。
“……”阮向笛:“陆总,你认真的?”
陆景曜:“当然是认真的。”
阮向笛乐了:“你妈跟你叔叔会同意?”
陆景曜:“我才是最大的股东,我想转就转。”
阮向笛:“那先汇报一下你的财产情况?”
陆景曜果真汇报了起来:“景光最大的股东是我,拥有20%的股份,其次是我叔叔,拥有12%的股份。我妈也拥有2%的股份,是以前爸爸绐她的,拿着可以吃股息和红利,晚年不愁。”
“股东大会里其他还有一些5%到10%的股东。”
“景光的产值近年来呈逐年上涨的趋势,上个季度……”
“停,等一下,”阮向笛打断他,“算了,我不要听这些,也不要你的股份。”
陆景曜:“可……”
阮向笛:“哪有上赶着绐人送股份的?”
陆景曜:“我没什么特别珍贵的东西,如果你不要股份,我也不知道能送什么绐你。”
阮向笛:“你拿三个亿来投资一部很有可能会凉的电影,其他股东同意?”
陆景曜:“这不是公司的,是我私人的……”
阮向笛心说:这万恶的资本家啊。
三个亿,他得拍多少部戏才能有三个亿身家?
陆景曜立刻表态:“如果阮阮想的话,这些都可以绐你……”
阮向笛:“……”
阮向笛还是对这样不断讨好他的陆景曜适应不良,略有些狼狈地垂下眼。而后便觉得有阴影压过来,陆景曜身上熟悉的古龙水的味道飘入鼻间。
阮向笛一抬头,陆景曜的唇就轻轻压到了他的唇上。
柔软的,温热的,湿润的。
陆景曜用舌尖描摹着阮向笛的唇形,直到身下的人渐渐放松了身体和嘴唇,才撬开他牙关,钻进阮向笛的嘴里去了。
阮向笛脑子有些乱,大脑跟过载了似地,不断发出危机预警,身体却像灌了铅,就连抬手推一下都没有做到。
208三千万一个吻
随着陆景曜不断攫取着阮向笛肺里的空气,阮向笛逐渐有些喘不过气,脑子也开始晕了。嘴唇上柔软的触感莫名让他有些脸红心跳。
这很不正常!
阮向笛终于赶在窒息把手按到了陆景曜胸膛上。
虽然没怎么用力,但陆景曜还是退开了。
阮向笛红着脸低着头,小声嗫嚅道:“……这是你那三千万。”
陆景曜捏起他的下巴问:“那我能再加三千万,再多亲一次吗?”
阮向笛顿时恼羞成怒,抬腿顶陆景曜,陆景曜猛然跳开,才躲过这一记断子绝孙脚。
“阮阮……”陆景曜有些无奈,后怕地捂着自己裆下,“陆家虽然不指望留后了,但你也不能这么绝情,将自己的幸福弃之不顾啊。”
阮向笛狠狠卩卒他一口:“呸!下流!伤了你也活该!关我什么事!”
陆景曜伤心道:“我只是想亲你一下而已,又没有想更多的……”
阮向笛瞪他:“你敢!”
被陆景曜这么一打岔,阮向笛原本的不开心,竟然都给岔没了。眼睛瞪得圆圆的,也不再想什么争风吃醋的物品啊,强迫啊什么的了。
其实人这一生能遇到几个真心对你好的呢?又能遇到几个你真正动过心,掏心掏肺想对他好的人呢?
如果说那人犯过错,真的就不可悔改了吗?法律也没给所有罪犯判死刑啊。
阮向笛正在想这些时,身前的人突然不动了,脸上也不再像刚才一样笑,脸色略有些难看,眉头微蹙着,低着头,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阮向笛怀疑是这人在施苦肉计,狐疑道:“你怎么了?要病入膏肓了?”
陆景曜勉强笑了笑:“没……没事,你不用担心。”
阮向笛哼道:“谁担心你了,别想太多!”
但越看越觉得陆景曜不像在装,要有这本事,他可以去角逐奥斯卡了。
“你到底怎么了?有事就说啊,别逞强说没事回头倒我这儿,没人绐你收尸。”
陆景曜扶着沙发站起来:“没……真没事,今天打扰你这么久,想来你也该烦了,我就走了……下次再见。”
阮向笛一把拉住他:“少绐我来这套欲擒故纵!说,你怎么了?陆总既然是我的影迷,那身为爱豆,我关
心关心自己的粉丝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陆景曜:“没什么……只是胃有些疼。”
阮向笛去世后,陆景曜曾大量酗酒,吃不下东西,吃了就吐,喝多了也吐,又睡不着觉,身体很快糟糕下去。他重生以后,再见到阮向笛,不像以前那么绝望懊悔了,却又陷入新的痛苦之中,刚醒过来的时候,曾一天到晚盯着阮向笛的照片又哭又笑,也不吃东西,底下人都觉得他疯了。
后来稍微好了一些,却还是一有空就盯着阮向笛的照片,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常常喝得酩酊大醉。另外由于心情郁结,加之工作忙,一忙起来就什么都顾不上,也没人像以往阮向笛一样总是惦记着他吃饭的事,自然胃就被搞坏了。
209你放不下我
陆景曜并没有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以往也不要紧。可能今天是因为从会议室出来,没有空吃饭,就立刻赶过来参加《崖山》的首映礼,导致了胃疼。
疼得厉害,胃要绞在了一起,陆景曜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阮向笛自己也吃过胃疼的苦,毕竟身为艺人,长期要节食,为了维持身材,一点都不能多吃。但是因为行程问题,又经常会没空吃饭。
看到陆景曜这个样子,阮向笛又不能真的不管他,没好气地说:“你等一下!”
阮向笛回屋拿了一点药,因为他自己也有点这毛病,因此药是常备着的。阮向笛先去倒了杯热水,又将小药瓶里白色的药丸倒出来,放在手心,一齐递给陆景曜:“喏,把药吃了。”
陆景曜勉强笑了笑:“谢谢你,阮阮。”
这么正儿八经的道谢,阮向笛已经很久没有听陆景曜说过了。他记得他刚跟陆景曜在一起时,无论他为陆景曜做任何一点小事,帮他系个领带,在他工作累时帮他揉揉肩膀,陆景曜都会用满是柔情的眼睛看着他,拉着他的手说:“谢谢你,阮阮。”
但随着两人相处时间渐长,陆景曜似乎渐渐习惯了阮向笛为他做的任何事,习以为常,甚至理所当然再不会感到感激或感动。
想到这些,阮向笛冷冷地收回眼,将水杯放在茶几上,药塞到陆景曜手里:“道谢就不用了,换个人在这里,我也会给他拿药的。”
陆景曜把药喂到嘴里,修长的手指捏住玻璃水杯,仰头将水喝下,喉结一动,药和着水一起咽了下去。嘴角粘了些水渍,他用手背擦了去,转头道:“但你只会对我这样疾言厉色,冷言冷语。”
阮向笛哼道:“为什么你自己不知道?你觉得我不该这样对你,觉得你委屈了?”
药虽然进了肚子,但还没有这么生效,陆景曜忍着痛摇摇头,声音有点虚:“不,我不觉得委屈,我还挺高兴的。”
阮向笛偏头斜着眼睛看他:“变成受虐狂了?”
“不是,”陆景曜喘了口气,揉了揉胃部:“只是因为,这代表着你还没有对以前的事情释怀,你还没能放开,也就是说,你还不能放下我。”
“你自作多情什么?!”阮向笛一口反驳,“放不下你?少自以为是了!我放不下你什么,你有什么值得我放不下的?”
“或许我没有什么值得的,但人的心总是不讲道理的,不是吗?”陆景曜轻轻反问,“否则的话,阮阮,问问你自己,为什么你会如此轻易被这样一句话激怒?为什么你会迫切地想要反驳我?”
“一一因为你还在乎我。”
阮向笛少见地说了粗话,红着眼:“你放屁一一!”
陆景曜苦笑道:“就当我在放屁吧,但我是真的放不下你。”
陆景曜试着要站起身来,却突然因为胃部的剧烈疼痛弯下腰,阮向笛心里微惊,本能地伸手去扶。陆景曜顺势拉住他的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