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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该让林家亏死。”想到林亦翔不仅敢跟着柴德尔做空陆氏,还敢对尹扬出手,陆云峰便忍不住心头火起。
他冷静了一下,私事可以先搁到一边,公事为重。
陆云峰给投资部总监打了一个电话:“通知客户,如果有转户出去现在又想回来的客户,全部记下来,让他们写一份声明,说他们是被大广欺骗之后,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并且让他们提供当时大广跟他们签的协议,如果有录音那最好。如果提供不了这些资料,那就说明不是被欺骗,而是自愿,我们也无能为力。”
“好的。”投资部总监一口答应,他知道这些材料不一定可以做为呈堂证供,但是用来在市场上攻击大广,还是好用的。
用高额回扣拉人跳槽,转头又不承认。
这简直就是把自己的信用放在脚下踩。
下飞机之后,陆云峰意外看见了林亦飞,他主动过来打了个招呼,说自己也是出差,同时转达父亲老林的意思:“儿子大了,很多事情也不告诉我们,千万不要误会是林氏想要做空陆氏,在得知阿翔做的事之后,他非常生气,剥夺了他对林家企业的资产使用权,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陆云峰跟他比较熟,也没客气:“早就该这样了,你家老二打小就是个纨绔,再不好好管管他,小心有一天他玩出个更大的来。”
“家里现在还是父亲做主,我也不好说什么,免得被人说我给弟弟上眼药,想从父亲那里多谋一些家产。”林亦飞无奈地笑笑。
想到自家的破事,还有自己头上的罪名,陆云峰感同身受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见陆云峰态度缓和,林亦飞也放松下来,他问道:“今天晚上詹姆森的酒会你去吗?应该有不少人会特别想见你。”
詹姆森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大银行家,陆云峰一直很给他面子。
他在华尔街说话也是有一定份量,今天他开这个酒会主要目的就是请陆云峰。
之前有柴德尔带头,高调做空陆氏,所以华尔街起码有一半机构跟着柴德尔,如今看着大广的下场,人人自危,当然要找个机会探探陆云峰的口风。
本来做空做多,都是金融市场的自带规律,也算不上是什么背后放黑枪,是正当行为。
但是对手是不是会记恨,那就不是市场经济规则可以控制的事情了。
不知是不是故意,林亦飞与陆云峰的车前后脚到达詹姆森的别墅,两人说话的样子非常亲密,说说笑笑的就进来了。
这给在场的人一个信号:林亦飞跟陆云峰关系不错。
林氏是所有参与做空机构中,名头比较响且平仓的。
其他几家还在满世界找券求平仓。
陆云峰死活不肯松口,这让他们都很头痛。
从他俩并肩进门的样子看,说不定找林大少爷帮忙说个情,也许可行。
“陆总,我们也是被柴德尔蒙蔽的……”
“都是大广先发的消息,他们一向信誉不错,所以我们没有经过仔细的审核,就……”
“我们的操作员是实习生,没脑子,一冲动就被柴德尔骗了……”
各种求情的声音在陆云峰耳边回响,今天晚上,有五六个执行副总裁变成了“实习生”,还有七八个资深分析师被人轻易带了节奏,听风就是雨。
陆云峰没有戳穿,只是端着酒杯,笑吟吟地提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条件,交换着利益。
在酒会上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向陆云峰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这次您以一已之力,赢得这么漂亮,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您的背后有上层在为您撑腰?据我所知,贵国有不少对外援助项目都是由陆氏建设承包,这是不是从另一个侧面证实了我的观点?”
经旁人介绍,陆云峰知道她是一个财经媒体的记者,市场经济最忌讳的就是上层轻易出手干预,这与贸易自由相违背。
随便干预的结果,就是整个世界的资本都可能不过来玩了。
就好像玩牌的时候使计策归使计策,出老千归出老千,还是可以在一定的规则下继续玩的。
要是玩到一半,突然宣布一个三可以打死王炸,那以后谁会来?
如同当初柴德尔扰乱港府的经济时,帝都也并没有当真直接拿出外汇储备来英雄救美,只是放话撑腰。
而露莎国直接耍无赖,国际资本都从北方领地撤离,现在那边的经济还是半死不活。
所以陆云峰必须回答这个包藏祸心的问题。
“首先,我想纠正您一下,我并不是凭一已之力,在一开始,就有五家投行也支持我,不仅是投行,也有许多公司很看好陆氏,当然,这有可能是因为这些公司的管理者与陆氏比较亲近,平时我们的经营状况他们都很了解,不会因为一纸做空报告,就对陆氏轻易下结论。
其次,胜败其实早就定了,柴德尔是输在对陆氏的误判上,我们的资金量,远比他想的要多,经营情况,也比他想的要好,他以为他只是输在一时不小心,其实,世上哪有这么多意外的运气,陆氏积累了这么多年,不是只积累了时间。
上头愿意把项目给我,不是因为我是上头的人,而是因为我有这个实力让上头愿意把项目给我。”
陆云峰笑笑:“就像很多人会对努力节食的小姑娘说‘多吃一点怕什么,你反正瘦’,其实,小姑娘瘦,正是因为吃得少,请不要把因果倒置。”
他打的这个比方,让在场的人听得都笑起来。
那位女记者也没有再追问什么。
有人凑到陆云峰的身边没话找话,拐了七八十个弯,就是想求陆云峰的一句话,不追究他们。
其实陆云峰确实没有兴趣跟这些小公司较劲,不过是一些墙头草的小鱼小虾,就连柴德尔,他都没有兴趣,大广才是他的重点攻击目标。
他很清楚,以柴德尔的一惯作风,根本就不会在一点势头都没有起来的时候,就那么大张旗鼓的与自己较劲。
当初横扫整个世界的时候,也是已经把局都布下之后,他才对媒体宣称自己做空。
现在胆子这么大,一定是背后有人撺掇,那这个不二人选,自然就是愿意出高额补贴挖客户的大广。
林亦飞望着陆云峰在人群里游刃有余的从容模样,慢慢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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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尹氏的综艺部和视频部联手开发了一个选秀项目。
本质上是让粉丝们给她们看中的人每天投票。
视频注册会员可以投一票,交了188块钱成为大会员可以投两票,交388成为超级会员可以投三票,交588成为至尊会员可以投四票。
还有几家食品公司合作,在产品包装里放二维码,一个二维码也可以抵两票。
一共一百多个艺人同台竞技,粉丝们为了支持自己看中的人,愿意往里砸成千上万的大有人在。
这些人看起来都是名不见经传的小艺人,但是每个人都是有经纪公司的,也就是说,都是有资本撑腰。
综艺虽然是有台本的,但是资本有四十二家,C位只有一个,要是尹氏娱乐平台敢明目张胆偏向其中一个,这个节目会被人喷到狗血淋头。
尹扬在看到这个策划之初,就有些担心会出现问题,特别叮嘱节目千万不要搞出事来,视频平台的播放量就算为了好看,往里添水,也添得正常一点,别直接往里倒了个太平洋。
由于节目效果确实不错,一下子让尹氏视频平台的股价涨了不少。
就在这个时候,恶毒的谣言也在阴暗处慢慢伸出了黑色肮脏的触手。
一个奇怪的谣言不胫而走:“为了庆祝播放量过亿,卸载尹氏视频平台并重新安装,将送至尊会员资格。”
原价588元的至尊会员资格,只要卸载然后重装之后,就可以白拿,谁不喜欢。
很快,大批客户卸载尹氏视频平台,再安装的时候,忽然发现,下载不了。
其实是因为当时正好赶上网络专项治理,像尹氏视频平台这个可以发评论、留言、用户私信互相勾搭的网站,上面不干净的内容挺多,因此被下架一个月处理。
本来已经下载的人不动,还能继续用,但是现在卸了就是卸了,找不回来,得满世界找安装包,有的安装包还不好用。
眼看着之前已经天天给爱豆投票,自家心爱的人儿就要出道。结果登不上视频平台投不了票。
就在大量卸载程序的这段时间,正是三十二进十六的危机时刻,有一个原本排名第十六的直接给挤下去了。
到底是不是因为他的粉登不上平台而造成的,这已经不重要了。
哪怕就算他的粉丝能登上平台,他还是被前一名甩开了几千票的差距,也没有用。
因为没有人可以证明这一点。
“不是我们哥哥无能,不是我们不爱哥哥,是无耻平台下黑手!”
他的粉丝们并不是最牛逼,不然他也不会是第十六。
好事不灵坏事灵,只要有几个人挑事,很多事情就会发酵,何况是几万个粉丝一起挑事。
就这样,事情就从一个小谣言开始,变成尹氏跟资本暗中有py交易,再进一步扩大为数据造假。
尹扬看着公关部交上来的报告,对粉丝们巨大的脑洞摇头。
py交易?一共四十二个资本,一天一个都轮不过来,何况现在的C位是个正在跟自家经纪公司撕逼的人,怎么就是py交易了。
公关部的紧急应对措施很及时,也很周到,没有超出黄金72小时的时间,甚至在发现谣言升温的第一个24小时就已经在处理 。
但是真的来不及删,就像在各大群里流传的为了庆祝董事长尹扬年满十八岁,转发三个群,可以获得打款一百块钱一样,从六年前开始有这个谣言,到现在,这个谣言仍会冷不丁从某个群里看见,而尹总依旧十八岁。
尹扬闭了闭眼睛,摘下眼镜,揉按着眉心,这条时间线实在是卡得太巧了:
视频平台里的不良信息被人举报;
视频平台被下架;
关于删除APP就可以获得至尊会员的谣言迅速传播;
正是播放量最高的选秀节目如火如荼的时候;
马上就要发布季报。
现在想要找出谣言的源头,根本不可能,
找出举报人,也不可能,
只能见招拆招。
“尹总,林氏集团的林亦翔先生想见您,他说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您一定要见他,否则……否则到时候追悔莫及。”前台的声音有些胆怯,因为尹扬之前说过,但凡是林亦翔来找他,一律说不在。
听到最后一句,尹扬皱起眉头,林亦翔这个二世祖,还能搞出什么事来?
有心不见,这个事总是悬在心里。
不如让他上来见一见,听听他能有什么事可以让自己追悔莫及,顺便可以让他死了这条心。
“让他上来吧。”尹扬示意前台放行。
“尹总,你可真是比深闺里的千金大小姐还难约啊。”林亦翔进门就没好话。
尹扬现在觉得自己确实眼瞎,怎么能把这个流里流气的林亦翔跟林亦飞搞混,完全不同的两个气质。
“林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尹扬的声音清冷,不带一点感情。
林亦翔嘴角向上一勾,露出一个邪邪的笑:“尹总真是无情啊,难得我专门来通知尹总,你们公司,要被查了。”
“有什么好查的?”尹扬自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