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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飞惮惊喜地听见焦丞如此坦率的话,有点儿吃惊,下意识摸了摸鼻子。
从酒店到焦丞家路途并不远,只是临近两点有点发困,焦丞将捧花放在一边,打了个哈欠,调整座位,仰躺下去。
李飞惮怕睡着,拿了块喜糖吃,甜得发腻,于是开始没话找话:“咱俩当年见面你看上我什么了?”
焦丞耷拉着眼皮:“你都问过多少次了,答案都听腻了吧”
“别再说我像你家旺仔了,换个新理由我听听。”李飞惮强调。
焦丞听他的语气就想笑。
旺仔是他养得一只二哈,十岁了都还跟个精神小伙似的,每次拆家后都会可怜巴巴趴在他妈面前装委屈,和李飞惮发情后求饶实在没什么两样,甚至有几次回家焦丞直接唤旺仔李飞惮,被他爹一通蹬。
心里这么样,嘴上还是给足了他面子,“应该是看你顺眼,比较帅吧。”
李飞惮一听来了劲儿:“把应该和比较去掉好吗?就说被本大爷完美无瑕的外表给蛊惑啊行?”
“你知道蛊惑是什么意思吗?”焦丞瞥了眼开车的男人。
“甭管啥意思,夸!知道吗!夸!”
“行行行,帅帅帅。”
没营养的话题无结而终,总算是消磨了会时间,不至于开车开得睡着。
焦丞家在郊区,是一栋小别墅,这套房子是他上大学后家里换的,当时刚开盘,价格划算,还送地下车库和小院子,焦丞的妈妈喜欢种花草,焦建翔几乎没纠结就贷款买了。
只是位置偏僻,来来去去不太方便。
下车四处环顾,好久没回家,小区的绿化做得漂亮多了,拐角多了条人工湖,上面架着一个喷泉,家前小院子里各式菜和花,长得郁郁葱葱,焦丞都不认识几样。
“汪!汪汪汪!”
焦妈闻声刚开了门,旺仔就钻了出来,兴奋地甩着尾巴,绕着院里的小葱转了几圈,然后狂奔着扑向焦丞,拼命舔他的脸。
“丞丞和飞惮回来了!”焦妈迎上了上来,帮着一起卸年货。
“小丞长太快了吧,是不是又高了。”站在身后的姑姑,是焦建翔的妹妹,为人能干也利落。
焦丞不好意思:“姑姑我都三十岁了,早不长个子了,对了我给囡囡买了颜料,听爸说她最近在学画画。”
姑姑接过颜料直乐,她真的太喜欢这侄子了,人长得标致,工作还好,每次还给妹妹准备礼物,只可惜……喜欢男人。
“妈,这个是我爸妈从意大利寄过来的茶干和香料。”李飞惮搬出后备箱的大箱子,里面塞满了各式的特产。
姑姑看了眼站在侄子旁的男人,个子比丞丞还高上不少,身上考究的西装一看就是个搞艺术的,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侄媳妇真人,之前焦建翔老叹气地提起过几次,搞得他以为这男人不靠谱,如今看来还真不赖。
搬完年货进门,焦建翔正一个人下象棋,抬眉:“回来了,这么晚。”
焦丞脱下羽绒服,“对,和飞惮去参加朋友的婚礼了。”
焦建翔:“哦,大年三十结婚不是瞎闹吗,别人不过年的吗。”
焦丞没回话,拉扯着粘在他腿上的旺仔,李飞惮蹲下来要摸它,谁知道旺仔嫌弃地推了推,不耐烦地叫了几声,就差朝李飞惮脸上吐口水了。
姑姑笑着拿过来一根刚炖完的大骨头,旺仔终于松开爪子,叼去墙角津津有味地吧唧嘴起来。
“飞惮你们过来喝骨头汤,我熬了一大锅先垫垫肚子,晚上包饺子守岁晚着呢。”
焦丞其实并不饿,中饭刚吃完,把碗里的肉都挑给李飞惮,象征性地喝了几口汤暖暖身子。
李飞惮不比在自己家,他有点怵焦建翔,收敛了不少,只是吃饭间下意识地去勾焦丞的小拇指。
焦丞实在觉得他烦,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倒也没松手。
姑姑拖开凳子坐下,“小丞啥时候放假的啊,公务员忙不忙。”
焦丞:“年前还挺忙的,放了有一段时间了,今年放得早。”
“哦哦哦,那…他呢?”姑姑不认识李飞惮,但也不好意思不问,一开口也只是对着焦丞说着。
李飞惮并不在意,笑了笑:“我现在自己开的工作室,教跳舞。”
“原来是老师啊…”姑姑拨弄着头发,她总算是能理解为啥焦建翔不满了,现在哪个男孩子学跳舞,而且机构老师也不是编制内的,说失业就失业,哪有他侄子工作好。
只不过她心里想着,面上没表现出来。
“对了姑姑,这次怎么不在老家过年,囡囡没来吗?”焦丞有些奇怪,家里亲戚很少大年三十走亲戚的。
姑姑叹了口气,低头喝了口水,“哎她来干嘛,都要升初中了,天天只知道玩,哪里像你一样聪明,小时候成绩也好,都不用家长操心。”
听到这话,焦丞忽然感受到小拇指传来一阵酥麻感,李飞惮正用力地捏着,焦丞保持着微笑没有动弹,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
姑姑又喝了口水,两手放在杯壁上左右摸索,低头接着说:“其实我这次来是为囡囡上学的事情,这不是她要上初中了,县城的教育质量也不好,就想让她来大城市上学。前几天正好听说县里有户人家要卖这儿的房子,卖得很急,还是最好初中的学区房,我想着那么急,可能会便宜一点。”
李飞惮听了问:“哪个小区的?”
姑姑赶紧说:“永嘉小区,说是就在学校旁边。“
李飞惮点了点头,焦丞问他:“怎么了嘛?”
他摇摇头,“没什么事,就是问问,永嘉小区名字还挺熟的。”
焦建翔在旁边听得清楚,“焦丞你等会陪姑姑去看看,之前你们买房子也了解一些,姑姑好不容易来一趟。。”
焦丞点头,他们穿了外套准备出门,焦建翔却突然喊住了李飞惮:“你别去了,让他们去,来陪我下象棋。”
李飞惮换鞋的脚顿了顿,焦丞朝他点了点头,他才道:“好。”
焦建翔的爱好其实一向都很老年,无非是下下象棋、溜溜狗,早年的时候总让焦丞陪他下棋,那臭小子表面正经却从来不手软,胜负往往二八开。
倒是眼前这小子,完全不会,中秋节才刚教会他,连规则都理解得勉强,总算是搞得焦建翔盆满盈满,面子到了,也爽到了。
焦建翔落棋:“工作室怎么样了?”
李飞惮盯着这棋局,内心一阵哀嚎,咽了下口水,才意识老丈人在说啥,“刚起步,现在人不多,估计年后会多一点。”
焦建翔点点头:“也好,这样就不用经常跑去国外训练,毕竟家里也不能老焦丞一人,而且你们跳那个舞,搂搂抱抱的,不太好。”
走完棋,他又问:“对了,你爸妈今年都去意大利,医院那边忙得过来吗?”
“医院里大伯照应着,医学研讨会快结束了,他们估计马上就回来了。”李飞惮边说边拿着“车”举棋不定。
焦建翔满意地又吃了一个卒,抬头道:“以后别人在不要和丞丞拉拉扯扯了,又不是只有我们几个。”
李飞惮一愣,忽然意识到老丈人说得是刚才他捏焦丞的手指,害臊地傻笑几声。
旺仔啃完骨头,扒拉着门想去院里埋掉,被焦妈训了一顿,才灰溜溜地靠在焦建翔腿边打哈欠。
台面上棋局已定,李飞惮几局就败下阵来。
“一把年纪了别欺负小辈,你就是看飞惮好欺负。”焦妈念叨了焦建翔几句,把二楼的花盆搬了出去,“飞惮,你把前几天他爹拿回来的箱子搬去杂物间,别让旺仔给咬坏了,搬完帮妈来擀饺子皮。”
“好嘞!”李飞惮终于逃脱了棋局,利索地去搬东西,“妈,是鞋柜旁边这个吗?”
焦妈探出脑袋:“对就那个,你进去杂物间就行了,二楼最里面那个。”
李飞惮拿着上楼,他垫了垫手里的盒子,不算轻,撞击壁盒发出轻微的响声。
杂物间不大,因为不通风、不透光,有些异味,李飞惮以前帮着搬东西进来过几次,知道焦妈喜欢存放一些肥料和种植用具。
李飞惮抱紧盒子,腾出一只手开灯,杂物间里瞬间亮堂起来。
眼前之景,他愣住了。
杂物间变化太大,倒不是说布局,而是右边角落堆放着大大小小箱子,粗略数一数有二三十个,占满半个空间,整整齐齐地叠放在一起。
李飞惮知道最近焦爸焦妈把以前住的老房子卖了,有用的东西都搬了过来,只是这墙角的盒子过于壮观,让人叹为观止。
他轻轻放下手里的箱子,凑近摸了摸其他盒盖,敲了敲,同样的材质,很硬。
杂货间内混杂着肥料的焦臭味,过于安静甚至听见了日光灯钨丝燃烧的声音,李飞惮鬼使神差地拉开盒子的搭扣。
通体深蓝色,是一架直升机模型。
他的眼皮下意识地一跳,古怪的感觉弥漫开来……
再次直立起身子,急匆匆地打开其他的盒子,一个接着一个。
不同颜色、不同尺寸、不同型号……
每一个都是飞机模型,而机翼的内侧都刻着一个缩写:JC。
第19章 回家过年2
煤气灶上的蓝色火焰不断跳动,煎锅发出吱吱的声音,高压里炖着鸽子,头顶的油烟机嗡嗡作响。
“飞惮!水太多了啦!”焦妈一走进厨房,看见快要活好的面团加了一大堆水,赶忙放下菜篮子,又倒了些面粉进去。
李飞惮一愣,手指黏糊糊的,肘关节红了,不锈钢盆里的水淹过了面团,水层上方还漂浮着一层白白的面粉糊。
他松了松膝关节,有点发麻,“抱歉,没注意……”
焦妈迅速接过他手里的不锈钢盆,“没事没事,多大点事,道什么歉,都一家人,正好多活一点,他姑姑饭量也不小,刚才的量可能还不够吃的呢哈哈。”
李飞惮打开水龙头将指腹间的面粉冲洗干净,“妈,那我剁肉吧,不是要做馅吗?”
“好好好,肉就在冰箱里,你小心点弄。哎,本来没那么麻烦,家里有搅拌机,前几天可不是他爸给旺仔搅骨头,给搞坏了,也不知道哪里看到的,用来搅骨头……”
焦妈叹了口气,笑着埋怨,扭头发现李飞惮对着打开的冰箱发呆,有些魂不守舍,忍不住提醒:“就在保鲜第一层。”
李飞惮晃了晃脑袋,手指碰到猪肉,还挺冷的。
“对了飞惮,你和丞丞最近还好吧……有人背后说啥吗?丞丞他什么事都不喜欢和家里人说。”焦妈试探着问。
李飞惮笑笑,“挺好的,现在社会包容度比较高,而且知道我们关系的都是朋友,不会再出现上次那种情况了。”
“那就好,我就怕你们被欺负,前几年不是有人把照片寄到单位去了嘛,当时我们都急死了,那段时间他爸还老在家里骂你。”焦妈眯眼压低声音,“你可别说是我说的。”
李飞惮也跟着笑起来,他一向知道焦建翔不怎么看得惯他,也就习惯了。
“对了妈,我刚刚搬东西,看见杂物间里面多了好多盒子,都是焦丞的?”
焦妈回忆片刻,继续拿起煎锅的锅铲,“可不是嘛,我跟你说那些东西他高中的时候宝贝得不得了,连摆放的盒子都是亲自淘的,之前全放在老房子,这几天就都搬回来了。”
李飞惮低闷着头,手上剁肉的速度不减反增,“他现在不玩那些了吗?”
焦妈手上的动作停了停,语气稍低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