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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番话惹得大家都笑起来,沈川也跟着笑,不知道是该怎么教育这个毛孩子了。
吃完饭沈川执意要去洗碗,焦丞拦不住,就让李飞惮一起,正好他们可以聊聊工作室的事儿。
焦丞洗了点草莓给沈小路吃,他正眼睛一转不转地看着电视上的动画片。
焦丞问他:“妈妈不一起住吗?”
沈小路说:“我没有妈妈,从小到大都没见过。”
焦丞自知问错了话,怕伤害了他,不再多问。
全部忙完,三个大男人帮着把基本的家具都搬进了屋里,稍微拾掇拾掇,也总算有了点家的样子。
沈小路已经困得打起来了盹,焦丞和李飞惮不再打扰他们。
等电梯的间隙,李飞惮说:“我发现你体质很好。”
焦丞挑眉:“我保暖,不像你只知道臭美。”
李飞惮狡辩:“我天天都有锻炼的好吗?你这些年天天坐办公室还那么好,是不是以前特别爱运动?”
焦丞笑笑,还没说话,突然电梯开了,里面一张熟悉且漂亮脸,仓皇地抬头,是袁羽。
“抱歉,借过一下……”袁羽说着,就往外走,急匆匆地叩响了沈川家的房门,看上去有什么要紧事。
焦丞和李飞惮进了电梯,李飞惮好奇地想看看究竟,被焦丞拦了下来,“别窥探别人隐私了。”
“就是挺好奇的。”李飞惮说。
其实,焦丞也好奇,毕竟上次自己说世界上哪来那么多同性恋,这架势肯定是打脸了。
侧头看了看身旁发呆的李飞惮,还好不是真的看上了这个傻蛋……
夜晚,空中的烟火越来越多,一时之下宛如白昼。
李飞惮刚冲完澡,把冰凉的脚伸进被窝,蹭得焦丞一阵寒颤。
“沈川的小孩不是亲生的。”
焦丞问:“你怎么知道?”
“洗碗的时候他自己说的,沈小路是沈川挚友的孩子,夫妻俩都是警察,在小路一岁时因公殉职了,然后怕小孩被别人欺负,沈川就自己带了过来,当儿子养。”
焦丞听完沉默了片刻,“小路知道吗?”
李飞惮摇摇头,“说等他再大一点就告诉他。”
两个人喝了点蜂蜜水,看着电视上的跨年晚会,还真挺热闹。
“你想不想要小孩?”李飞惮突然问。
焦丞换了个台,“你想要?我生不出来,你要想要也可以领养一个,但是小孩没你想象中那么好养活的。”
李飞惮把蜂蜜水放一旁,突然欺身压住焦丞,语气变了调:“为夫要你现在就给我生一个……”说着去亲焦丞,像个哈士奇一样蹭来蹭去。
焦丞踢了踢他的小腿肚,依旧纹丝不动,没好气道:“发什么神经……”
深夜,焦丞看着李飞惮兴致盎然地摆弄着抽屉里的奇形怪状的玩具,臊得立刻想把他赶出家门,但耐不住男人再三的摩挲,也陷入了欲/望的红潮之中……
屋内不断升温。
甜蜜如初,跨年快乐。
第9章 雪柔的相亲史
杨雪柔盯着眼前这个没几根头发的油腻男人,看了眼手机时间,实在是没有耐心了。
对面的人还在滔滔不绝:“我的目标是咱们三个月内领证,半年之内要个孩子,生完孩子正好你可以在家里坐月子,最好就不再工作了,如果三年内条件允许可以生个二胎,正好叫我妈一起来带,住在一起也有个照应……”
杨雪柔听得受不了了,起身拿了手机,“抱歉,我去趟厕所。”
厕所里一下安静了。
杨雪柔洗了洗手,气得不打一出来,也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
这两年来她大大小小相亲了五十多次,倒不是说谁逼她的,毕竟她自己也想要成家。
可是,诚心诚意太少,就更别提三观合适的了,今天这个奇葩男人简直像从“相亲行为实录”里跑出来的样本,要不是杨雪柔在饭桌上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暴力因子,差点儿就走火了。
深深叹了口气,突然有点羡慕李飞惮,按照世界性取向的人口百分来计算,同性恋人成功的概率应该比异性恋低很多,可是李飞惮却找到了个相貌好、人品也好的对象。
烘干了手,划开手机频幕,信息栏里跳出一条消息:雪柔进展怎么样?男方刚才偷偷发消息跟我说很满意,说你很漂亮,一看就很好相处。
好相处个屁,那男人一个小时六十分钟,五十分钟都是盯着自己的胸说的话。
杨雪柔看着镜子发了会呆,果断地擦掉今天涂的西柚色口红,从包里重新拿了一支出来,果然牛血红才是本命,就不应该为了男人改变自己的喜好。
想着,打开手机,给“王八蛋”备注的人打了电话。
李飞惮正在工作室里分类宣传单,看见手机屏幕上“母夜叉”的名字,去门外接了电话。
焦丞看他接电话回来,问:“怎么了?”
李飞惮幸灾乐祸地拿了外套,说:“杨雪柔相亲失败,让我去救急。”
饶泠在一旁听见,说:“杨姐又去相亲了?”
焦丞:“经常去相亲吗?”
饶泠琢磨说:“近几年比较频繁,经常看见她在朋友圈吐槽相亲对象,这不是前段时间搬到这儿住了吗,好像换了个相亲公司,媒人介绍的都不太行,杨姐最近火气也挺旺的。”
说完,饶泠补了一句:“不过要不是飞惮哥和小丞哥在一起,我还想过会不会杨姐和飞惮哥会在一起,那我肯定嫉妒死了。”
“为什么?”焦丞问。
“电视剧里都这么演吧,欢喜冤家,一个是母夜叉,一个是王八蛋,不是傲娇,就是真心实意地嫌弃。”
焦丞听着饶泠的话,没忍住笑起来,随后好奇地问:“一般职业舞者会担心找不到对象吗?圈里男士还挺多的吧?”
饶泠吐吐舌头:“这我也不清楚,毕竟我不是职业的,但我记得杨姐不跳职业的原因就是她的前搭档不愿意和她跳了,杨姐消沉了很久,一气之下就退役了,也不愿意再找圈内人了。”
焦丞第一次听说,有点意外:“舞伴之间也会产生情侣间的占有欲?
饶泠点头:“肯定吧,而且国标舞经常两个人一起练,很多舞者就是这样擦枪走火的,不过也不是所有啦,有些人感情和职业分得特别清。”
两个人随便聊了几句,正好把手里的宣传单分类装订好,就听见杨雪柔火急火燎地拉开了门,躺倒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说:“太难了,我被折磨死了……”
饶泠问:“怎么了杨姐?”
杨雪柔突然直起身子,“相亲就是看尽人间百态啊……”
李飞惮也坐下喝了口热水,解开外套拉链,冷得搓了搓手臂。
焦丞抬眼:“去假装男友了?”
“别提了,我刚到那里还没发挥呢,哪知道那个男的脑补能力太强,站起来劈头盖脸地骂了我们一通,店里的人全部围过来看,尬死我了。”李飞惮说罢,扭头对远处杨雪柔道:“欠我两顿饭了,记住了。”
杨雪柔没好气地跟他比了个中指。
焦丞又给李飞惮倒了一杯水,“怎么两顿饭?”
他放低声音:“好几年前还欠我一顿呢,她退役前的那个搭档,就是个人渣,当时气死我了。”说着不自觉地捏紧了玻璃杯。
焦丞看着男人皱起的眉头,伸手帮他一点点按了下去。
远处,饶泠还在感慨着:“现在相亲实在是难啊。”
杨雪柔有气无力地贴在桌面上:“小泠,你和你老公怎么认识的?”
饶泠道:“我和闺蜜去旅游,回来飞机上他要了我的微信。”
杨雪柔叹了口气,“啊!羡慕啊,这就叫缘分啊!”刚说完,突然想起什么,朝向两夫夫的方向,问:“你们俩怎么认识的?”
焦丞和李飞惮面面相觑,过了会焦丞才平淡地说:“有共同朋友。”
“诶?第一次听说呢。”饶泠八卦地凑过来,却突然又觉得自己似乎很早之前见过焦丞一面。
李飞惮:“我称那个朋友是爱情丘比特。”
“别磨磨蹭蹭的,快说详细点。”杨雪柔重又提上了兴致,催促道。
“其实就是共同朋友一起去吃饭,然后看对眼了,有兴趣就加了微信,之后聊了聊比较合适,就谈朋友了呗。”李飞惮道。
“就这么简单?”杨雪柔问。
“就这么简单。”焦丞笑。
“我还以为有什么旷世绝美的爱情故事可以听呢。”饶泠失落了一会,才问:“那是谁先要的微信号啊?”
李飞惮指了指焦丞,两个女人都吃惊地不感相信。
焦丞扣上手里的胶水盖,微笑着点了点头。
“天呢!!!”
中午,大家一起贴了大招牌和海报,吃过午饭,饶泠下午还有工作,杨雪柔则突然接到介绍人的电话,估计需要去解释相亲的事情。
焦丞今天调休,困得不行,枕在李飞惮肩膀上靠了一会,工作室的油漆味这两天变了味,空气竟然有点甜甜的气味。
“雪柔姐之前到底怎么了?其实也不着急结婚吧,毕竟缘分也急不来的,现在大城市三十三岁还没结婚的大有人在。”焦丞说。
李飞惮叹了口气,表情凝重了些,“雪柔之前被搭档人渣骗了感情,那个男的跟她说跳完法国的比赛就结婚,但是那场比赛他们表现并不好,还没走到最后一轮就出局了。之后比赛一结束,男的就把她踹了,找了新舞伴还结婚了。”
焦丞觉得有点唏嘘,又替她难过,忽然想起来什么,问:“是三年前你去法国的那场比赛吗?”
李飞惮点了点头。
那段时间,焦丞记得。
李飞惮每天四点起床,一点睡下,怕打扰到他休息,索性搬去了客房,每天都是高度紧张的练习,甚至好几次彻夜未归,把焦丞吓得半死。
当然后来的结果也不错,虽然不是冠军,却也一路冲到决赛,拿到了总分第二。
原来,原因在这儿。
盯了男人一会,焦丞忽然倾身在他脸上轻轻地亲了一口,动作过于唐突,李飞惮完全没反应过来,错愕地盯着他看,焦丞哼着歌,没事人地又忙起手里的事情了。
“干嘛亲我。”
焦丞看着他无赖的表情,笑着扯开了话题:“那个人渣当时以为你是雪柔姐的新男朋友?”
李飞惮摸了摸脸,说:“可不是,他当时脸都绿了。”刚说完,就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扭头看自家老婆,心里咯噔一下,“宝贝!你听我解释,我并不是那种意思,我是觉得……”
“我知道。”焦丞打断,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微笑,抬头直视李飞惮的眼睛。
李飞惮一下屏住了呼吸,焦丞的眼里,有星星,一闪一闪的,特别好看……
“你干嘛!”焦丞看着越来越近的男人的脸。
李飞惮声音有点哑:“白…日…宣…淫…”
隔了几天周末,李飞惮刚和焦丞从他妈家回来,忽然接到了杨雪柔的一通电话。
“李飞惮!紧急情况!SOS!你帮我想想办法,我请你吃一个月、不!一年的饭都行!”
李飞惮正在开车,便让焦丞开了外放。
“到底怎么了?”他问。
杨雪柔声音很急,和平日不太一样,“那个人渣回国了,说明天下午请我吃饭……”
李飞惮关了车里的广播,“你拒绝不就好了,反正你应该也不想见他。”
电话那头突然陷入了沉默,隔了好久才听见微弱的回答:“我脑子一热……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