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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丞笑起来,眯眯眼:“不会的,怎么会忘了你,现在你和饶泠不是关系好吗?你可以经常来玩,只是这些天我也没去工作室,也不知道她和祝一哲怎么样了。”
“哎呦,那别提多好了,换个法子秀恩爱嘛,虽然我不知道之前发生了啥,但焦哥你别担心,不会出事的。”
焦丞没太听懂陆橧青的话,也不知道他怎么就知道这么多了,可自家的破事还没解决,脑子疼得也没空再多琢磨了。
“哦对了,焦哥……”小少爷吃饱了弱弱地张口。
焦丞:“嗯?”
“你之前一直问我,怎么知道你和你对象的事情的,我不是老打岔嘛,其实…其实……”
“你竟然以为我和袁羽是一对?哈哈哈哈哈哈。”焦丞听完突然被逗笑了,精神也好了些。
“哎,这不是在学校看到你们俩一起,就被传闻给误导了……而且袁羽学长还给你发…发那种消息……”
“啊?什么消息?”
陆橧青一五一十地交代着,虽然隐瞒了些过于刺激的脑补,但依旧把焦丞乐得眼泪都挤了出来。
这顿饭来对了,焦丞想。至少这些天他难以言喻的丧,稍稍回转了些。
晚饭后,焦丞没立刻走,去隔壁面包店买了些明天的早饭,随后驾轻就熟地找到了离餐厅很远的停车位。
停车场没人管理,狭小又黑暗。
这家餐厅也不在市中心,旁边是几栋还未开盘的楼,所以没什么灯,只有建筑工人搭在一侧的平房闪着光。
焦丞再次摸出手机,心里想他和李飞惮怎么也不该像现在一样僵着,哪怕观点不一,也不应该的。
他手指缓慢敲下“你晚上什么时候回家”,随后紧紧咬住嘴唇,刚犹豫着要不要发出去,被眼前晃过的黑影给吸引住了。
这几个黑影晃荡荡地绕过一旁的小路,一个接一个地凑到了一块儿,不动声色的,让人捉摸不透。
他们站在对面没灯的夹角,什么都看不见。
焦丞又往前看。
是陆橧青的车子,很扎眼,似乎撞到了路灯,卡在那里不知所措。
而那一大群人又往前聚集了些。
按下屏幕,关了手机。
焦丞蹙眉启动车子,往陆橧青的那个方向徐徐驶去。
摇下车窗。
“你怎么了?”
小少爷也摇下车窗,有些急了:“焦哥,哎,刚才倒车距离太窄了,我光顾着看后头,这边又黑灯瞎火的,一不留神就撞上了,哎……”说着,他推门下车了。
他一下车,焦丞就灵敏地觉察到周围多了一些窸窸窣窣得声音,但又立刻停止。
糟了。
“你赶紧先回车里!”焦丞高声催促喊道。
陆橧青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愣在原地,“怎么了?焦哥,我车坏了,现在回车上也没……”
最后一个“用”字还没来得及蹦出来,倏然面前挤过来一群人,一个拳头直接挥了上来……
眼看大势不秒,焦丞来不及多想,立刻拔了钥匙推门下车。
六七个和他个子差不多,体格愣是壮出一倍的男人围笼着陆橧青。
只听见“扑腾”一声,拳头挨上了少爷的脸蛋,他直接被揍得仰趴在车子的尾部,嘴里忍不住“啧”了一声。
火气在胸膛里翻滚。
焦丞一把拎住刚才出手的壮汉,扭过他的衣领,一脚蹬上他的屁股,毫不犹豫狠狠踹过去。
那男人吃痛地喊了一声,扭头瞪眼,啐了口痰,“你他妈活腻了是吧!踢老子???”
“操!他就是那个姓焦的!就是他!”
男人像是恍然大悟,摇摇摆摆地摸着屁股走过来,手指用力地指着焦丞的眉心。
“你就是那个畜生啊,嘿,报道上还写的挺玄幻的,什么高手,什么秘密招式,我看不就是个小白脸吗?”
这人大笑几声,直接扑过来,巴掌瞬间砸过焦丞的脸侧。
焦丞始料不及,左脸被扇过一个响亮的巴掌,伴随着男人的粗劣的笑声,他还是没有想起这个人到底在说什么。
只是耳朵嗡嗡响着,脑腔回荡着巴掌的声音,脸侧隐隐作痛。
焦丞眉头蹙得更紧。
他右手按住男人的头颅,九十度瞬间扭转,这人来不及做出反应,脑袋咯咯响起。
接着,焦丞束缚住他的双手,趁着自己右手松懈的一瞬间,膝关节横着侧腰是甩过去。
这人疼得后半退几步,抱腰嗷嗷直叫。
“妈的,操!你死定了!兄弟们本来就看见他一人出来,还以为只能蹲到一个,正好你也在,你们两个一个都逃不掉!大家上。”其中一胖子指了指还直不起腰来的陆橧青,招呼一声。
瞬间,剩下五个人蜂拥而上,直接正面扑了过来,拳打脚踢,毫不留情,甚至其中一个直接卡住焦丞的咽喉。
焦丞立刻脱身,摔了手里的车钥匙扔回车子挡风玻璃上,瞬间回旋,高抬腿飞速踹踢到其中一人的肩膀上,随后半蹲后仰,从两人缝隙从穿过,拳头狠狠砸进一人的额头上,见血了。
对面愈发狂躁。
侧后方的陆橧青站起来,许是也想帮忙,什么都没看准,刚出手就被一人抓住手往后拽。
“啊啊啊!”
小少爷吃痛地喊了声。
焦丞急了,转身撂倒面前这个露出破绽的壮汉,立刻帮陆橧青挣脱。
“你到我后面,别出手!”他喊了一声。
陆橧青被吓得够呛,想要说什么却口不择言。
焦丞很能打,这是不错。
初高中长时间的训练让他体能一直保持着很高的水准,再加上练过一点防身术,打架的水平不言而喻。
可以一敌六,他做不到完全没有死角。
六个人同时扑过来,此时他们没有那么急功近利,像是瞄准他的弱点,没几下就将焦丞束缚住了。
后头那人锁喉愈发用力,伴随着力量的叠加,氧气越来越稀薄,呼吸变得异常困难。
他半眯着眼睛,脖颈青筋暴起,大片大片的赤红涌上脸颊。
“咳咳——”
“操,臭小子看你还咋打,真他妈贱啊,现在你怎么办,刚才还踢我!?”最开始被焦丞踹倒的男人一边锁喉一遍恶狠狠道。
焦丞的大脑飞速运转,如果他从自己身后出手也不是完全没有胜算。
刚想着,这男人忽然摸出一把刀,横在了他的脸侧,拍了拍他的皮肤。
冰冷的刀面在脸上划过,随着动作一点点碾压,焦丞僵住了,他无法冷静,心跳越来越快,甚至能感觉到刀刃上的麻感。
不会吧,自己只是小小公务员,莫名其妙地被一群人攻击,最后再一不小心就死了……
胸膛的心如雷鸣鼓躁,想起那天晚上的暴风雨,此刻的他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有点想李飞惮了,焦丞心里对自己说。
“焦哥!!”陆橧青的声音带着一丝无法言喻的惊恐,连音调都变了,“你们放开他!”
男人侧了侧刀子,一点点摆弄着,“焦哥什么焦哥,你焦哥现在都得喊我大爷哈哈哈哈哈,什么臭玩意,他妈的我们老大的货也敢动!他去局子里了,你怎么不一起去!”
“什么货?”焦丞出声问。
“还什么货,你他妈怎么不去阴间想想是什么货!!!!”
那男人大喊一声,手突然一用力,焦丞猛得紧闭上双眼,连同手指都开始哆嗦。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就怕了?全身抖成这样,刚才不是很能吗,像个狼一样的,到头来还不是一只羊,仔细看看脸还不错,狐狸倒是差不多……”
耳边是这些人的嘲弄声,焦丞不敢动弹,他只能听见自己微弱的呼吸声在脑海中一点点被放大,甚至陆橧青的声音也隔了一层膜般。
啊,有点后悔了。
耳朵镀上的膜突然被撕开——
身后的人突然被拎着头发踹开,刀离开了他的脸颊,被眼前的男人踩在地上,壮汉匍匐地摔倒在地,手被碾在鞋底无法动弹。
陆橧青惊呼一声!
焦丞迷茫地看过去。
是李飞惮。
他怎么在这儿?
李飞惮的鞋尖反复碾压着这人的手,随后弯腰捡起这把刀,贴上他的脸上。
“你们说我划下去会怎么样?”他漫不经心地说着,语气里带着一丝威胁。
“你敢?!”
“你怎么敢??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李飞惮:“哦?你们刚才怎么不知道要偿命?你们看我敢不敢?”
他说着,语气并不强硬。
焦丞呆呆地看过去,只见得李飞惮满脸阴鸷,料谁看都不会觉得他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剩下的几个人刚才就被揍得遍体鳞伤,这会吓吓咧咧地谁也不敢说话。
“你们救救我啊!”地上的男人惊哭地喊着。
五个人对视一眼,突然拔腿就跑,焦丞上前按住两个人的脑袋,直接将他们摔倒在地,剩下三个还没跑多远,就听见了越来越近的警笛声。
付霜踩着高跟鞋,匆忙跑过来,气喘吁吁道:“我报警了,你们没事吧!!!!吓死我了。”
隔着两米远。
焦丞和李飞惮互相凝视了一眼。
空气中弥散着夜晚的水汽,焦丞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李飞惮蹲着身子刚要张口说什么——
“啊焦哥…我的屁股,好像裂了……”陆橧青忽然哭诉说。
警察局最近也不近第一次去了,他们一行人录完笔录,焦丞才知道这群人到底是谁。
听录口供的年轻警察透露,上次他们抓来的那群卖按摩椅的压根不是这伙人的本行。
这个组织非常庞大,一边欺骗老年人买东西当幌子,另一边私下筛选其中的高知识分子,诱导他们进入传销组织,骗得这群高收入人群倾家荡产。
当然,这一切被侦破也并不全是当时他们三个人的功劳,只是正好警方也在逮这伙人,但是团伙掩藏太好了,一直没有头绪,正好焦丞单位送过来的其中一人是骨干,经过警方一个多月的排查,才真的确认。
今天这群人想必是怀恨在心,觉得是他们几个成了导火线,之前公众号又传播过照片和名字,这才私下寻来复仇。
录完口供,李飞惮跟付霜打好招呼先让她回家了,顺便给楚梅打了个电话,自己站在医院门口,耳钉处全部挠红了,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差点以为梦成真的。
他想起刚才焦丞站在那里被刀指着的样子,觉得脑子还在“咯吱咯吱”作响,像是所有的器官都在那一刻停止了工作,无法呼吸,无法呐喊,无法动作,只能凭借着本能…冲过去。
想保护他。
远处,焦丞走了过来。
“去里面吧,小陆还在那里,我已经想办法通知他的爸爸了,听说尾椎骨骨折了。”
说着焦丞瞅了眼面前的男人,医院门口很热闹,人来人往,他不想多逗留。
李飞惮却完全没有动弹。
“喂。”
焦丞伸手刚想拍拍他的肩膀,什么都还没做。
男人的眼睛突然红了。
他哭了。
李飞惮一把拉过焦丞,使出吃奶的劲将他的头紧紧揽在自己的胸口,他的全身都在颤抖,就像刚才焦丞被刀指着的样子。
他在害怕。
“我错了。”
“我错了。”
“我错了。”
“不应该不理你的。”
男人反复嘶哑地念道,焦丞被扣紧脖子仰着头,怎么也动不了,他想起李飞惮的感冒还没好。
“李飞惮,你知道我被他们指着刀的时候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