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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应该看懂了他的需求,“护士姐姐,那他什么时候可以取这个,他想说话。”
“晚点吧,晚点我去换成氧气管,现在病人还很虚弱,尽量让他少使力,也不要碰到他的伤口,洗漱这些都需要监护人帮他,”护士说,“这张单子写着生活必需品,你们回去拿一下吧。”
许诺从护士手中接过纸单,上面是一些牙刷牙膏毛巾拖鞋的生活用品。
“我去拿吧,小宝你在这里看着他。”外婆说。
“好。”许诺把单子递给外婆,外婆跟着护士出去了。
邻床的大叔和小姑娘在看电视,护士走后,病房安静了下来,只有小姑娘吃棒棒糖吧唧嘴的声音。
千辰瑀不敢去看许诺的眼神,他大概能想象许诺要问他的事,他不想回答便侧着身子假寐。
许诺可能知道他的想法,只是安静坐在床边,他转过头去看的时候,正撞上许诺的眼睛。
四目相对,他从许诺的眼神中看到内疚、悔恨和自责。
他张了张嘴想安慰,可呼吸罩限制了他的语言,只好侧过头不去看他。
“外婆给学校请了半个月假,医生说你伤口多,大大小小满身都是,特别是腹部的刀伤,如果再深两公分,就有致命的危险。”许诺的话打破的沉寂,声音少许哽噎。
他转头看去正巧撞进许诺湿润的眸子里。
这不是他第一次见许诺哭,可这是第一次见他是因为自己哭。
说实话,挺内疚。
隔壁大叔好像很喜欢选秀节目,电视里重播过不止一次的选秀,还翻来覆去的看。
他没有抢遥控器的习惯,以前看电视就是跟着老爸看偶像剧,老爸看腻了他才看武打片,后来跟着外婆看戏剧频道,什么《花木兰从军》《刘墉下南京》京剧越剧豫剧都看,问外婆得到什么感受没有,外婆说装扮好看,声音好听,就没了。
也就看个热闹。
刀伤伤到了小肠,做完手术后对进食有要求,只能吃流质性食物,千辰瑀好多天没碰肉了,每天都是喝粥,他感觉嘴都喝尖了。
早上向来探病的许诺发了牢骚,中午他就炖了鸡汤端过来。
鸡汤的香味很浓,许诺刚进病房他就闻到了,盛了一碗给外婆,剩下的都给他了。
“这是你家养的□□。”千辰瑀端着碗舀了一勺,味道很棒,唇齿留香,全身舒暖,感觉全身充满了力量。
许诺点点头。
鸡汤里掺了大豆和山参,还有各种调料,味道挺足,浓香醇厚,营养也丰富。
喝粥喝尖的嘴碰到两碗鸡汤,立马变回原来唇红齿白的嘴了。
“躺着吗?”许诺接过他喝完的汤碗问。
“坐会儿吧,每天都躺着我四肢都躺退化了,你看看我手是不是短了。”千辰瑀摇头。
“没有,很长,跟猴子一样。”许诺答。
枕着枕头,千辰瑀重新躺上去。
他现在不敢动作大,稍微一动腹部和左肩就疼,还有后脑勺,他怀疑是那三条疯狗用砖头砸的,砸的时候他还感觉到砖在他脑袋后碎成了两半。
小罗左手虚晃那一刀明显是假动作,可自己偏偏就中计了,一直想着他是左撇子,自己肯定能躲过,没想到居然划破了手臂,幸好不重,现在左肩的伤也不怎么痛了。
千辰瑀觉得自己还是挺抗打的,这次伤这么重还能全身而退,老天保佑。
不过腹部那一刀他是完全没想到自己会硬生生接下,小罗早有预谋要杀他,那天的约架是个幌子。
这样的杀戮之徒,手底下肯定不止袁绵一条人命,希望警察能早日抓到他。
邻床大叔的老婆来医院,主治医生叮嘱她带大叔去做复健,大叔曾经抱怨过几次自己不想一辈子这么躺着,在得到医生允许后,天天让老婆推着轮椅去复健室做复健,中午才吃了饭一家人就出去了。
吃过饭,外婆坐在床边削苹果,千辰瑀看着电视哼歌,许诺应该是出去打水了,老半天没回来。
躺在床上预备假寐,刚闭上眼睛就感觉有人走了进来,听声音还倍儿有气势。
是两个穿警服的警察。
“请问哪位是千辰瑀?”走在前面的警察问。
外婆被警察与生俱来的威慑力吓了一跳,愣在凳子上半天不吭声。
“我。”千辰瑀应了声。
两位警察便向他走来,前面的警察说:“市里研究所的化验报告下来了,你的案子警方一直在侦查,得到化验报告我们才明确犯人所犯之事。”
“什么事?”千辰瑀感觉有点懵,没怎么听懂。
警察说的犯人是小罗吧,他杀人未遂,逃离在外,前两天新闻还报道警察还没找到人,今天找到了吗?
主治医生王医生走了进来,手上拿着单子,“千辰瑀,你腹部中的刀伤上粘有□□,是一种麻醉药品,被一些不法分子常用于迷。奸女性之物,沾染后容易使知觉视觉保护力等减低……”
千辰瑀愣了。
难怪被刀刺中的时候他觉得火辣辣疼,而且视线变得模糊起来,完全没有反抗能力。
这么说他就是中了这个迷药。
警察向千辰瑀问了几个关于打架的问题,千辰瑀如实回答,把那天发生的情况一一告诉他们,了解完情况,警察就走了。
住院这段时间挺憋得慌,身体不能大动,上厕所都麻烦,他实在不想像个植物人一样躺在床上解决拉的问题,每次都忍着痛下床自己解决。
医护士看到了会吼他两句,没看到就任他。
千辰瑀一直觉得受伤就像电视剧演的那样,就算是剑伤枪伤,包扎好就能下床运动,没想到他做个手术,两周了还疼得要命。
果然,偶像剧来源于生活,却高于生活。
刚挪着“残缺”的身体下床尿尿,回过头上床的时候就麻烦了,平时还有可以帮他,这会大叔和小姑娘去复健了,外婆回家了,许诺去医生那里拿药了。
按理说他这身残志坚的一米八大高个,明明是上身和脑袋受伤,动腿的时候全身都扯着疼,经连着脉,身连着心,随便一点痛就传到脑神经里,后脑勺也跟着疼。
要命,真成残疾了。
许诺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千辰瑀两只手使劲扒在床头,一只腿抬了一半上去,另一只惦着脚晃晃悠悠,而且裤子没提上来,屁股露一半在外面。
看到许诺的时候他尴尬得涨红了脸,从脖子烧到后脑勺,感觉后脑勺充血般痛。
“你,在干嘛?”许诺问。
千辰瑀低着头,恨不得把脑袋埋进被子里,这个动作维持半天了,腿都麻了,这会儿还不敢动。
“腿麻了……”他答。
许诺捂着肚子乐了老半天,赶紧从后面把他裤子提起来。
“别……动,”千辰瑀吼了一句,尴尬地低着头,“等会儿。”
真的很尴尬,这样尴尬的场景他居然出反应了。
妈的!
许诺停了一下,提着裤子的动作愣住了,“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心理活动在他愣了几秒后迅速反应过来,双手往上用力,把裤子提了上去。
“哎哟,轻点儿。”千辰瑀喊了一嗓子。
许诺赶紧退在他身边,搂着他身子往床上一使劲,千辰瑀就被许诺用肩拱了上去。
“你是猪呀,”千辰瑀又疼得喊了一声,“碰到我伤口了。”
许诺没说话,把水杯里的冷水一口喝掉,又倒了点热水进去,放在桌上。
“你干嘛!”千辰瑀看着他。
“没,没事。”许诺支吾了。
按理说他对“性”的认识只停留在男女接吻上,可自从上次与千辰瑀接吻后,他没出现排斥反应后,对“性”的知识也了解了一点,就算没实际感受或者眼见为实过,至少看过电视剧,奶奶有时候看爱情剧,他没事也会去瞧两眼,刚好瞧到尴尬的场景,奶奶会调侃,还说些黄段子,促使他对“反应”也有了初步认识。
可是这样的感觉很不爽,给他一种羞耻的感觉,隐晦而羞愧,让他不敢胡思乱想。
可刚刚他很快反应过来千辰瑀说的“等会儿”,让他觉得自己好像知道特别“恶心”的事,无法用言语表达的陌生感。
怕被千辰瑀察觉到他的想法,许诺把西药扔给他就出病房了。
“这孩子,该不会还什么都不知道吧。”
千辰瑀啧啧两声,为许诺的无知感到惋惜。
生物课讲到“性”的时候他还挺感兴趣,虽然老师讲得不多,但他也从网上了解一些,像许诺这样单纯,连课本都没听过。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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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
第27章 落网
自千辰瑀从受伤以来,许诺每天都来医院,有些外婆不方便做的事都是他来做。大概有半个月没去学校了,本来以为受伤请半个月假就差不多了,可实际上半个月时间还没好完全,外婆又向学校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偶尔放学二狗子也会绕来医院看他,李月和班长有时候也会来,还会带课堂上纪录的重要笔记。
关键是老王要求他月考在医院考,所以这休息和上课也没大差别。
老王非常重视他的学业,就因为上次月考他打包票下次月考一定考个满意的分数报效老王。
初三年级学业确实繁忙,每天有刷不完的题,写不完的作业,他就算受伤了也在劫难逃,周老师会让李月把新学的记下来,拿给他。有时候李月来的时间都比二狗子多。
下午,许诺刚给千辰瑀送来晚饭,李月给他讲完几道化学题就走了。
“她怎么了?”许诺问。
在许诺的印象中,李月一直是乖乖女形象,很少主动和别人说话,长得很漂亮,一般都是别人找她搭讪,他是第一次见李月那么主动帮千辰瑀补习。
“不知道。”千辰瑀眼皮都没抬一下,望着许诺提过来的饭盒苦巴巴地瘪嘴,李月会来猜也能猜到是因为知道他和小罗打架受伤的事,为了感谢他,千辰瑀对李月不怎么关心,他还是比较关心今天吃什么。
“啊,又是粥,医生说我可以吃点其他的吧。”
许诺打开盖子,一脸惊喜,“皮蛋瘦肉粥,我今天煎了鼠曲糍粑。”
“那还差不多。”千辰瑀这才喜笑颜开接受喝粥。
许诺笑了笑,打开另两个饭盒递过去,海带炖猪蹄,木耳炒肉,都是促进伤口愈合的补食。
自从千辰瑀可以吃半流质饮食了,就开始燥起来,基本顿顿得吃肉,胃口还挺好,只要是肉一点都不挑,全给吃了。
吃着吃着,千辰瑀突然想起一个事,咬了口糍粑喊了一嗓子,“李月说小罗被抓了,快,拿遥控器过来,我看看今天的新闻。”又低头喝了一口粥。
许诺愣了一下,跟着笑了,起身取了遥控器扔给他。
邻床的大叔前几天出院了,这间病房里就剩千辰瑀一个,以前大叔看电视的时候还跟着瞄两眼,大叔走后就很少开电视机了。
电视打开的时候新闻主持人在收拾稿子念结尾词,千辰瑀叹了口气,新闻已经播完了,他便拿出手机刷新闻。
医院网速不好,盯着屏幕刷新的圆圈转了老半天,也出不了一张图片,文字也是咔咔咔老半天才卡一通出来。
新闻上说,小罗是前天上午被警察在邻市里一家酒吧抓获的,因有杀人前科,还有这次报案的杀人未遂,再加上新闻上提及小罗和一干人等利用□□用不入流的手段设计两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