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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博园吧……”林数努力回忆了一下朋友圈里的广告,不太确定地说道:“待会查一下吧,不过估计都远。”
“远无所谓,我开车就行。”谢铭山倒是不在乎,兴致勃勃地说:“我还没去过呢。”
“我发现你还挺喜欢凑热闹的。”林数挣扎着离开温暖的床,扑过去挂到谢铭山背后:“人那么多,有什么好看的。”
“还不是想和你一起看。”谢铭山驮着他往厨房走:“平时过节路州总是叫我开车带他们一家三口出去玩儿,这次是他们回太原了,这次不抓紧以后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了。”
同性情侣就是这点不好,明明两个人正如胶似漆呢,在外人看来还是单身狗,让你加起班来毫无负罪感,偏偏你又什么也不能说。
“真是麻烦。”林数嘀嘀咕咕,从谢铭山身上跳下来,在冰箱里找出汤圆和冻起来的馒头。
“你知道吗,自从你住进来,咱家的面食种类直线飙升。”林数开火热油,等油热起来的时间,把馒头均匀切成一指宽的馒头片:“以前我一年都吃不了两回馒头,现在一个礼拜能吃三回,吃得我都胖了两斤。”
“关我什么事。”在旁边等锅开下汤圆的谢铭山莫名中枪:“你算算就过年这个半个月,吃过几回火锅了,你不胖谁胖。”
“去死哦。”林数一脚踢过去:“你最近求生欲真的太不浓烈了,小谢同学,你这是要出事的你知道不。”
“错了错了。”谢铭山举手投降:“你吃几个汤圆?”
“五个……算了,三个吧。”被戳中伤心事的林数忍痛给自己减了两个配额 。
谢铭山没理他,下了十个汤圆:“该吃就吃,你又不胖。”
“呵,男人。”刚才说胖的也是他,现在说瘦的也是他,林数撇撇嘴,把他往厨房外面赶:“你先出去吧,我炸馒头呀,别溅你身上。”
说完左手拿锅盖,右手捏起馒头片,往锅里一丢,赶紧盖紧锅盖,等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过去,才把锅盖掀开个缝,拿筷子探进去逐个翻面。
“看你做菜挺麻利的,怎么煎个馒头这么怂。”谢铭山双手抱臂,靠在厨房门框边吐槽道。
“这个我没解冻,沾着不少冰,我怕遇了油往出炸。”林数解释道,等着炸另外一面的功夫又去看汤圆,见滚得厉害,又往里面点了点水,接着问道:“馒头吃什么,撒盐还是白糖?”
“盐吧,再混点孜然面。”谢铭山边说,边凑到调料架上找调料。
“行了,我知道了。”林数接过调料瓶,顺便摸了摸谢铭山的小手,道:“你去外面摆餐具吧,马上就好。”
这两样说白了都是速食,说话的功夫就已经全好了,林数盛出两碗汤圆叫谢铭山过来拿,自己则端着炸馒头片出去了。
“闻着就香。”今天因为赖床,吃饭比平时要晚,谢铭山早就饿坏了,上来赶紧拿手捏了个馒头片往嘴里送。
“洗手了没!”林数一瞪眼,谢铭山讪讪地举起手表示清白。
两人一上午过得非常颓唐,吃了就窝在沙发上抱在一起看电视,等中午又潦草吃了一顿,出发去接郑黎光。
郑黎光的两个同学,一个叫王少华,一个叫李启,两人都是一辈子没结婚,到老了,就干脆把自己的房子租出去,一起约着搬到疗养院住着。
这家疗养院主要针对的就是王少华他们这些退休老干部,收费不菲,住宿条件和服务态度当然也成正比,两个人住在一间80坪的起居室里,里面配着书房、客厅和澡堂,没有厨房,三餐可以去食堂吃,也能让护工送来,这个住宿条件看得林数眼热不已。
“小林啊,老郑去卫生间了,你等会儿吧。”到了疗养院,郑黎光的同学笑呵呵的和林数打招呼。
“没事,我等他就行。”林数笑着回
应道,从谢铭山手里接过两个塑料袋:“过年学习发的水果,给你拿点过来。”
“客气这个干什么,我们这边也不缺。”唐山口音的王少华埋怨着,起身给他们俩倒了杯水。
“就是,我们这儿什么也不缺,你们年轻人用钱的地方多,可别瞎花钱。”李启慢吞吞地把老花镜带上,看了眼门外的方向,问道:“小林,还没谈朋友呢?”
林数笑容一僵:“没呢。”
“唉,不是我说,小林你长情,但小辉都走了十年了,你也得往前看呐。”李启缓慢地说道。
林数一时不知如何作答,他和郑辉这事本来就是他拿来当挡箭牌的,林数也没脸给自己吹情深似海的人设,正支支吾吾的时候,郑黎光拄着拐杖进来了。
“哟,小数来了啊 ”郑黎光精神依然矍铄,笑眯眯地看着林数和谢铭山:“麻烦你们又跑一趟喽。”
“这有什么的。”林数松了口气。
见郑黎光回来了,王少华和李启也不再谈这件事,只是各自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红包:“来,小林,还有这个……小谢是吧,你俩一人一个,压岁钱。”
“不用不用。”林数被这俩人弄得不好意思:“都多大人了,要什么红包。”
“给你你就拿着。”李启眉头一皱,把红包强塞进二人手里:“都是好孩子。”
谢铭山没想到自己也有,一时还有点窘迫,偷眼看林数,见他正对着自己挤眉弄眼,示意他收下。
“谢谢。”谢铭山脸有点红,虽然知道这点钱对他们来说不算是什么,但其中的那份心意,让谢铭山十分感动。
“我这里也有。”郑黎光见两人收了红包,又从兜里掏出两份,笑容满面地说道:“平平安安,快快乐乐。”
林数被弄得眼睛都红了,谢铭山拍了拍他的肩膀,伸手帮他把那份红包接了过来:“谢谢郑教授。”
几人没有多留,路州突然打来电话,说有单生意出了问题,需要赶紧去趟现场,叫谢铭山赶紧回去。
林数便叫谢铭山先去路州处,自己带郑黎光打车去医院。
分别时下了雪,谢铭山一千个一万个不放心,都要走了,谢铭山还敲开驾驶室的窗户,叮嘱道:“雪天路滑,开车一定慢点,挂档别住劲。”
把出租车司机弄得烦不胜烦,刚想骂一句你行你上啊,看到谢铭山后面的百万大宾利,不说话了。
林数安顿好郑黎光,回了自己家,晚上说好的看灯自然泡汤了,林数等到十二点,也不见谢铭山回来,实在等不了了,给他发了条短信,让他注意安全,自己便先睡了。
凌晨一点,林数被一阵电话惊醒,一开来电显示,是个国外的号码。
诈骗犯这么敬业吗,大晚上也不休息。
林数把手机扔到一边,然而那电话一通接一通,一直不停。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林数愤怒地接起电话,刚要开骂,那头先传来一阵啜泣的女声:“林教授,我是谢铭山的姐姐,小山他……出车祸了。”
第37章
昏迷
我不是他爱人,我是他房东,我不能这么悲痛。
我不是他爱人,我是他房东,我不能这么悲痛。
我不是他爱人,我是他房东,我不能这么悲痛。
林数催眠似的默念着这句话,颤抖着抹掉不知觉淌下来的眼泪,进了医院。
“我是他房东,我叫林数,谢铭山现在怎么样了?”林数在抢救室门外找到了谢铭山的同事们。
“还在抢救。”其中一个穿着西装,大概四十多岁的男人迎了上去,有点犹疑地问道:“交警说他们联系的是小谢的姐姐。”
“他姐姐在新西兰,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委托我过来处理一切。”林数心里慌乱不已,随口答道。
“那……也行吧。”同事点点头,自我介绍道:“我姓杜,叫杜志远,是鑫创的总经理,路董事长的家人还在老家,一会儿才能赶来。”
“好的。林数对这些事情并不感兴趣,直接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现在暂时没什么了,医药费公司已经垫付了。”杜志远没想到租客出事了,房东还这么上心,莫名其妙地问道:“您和小谢关系很好吧。”
林数意识到自己情绪太激动了,深吸了口气,道:“我们是合租,铭山是个很好的租客,我们关系很好。”
“放心吧,车祸发生在市区,送医很及时,不会有事的。”杜志远拍了拍林数的胳膊,安慰道。
林数则害怕自己再待下去,会被同事察觉到谢铭山的性向,于是借口抽烟,出了急诊室的门。
凌晨五点,下了一夜的雪已经停了,医院外面的积雪被来来往往的人踩踏着,化成了黑色的冰渣,闪着尖锐的寒光。
外面的天还是黑漆漆的,哪怕是经营最早的早餐店也还没有出摊,四周房门紧闭,林数连一个容身的地方也没有。
他不能回急诊去面对谢铭山的同事,又不敢离得太远,有事一时找不到自己,便找了个背风的地方,一支又一支地抽烟。
下过雪的天气更冷了,寒风卷着残雪枯叶,飞掠过街道。打扫卫生的大爷诧异地看着孤零零站在外面的林数,觉得滑稽。
六点时,小吃摊渐渐支了出来,灯光亮起,行人聚拢过来,刚出锅的食物散出温暖的热气,林数一动不动,点了一只新烟。
急诊室的门动了一下,人们簇拥着杜志远,有说有笑地走了出来,一瞬间林数像是被解除魔法的石像,急切地迎了上去:“没事了?”
杜志远以为林数早就回去了,见他还在,原本的笑容立时僵住了,有点尴尬地说道:“那个……路董事长脱离危险了,小谢……还在抢救。”
“这都六点了,我们寻思去吃个早饭,林先生一起去吗?”杜志远客气地邀请道。
林数像是心口被重击了一圈,摆摆手,错身让开位置,看着人群离开。
“草!”林数终于忍不住了,骂了句脏话,转身进了急诊室。
屋里面很温暖,林数在外面冻久了,一下子进到暖和的地方,手开始火烧火燎地疼了起来,林数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谢铭山在冰天雪地里洗完车,抓着暖气管烤手时的样子,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四下无人,他终于忍不住,把脸埋进自己的手里,痛哭起来。
“喂,姐姐,是我。”下午三点,林数在医院走廊上给谢铭山的姐姐谢窕打电话:“铭山现在结束抢救了。”
新西兰没有直飞北京的飞机,谢窕此时在悉尼转机,她哭了一天,声音都是哑的:“谢谢你了,林教授。”
“没事,应该的。”林数现在一点也不想说话,他只想安静地陪着谢铭山,无奈谢窕作为谢铭山的姐姐,事情总是要给她交代清楚:“左手骨折,脑震荡,现在还在昏迷,但医生说只要能醒来问题就不大。”
“好的,好的。”谢窕捂着嘴,避免自己哭出声来,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我明天早上能到北京,这段时间,小山就托付给你了。”
林数应着,挂了电话,看着屏幕熄灭,林数突然有点生气:什么这段时间,从前和以后,谢铭山都是我的。
五点钟的时候,邝同安来了:“柏英有手术,过不来,让我给你带点吃的。”
林数看着盒饭,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谢谢。”林数接过盒饭,放在病床前的床头柜上。
“跟医院的人打好招呼了,有更好的床位就第一时间给你转过去。”邝同安把一次性筷子拆开,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