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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舒和曾琼青在泳池里游了几十分钟，混熟了。
他被问的最多的问题就是关于他和宋戚的感情，这尹舒答不出来，反问了回去，于是全程他都在听曾琼青说她的男朋友。
“看我男朋友是不是特别帅！”曾琼青把手机屏幕两人的合照给尹舒看，“比你分配的温柔多了，笑起来还有酒窝呢。”
欣赏同性的帅气，尹舒没兴趣也看不太出来，只觉得对比宋戚，这人差的多了。而且根据男人的直觉，他总觉得这位和他以前认识的一位感情上很渣的学长有那么点相似。
不过连初恋都没谈过，尹舒自觉闭嘴不乱说。
“所以说我当时劝你在分配前自己找个结婚对象，也不至于还要被人蹭住了。”曾琼青看宋戚衣冠楚楚，结果还住在人鱼家里，简直就是个小白脸嘛，“而且作为一个小白脸，态度太差，对你又不好，小舒你不能由着他，男人就是要管着的。”
讲道理，每个月他拿宋戚一大笔钱，宋财主还送了他限量版轮椅，说起小白脸他比较像。所以管宋戚？不敢不敢。
“没，他挺有钱的，你看到家务机器人收拾的纸箱吗，都是他网购的，他有钱特别有钱。”尹舒替宋戚说话，然而曾琼青只相信自己亲眼看见的。
“咱两什么关系，你没必要瞒着我，而且他真的有钱，那干嘛还住你房子。让你搬去他那也不是不能照顾你啊，呕，太抠门。”曾琼青嫌弃地摇摇头，“你看看我男朋友，每周都会给我惊喜买礼物，特浪漫。”
说起男朋友，曾琼青眼里都在发光，尹舒抹掉脸上的水珠，凑过去看对方的手机。
“看这件裙子，还有这个手链都是人鱼牌子里最好的，还有一个项链特别好看，有个黑金配色的特别配你，我找给你看。”
尹舒漫不经心地点点头，望着水里的尾巴，光线的问题颜色看着成了金色，是金钱的颜色！尹舒摸了摸自己的尾巴，刚碰上去手就缩了回来。
好像……是烫的？
是不是手冷所以摸尾巴觉得烫？尹舒再次碰了上去，是冰的。
刚才是错觉吗？尹舒想起宋戚说他尾巴温度问题，可能他尾巴真的有问题？
还没来得及深入思考，一声尖叫打断了他的思考。
曾琼青把手机摔进了泳池，天蓝色的尾巴泄愤似的疯狂拍打水面，嫩粉色的指甲抠着泳池边的砖块，隐隐有折断的趋势。
“怎么了？”尹舒顾不得太多，抓住了曾琼青的双手，指甲断了可不好受。
“啊！！渣男！他出轨！”前一秒还在和尹舒说男朋友好，现在就发现男朋友出轨，曾琼青快气疯了，直接扎入水中，从池底把手机捡了上来。
“幸亏我手机防水，我要打电话骂死他！”
出了这事，游是不能再游了，曾琼青尾巴化成脚，从扶手梯上去，她还没忘记尹舒，回头问他要不要扶。
“你去打电话，我让宋戚抱我上去。”
曾琼青点头往室内走去，自觉找了个房间进去骂渣男。尹舒把0216叫来，刚想让他去喊人，那边宋戚从书房出来了。
都快一个小时了，外面雨势依旧，宋戚不放心出来想提醒下小人鱼，没成想这么巧。
小人鱼的头发湿漉漉地垂着，发梢水珠连成串得往下滴，红润的脸蛋此时惨白着，宋戚把人从泳池抱上来，径直往室内走去。
“先去泡个热水澡。”
尹舒把那句坐轮椅憋了回去，老实被人抱着，裹着的浴巾包不全，他身上的水都蹭到了宋戚身上，尹舒看着宋戚衣服布料因为沾水而变深，有些不好意思。
几十分钟前宋戚还被说成小白脸呢。
“那什么，你挺好的。”尹舒想想，有那么点悔意，当时应该和青青多解释下宋戚的。
“谢谢夸奖。”宋戚语气柔和下来，被小人鱼夸一句真不容易。
“也不是很咸……”尹舒又小声补了一句，以为声不大，然而宋戚听得清清楚楚。
勉强，也算夸人吧。
宋戚假装没听见，把小人鱼送进了浴室，他十分钟前就通知0216去放水了，一进去尹舒就能感受到热气包裹的暖意。
王恪说的对，宋戚是贴心的。
想着曾琼青的事，尹舒没泡太久，暖和起来就让宋戚抱他下去。房间门依旧是关着的，隔音不错的房间还能隐隐听到曾琼青diss渣男的声音以及砸东西的动静。
尹舒心里一沉，这房间是宋戚堆东西的屋子，那砸的东西不就是……
他偷偷望向宋戚，宋戚面无表情，虽然这是常态，但明明刚才某人脸上还是带着淡淡笑意的，所以是生气了？
【作者有话说】：曾琼青：看起来就像会家暴的啊！
宋戚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第19章
“她发现男朋友出轨了，控制不住，理解理解。你放心，她摔的东西，我都赔你。”尹舒戳了戳宋戚胳膊，朝他眨眨眼。
“无碍，我再买。”
“嗯？”尹舒就这么看着宋戚往沙发上一坐，掏出手机逛起了购物网。
害……
有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那间房都堆满了，尹舒思考过宋财主下次购物东西堆哪间房，现在正好，曾琼青砸东西，宋财主高兴补货。
所以刚才宋戚不是生气，而是暴风雨购物前的宁静？
偷偷瞥了一眼某人的屏幕，那手指对着结算按钮戳戳戳，戳出了残影。
宋戚平时忙，用来购物的都是碎片时间，十几分钟后，购物时间结束，房间里也没了声音。
“我进去看看她。”
和宋戚说完，尹舒在房门前深吸一口气，敲敲门。
“青青，我进来了？”
房间里没有应答声，只是房间门开了条缝。
尹舒推门进去，入眼的是色彩斑斓的各种工艺品，其中一排通着电的琉璃灯盏太过夺目，尹舒闭了闭眼，才看到抱膝蹲在半人高木雕边上的曾琼青。
曾琼青从泳池上来连条浴巾都没裹，坐着的地方积了一滩水，湿着的头发在不停地往地上滴水。人鱼哭得眼睛又红又肿，还在用手擦着继续流出的眼泪。
尹舒环顾四周，看到一张造型奇怪的凳子上放着毛毯，先借宋戚的东西用用，他可以把他之前盖尾巴的厚毛毯抵给宋戚！
毛毯拿给曾琼青盖着，尹舒又找到了草编的抽纸盒，里面还送了抽纸，正好给人鱼擦眼泪。
“别哭了，渣男不值得留恋。”尹舒没安慰过失恋的女孩子，绞尽脑汁地想了一句。
曾琼青抽泣着，哽咽地把事情说给了尹舒。
原来她想给尹舒找那条项链，正好有个朋友说买错了颜色，放在二手网上卖，她就直接去那个网找朋友的图。
谁知道那个朋友放上去的照片，有一张是手拿项链展示的图，那个手的食指贴了个西瓜图案的创口贴，她认出来是自个男朋友的手，那创口贴还是她亲手贴上去的。然后顺藤摸瓜，发现了对方脚踏两条船，连礼物都是买两份颜色不一样的送给她们两个人。
“他说和朋友去游戏厅，就是和那个女的！那女的还是我朋友呢，他怎么这么渣啊！喜欢我们人鱼，又嫌弃我没到成熟期，和人类女生在一起玩的火热，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恶心。”
曾琼青自认为比一般人鱼要坚强，可真的遇到这种糟心事，嘴上能骂回去，但难受得都快崩溃了，只能不停的哭。
“小舒，我怎么看上这种人渣了，我还天天和他住一起，都想着结婚了，他居然这么对我。”曾琼青说到一半，控制不住地双腿变成了尾巴，突然的变化导致尾巴扫到了地上放着的瓷瓶。
尹舒这才看见木雕另一边上碎掉的茶具和花瓶，原来不是砸的，是尾巴不小心扫到了。
安慰人的话尹舒不会说话，但办法他有。
他记得这种事情，人鱼手册上有写过，可以把人鱼和对方谈恋爱的证据和对方出轨的证据一起提交人鱼婚姻局，这样对方和别的人鱼如果匹配度很高也不会纳入分配对象名单之内。
而且如果人鱼因为这事精神和情绪受到了影响还能告对方。
曾琼青这么一听，舒心多了，起码哭的没那么凶了。
尹舒对这边人鱼的事情没有太深入了解，俩人一起上网搜了搜，搞清楚了流程，曾琼青就没再哭了。
外面等着的宋戚，快递都收全了，里面还没谈好，他望着一地的快递，没什么拆的心情，端着一杯咖啡坐在客厅耐心的等着。
续到第四杯咖啡，房间的人出来了。
“小舒谢谢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曾琼青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上前给了尹舒一个拥抱。
短暂的拥抱后曾琼青上楼进了尹舒的房间。
咔嚓，房门关了。尹舒还在原地，怔愣着。
“发什么呆？”宋戚瞄了一眼披着他的花毯子进屋子的曾琼青，走到尹舒面前，见小人鱼傻傻的，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她……抱我了？”尹舒失神的眼睛恢复了光彩，亮闪闪地望着宋戚。
这有什么好高兴的？我没抱过你？
莫名的，宋戚心里不大舒坦。
满脑子都是有女孩子拥抱我的尹舒，忽然面前一暗，宋戚单膝跪在了他面前，一股力把他扯进了一个温暖沾着浓浓咖啡香的怀抱。
“高兴吗？”
“嗯……咖啡不错？”宋戚没事拥抱他做什么？
尹舒给出了回答后，手上多了一杯咖啡。
“慢慢享用。”
宋戚这次是真的面无表情地回了书房，留下一脸懵逼被快递包围的尹舒。
尹舒尝了一口，咖啡好喝！宋财主的珍藏咖啡果然是好东西，所以宋戚什么意思，让他拆快递？
想到答应曾琼青的事，尹舒叹了口气，去敲敲书房门。
“咖啡喝完了？”纸张翻页的声音伴随着宋戚冷冷的口吻。
“喝完了。”尹舒一口喝完剩下的咖啡，进去和宋戚讨论一下晚上的重要问题。
在他安抚好曾琼青后，对方表示东西都在渣男那，今天又下大雨，所以问他能不能在这住一晚。
作为朋友，这事肯定要答应的，那么就有了一个问题。
他不可能和女孩子睡一起，家里唯二能住的屋子就剩下宋戚的房间了。
“那，您看晚上我能和您凑活挤一挤吗？”尹舒想的很简单，他当宋戚好朋友，好朋友之间睡一起很正常，他旅游的时候舍友还和他拼房呢，再说他俩在云市都睡过一次了，有一就有二嘛。
况且曾琼青知道他俩结婚了，要是他们不睡一起，那曾琼青告渣男的时候指不定能把宋戚一起告了。
宋戚沉默了许久，期间眼神复杂地看了几眼一脸坦然的尹舒。
“想什么呢？难不成你对我……”
“我答应了。”怕小人鱼又说出些奇怪句子，宋戚立刻打断。
一句话不上不下的卡着，尹舒被宋戚推出了书房，说要开电话会议了。
被关在门外的尹舒默默补完了整个句子。
难不成你对我的睡相不满意……
尹舒又隔着门问了一句，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去客厅帮宋戚拆快递。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外面的雨丝毫没有停下的趋势，原本就阴沉的天随着太阳的日落，更加昏暗。
厨房里家务机器人正在做饭，尹舒让0216拉了窗帘，拆完了最后一个快递。
宋戚听出碎的是瓷瓶，又买了不少回来，其中还有许多薄毛毯，尹舒摸了摸腿上盖着的，他都用过了不好还给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