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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干什么！”尹舒被宋戚盯得发毛，明明吃亏的是他，为什么他还怂了。
宋戚不听继续盯，尹舒挺不住背对着宋戚，眼不见心不烦。
但是屁股对着宋戚不是更危险？那还是正面直视吧，尹舒无奈又翻身回来。
两人大眼对小眼，尹舒忙着玩游戏房间温度没调，裹着被子渐渐热了起来。
眼看着尹舒鼻尖冒出汗珠，宋戚心软了，他吓唬小人鱼做什么。
“刚才是意外，想帮你拉衣服，没站稳滑了一下。”
“从浴室出来拖鞋沾水很正常。”
“是我的错，对不起。”
现在的宋戚语气诚恳，眼神柔和，尹舒信了，但之前那个幽幽盯着他的宋戚给人印象深刻，尹舒又犹豫。
“你要觉得吃亏了，可以……摸回来。”
“？？？？”
“那不还是我吃亏吗？？？”尹舒瞪大了眼睛，气得坐了起来，
“而且，谁要摸你屁股啊！！！”
以前没觉得，现在尹舒发现宋戚挺无耻的！占人便宜还卖乖，还什么摸回来，呸呸呸当他傻吗，要都是男人摸回来正常，我现在是雌性人鱼，我摸你屁股，我这不是勾引吗！！
“呸呸呸！”
没安抚好小人鱼，还把人给惹炸毛了，宋戚望着脸红扑扑的尹舒，就……还挺可爱的。
“怎样你才能消气？”宋戚耐着性子哄，语气也前所未有的宠溺，只是尹舒光顾着生气没有发现。
尹舒仔细想了想，他瞅着宋戚睡衣下紧实的肌肉，再看看自己嫌大的睡衣。
“你让我踹一脚。”尹舒理直气壮，“踹屁股的那种！”
“……”
谁让他摸人家屁股呢，宋戚想想如果小人鱼能消气，好像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
“你踹吧。”下定决心，宋戚背对着尹舒。
尹舒冷哼，掀开被子，准备活动活动脚腕。
不给点颜色看看，还不知道老虎屁股摸不得。
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尹舒抬腿准备踹上去的那一刻，腿软了。
尾巴回来了。
宋戚已经准备好了，他听到小人鱼弄出的窸窣声，回忆起小人鱼遇到歹徒时的力气，看来这一脚不会太轻。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没了声音，宋戚有些疑惑，他猜不出小人鱼想要做什么，想出其不意给他一脚？
宋戚慢慢回头，床那边睡着椭圆形的鼓包，末尾处从被子露出一片透明的浅金色尾鳍。
明白了，小人鱼变尾巴了，踹不了他了。
宋戚手掌握拳抵在嘴边，防止笑出声。小人鱼怎么这么可爱呢。
第二天清晨，在梦里揍了宋戚一个晚上的尹舒太兴奋，醒了。
现实和梦境往往相反，一夜过去他从自己被窝钻进了宋戚那里，尾巴贴着宋戚柔软的睡裤布料无意识地蹭着。
宋戚不知道梦到什么好事，嘴角微微上扬。
尹舒呸一声自己不争气，又看着某人那张高兴的脸，甩着尾巴对着宋戚大腿一拍。
一直不太会用尾巴的尹舒听到“啪”的一声以为自己力气挺大，但搭在宋戚腿上的尾巴，感受到宋戚一大早被尾巴拍过后反而精神了起来，尹舒顿时僵硬住了。
有些人话说的好听，梦里都已经馋上他了。
尹舒挣脱宋戚环着他的手臂，回到了自己被窝，暗暗决定一定要远离宋戚，不然屁股有危险。
宋戚醒来的时候，看到空空的被子，瞥了一眼一旁背对着他的小人鱼，笑了。
被子里还有身上沾着的都是小人鱼身上沐浴露的桃子味，肯定是尹舒醒过一次发现在他被子里，生气又回去了。
回去也好，不然不好解释。宋戚起床去浴室准备洗个冷水澡，
辣鸡宋戚，一早洗澡，不怀好意。尹舒一直没睡，躲在被窝里玩手机，听到某人进浴室，心里默默嘀咕。
中午吃饭前，尹舒都没等到尾巴变腿，只好不情不愿地呼叫0216让宋戚抱自己。
脸上是拒绝的，身体却很有记忆地乖乖搂着宋戚，尹舒唾弃自己！罚自己少吃半碗饭！
下午曾琼青来了，还给尹舒带了手工曲奇。
“我哥给咱俩做的，说你要想学就把菜谱发你。”曾琼青爱吃这些，点了杯奶茶边喝边吃。
尹舒尝了一块，甜的，他不怎么喜欢。
“好吃的，我想学学。”瞄了一眼开着的书房，尹舒故意这么说。
“我哥手艺是真的好，不画画也能开个甜品店，我这就让我哥把菜谱发过来。”
“我还没你哥联系方式呢，让我加一下？等做饭有问题也能问问他。”尹舒不能很肯定宋戚是不是对他有意思，但如果自己表现出喜欢上了别人，那份协议在宋戚肯定就会打消对他的那份心思。
“好啊好啊，我报给你……”曾琼青说着塞给尹舒一块曲奇。
书房里，宋戚桌上也放着一盒曲奇。
是他和小人鱼去曾琼青家时门卫送给小人鱼，小人鱼又给了他的那盒。
这么甜，有什么好吃的？
还是小人鱼突然喜欢吃甜的了？
“再甜也没蛋糕甜。”宋戚下单订了下午茶甜点，戚风蛋糕。
【作者有话说】：不虐不虐，甜的甜的
第32章 让我帮你补习补习
尹舒觉得不仅0216跟着宋戚姓，可能他的尾巴也和宋戚一个姓。
想着只要一变腿他就先踢宋戚一脚，结果一天过去了，尾巴没有丝毫要变的征兆。
没有腿说明行动不便，行动不便就需要宋戚抱。
明明想表现出拒绝宋戚，结果尹舒觉得自己现在像是欲拒还迎。
周一中午，尹舒在家吃饭，心情不好所以要吃点好的，这次尹舒的蛋挞做成功了。
烤箱一开，整个厨房都弥漫着奶香味。
尹舒的蛋挞是按他自己的喜好做的，糖放得少。
“宋戚应该也喜欢。”尹舒嘀咕着分了一盘，准备端出去。
一转身余光瞥见饭桌前挺直着腰板坐在那的宋戚，尹舒赶忙退了回来。
他烤的蛋挞和宋戚有什么关系！
哪怕轮子操纵得再灵活，动静都是大的，宋戚注意到小人鱼在厨房里转圈，以为是遇到什么困难了，于是过去看了看。
“有……”宋戚开门的一瞬间听到了小人鱼的自言自语。
“青青他哥哥教了我不少，好不容易烤出蛋挞，正好送过去给青青和他哥哥尝尝。”
尹舒假装不知道宋戚开了厨房门，一转头先是惊讶随后招招手。
“宋戚你知道家里那种外带的饭盒放哪了吗？”
“问0216。”宋戚冷淡的丢下一句，关上了厨房门。
午饭宋戚和尹舒吃得都不多，两人出门时都拎着一个饭盒。
车上，尹舒好奇宋戚带了什么，他宋财主不至于没吃饱从家带饭吧？
好奇又不想主动和宋戚说话，尹舒憋了一路。
到了学校宋戚抱尹舒坐上轮椅，他没有像往常那样把尹舒送到教室门口，而是把让尹舒好奇了一路的饭盒塞了过去，
“有个会比较急，你自己进去吧。”
告别了宋戚，尹舒虽然觉得他行为奇怪，但还是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饭盒。
居然是戚风蛋糕。
“宋戚什么意思啊？”尹舒摸不着头脑，撕了一块尝了尝。
口感蓬松奶味很足，但很甜，他不喜欢。
知道他不爱吃甜的，为什么还要给他这个？
“小舒！你带什么好吃的来了？哇戚风蛋糕唉！”曾琼青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凑在尹舒面前嗅了嗅。
“我能尝尝吗？”
“都……凉了。你吃这个，我自己做的。”尹舒慌忙盖上盖子，把蛋挞的盒子给曾琼青。
蛋挞曾琼青也爱吃，她一边吃一边和尹舒往教室方向走去。
“小舒你蛋挞一点都不甜，下次多放点糖。”
后知后觉，曾琼青奇怪地看了一眼尹舒抱着的戚风蛋糕，戚风蛋糕也会凉？
第一节 课是心理健康，尹舒从来不听，他把书垫在课桌上，准备趴下睡觉，
“随堂小测验，各位人鱼们不要有太大的负担，老师只是想看看大家的学习接受程度，改变讲课进度而已。”
“！！！”尹舒坐直了，他望着发下来的卷子，仅仅就A4纸大小的正反面，可尹舒头一回面对考试紧张了。
他到处望了望，人鱼们都很淡然，前面的两个还在说笑。
说不定，会做呢。
尹舒拿到试卷，深呼吸看向第一题。
问，当成熟期的你感到心情低落，极度想要伴侣，而伴侣此时不在身边，你应该怎么办。
自己找乐子呗？而且心情不好为什么需要伴侣？尹舒思索片刻，写下他的答案，自我调节，看看喜剧片。
第二题，成熟期的你更加喜欢在泳池里泡着并且要求你的伴侣和你一起，你的伴侣欣然答应，你高兴极了想要亲吻对方，拥抱对方，你觉得你的反应正常吗？
尹舒皱眉，他觉得他有病，他喜欢泡不代表宋戚喜欢，就算宋戚下来了他也不会想亲对方啊。
想了想，尹舒婉转地写下认为人鱼和伴侣心理都有问题的答案。
试卷不大，写完却已经下课了，尹舒交卷后长舒一口气。
差一点，他就想向曾琼青开口，让他抄一抄了。
接下来的两节课没有测试，尹舒安心躺下睡觉。
放学时，宋戚准时出现在了教室外。
尹舒没有心情注意外面，试卷发下来了，满分一百，他只有十七分。
老师要求监护人签字，特意强调不及格的同学如果不签字。就会找监护人好好谈谈。
尹舒看着满卷子红叉，一脸懵逼。
“青青你考多少？”尹舒语气僵硬地问。
“八十九，考得挺简单的，就是有两道是我们来之前教的，我没答出来。”曾琼青把课堂笔记给尹舒，开始收拾东西，
“……那你试卷能给我看看吗，我考得不太好。”从来只往外面借试卷的尹舒，心情复杂。
曾琼青很大方地把试卷给了尹舒，尹舒仔细看了看。
第一题曾琼青回答，立刻打电话告诉伴侣我需要你，等伴侣出现时，通过肢体接触排解心情的低落，比如亲吻或者拥抱，问题严重时可以让伴侣帮忙洗澡。
第二题答案比第一题简单，曾琼青写的是正常反应，无需多虑。
“……”很好，十七分他考得不冤，是本直男输了。
看完了卷子，教室里的人少了大半，曾琼青一早就去找那个雄性人鱼窜班了。
这种卷子回家还要给宋戚签名，希望宋戚不会笑得岔气。尹舒苦着脸收了试卷，突然意识到什么，抬头朝外看去。
教室外宋戚倚靠着墙，眼眸低垂，骨指分明的手拿着一个方形的银灰色打火机。
指尖一挑，火机盖弹起，隔着门尹舒仿佛听见清脆又筝鸣的开盖声。
就是那双灵活的手，前天摸了他的屁股，尹舒脸颊发烫，拿着包冲了出去，一把抢走了宋戚的打火机。
“玩什么玩，回家了！”
被抢了东西，宋戚也不生气，他看向教室。
“你漏了东西。”说完宋戚迈着长腿进去了。
尹舒瞅着宋戚的背影，那双腿每天都会晨跑，不仅又长又直，肌肉也很紧实，抱着他下楼也能稳稳当当。
难怪前面的人鱼喜欢宋戚的腿。
一直望着宋戚的尹舒，看到某人帮他拿了笔记本后前面的人鱼转身和宋戚说了什么。
不是告诉他宋戚没兄弟了吗，他还和宋戚搭什么话？
不是人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