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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像这种近乎调动全市的景力在破这个案子,在围剿杨超群,调动的景力这么多,动静大,消息不可能完全封锁。
…大约在特景进镇疏散人群后的十几分钟,君豪内的金刚等人就收到了消息。
w市某饭店内,金刚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顿时就焦躁起来。
金刚很清楚,这个时候,在冒着风险进木兰镇,那无异于飞蛾扑火,等于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了。
而若是听到消息后还无动于衷的话,金刚又觉得心里过意不起。
…两分钟后,金刚犹豫许久,随后叫来两个靠谱的弟兄,在他们身边耳语吩咐了几句。
…另一头,木兰镇,岳新村。
岳新村靠近木兰镇上,同时和岳新桥也很近,相距不过一里多路。
靠近镇上的某个小旅馆门口,两名穿着休闲裤休闲服饰的特景正在跟旅馆老板闲聊着。
左边体格精瘦的青年特景冲老板问道,“哎,你们旅馆最近几天有没有住进陌生人?”
老板当时坐在柜台里边打企鹅斗地主,闻言头一台,看了二人一眼,“你们住宿吗还是?”
“没,我们问点事儿。”
“不住宿呆这干啥啊?旅馆哪天没有陌生人啊?问这么沙雕的话。”
“你!”高瘦青年眉头一皱,低喝道,“你最好老实点!”
老板闻言撇撇嘴,根本没把二人当回事,“你社会大哥啊?还是民z局啊?住海边是不?管这么宽,去去去,不住宿别在这杵着,耽误我做生意。”
高瘦青年听到这话,冷着脸将自己的证件拍在柜台上,“好好看看,看清楚再回答我,能配合吗?”
老板一愣,拿着年轻人的证件上上下下仔细的看了眼,又再次打量了二人一眼,这才狐疑地嘀咕着,“啥玩意啊,我一个开旅馆的,特景都来了,…白b山也没住我这啊?”
高瘦青年目光紧紧盯着老板,沉声说道,“知道前几天的天河机场抢杀案吗?罪犯极有可能藏在木兰镇,不要紧张,把你们这几天住宿登记表给我拿出来,我瞧瞧。”
老板一听这话,一张脸都吓白了。
前几天的机场抢杀案闹得沸沸扬扬,现在传闻满天飞。
世界各地,在哪都不缺吃瓜群众,前几天的机场抢杀案件,在一些好事者的口口相传下,将罪犯传得神乎其神。
有人说,当时那个杀人犯手持ak,下车就打,直接就是扫射,机场血流成河。
还有人说,当时机场被直接打死了好几十个,上边怕引起恐慌,故意瞒报了。
还有人说,当时机场血流成河,那鲜血,从机场检查站一直流到了百米外的国道上…
总之,传的有鼻子有眼的,像是真的似的。
旅馆老板脸色苍白,连连点头,“你你等着,我给你看登记表,那个…哥们,你们一定要保证我的安全啊…”
…另一头,岳新桥下的桥洞内。
杨超群缩在桥洞内,浑身脏兮兮的,啃着面包。
三天了,他神情看上去已经极度憔悴,头发上满是油脂,胡子也老长了,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五十好几的人。
啃了一会儿冷面包后,杨超群用左手遮着点太阳光看了眼天色,随后又竖着耳朵倾听了一会儿。
听了一会儿后,杨超群一双本来布满血丝的眼睛渐渐的锐利起来。
“哗啦”
随后杨超群从桥洞中爬出来,捡起桥下的一根木棍作为拐杖,右手里拿着几个矿泉水瓶子,一瘸一拐的,像是个捡垃圾的落魄老头似的,走了出来。
出来后,杨超群拄着拐杖来到桥头,坐在桥边的石椅上,双目微微低垂着,远远望着镇上内外。
杨超群在桥头石椅子上只坐了不到两分钟,随后又一瘸一拐的拄着棍子往桥下走。
当他快到桥下后,一双眼睛顷刻间无比犀利起来,双目间迸射出精光,如同噬人的凶兽。
“唰”
刚到桥下,杨超群迅速丢掉手里的棍子,同时伸手在身上擦了擦,稍微清理了下。身上的灰尘,随后步伐稳健地回到洞内。
回到桥洞后,杨超群开始有条不紊但速度又很快的清理洞内的垃圾,将烟头面包袋啥的一股脑丢进河里,紧跟着,从洞最里边拉开一个皮包的拉链。
“唰唰”
杨超群动作迅速的从拉链内掏出一些瓶瓶罐罐和一把剪刀小镜子啥的,开始拿着镜子化妆。
整个化妆过程很快,只持续了不到两分钟,就把自己化妆成了一个五十来岁的农民工模样。
化妆完成后,杨超群眯着眼睛想了下,随后左手攥着剪刀,反手一剪刀猛地刺入自己的左大腿。
“噗”
迸射而出的鲜血溅射到杨超群的脸上,左大腿起码刺进去两寸深,但他至始至终只眉毛皱了下,一声没吭。
紧跟着,他又将皮包内的微冲丢进河里,拿起包内仅剩的一把仿54,别在后腰上。
如此一来,短短不过五六分钟,杨超群就由一个捡垃圾的拾荒者,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身上受了重伤,需要立即送医院救治的农民工。
再等两分钟,杨超群一瘸一拐的走到桥边,隔着十来米选望着来往的行人,等待着。
等待的时间不长,过了几分钟,杨超群远远的看见一个中年男子踩着三蹦子悠悠晃晃的从对岸的木兰镇开了过来。
“哗啦”
杨超群快步走到桥上,在距离三蹦子还有二三十米远的时候,瘫倒在路边,捂着受伤的左大腿,口中哎哟哎哟的哼哼唧唧着,表情痛苦。
第0705章 绝境下的杨超群
骑着三蹦子的中年男子约莫五十来岁,脸色风尘仆仆的,脚下踩着的是一双老解放鞋,三蹦子后边载着的是一些萝卜白菜啊之类的。
看他这模样,是地道的农民工。
中年男子的心还是挺纯朴的,那时候也没有老奶奶倒路边没人敢扶的概念,他见到有人瘫倒在路边,当下皱着眉头,连忙下车扶起杨超群,神色关切地问道:“兄弟,你没事吧?”
杨超群捂着大腿,人头渗出冷汗,咬牙说道:“没事儿。”
一边说着,杨超群挣扎着就想站起来,但还没能站起来呢,身子一歪着,又摔倒在地上。
民工一看这个状态,顿时眉头紧皱看了眼杨超群的伤处,说道:“还说没事呢,咋伤成这样呢?大腿扎了那么深,还在飙血呢!必须快速送医院,不然你这腿可能要废掉。”
说着,热心的民工搀扶着杨超群上了自己的三蹦子车,“你坐后边,兄弟,你坐稳了,我送你去医院。”
杨超群等的就是这句话,当下咬着牙冲民工说道:“我跟婆娘吵架了,她嫌弃我没用,挣不到钱,我俩一吵着,她就拿着剪刀给我捅了……唉,麻烦你了。”
说着,杨超群缓缓从自己兜里摸出一张事先准备好了的,揉得皱巴巴的五十块钱递给民工,“兄弟,不能让你白跑,我身上就这么点现金,你收下,当跑路费吧。”
民工摇摇头,一边开始骑着三蹦子,“不用,你也是岳新镇的人吧,都乡里乡亲的,顺路的事儿,又不远,我也真好要去城里的。”
杨超群没管民工的推辞,执拗着将五十块钱塞紧民工的兜里,一边用沙哑的用有点别扭的本地方言说道:“嗯,我三道沟的,我祖籍本来是h市的,我婆娘是这边的,所以,我就住在这边了。”
民工叹口气,说道:“唉,难怪我说你口音有点像是h市那边的,还被老婆打这么狠,倒插门啊。”
杨超群苦笑说道:“可不是呗,家里穷,倒插门到了这边,还是被嫌弃,没啥地位啊。”
民工闻言,使劲地踩着三蹦,加快了速度,一边说着:“上门女婿不好当啊,也难为你了,家里几个娃啊?”
“俩个,一男一女。”
很快,两人话匣子就打开了,聊着聊着,就熟络起来。
其实就凭着短短一些话,也能看出杨超群极其强大的心里素质以及应变能力。
从在桥头坐一会儿就发现桥上人少了点,有点不对劲,到化妆到果断给自己一剪刀,再到现在上了民工的车,还能和民工攀上交情。
这中间的时间,不超过二十分钟!并且,关键的是,特景还在镇上,沿途有设卡,距离最近的特景甚至与杨超群不到三百米远。
试问,有这种狠劲、心理素质和应变能力的,一千个人里边,能有几个?
由此可见,张三浪也好,杨超群也好,他们能在匪道上纵横那么多年而至今没挨枪子,不是没理由的。
……民工载着杨超群,捋着乡道往城里走了大约两里路,就遇到了特景。
远远的,杨超群坐在三蹦子车后边,望着分岔路边上站着的起码七八个青年,眼神不由得微微眯起来。
只看一眼,杨超群闻气味都知道,那七八个人绝对是便衣,并且身上肯定是带了抢的。
当下,杨超群微微低垂着眸子,继续声音平稳地跟民工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很快,一群便衣就将民工拦了下来。
“唰”
一名颧骨挺高,人看着挺壮实的,看上去大约二十五六岁的便衣拦着民工,看了眼民工和车后边的杨超群,随即冲民工问道:“上哪去啊?”
民工抬头看着一群便衣,皱眉说道:“你们这是?”
“唰”
便衣掏出证件在民工眼前亮了下,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城里啊?去干啥啊?”
民工看了眼便衣手里的证件,随即神色有些拘谨地回应道:“我身份证过期了,要去县城补办,镇上都办不了,这不,寻思着城里有个亲戚在,给他们带点自家种的大萝卜白菜啥的,给他尝尝。”
便衣抬眼看了眼后座上的杨超群,“那他呢?你啥人啊?亲戚啊?”
听到便衣问话,杨超群没等民工回答,抢先回应道:“我是三道沟村民,去城里治伤,这不也没看见有班车,就搭了黎大哥的顺风车。”
便衣再问:“三道沟?哪的啊?”
杨超群左手攥着背在身后的仿54,声音平稳:“三组的,就住在孔大有家对面,孔大有在那边挺有名的,你们肯定知道。”
这个孔大有也还是刚刚跟民工聊天的时候,听到的,此刻杨超群现以利用,丝毫未见慌乱。
“治伤?伤哪了?我看看?”
便衣说着,来到三蹦车后座。
杨超群曲着身子蜷缩在三蹦子车里边,抬起一条满是血的腿,随后撸起左腿裤管,声音艰涩地说道:“跟婆娘吵架,她刺了我一下,没多大事儿,去城里边包扎下,消消毒就行的。”
便衣扒拉了下杨超群的裤管,又看了看杨超群的脸,皱眉说道:“伤得不轻啊?就你这伤势,可以立案的已经。”
“没事,真没事,她就是脾气暴点,平时还是挺好的。”
便衣再问:“身份证呢?拿出来看下。”
杨超群无奈地说道:“家里没钱,看不起病,我就去城里拿点药,买点消毒水啥的,身份证没带。”
“买药镇上没有吗?”
“我还有静脉曲张,也要买药吃,镇上没得卖的。”杨超群嘴唇有点苍白,问道:“兄弟,到底发生啥事儿了啊?”
便衣上上下下打量着杨超群,目光盯着杨超群经过化妆,脸色黑了不少,头发还有点白,脸上也有不少褶皱,满眼血丝,看着挺沧桑的跟之前照片上的疯狂桀骜完全变样了的脸。
也不能怪便衣疏忽,此时此刻,杨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