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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江耀出现在裴玉柏的人生中,他开始重视各种普通人的节日。特别是元旦和春节,每年都会和江耀一起渡过。他会十分认真地布置家里的一切,做一顿年味十足的饭,心满意足地看江耀吃下去。
夜晚时分,他会抱着江耀,聆听他的心跳,他的呼吸,会仰头亲吻他,示意他爱抚他,会在愉悦奔溃之际,别扭的威胁江耀,他们会一直一直走下去,别想着怎么甩开他。
可是重生以来,到今年年底,依旧是他独自一个人的夜晚。
“需要我放一首喜庆的曲子来迎接今年的最后一天吗?”手机欢快地提出自已的意见。
这不是典型找抽吗?
裴玉柏默默将它放在水缸的上端,答案很明显。
“别啊,我不放我不放。”手机知道裴玉柏不会真的让它泡水归西,它就是想让对方转移注意力,别整天盯着那些数不清的破照片看个没完。跟独守空房的怨妇似的,还能不能好了?
它清楚裴玉柏对江耀感情至深,却始终不懂裴玉柏为什么要如此执着一个人,还是一个不爱他的人。
爱情这玩意果然不是什么可以触碰的好东西。幸好它不是人类,而是一台手机,不需要搅进人类这些蛋疼的情情爱爱之中。
时间不早,也该关门了。裴玉柏决定这几天都不开店,就像裴傲宁说的那样,给他自己放放假,轻松一下。毕竟他一开始也没想赚什么钱。
裴玉柏把手机口袋里,离开收银台去锁门,他打算给自己做顿饭就睡觉休息。
在关上门的那一刻,门被一双腾空出现的手抵住。因为玻璃门,裴玉柏不需要开门,就可以很轻松的把来人的面貌看得一清二楚。
透过玻璃倒影,裴玉柏能看到自己眼睛中掩不住的震惊。
“江耀?”
他怎么来了?
隔着玻璃,裴玉柏听见那边传来低声问话:
“裴玉柏,需要一起跨年吗?”
紧接着,一道烟花在裴玉柏目光所及之处的天空炸开,璀璨了整个夜空。
第21章 醉意
在来找裴玉柏之前;江耀已在江止涛的住处待上了好几个小时;不仅解决完中午饭;还陪着江止涛去周边绕了一圈,在附近的商铺给江玉夕买晚上要玩的烟花。
除了江止涛一家;今天多出一位小男生,和江玉夕一般大。是乔雨桐好友的独子,叫骆旻。骆旻的母亲前几天去云城处理事务,没办法及时赶回来;只好将儿子暂时寄养在乔雨桐这里。
其实江耀认得骆旻,确切的说是认识18岁的他。在原轨迹里,骆旻在高考完的暑假,悄悄逃离了兰城,惹得他爷爷大怒;几乎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骆旻跑的那天;是在江耀死时的三个月前。他和裴玉柏正好遇到了逃跑的骆旻。骆旻之所以能成功躲过骆老爷子的跑出来抓人的员工,全靠裴玉柏的帮忙。因为裴玉柏很少多管闲事,江耀对骆旻这个名字有点印象。
八岁的骆旻此刻正绷着脸,手里拿着针线,在白布上戳来戳去。据乔雨桐所说;骆旻的母亲是一名绣娘;因为受到母亲的影响,他很喜欢刺绣;经常会拿着工具;有模有样地学起他妈妈工作的样子。
绣的还可以;至少江耀看得出对方绣的是什么。
“骆旻,别绣了,我们一起玩吧。”江玉夕撑着脑袋,盯着绣了快两个小时的骆旻。穿针引线到底有什么好玩的,看着就好无聊。
“你懂什么。”骆旻皱眉。再过几天他就要回到讨厌的骆家,面对他那个讨厌的蛮横爷爷。在走之前,他一定要把这幅刺绣绣好,送给妈妈当礼物。
“玉夕,过来。”乔雨桐低声叫女儿过来,很认真的对她说,“骆旻妈妈不在身边,他现在很难过。所以你别打扰他,懂吗?”
“就是因为不开心,才要去邀请他玩啊。”江玉夕不明白老妈的逻辑。
“每个人舒缓心情的方式不一样,有人喜欢安静点,有人喜欢唱歌,而骆旻喜欢刺绣。”乔雨桐尽量让女儿听明白。
“那他缓解的方式还挺怪的。”江玉夕歪头。算了,骆旻不喜欢玩,那她去找隔壁的小伙伴玩一会儿。
江耀目睹所发生的的一切。他望向独自坐在角落的骆旻,没由来的想联想到了裴玉柏。
因为每年这个时候,他都会陪在裴玉柏身边,看他认真地布置房子,纠结菜谱,吃完饭还会陪他小酌几口,接着看喝醉的裴玉柏,做出各种孩子般的举动。
手机身边是,他还会特意录下来,第二天当着裴玉柏的面放出来,看他又气又羞的模样。
此时此刻的裴玉柏,是不是也像这个叫骆旻的小男孩一样,因为没有家人在身边,孤零零地坐在角落,对着花店里的花各种修修剪剪?
江耀试着幻想那副场景,不由在意起来。
对于裴玉柏而言,今天是没有江耀存在的第十年元旦前夕,而对于江耀而言只是第一年。
不,时间还没过去,还不能算上。
“江耀,你要去哪?”乔雨桐见江耀匆匆上楼,下来的时候裹上一件厚实的大衣,显然是打算出一趟门。天马上要全黑,外面又冷,他急急忙忙的出去做什么?
“去接个人。”江耀方才去书房向江止涛借来车钥匙。他想着现在赶去还来得及,回来时应该能赶上吃晚饭。
就这样,在裴玉柏意想不到的情况下,江耀从天而降。
“裴玉柏,需要一起跨年吗?”
这是裴玉柏至今为止,听到的最动听的声音。
裴玉柏隔着玻璃门,和江耀四目相对,手指紧紧握住冰凉的门把,出声的喉咙略紧。“怎么叫我名字了?”
是打算妥协,不装了吗?这算不算是小回合的胜利?
关注点很奇特。江耀扬眉,如他所愿,重新问:“一时情急,重来。三叔,需要一起跨年吗?”
裴玉柏后悔自己居然问出这么傻逼的问题。他现在牙根很痒,想咬人。
“叫我名字。”裴玉柏今天非要把这个该死的辈分称呼改过来。
“您是裴傲宁的叔叔,我和他同辈却叫您名字,这不太好吧。”江耀面露难色。
裴玉柏特别想开口问他“你重生前每次艹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想是裴傲宁的叔叔”。
然而他在清醒的状态下,问不出这么大胆露骨的话。
“你叫不叫?”裴玉柏猛地开门,整个人站到江耀面前。他比江耀矮上半个头多一点,因为站得很近,他需要稍微抬高下巴,才能盯住江耀的眼睛,
镜片下的眼眸带着誓不罢休的神色,如果江耀不改口,能把他生吞了似的。
江耀同样很认真的凝视眼前人,缓缓开口:“裴玉柏。”
看来成功了。裴玉柏满意的表情尚未显露,江耀接着说下去。
“你是在跟我撒娇吗?”
玩味的语气恰到好处,裴玉柏神色顿时变了几变。
太恶劣了,小混蛋总是喜欢以逗弄他取乐,但不得不承认他很受用这套。
又气又羞又喜欢。
不用看,江耀也知道裴玉柏脸是烫的,耳朵是红的。别看裴玉柏在外面端着生人勿进的姿态,他在私底下其实特别容易害羞。至少在他面前,裴玉柏总是薄脸皮,随便说几句话,就能得到对方红着脸,气呼呼的神情。逗弄裴玉柏,是江耀和他在一起时,不可多得的恶趣味。
因为在江耀看来裴玉柏这种性格反差特别有趣,感觉不逗一下裴玉柏,都对不起自己。
或许这就是裴玉柏能不知不觉在江耀心里留下痕迹的重要原因之一。
“裴玉柏。”江耀又叫他。
“做什么?”裴玉柏语气不爽。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如果不需要,我现在就回去了。”江耀往后退,作势要走。
果然是个小混蛋,稍微妥协一下会如何?
裴玉柏不可能将到手的机会送走,伸手扯住江耀的围巾,让他别动。“谁说我不去,等我锁门。”
“守得云开见月明。兄嘚,来首喜庆的曲子不?”少年音手机真心替裴玉柏感到高兴。它见证了裴玉柏的傻逼暗恋之路,好不容易现在见到点这两人的苗头,它觉得当下可以适时地表达一下心情。
“闭嘴!”
“我没说话。”江耀以为裴玉柏是在和他说话,表示自己是无辜的。
“等我一会儿。”裴玉柏没有解释自己方才的行为,重新打开门,将手机扔在二楼卧室。
被明显嫌弃的手机叹气。“我可以替你出谋划策。抛下我,这显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恰恰相反。”裴玉柏头也不回地离开。他的手机太能唠,避免在和小混蛋的相处中,被它冷不丁的破坏氛围,扔下才是最正确的决定。
两人一言不发地坐在返程的路上。
“你不打算问我点什么?”裴玉柏闷不住,目光注视前方,问出重生前问过的同样的话。
“那你愿意告诉我吗?”这一次,江耀的回答不再是事不关己的态度。
面对江耀的反问,裴玉柏手摩挲安全带,犹豫开口:“再等等。”
现在还不是时候,在他们关系未确定时,在江耀不主动和他谈重生这件事情之前,他不打算说。
这一次他绝对会憋住所有的冲动,让小混蛋主动一点捅破所有的伪装。
很幸运,一路上没有出现什么堵车的情况,每个路口几乎都是绿灯出行,江耀在上桌吃饭前,成功将裴玉柏载到了江止涛这里。
在进屋前,裴玉忽然涌上紧张的情绪。他认为现在的情况,就如同男朋友带女朋友回家见父母,正式敲定关系一样。这是他以前从未经历过的的感觉。谁让那时候的小混蛋和他父亲关系并不好,裴玉柏从来没正式见过江耀的父亲。
他对江止涛唯一的印象,是在对方痛心疾首地扯住江耀的领子,大声斥责江耀为什么能残忍得和他母亲葛欣怡一般,说江耀这辈子活得可怜又可悲。
也因为江止涛的关系,他和江耀吵了一架,是他当方面的赌气。在那天,他清晰的感受了江耀永远都不可能为谁改变,他的冷漠是刻在骨子里,任何时候都磨灭不了。
那时候的裴玉柏如坠冰窟,他对江耀感情回应可能性产生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可是现在不同了,小混蛋接受了他的父亲江止涛,江止涛现在是小混蛋真正意义上的家人。
在这种家庭氛围浓厚的情况下,让他参与其中,里面的意义不得不让他多想。一想多,就忍不住紧张。
对于江耀来说,想看穿裴玉柏极其容易,他转身看钉在原地不敢动的裴玉柏。“裴玉柏,你该不会在害怕吧?”
激将法用于裴玉柏,江耀屡试不爽。
裴玉柏心甘情愿上钩,一个呼吸的缓冲,和江耀同时进到屋子里。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他这位不速之客身上。
裴玉柏下意识往江耀旁边凑过去。
“大哥哥,你是演员吗?”率先打破气氛的,永远是江玉夕这个不怕生的小丫头。她踩着毛茸茸的室内拖鞋,仰起头,望着她江耀哥哥从外面带回来的人,用惊叹的语气询问。
这个大哥哥可真好看。穿得的衣服也好看,比她看的电视剧里演古装戏的明星还要好看。
“不是。”裴玉柏不是很会和小孩在相处,他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冷淡。
效果不是很明显,在旁人看来裴玉柏依旧一副不好相处的高冷模样,站在这里,显得过于格格不入。
“你的衣服料子很好,绣花很精致。”说这这话是骆旻。从裴玉柏进来,他所有的视线立马被对方身上的衣服吸引住。
裴家有专门的裁缝和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