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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未成年?那我换一个。”
首先那个戴眼镜的贝斯他不太喜欢,主唱和键盘都不错。
“我想想啊。”
姜桥把他手机抢了过来,视频直接删除。
“想个屁,这支乐队的人你不能动。”
景函手扶着下巴,盯着姜桥沉思了片刻,豁然开朗的表情:“我说你怎么对谁都没兴趣,原来你喜欢一起上啊!”
姜桥端起酒杯,一个冷漠冰凉的眼神。
“我错了我错了。”
景函赶紧低头认错。
“那算了,其实我也不太喜欢搞艺术的人,嘴上天天念着什么梦想、远方,虚伪得要命,到最后反正还是为了钱。”
姜桥差点给他翻了个白眼。
“我还是那句话,你没被打死真的是祖宗庇佑。”
景函一笑而过。
唐暮帆的乐队表演结束后,牛奶想上二楼来找姜桥,掏出手机打了电话,才被放上来。
他问身后的唐暮帆:“老大,你刚刚是怎么溜上去的?”
唐暮帆没出声,小酒敲了一下他的脑壳。
“你都用溜了,还问他怎么上去的。”小酒说完,胳膊碰了下唐暮帆:“对吧,老大。”
“……”唐暮帆本来没什么感觉,听完他这句话,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好像他特别擅长溜门撬锁似的。
姜桥多点了几杯酒,还没坐下,就见到他们上来了。
“桥哥~”
牛奶自然是最热情的那一个,凑上来就挽姜桥的胳膊。
姜桥也没把他推开,让其他人随便坐。
“来,给你们介绍一下。景总,名下公司无数,涉及三百六十行,赔钱的占大多数,但前年靠一部票房50亿的电影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
“你们好。”
景函还挺热情的,毕竟这些年姜桥从来没有拉着任何人到他们面前做过正儿八经的介绍。
不过对面的精神小伙们显然不擅长社交,唐暮帆只是点了个头,后面那两人干脆直接杵着没动。
只有有着丰富柜哥经验的牛奶隔着姜桥跟他打了个招呼。
姜桥以为像景函这种不着五六的性格,应该跟任何人都能打到一块,景函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可他对上唐暮帆时,就像面对一张铁板。
“你们表演很默契啊,成立多久了。”
“不短。”
“吉他听着很酷啊,是你弹得吗主唱帅哥。”
唐暮帆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姜桥手落在唐暮帆肩上,在他出声呛人前跟景函解释:“主营旋律是我弹的。”
景函眼睛一亮。
“是你?”
他听过姜桥的歌,是完全不一样的风格。
“怎么,还觉得我假弹不成。”
“没有,只是有点惊讶。”
“惊讶什么?”
第24章
景函没再说话,好似在思考什么。
唐暮帆本就是挤不出来几个屁的性格,小酒和狒狒也保持沉默,只有牛奶愿意跟姜桥分享一些有趣的小事,勉强调动了下气氛。
只见他从挎包里取出来一个食盒。
“对了对了,给你带的茄饼,小酒亲自做的。”
姜桥拿着牙签从里面戳了一块出来,圆圆的,卖相和香气都很不错,他尝了一口,味道还挺惊喜。
“所以,你不是找了个师父学调酒吗?”
“哈哈哈哈,技多不压身。”小酒笑得有点羞涩,脏辫飞扬。
姜桥让景函试了一个,后者不挑食,尝玩之后只觉得不可思议。
他记得这支乐队在台上音乐的,是爱好金属的摇滚乐,怎么下了台这么居家???
话题从厨艺展开,就轻松了许多。
姜桥说他家里有个阿姨年轻时曾走遍大江南北,开了无数个倒闭的面馆,原因是物美价廉实在是混不下去了。
小酒说她师父是个喜欢穿皮肤的酷girl,某东方毕业的专业厨师,但因为喜欢花花绿绿的液体,后来学了调酒。
狒狒说专业课太简单了,第一拿得毫无成就感。
唐暮帆……
唐暮帆坐在姜桥身边,趴在扶手上睡着了。
没有特地照顾他,其他人该闹的还是闹,有景函在,必然是个不醉不归的结局。
圈子不同,话题也不同,最后是划拳让喝下去的。
姜桥不混夜店,真不知道劝酒有这么多的玩法,坐在一旁看他们玩闹。
狒狒看似老实,却是个酒桌老手(也有可能是智商碾压),景函这个夜店专家竟然落了下风。
“我还就不信了,再来。”
姜桥看见景函撸起袖子,打算跟他大干一场,正好席桐发来消息,已经到家了。
他拍了条视频发过去。
'酒桌老油条输给了学霸。'
席桐没有立刻回他,姜桥退出去,看了眼其他的新消息。
忽而有滚烫的鼻息落在他耳侧,姜桥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唐暮帆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眯着眼睛偷窥他的手机屏幕。
此时姜桥的手机退回主页面,墙纸是他一张自拍照。
唐暮帆说:“没想到你还挺自恋。”
姜桥说:“我又不是没有自恋的资本,看看你的?”
唐暮帆把他的手机掏出来,手机带着灰色的壳,屏幕亮起,也是自己的照片。
是黑暗里开着闪光灯拍的一张侧脸,头微微往后仰着,轻扬着下巴,下颚线绷紧,露出喉结和修长的颈部线条。后期处理过,画面里几乎只剩下了黑白两色,强光与黑影的结合,却有一种冷冽的视觉冲击效果。
“拍得不错。”姜桥中肯地评价道。
“长得好看。”
姜桥认真地看,发现确实长得不错,这样一张照片,要是偶像放在微博里,足够让自己的粉丝和路人舔好久了。
“桥哥!”
酒疯子那团里有人叫他,姜桥抬起了头,刚好对上景函的视线,后者一脸油腻微笑的笑容。
“……”
姜桥坐直了身体,皱眉看着他。
“怎么?”
牛奶手指戳着景函的颧骨:“他耍赖,他输了不喝!”
姜桥看他们一个个偏偏倒倒的样子,起身走过来,拽着景函的胳膊,把他拉开。
“下次再喝。”
“不……唔。”
牛奶不肯放过他,但见到唐暮帆也起身了,便老实地闭嘴了。
姜桥搀扶着景函下楼,叫了代驾把人送走,再回来帮唐暮帆搬人。
他今天的车座位有些尴尬,塞不下他们四个人,于是把助理叫了过来。
“要不还是我送你,你一个人怎么弄?”
助理脑袋从车窗探出来:“没事儿,姜总,我帮他们。”
“……”
姜桥心想:不愧是我的好员工。
最后姜桥自己开车回家。
以前他跟朋友玩完之后再一个人回家,总会觉得刚才的群欢都是假象,夜色冷静下来,整颗心也就冷了下来。
但今晚他觉得有些不太一样。
景函在半路上叫代驾把他送去酒店开了间房,躺在床上给姜桥打电话。
“过来嗨啊。”
姜桥担心他喝成这样,一个人在酒店出什么事儿,便要了地址,把车开了过去。
酒店是他大哥名下的产业,到的时候有人亲自来地下车库接他。
“阿桥少爷。”
姜桥下车,问他景函住哪间房。
“866套房,给您安排隔壁,还是直接给您一张房卡。”
姜桥把车钥匙放在口袋里,道:“给我拿一张866房卡就行了。”
经理说:“我都准备了,我送您上去。”
姜桥进了电梯,放钥匙的手在口袋里碰到了奇怪的东西。
他取出来一看,是彩色的水果糖糖纸折成的一只千纸鹤。
千纸鹤身上写了三个小子:薄荷味。
而他听唐暮帆说话时,恰好闻到了他嘴里的薄荷味。
他放在掌心举高,电梯里的灯光投射下来,糖纸反射光芒,绚烂得像颗宝石。
经理杵在他旁边,尴尬地夸赞:“挺好看的。”
姜桥唇角微抿,没出声。
经理想了想,难得一次接待姜家最受宠的小少爷,再高难度他也要舔下去啊。
他小心地拿过姜桥手里的千纸鹤,把竖起的翅膀掰了下来,中间鼓起,弄成展翅飞翔的模样再重新放到姜桥手里。
姜桥拍了张照片,把它贴在了朋友圈。
点赞挺多,评论却没几个,估计是没人看懂了这是什么。
他进了景函的房间,后者竟然还没喝够,让人送了瓶红酒过来,而姜桥则让人给他弄点夜宵垫垫,醒酒茶也安排好了。
景函坐在阳台的地板上,潇洒,又有点落寞。
落寞,是在人群中狂欢后的必然结果。
姜桥没他那么邋遢,坐在椅子上,开了一盏橘色的灯。
品了一下他开的酒。
“不错。”
“我让人开的你哥的存货。”
姜桥给了他一脚。
“你买醉还是我来埋单?”
“哈哈哈哈,反正最近你大哥也回国了,你就陪他吃顿饭呗。”
回国了?
姜桥竟然完全不知情。
他的父母都满世界飘,几个哥哥也差不多。
姜桥拿手机发了条问候的消息,没注意到景函此时看他的眼神有些异样。
“桥啊。”
“嗯?”
姜桥的大哥回了消息,因为有点忙,所以没有找他。姜桥便道让他抽空来他家,让李阿姨做点他喜欢吃的。
一来一去,回了好几条,他才发现景函没有再说话。
回完最后一条消息,姜桥把手机放在旁边,让他有屁快放。
景函想说的话转了一个弯,眼底突然闪过一丝笑意。
“今天那个主唱很有意思。”
姜桥好似来了兴趣,问他:“怎么个有意思法?”
景函食指晃了晃,最后指着自己的眼睛:“他的眼神像野兽,隐忍又狂野。这样的人,最后结局不是站在顶峰,就是蹲在局子里,我很期待看到他结果。”
他是第一次见到唐暮帆,可姜桥又觉得他说得没错,毕竟他们的相识相知就起源于唐暮帆身上的野性。
姜桥应该是乐观的性格,可这天晚上他躺在床上做了个梦。
背景音乐是铁窗泪,他带着饭去监狱里看唐暮帆。
清晨六点。
他被吓醒了。
他在酒店洗漱完,换了经理为他准备的新衣服,坐贵宾电梯下地下车库,直接上车开往工作室。
郁南已经在他工作室里正式上岗,说要解放天性的人,还是穿了一身正式的西装。
比姜桥想象中帅气,对得起他早期偶像组合出道的经历。
“我筛选了一下,这三个代言你可以考虑。”
姜桥看了眼他刚在办公桌上的文件夹,这厚度,显然不止是三个代言相关这么简单。
“还有一档综艺录制,慢综艺,不跑酷、不下地。剩下的新歌MV拍摄,正式发布会,还有巡回演唱会。”
已经懒了好几个月骨头都软了的姜桥,被这紧密的行程吓得脚趾抓地。
“辛苦了。”
郁南完全没想到他的回答是这样,没有挑剔代言的档次够不够,也不提他安排得太严重,对他挑的综艺也没意见,只是一句简单又有点戳心的‘辛苦了’。
他抿了下唇,离开了姜桥的办公室。
伺候奇葩的经历太过深刻,遇见这么好伺候的老板他有点受宠若惊。
姜桥下午跟郁南去拍了个写真,又接受了个采访,六点下班,两个不到三十岁就默契地开启养老生活的年轻人默契一笑。
“明天见。”
“明天见。”
姜桥驱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