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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补充道:“老师放心,我等会跟他再仔细讲解一遍。”
教导主任疑虑全无。
他满怀慈爱地拍了拍夏逾白的肩膀:“看到你们有着钻研、探索的精神,老师我很欣慰!”说完,他肯定地环视了在场学生一眼,背着手满意地离开了。
第17章
虚惊一场。
教导主任带来的危机毫无波澜地被解决。
钟继露出劫后余生的开怀大笑,他揶揄地看向夏逾白:“看不出来啊,好学生在撒谎上也颇具天赋,全程面不改色。我差点都要信了。”
夏逾白冷笑:“我本可以一直当个好学生,这是谁害的?”
不占理的钟继闭上嘴巴。
从头到尾一直在状况外的李景鸿满面茫然,他莫名其妙地主动参加进“两校混战”中,又莫名其妙地被共同模拟什么简述染色体的实验。
但头脑简单的李景鸿见事情成功解决,不想多问一听就是学习上的事。
虽然他不明白混战是如何被夏逾白颠倒黑白地解释成实验,但此刻的他只想飞奔去篮球场挥洒汗水,简单地道别后,一溜烟地跑走了。
林书竹第一次目睹几乎就要动起手来的混战,巴不得飞速离开,但他想在走之前再次确认池舟轻的暗恋对象。
他欲语还休地打量了池舟轻好几眼,迈出的步伐缓慢得像蜗牛,就是为了给池舟轻一个能够出声挽留的机会。
奈何不解风情的池舟轻一个眼神都没收到,和边上的钟继聊得火热,仿佛之前剑拔弩张到打起来的不是他们两个。
夏逾白倒是注意到了他别有深意的眼神,心领神会道:“怎么,你不懂减数分裂吗?”
竹马不理他,然而他的白月光理他了。
林书竹耳朵上悄悄染上一抹红色,腼腆笑道:“没有,这个懂了。但我想问夏同学数学题目,可以吗?”
夏逾白:“哪道?”
林书竹醉翁之意不在酒,哪是真心问题目的,只想和他多接触罢了。
他随便问了道上次月考的压轴题,这道题老师课堂上讲解时写了满满两黑板,让夏逾白同学来讲,他肯定要花上不少时间。
夏逾白:“显然……易得……可知……”
他一句话便讲完了整道大题,全程用时不超过一分钟。
林书竹:“……”
夏逾白见他久久沉默,问道:“不懂?”
他盯着夏逾白的脸才看了一会儿,讲题就结束了?
但他不想让夏逾白觉得他笨或者认为他走神了。
他胡乱点头,又微微抬头,小脸红扑扑的,不动声色地夸赞他:“夏同学讲题简洁又思路清晰呢。谢谢你!”
男人多好面子,享受来自别人的称赞和敬佩。但他懂因人而异,高冷的夏同学受惯了其他同学的仰视,第一次遇到他这种带点亲昵又直白的夸奖,肯定会让他记忆深刻!
“好,”夏逾白点头,“你讲一遍。”
林书竹:他跟本就没认真听,让他怎么讲?而且夏逾白的讲法好想和老师讲的有差别,他还没办法照搬老师的讲法。
池舟轻不久前才跟钟继打过架(虽然是他单方面吊打,打架严格来说应该要有来有回),两人又是处在同一街区学校里的两个校霸,按照“一山不容二虎”的原则,两人必势同水火、王不见王。
但池舟轻感觉他除了说话轻佻也没大毛病。
原主打他那次不知轻重,下手重了,这次钟继寻仇又意外地“伤痕累累”。
然而池舟轻解释了几句,钟继也没把新仇旧恨放在心上,只是叫他不要再去当林书竹的舔狗,人家眼睛根本黏在夏逾白身上撕都撕不下来。
这话远在池舟轻的意料之外:嚯,一个未来的舔狗竟然会让另一个舔狗趁早对万人迷受死心?震惊!这背后究竟是钟继回头是岸,还是他意图先行挤掉一位竞争对手,早日上位?
池舟轻:“他有男朋友了,那人你还认识,江恒。”
原书里设定的主角攻和炮灰攻们个个万贯家财,哪怕前中期穷苦无依的原主,后期也咸鱼翻身,白手起家发家致富。
其他几个家里都在宁市财富榜上赫赫有名,大家平时公司做生意或者酒会上总会遇到,家里的孩子因此相互认识。
钟继果然认得:“呃,话虽如此……但是‘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
池舟轻:“这话你对我说还是对你自己说的?”
钟继尴尬一笑,答非所问:“那夏逾白又怎么回事?难不成‘江恒是我的男朋友,夏逾白是我的同学,你是我的哥哥’啊?”
完美贴合林书竹曲折的心理活动,池舟轻有充分理由怀疑他要么也是穿书的要么他是林书竹的□□。
钟继被他怀疑的眼神一看,浑身不自在:“好了好了,你要是对林书竹还有想法,快去把他和夏逾白拉开,不然你的情敌又要多增一个。”
池舟轻试图从钟继脸上找出他对林书竹好感颇多的蛛丝马迹,然而他只找到避之不及。
这是不是说明,剧情有变动的可能性?
池舟轻过去时,正好救了林书竹尴尬的场:“你还去文具店吗?”
夏逾白:“去。”
林书竹从来没有那么希望夏逾白赶快离开,不然他的不懂装懂全要暴露了好吗!
夏逾白:“等林书竹讲完这道题再走。”
池舟轻点头,然后两个人一起盯着他讲题。
林书竹:“……”
林书竹:“我人突然有点不舒服,先走一步。夏同学你和池同学先忙你们的事情吧,我不想麻烦你们。”然后,他瞬间没了影。
钟继眼见没他事也想走人。现在池舟轻二人虽说已不是他最讨厌人排名的榜首,他还是看见他们不爽。
夏逾白在他走前叫住他:“要统一口径吗?你爸妈回家可能会问起你打架这事。”
钟继挠挠头:“嘿嘿,这次谢谢你帮忙啦!话说你是不是换电话号码了?我打你之前的电话打不通,你给我留个新的联系方式?”
夏逾白瞟他一眼,打开手机操作一番:“你再打一遍我的旧号码试试。”
他的联系方式并没有被从通讯里删去,钟继翻出他的号码,按下通话键,这次成功打通了。
钟继回味出不对劲来:“好家伙,原来你把我拉黑了?”
夏逾白沉默地给了他一个“显然易见”的眼神。
在钟继彻底爆炸之前,夏逾白见状拉住池舟轻遁走:“那个,我和池舟轻先行离开了。”
池舟轻从没见夏逾白拉人在路上小跑过,好奇地发问:“你跟他之间有什么矛盾吗?”
我干嘛要跑?放高利贷被拉黑的又不是我!
夏逾白呆滞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坚持认为自己没错,回过神来便恢复正常步行。他三言两语地和池舟轻简要叙述了高利贷事件的来龙去脉。
池舟轻: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的叙述听起来逻辑自洽,但我总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第18章
两人在文具店买好要用的文具,池舟轻又去隔壁营业厅办了张月租最便宜的电话卡。反正也没人给他打电话,他办卡只是要每月送的流量而已。
他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留给了夏逾白,夏逾白又问他:“我可以把你的联系方式给钟继吗?”
他点头。
夏逾白得了他的同意,难得露出几分高兴来:“太好了。”
他真是一点不想看钟继毫无文学素养的轰炸式垃圾短信,然后又把钟继拉进黑名单。
愤懑不平、写了一篇小作文远超短信上限字数,以致被拆成好几条短信发过去的钟继不知道他已“二进宫”,他想起他还加过夏逾白微信。
想不被人拉黑,自然要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钟继决定下手为强地让夏逾白先滚进他的黑名单里。
他还要在拉黑前把夏逾白的臭钱给他转回去,他编辑了一条“拿回你侮辱人的臭钱!”,洋洋得意地按下发送。
气势昂扬、准备转钱却收获了一个鲜红感叹号和“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的钟继:???
在校门口时,夏逾白和池舟轻说他要去练琴,让池舟轻一个人先回教室。
池舟轻自学过吹笛子、吹葫芦丝,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学的都很不成样子,每次吹起来饱受同事嘲笑。他料想夏逾白这般配置的人,学乐器总不至于像他一样半途而废,主动提出想去看夏逾白练琴。
夏逾白同意了,又说他上高中以后练琴时间不及小学初中时的时间多,水平肯定大不如前,在他面前献丑了。
池舟轻跟着他来到了多媒体教学楼二层的琴房。夏逾白用钥匙打开门,房间里充满灰尘的空气沉闷得让人想咳嗽,他进房推开了窗,找了把凳子给池舟轻,自己则坐在了黑色立式钢琴前。
夏逾白轻轻地按下几个琴键,听到钢琴发出的声音微微皱眉:“没调律,有点走音。你凑合听了。”
池舟轻靠在墙上,无所谓地应了一声。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他一个乐器界的外行人,一点也分辨不出轻微走音的异常。
夏逾白腰杆板得笔直,坐在黑色的琴凳上。他的手指纤长挺直,指尖圆润,是一双很适合弹钢琴的手。玉白的手在黑白的琴键上轻快地跳动,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指尖下流淌出美妙动人的旋律。
池舟轻闭上眼睛,侧耳聆听。这是首很舒缓的曲子,他不自觉地在如山间潺潺小溪的音乐声中放松下来。听着听着,他感觉眼前越来越黑,意识渐渐散开像朦朦胧胧的清晨薄雾。
夏逾白弹了一会儿琴,侧头看了池舟轻一眼,发现这人倚在墙上睡了过去。他抿了抿唇,脱下校服外套披在池舟轻身上,又把坐在椅子上摇摇欲坠的人扶回正中。
夏逾白反思了一下他弹的琴是否太过于催睡,翻了翻琴架上的琴谱,收回弹几首激昂高亢乐曲吓他一跳的恶作剧,把曲谱翻到一页平静轻柔的曲子上。
池舟轻在一片昏暗中往前走,四周静悄悄的。他大声呼喊了几声,竟连自己的回音都听不到。
直到远处出现一点光亮,池舟轻连忙追寻着亮点往前跑。跑到那光点面前,他才发现,那光点处站着一个人,转过身来有着和他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也是池舟轻,但是原主。
看到一张和自己一样的脸在对面做着不一样的表情还挺惊悚的,但池舟轻莫名地觉得对面那人不会伤害自己。原主深深地看了他几眼,上前来给了他一个轻轻的拥抱,然后像烟似的消散了。
一直压在他心头的沉重窒息感像镜子“啪”地一声裂成细小的碎片,池舟轻骤然睁眼,从梦境中醒转。时间已近黄昏,窗外的天空颜色像是杯新榨的橘子果汁,温暖又干净。
他预感困扰他近多日的失眠今晚不会再次出现了。
池舟轻站了起来揉着脖子,他睡觉时脖子歪着睡的,醒来有点酸。身上的校服外套滑落下来,是夏逾白的。
夏逾白看过来:“醒了,刚好吃晚饭。”
听夏逾白弹钢琴这请求,还是池舟轻主动提出来的。结果他到琴房里坐着,听曲子听睡着了不说,别人还好心脱了自己的外套给他披着。他怎么看都觉得他这行为不识相。
池舟轻难得不好意思,寻了个话题缓解尴尬:“逾白,你刚刚弹的那首曲子我听起来很耳熟。”
夏逾白:“升c小调第十四钢琴奏鸣曲,也叫月光奏鸣曲。”
池舟轻:“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