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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逾白本不听他的谆谆善诱,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笑得眼睛弯弯的。
池舟轻:不会吧?我不做他情敌他这么高兴?我该高兴我在他心里作为朋友地位还挺高的还是该难过他像中蛊一样地喜欢林书竹?
夏逾白瞟了他一眼,目光又移到了他被握住的手臂上,突然说道:“池舟轻,我喜欢你!”
池舟轻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你喜欢我?”
夏逾白没想到他听到告白的反应是反问,回答道:“是啊,我喜欢你。”
“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了!”
池舟轻从没被同性告白过,而且这位突然告白的同性是他的好朋友。他还是没反应过来,又问了好几遍。
夏逾白一开始还认认真真地回复他,后来脸红着不肯再多说:“你干嘛!说一遍不就够了,我不想当复读机。”
池舟轻愣了一会儿,不知道怎么妥善地处理他的告白。
如果是其他人,他礼貌地拒绝就行,可他又想跟夏逾白继续当好朋友,又不想接受他的告白……
呃,这说起来好像林书竹对原主的态度啊!
池舟轻面对难题都不曾手足无措过,可如今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处理这进退两难的处境。
他斟酌好一会慎重道:“谢谢你的喜欢,但我们不合适。”
夏逾白被拒绝后仍然固执地看着他:“为什么不合适?”
“呃,这个问题,”他确实有不合适的理由,可这理由不好向他人道出,他又给不出其他合情合理的借口,讷讷道,“我们还是学生,早恋不好。我怕谈恋爱影响到你的成绩。”
夏逾白笑了:“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影响到我的学习成绩。”
池舟轻只好说:“我怕影响到我的学习成绩。”
夏逾白叹了口气:“好吧。”
池舟轻还以为他知难而退,勉强放下心来,不成想面前看上去傲娇又冰山的夏逾白又抛下一个重磅炸弹:“那你总允许我追你吧?”
池舟轻无力地在再次扯出“学生早恋不好”的大旗来。
夏逾白撇撇嘴:“池舟轻,你的思维真像个保守的老年人!”
“老年人”池舟轻:“……”
夏逾白的无心之言歪打正着地击中了问题的关键。
他们不合适的理由就是年龄。
夏逾白又说:“那你说你讨厌我,我保证我再也不来烦你。不然我要追你,你不能阻止我。”
夏逾白可怜兮兮地望向他:“你快说,你讨厌我。”
他平日里总端着矜贵甚至可以说是傲慢的姿态,如今放下身段摆出这种神情,眼睑微微往下敛盖住了圆圆的眼睛,像极了祈求不被主人抛弃的小动物,杀伤力不是一般的大。
况且池舟轻本就不讨厌他,这话怎么说得出口?
他头痛道:“我当然不讨厌你……”
夏逾白步步紧逼:“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是喜欢,但不是你想要的那种喜欢……”
他笑了:“喜欢就是喜欢,有区别吗?”
夏逾白在感情上意外地聪明,总能精准地找出他言语的漏洞。他不把话说明白,迟早会在和夏逾白的交锋中败下阵来,落入他的陷阱。
而且他不知道夏逾白什么时候还学会卖可怜这招了!池舟轻真的拿他这招没办法。
他叹了口气,叫他的名字:“夏逾白。”
池舟轻一开始就很自然熟地直接叫他“逾白”,很少会郑重地叫他全名。
夏逾白愣了一下,也不再装可怜,抬眼看向他。
池舟轻诚恳道:“你年纪太小了,你也许还不懂什么是真正的喜欢。”
夏逾白下意识地反驳:“哪里小了,我十六岁了,这已经是完全负刑事责任年龄了!”
“唉,这不一样……”
他止住了不服气想要出声反驳的夏逾白,继续说道:“你还没见识过世界上很多很多波澜壮阔的风景,万马奔腾、鸣声如雷的涌潮,层峦叠翠、横亘数里的山脉,浩浩荡荡、成群结队的动物迁徙……所以你不要轻易地说出‘喜欢’二字。这两个字的分量远比你想象得要重。”
夏逾白没再说话。
这是他意料之中的结果,可池舟轻却没有目的达成的高兴。
他苦笑道:“你才十六岁,这个年纪的少年心思浮动,见异思迁、朝三暮四再为寻常不过了。你可能因为脸或者其他什么肤浅的原因喜欢我,可这不是喜欢,这只是一时的好感。如果哪天你再遇到一个比我帅上好多倍的,你没准又会去喜欢他。”
夏逾白小声地嘟哝:“我的喜欢才没这么肤浅呢……”
池舟轻又说:“你也知道,事物总在不断地发展变化中,你的感情也不例外。你能找出什么东西是永远不变的吗?”
夏逾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说道:“我明白了。”说完便离开了。
被拒绝的夏逾白心里不好过,可拒绝别人的池舟轻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如果他是一个真实年龄为16、17岁的少年,是夏逾白的同龄人,他一定会接受告白。
年轻人的谈恋爱再为简单不过了,看对上眼了就在一起,没有好感了就一拍两散,两方都很轻松。
可他年纪大了,他的真实年龄是三十多,再加上他个人性格的原因,他对待恋情上有更多的顾虑,也意味着他在开始和结束一段感情时更难投入、更难离开。
所以他刻意把话说重,其实如果只是谈恋爱,并不需要矢志不渝、一如既往,这样的感情太稀有,条件也太过苛刻。
他只是想让夏逾白明白:池舟轻这个三十好几年纪的人,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一个合适的恋爱对象。
俗话说三年一代沟,他们之间都隔出个马里亚纳海沟了。
在聊天上有共同话题,这不代表他们日后的交往中不会有摩擦。
朋友的相处方式和恋人的截然不同,年纪的差距注定他们会有很长一段的磨合期。如果他们真谈上了,对双方都是一个巨大的考验,极有可能他们的感情在磨合中便被消耗殆尽,最后分道扬镳、形同陌路。
少年的爱慕如一把蓬勃旺盛的火,可他是一根沾了水的湿木头,难以跟夏逾白发生“干柴烈火”的燃烧反应。
夏逾白年纪小,不懂事,他作为年长的那个,他得懂。
如果他再放任他们俩进一步接触,池舟轻怕他迟早会对夏逾白动心。
既然结局多半会分开,不如他提早一步划下感情上的楚河汉界,这比对他们两个都造成伤害的结局要好。
作者有话要说:告白以后相处模式就会发生改变啦,以后就都是甜甜的互宠惹
所以说有误会还是得尽快说清楚,尤其是感情上的
原书受不用管他,总利用别人的感情,也会踢到铁板的嘛
不卡你们重要剧情节点嗷,等下还有一更,不过要看我什么时候改好错字( 0 x 0 )
第46章 雨夜告白(二更√)
自从池舟轻拒绝了夏逾白的告白之后,他们的日常相处便与普通同学间的相处无异。
池舟轻闲暇时偶尔也会想,若他一时冲动答应了夏逾白,他们两人的关系又会走上怎样的支线?
可这念头在脑海中闪过一瞬又沉了下去。比起一次又一次后悔于过去做出的选择,他更习惯于放眼当下。这已经是他极少数会想“如果当初……”的问题了。
周末他和李景鸿打球时,李景鸿不经意地问他:“你跟夏逾白吵架了?”
池舟轻摇头:“吵架怎么说?我和他关系不是好着吗。”
李景鸿潇洒地把球投进球框里,接住掉下的篮球,不再继续投篮。他抱住篮球,和池舟轻一起走下球场:“凭我的直觉,我感觉你们变得和原来不太一样。”
池舟轻苦笑:一个看起来直男到不行的家伙感觉这么敏锐吗?
唉,他也别说李景鸿直男,他自己也是个迟钝的家伙。他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和夏逾白的相处早已越界。
不过好在他及时制止,他们又退回了各自的安全区域。夏逾白是个聪明的人,一向懂得分寸,想必时间一久,他们就真是普通同学了。
池舟轻说他不上他的心里是悬崖勒马的高兴多一些,还是怅然若失多一些。
周日,宁市又下起瓢泼大雨。
今年九月的气候有些许反常,连着几天淫雨霏霏,甚至今天的雨还变本加厉地下大了。
昨天的周六是这几天里难得的一天艳阳天,所以李景鸿见缝插针地把他约出来一起室外打球。
不过他们打得也不尽兴,地面湿漉漉的,打球总怕滑倒。两人小心翼翼地打了一会儿,索然无味,又各回各家了。
原来周末他们四人小组总一起在夏逾白家里写作业,如今大家周末各忙各的事,难以再重聚。
钟继上学期被押着学习后,成绩突飞猛进。可惜哪怕夏逾白考试失利,他也没能农奴翻身把歌唱,林书竹接替了宁市第一,他只能咬牙切齿、无能狂怒地当着宁市第二。
当然也有幸运的事,钟继和学习的“包办婚姻”转变成了“自由恋爱”。他对学习生出几分兴趣和认真,这学期主动报名参加了物理竞赛,每周都要去学校补习。他不得不退出四人小组,来告别时还别扭地表达了他的遗憾与不舍。
李景鸿则是进了校篮球队,大部分的课余时间全奉献给了队训练。他父母对他的学习成绩不抱任何希望,见他参加参加体育运动觉得让自家孩子锻炼身体也挺好,自然全力支持。要不是这么多天下雨,潮得室内篮球场的地面都滑溜溜的,他还没空溜出来和池舟轻一起打球。
学习小组名存实亡,大家各奔东西,四人小组只剩下他和夏逾白两人。他也不好在除学校外的地方和夏逾白有其他接触,连在学校里,他们俩单独说话的时间锐减至几乎为零,更别提和他面对面坐他家里去了,这场面多尴尬。
池舟轻在这阴雨连绵的秋季中难得生出感春伤秋的念头。大家发展都不错,他既高兴,却又为不可避免的离别而失落。
他望着窗外细密的雨,忽然想起语文阅读题里常考到的问题——“下雨/晴天/打雷等等天气表达了作者怎样的心情?”
哎,怪不得秋雨总与寂寥、孤单等负面情绪联系在一起,“初闻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以前他做到这类题时只是个无情的套模板的做题机器,如今他才切实体会到“感同身受”的真正含义。
他想着想着不禁哑然失笑:他无病呻吟地感慨秋雨,这不就是典型的移情于景吗?
他摇摇头,又继续把精力投入到做作业中去。
此时呆在家里的夏逾白自然也在做作业。毕竟他是个平常活动做学校作业,娱乐活动做竞赛题目的奇人。
夏逾白喜欢下雨天,因为雨声能让他思绪平静,做题也更加专注了。
但今天他的心情却不像往常宁静,可能雨下得太大,雨声反而扰乱了他的思考。
他放下笔,又开始想起池舟轻。
池舟轻和大部分其他的男孩子一样,性子大大咧咧的。如果在家里,他可能会忘了把晒在外面的衣服收进来;如果在外面,他从不看天气预报,多半今早出门没带伞,只能躲在屋檐下等雨停或者顶着大雨冲回家。
夏逾白打开聊天窗口,犹豫地打下一句“下雨了,你别忘了把衣服收进来。”,他盯着这条消息看了一会儿,又把它一个字一个字地删除了。
他是以什么样的立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