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嘿,这时间刚刚好!”李景鸿接了个电话跑出去一趟,回来时手上拎着个用彩绳系着的蛋糕盒。
夏天气温高,商家在蛋糕盒上放了两个冰袋,防止奶油融化。
李景鸿把这冰袋拿下来,本来想袭击池舟轻,但又想到他是今天的寿星,便饶过他这一回。一念之间,无辜的钟继成了受害者。
防不胜防、脸蛋被冰袋冷得抖了一下的钟继破口大骂,不甘落后地抢走另一个冰袋。
两个幼稚的男高中生各自有了武器,打得兴起。
夏逾白无语地看了他们俩一眼,径自把彩带解开。
盒子打开来,露出里面沾着水汽的水果蛋糕。他找出一包生日蜡烛,询问正不亦乐乎地围观冰袋大战的池舟轻:“要点蜡烛吗?”
“不了,”池舟轻想了一下,“麻烦。”
如果真要点蜡烛,他也不知道点十七根好还是点三十三根好。
“还是点几根好了,可以许愿。”作为世界上唯一知道池舟轻秘密的人,他自然知道池舟轻的言外之意。不过他笑了一下,还是挑出几根蜡烛,点燃后插在蛋糕上。
冰袋大战的两人注意到这边已经开始点蜡烛了,默契地暂时休战,哥俩好地跑过来围在他身边。
李景鸿这才反应过来,他还没把送池舟轻的礼物拿出来。他抱出来一个篮球,塞到池舟轻手里笑道:“嘿嘿,我嘴笨,不知道说什么生日祝福好。那就祝池哥新的一岁里成绩越来越好,打球越来越厉害!”
常见的祝福语被抢走,钟继不甘示弱地接上:“那我祝池哥早日脱单,找到女朋友!”
池舟轻:“……”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夏逾白。
夏逾白收到他的视线后,回了他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
池舟轻摆手道:“不了不了,我年纪还小,早恋不好。”
他这话收获了钟继、李景鸿二人的无情嘲笑,说他是个老古董。
池舟轻:“行,你们不是老古董,可你们也没对象啊。”
三条单身狗面面相觑,决定不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相互伤害。
包厢内的灯被关掉,一时间整个房间只剩下蜡烛微弱的亮光。
周围一圈人的脸庞映衬在暖橘色的烛光下,看上去分外温柔。气氛也在这跳动的微光中氤氲。
“好啦!该唱生日歌了!”李景鸿笑道。
其他三人边拍手边唱生日快乐歌,声音有的大,有的小,有的甚至还有些走调,却像是一条欢快的河流流淌进他的心里。
“接下来该轮到寿星许愿了。”夏逾白微笑着看向他。
池舟轻深呼吸后,一口气将蜡烛全部吹灭。对着生日蛋糕许愿之于他来说,是一次崭新的经历,以至于他双手合十闭着眼睛想了大半天,脑子里还是空荡荡的。
他对现在的生活别无他求。如果他有所希冀,他不想将希望寄托于不知是否灵验的神明,更想依靠自己的能力来实现。
脑海中划过三张不一的笑脸,或是矜持,或是热情,或是张扬。如果神明真能显灵,听到他的请求,他便这个生日愿望留给身边的人,希望他们一生平安、事事顺遂。
池舟轻在心里默念这个愿望好几遍后,睁开了眼睛。
在他睁眼的同时,室内恢复一片明亮。
面前的夏逾白正举着蛋糕刀,比划从哪里下手,见他看过来后问道:“今天你最大,得先考虑寿星的意见——你要哪一块?”
池舟轻对水果没有明显地偏好,他用手指了有狝猴桃的那部分,只是因为那一块上有写着17的白巧克力牌牌。
切下一块完美的八分之一后,夏逾白满意地把这块蛋糕放在碟子上,递给他。
池舟轻接过不急着吃,认真地和他对视:“谢谢你。”
夏逾白装傻:“啊?谢什么?”
池舟轻笑笑没说话,生日他这个正主都记不太清楚,剩下三人中唯一能知道他生日的只剩夏逾白,另外两个人肯定也是他请来的。
一回生二回熟,有了完美切下第一块的经验后,夏逾白切第二块、第三块的动作越发娴熟,他把这两块给了那两人后,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你许了什么心愿?”
池舟轻不好意思说出口,左顾而言他道:“我不说,愿望说出口便不会灵验了。”
夏逾白嘴角勾了一下,笑容一闪而逝。他目光专注地聚焦在正在切的第四块蛋糕上,声音轻得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够听清:“说出来的愿望,我帮你实现啊。”
池舟轻顿了一下:“那我想考常大。”
常大是宁市所在省份省会城市的一所知名大学。作为华国排名前几的院校,它的录取分数线不低,宁市一中每年高考的前四十名左右可以过线,池舟轻的成绩刚好在它录取线的边缘。
可过线又不意味着稳稳当当的录取,这还取决于同批报相同一个专业学生的成绩。常大个别的名牌专业,分数的竞争更加激烈。
夏逾白:“……对不起,做不到。”
池舟轻随口一说的这句话只是想打破两人间怪异的气氛而已,掩盖他刚才异常的心跳。
夏逾白见他反应自然明白了池舟轻说这话是耍他的,苦笑道:“你提点我力所能及的要求行不行?”
池舟轻笑够了以后,努力地想了想后说:“我想吃校门口的鸡蛋煎饼,每天早上喝食堂的白粥都喝腻了。”
夏逾白:“……”你不觉得你这两个心愿的差距太大了吗?
然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无奈道:“那你明天起早一点,别给学校老师抓到。”
池舟轻没想到夏逾白会答应他这个无理取闹的愿望,又认真地追加了要求:“不要葱,多放辣。”
夏逾白的表情一言难尽:“大早上吃辣,你是魔鬼吗?”
李景鸿这时笑嘻嘻地背着手走到池舟轻身后,猛地伸出双手,把手上的奶油糊了池舟轻一脸。
池舟轻猝不及防:“???”
李景鸿哈哈大笑:“惊喜!”
池舟轻一方面觉得奶油大战幼稚,一方面又给激起了身体里的顽皮因子。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他说无视了脸上的奶油,用眼神示意坐在后面看戏不嫌事大的钟继。
调皮捣蛋一把手的钟继秒懂,抄起一块奶油,从背后偷袭洋洋得意的李景鸿。
李景鸿腹背受敌,又被池舟轻按住手,给钟继擦了满脸的奶油,眉毛都给刮白了。
池舟轻不解气,单手抓住他的手腕,又恶趣味地在他鼻子上点了一大坨奶油。
钟继在一旁狂笑,李景鸿不服气地哇哇大叫:“池哥你耍诈!”
池舟轻微笑:“兵不厌诈。”
李景鸿惨兮兮得像条死鱼,他于心不忍,又觉得他没必要和这幼稚鬼计较,松开了手。
没想到他一时的心软给了李景鸿和钟继机会。暂时的盟友钟继瞬间反水,两人使坏地把几团奶油擦到他的脸上。
李景鸿也笑:“兵不厌诈!”
池舟轻:失策了……
他用手背抹去嘴巴旁的奶油,笑了一下。
趁两人还在那笑没反应过来,他打了个时间差扑了过去,两手抓满奶油,左右开弓,连原先干干净净的钟继也难逃魔手,被迫糊上奶油。
钟继见风使舵,再次反水,联手和池舟轻一起往李景鸿脸上抹奶油,瞬时李景鸿变成了个长满白胡子的圣诞老人。
一时间包厢里三个人都满脸白花花的,狼狈极了,尤其是被摁在底下的李景鸿。他为自己的顽皮付出了代价,脸上的奶油一圈又一圈。
他叫苦连天,不得不寻求场外支援:“班长救我!”
他还叫错了称呼,夏逾白早不是他们班的班长了。
夏逾白从头到尾置身事外,因此和他们截然不同,端的是光鲜亮丽。
池舟轻哼笑:“找外援也没用,你们班长也自身难保了。”
说完,他气势汹汹地抓起一块桌子上被冷落的蛋糕。
今天谁也别想独善其身!
夏逾白动也不动,似是没察觉出他恶作剧的心理,定定地看着他。
池舟轻:太罪恶了,完全下不去手……
袭击的目标本是他的脸颊,池舟轻迟疑了一下,看他躲都不躲,又半路改成了他的额头。
而且抹的力度也很温柔。
夏逾白露出了一个程度很浅的微笑。
在后面预备着喊“打起来!打起来!”的钟继、李景鸿二人:就这?
不过他们也没胆子把夏逾白牵扯进奶油大战里,本来还打着池舟轻和夏逾白关系好,能借此看看夏逾白狼狈模样的主意,不成想这想法也落空了。
他们气氛和谐,夏逾白笑着也在池舟轻的额头上点了一小团奶油,池舟轻也没躲,两人对望了一会儿后相视一笑。
然后就在那里一起愉快地吃起了蛋糕?
钟继、李景鸿莫名地觉得他们两个很多余:不仅没能如人所愿地打起来,走向还越来越奇怪了……
在这平和氛围的感染下,斗志勃勃的钟继、李景鸿二人偃旗息鼓,握手言和,讪讪地享用起蛋糕。
夜间,他和夏逾白讨价还价地约定了明早碰面的时间。
明明只是帮带早饭,硬生生搞得和特工交换情报一样。
池舟轻今早起的比往常还早上个十几分钟,出门时几个室友正睡眼朦胧从被窝里探出头来按掉了闹钟,人又钻了回去。
他脚步轻快地来到教学楼后面的小树林,考虑到走廊上吃早饭味道太大,怕被老师发现,这成了他们的碰面地点。
可能池舟轻吃鸡蛋煎饼的意愿太过强烈,他抵达约定地点的时间比约定的还早上好几分钟。
好在夏逾白习惯早到,池舟轻站在树下等待的时间也没多长,接头对象便带着他心心念念的鸡蛋煎饼出现了。
学校的早饭要么就干巴巴的如馒头白粥,要么就油光可鉴如蛋炒饭油条,因此哪怕外头的鸡蛋煎饼偏油,但仍处在两者的区间之内。
人的底线就是被一次一次折磨中被拉低的,池舟轻现在已经不嫌弃外面的煎饼油了。
夏逾白还附带了一杯甜豆浆,池舟轻一口煎饼一口豆浆,快乐程度完全能和做出压轴题媲美。
然而在本该寂静得只能听到鸟啼声的树林里,他们却听到了细细碎碎的说话声。
池舟轻奇怪道:“不是吧?谁大早上跑这个偏僻的地方来……”
夏逾白懂得比池舟轻多,他笑了一下:“你不觉得这里很适合做一点特殊的事吗?”说完给了池舟轻一个暗示的眼神。
池舟轻:“看来不止我一个人觉得这里适合吃味道大的早饭啊。”
夏逾白看了他好几眼,确认他说的竟是真心话后,又给出提示:“你没听出来吗?两个人,一男一女……”
每次夏逾白暗戳戳地话里藏话时,池舟轻总是难解其意,这次也不例外。
他四处打量着周边环境,此处环境清幽,空气清新,因离教学楼有段距离,此地少有人来往,在这放声说话也不容易被外人听见。
池舟轻恍然大悟:“我知道了,背单词!”
夏逾白:“???”
池舟轻的推测并非毫无根据,班上有个别同学就是不喜欢在教室里早读,喜欢跑到走廊上或者楼梯口去读。反正他们也没跑远,在教室外面,等班主任来查早读时再赶紧跑回去就好了。
池舟轻不明白:“到这来早读也太远了,跑回去不方便……”
他没法理解,夏逾白也没法理解:“你再想想,一男一女,小树林,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