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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敬不如从命,叶端跟钱多多听话地走了,张西尧睁开眼感觉鼻血好像止住,就把纸摘下来,去洗手池洗脸。
脸还在发烧,张西尧好好捂了捂热乎的面皮,等温度降下来后才拿东西进浴室。
啊,丢人。
不知道第几次在叶老师面前犯蠢。
等他出来,钱多多和叶端已经坐在椅子上等他了,各自拎了健身包就回学校。
张西尧一路上都很沉默,骚话篓子成了个闷葫芦。
叶端伸手揉他脑袋:“鼻子还难受么?”
张西尧摇摇头,还是不说话。
钱多多和叶端都以为他是在为自己流鼻血事儿感到丢人,就容他一个人静静,闲聊起来。
只不过把张大帅想得太纯良了。
张西尧边踢着一颗小石子儿边想:要是跟叶老师到床上去了,谁上谁下啊?
他不算正儿八经的1或0,0。5吧,但是更喜欢压人。但是今儿吧,看仙儿那个身材觉得自己压不住人家。
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啊?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那个线条也太好看了。
张西尧越想越离谱,脑子里全是马赛克。
他心虚地看一眼正跟钱多多聊天的叶老师,把脑子里的画面抹去。
谁上谁下,这个事儿到时候再说吧。
车到山前必有路。
张西尧盯着叶端右肩的位置,有点儿好奇,纹身?以前没听叶老师说起过。
他加快脚步,跟上两人。
钱多多自从办了卡就自觉地不跟他们俩一块儿再去了,约了班长一起,电灯泡太那什么。
周四,张西尧想游泳,问叶老师要不要一起。
叶端有点儿事情,让他先去,大概八点左右去找。
张西尧就跟钱多多和班长一起走了,换好泳裤带上护目镜就跃入水中。
健身房的游泳池没家里舒服,张西尧游了两圈儿就懒得动弹了,坐在池边的休息凳上玩手机。
“尧儿?”
有人喊他,张西尧抬起头来,是钟诗诗。
“学姐long time no see!”
钟诗诗身边有个漂亮妹儿,看动作挺亲密的,应该是她女朋友,钟诗诗问他怎么一个人在这,怎么没人跟他一起。
张西尧咧嘴笑了笑:“家属等会儿就到。”
“成,你等吧,我们走了。”
张西尧说完再见又等了会儿,叶老师还没来,他就再次泡进泳池里。
他不知道叶端被人骗去然后成了表白现场主角,耽误许久时间,等钱多多和钟诗诗他们准备走了的时候,八点二十,叶端仍旧没到。
“尧儿走不走?”
张西尧有点儿累,出来后水蒸发完又冷,他摆摆手拒绝,继续等,等成一块儿望夫石。
八点四十,叶老师终于姗姗来迟,拿块儿大浴巾给张西尧披上。
“少爷。”
张西尧抬头看了看迟到许久的人,又垂下眼:“我现在有一点点生气。”
叶端蹲下来,先道了歉,问:“那怎么才能消气?”
“你先告诉我你干嘛去了。”
叶端一五一十地跟他讲了自己迟到的原因,有姑娘摆了心形阵骗他过去然后一系列的尴尬事情,随后又道歉:“对不起,少爷。”
合着还有人惦记自个儿男朋友。
张西尧脑瓜一转:“你过来,离我近些。”
“再近点儿。”
距离差不多,他在仙儿脖子上咬了一口。
还下了点儿力气吸,有些刺痛,叶端没吭声,由着他折腾。
小狮子牙齿还挺利,又咬又吸,嘬出来个红印儿。
宣誓主权。
张西尧完事儿后松开,非常满意自己的作品,说:“好了,把这个露出来我看谁还敢打你的主意。”
“消气了?”
张西尧“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吧。”
等回寝室,郑一瞥见叶端脖子上的那一块儿红,装作没看见,该干嘛干嘛。
明儿又周末了。
张西尧找导员打听了叶教授出差什么时候回来,得到的答案是下个星期。
妙啊,那家里就叶老师一人。
张西尧骚点子挺多,一个接一个冒,等从健身房出来,他理直气壮地要叶老师带他回家。
叶端没反应过来:“是要送你回家啊。”
“不是,”张西尧说,“带我,回你家,老叶不在我打听过了!”
叶端还是懵:“怎么?”
“想你不成吗,上回一起睡着没过瘾。”
还是去了,张西尧给自愿的叶老师绑自己车副驾上,光明正大的进了人家家门儿。
复式,上下两层,整体风格很简洁,一层不染,确实是叶氏父子俩的风格。
叶端给他拿了新拖鞋换上,让他随便坐,自己去洗手,然后问张西尧喝不喝酸奶。
十一月底了,天儿冷,没给他拿凉的,少爷就抱着常温的喝。
他跟家里说过这周末不回家,心安理得地赖着叶老师。
叶端上楼拿东西,走到一半扭头问他:“政委要不要来我的房间视察一番?”
张西尧把酸奶空盒丢进垃圾桶:“领导很乐意,前面带路!”
他跟着上了楼,主卧,书房,露台,然后是叶老师的房间。
挺大的,房间朝阳,很明亮,东西也不少,但是井然有序,飘窗那块儿放了三五本书。
张西尧看见他房间中央的那架雅马哈,走近一些:“叶老师你没说过你会弹钢琴。”
叶端闻言直接坐在琴凳上,掀开琴布:“那弹一首我最喜欢的曲子向你赔罪。”
《卡农》。
这幅景象应当被记录下来的,张西尧心想,如果我会画画就好了。
亲手画在画布上,刻在心里。
他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坐着,托着脸望向弹琴的那个人,神情温柔,手指滑过黑白按键,飞出串串动听优美的音符。
一曲完毕,叶端听张西尧喊:“叶老师,”
他转过头去,对上少爷亮亮的眼睛。
“你知道,《卡农》有钢琴和小提琴合奏版,”张西尧笑了笑,“有时间一起试试吧。”
叶端欣然同意,“好,”他又问,“要来试试《小星星》吗?”
张西尧坐到旁边,学着叶端的姿势按琴键,他当初在钢琴与小提琴之间选择了后者,一首简单的《小星星》让他弹得乱七八糟,方才在叶老师手里漂亮的音符落在他手里就成了杀器,恨不得人捂耳朵。
“等等叶老师,”张西尧兴头儿上突然紧张起来,“家里隔音好吗邻居会不会上门儿骂人?”
闹了会儿,十点了,叶端就让张西尧去洗澡。
少爷百密一疏,忘了带内裤。
张西尧看着翻个底儿朝天都没找出来一条内裤的背包,心里斗争许久还是开了口:“那个,叶哥哥,”
叶端是第二回 见他如此窘迫的模样,第一回是当初帮他弄西装裤拉链,问怎么了。
张西尧脸微红,哼哼道:“我……忘记带内裤了。”
叶端忍了两下,没忍住,还是笑出来:“我去找新的给你。”
他打开衣柜,拉出抽屉,递过来一条黑色CK平角,张西尧接过道谢,没敢直视他眼睛。
接二连三犯蠢,全是在心上人面前。
张西尧在浴室泄愤似的抓了抓被水淋湿的头发,关掉淋浴,跟一排毛巾大眼瞪小眼。
该用哪一条?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叶端敲了敲门,规规矩矩的两下,张西尧裸着开了条缝儿,人递过来一条米色毛巾:“挂着的格纹毛巾擦头发。”
他接过来,道了谢,总算是把水擦干。
等穿衣服时又想撞墙。
操!内裤大了!
第35章 来拼刺刀啊
张西尧别别扭扭磨磨唧唧地从浴室出来进叶老师房间,郁闷了。
这人到底是什么神仙啊?
叶端在楼下卫生间洗的澡,跟张西尧一前一后进来,发现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少爷闷闷不乐的。
“怎么了?不高兴?”
张西尧坐在琴凳上,用一种极其幽怨的眼神看着他,一字一顿:“你,的,内,裤,我,穿,着,大,了。”
“怪我怪我。”
叶端忍着笑背去衣柜拿睡衣,他只穿了条黑色的睡衣长裤,背对着张西尧,裸着上身。
张西尧脸烧得红起来,还是盯着人后心儿看。
看见了那个叶端从来没露出来过的纹身。
右肩上,临近斜方肌,黑色,衔尾蛇。
挺好看,有种特别的味道。
叶端刚把上衣纽扣扣好,听见张西尧喊他:“叶老师,”
“嗯?”
张西尧挺好奇的,就说:“你右肩的纹身好漂亮。”
叶端把衣柜关好,转过身子坐到床上,笑了笑。
张西尧凑过去坐他旁边儿:“我想仔细看看。”
领导的批示得遵从,叶端就把最上面两颗扣子解开,衣领往后拉了拉,露出肩胛那一片儿。
方才没看太清楚,衔尾蛇头尾相接部分上头还有一轮弯月,周围有黑色点刺。
张西尧没忍住上手摸了摸,他们家不让往身上添东西,看着叶老师身上的衔尾蛇纹身挺有诱惑力,跟夏娃看见禁果似的。
手指一寸寸滑过皮肤,轻轻的,明明温度不高,叶端觉得被他摸过的地方快烧起来了。
“少爷,痒。”
张西尧收回手,问:“疼吗?纹的时候疼不疼?”
叶端以为他会跟其他见过的人一样问这个图案有什么意义、什么时候纹的、老叶生没生气一些常规的问题,张西尧却问他疼不疼,倒是给仙儿问愣了。
那时候刚好是经历完初恋那事儿,其实纹的时候心比身疼,他看着少爷小心翼翼的眼神,忽然就笑了:“不疼。”
张西尧把他衣领拉好,觉得叶老师是真他妈让人着迷。
“高中毕业,汪洋一直念叨着要去纹个他们家的猫咪,拉着我陪他,结果预约好又不敢,我就纹了。”
挺好的,这股劲儿张西尧学不来。
“意思是自我吞噬者,”叶端自己全盘托出,“纹身师的手稿很好看,就敲定这个了。”
“我这人其实很随意的。”
随意个毛线球,张西尧心想,追你的人那么多,也没见你跟哪个人随随便便的搞着玩儿。
他想到这儿又油然而生出一股快乐的餍足感,坏心眼儿地问:“那,我也是你随意做的决定?”
“不是,”叶端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是最谨慎也是最正确的决定。”
张西尧的少男心砰砰乱跳,觉得肩上责任非常之重,必须把这位神仙锁在自个儿身边儿。
他转移了换题:“叶教授能接受你这个纹身吗?”
“啊,”叶端笑了笑,“当晚回来就给我爸看了,给我一顿数落,他不生气,就是慌,我一直说没事儿,那段时间他动不动就问发没发炎。”
“我最见不得他慌,我妈不要我们,爷爷奶奶年纪大,我爸就剩我了。”
张西尧还是头一回听他讲这些事儿,语气淡淡,但就是让人心疼。
“不还有我呢么,”少爷笑嘻嘻的,“我,老叶的得意弟子。”
叶老师也笑:“对。”
十一点了,他让张西尧先睡,自己看会儿书再来。
领导不乐意,说来陪床的你走什么走。
不乐意的领导去搔叶老师痒痒,结果自己禁不住痒在床上扭来扭去的躲,像条发情的蛇,讨好地去蹭人家腰,笑出眼泪来,脸红扑扑的求饶:“宝贝儿我错了,错了错了真错了,别弄那儿受不了……啊!”
他被搔到后腰的痒痒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