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砩厦桓潘
没等他话说完,那边简致钧就挂了电话。
“操!”他又拨了电话过去,压抑着一腔怒气,问了病房号,匆匆打了个车过去。
医院里,简易坐靠在病床上,额上贴了块儿着透着血色的纱布,一只手臂打了石膏挂在胸前,简致钧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跟他说话。
池允推门进去,两人便停下交谈。简易略一抬眼看见了他,眸中一向漠然的神色软和了几分。
“怎么回事啊?不严重吧?”池允紧蹙着眉头走过去,撩起简易的一缕额发,发现他眼角处也有涂了药水的细小伤口。
简易摇了摇头,简致钧站起来,理了理衣服,说:“你这得留院观察几天,医院那边请个假,就别急着回去上班了。我先回去,明天再过来。”
池允拽了他一把,面色阴沉,“你别走!你就在这儿跟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第19章 天煞孤星白月光(19)
“不关致钧哥的事,就车刮了一下。”简易说着,没伤的那只手拉过池允的手,轻轻捏了捏他,又抬眼看向简致钧,“哥你先回去吧。”
池允气得不行。这人开了这么多年的车也没见出事儿,刚回家处理了个事儿就把车刮了,鬼才信这里边儿不是简家人在搞鬼!
简致钧走了,池允才在床边坐下,也没把手抽出来,任简易握着。他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简易一会儿,又实在觉得他这伤病号的模样有些可怜,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们动你车了?”
简易忙说:“没,你别多想。”
池允瞪着他。他才不信简易这种一丝不苟沉着冷静的人能开车走神儿。
“那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好好的就把车给刮了?”
“冯远刚的事儿处理完以后,我看时间也还早,就打算顺便把Abby送回去……”简易说到这里,顿了顿,才接着说:“路上看到了点儿东西,也可能是眼花,就撞护栏上了。”
池允顿时想起来这人怕鬼,要是真看到了什么还真有可能吓一跳,导致出车祸也不是不可能。
“那Abby呢?你看到什么了?”
“她没事,就让她回去了,一直哭,烦。”简易说着皱了皱眉,想是被烦得不轻,“那个……东西,我没太看清,一晃眼车就撞了,不过看着有点儿像我爸。”
池允也摸不透这事儿了。这一个鬼爹还没搞清楚,就又来一个。但愿真的只是简易眼花看错了。以往的任务虽然过程虐,好歹不需要费脑,就算他偶尔放飞一下,也不至于把剧情歪到天际去。
而现在这个,他真是稍不注意剧情就飞得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简易有点儿轻微的脑震荡,还需要留院观察。
两人都还没吃饭,池允出去了一趟,买了饭回来吃。简易伤了右手,左手吃饭不太利索,池允就笑他:“你左手不好用啊?”说着就“嘿嘿”笑了两声,把筷子换到左手,拿过简易那边的饭盒儿用左手给他喂饭,“我两个手都好使,羡慕吧?”
简易笑了笑没说话。
病房是VIP套房,墙边放了个小沙发。
到了睡觉的点儿,池允就打算在沙发上将就一晚。简易之前怎么劝他也不走,这会儿又晚了,也就不再劝他,往床边挪了挪,“睡床上吧,沙发太小。”
池允笑道:“床也小啊,我睡觉不老实,别半夜把你踢下去。”
简易又往床边挪了挪,侧过身,屁股都吊在了床沿上,沉默地看着他,眼中闪着一丝不明显的期待的光。
池允在心里叹了口气,关了灯,侧躺在了床沿上。他在黑暗中面朝着简易招了招手,“你过来点儿,真会掉下去的,不跟你开玩笑,要是再把另一只手摔了……”
他话没说完,简易就往他这边挪了过来。
池允只随意地侧躺着,简易这一挪,就挪到了他跟前,两人鼻尖距离不足十公分,他甚至能感觉到简易身上传过来的热度。
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扭开了脸。
简易一手从他颈下挤过去,把他往自己身边带了带,“你也过来点儿,别掉下去。”
简易这个动不动就脸红的人,居然如此自然地就揽着他说出这样的话,他简直是没想到!他枕着简易的手臂,往床中间蹭了蹭,又怕碰到简易受伤的那只手,和他隔着点儿距离。
反正如今简易是个伤病号,应该不至于挤一张床上睡觉就擦枪走火,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再扭扭捏捏,于是扯过被子,搭在两人身上闭了眼。
可这距离实在太近,简易灼热的呼吸时不时喷在他脸上,喷得他脸上痒乎乎的,想要伸手抓,又实在不方便动,憋得一个晚上十分难受。
*
市医院这边过去池允他们公司稍微有点儿远,他还得去挤那能把人挤成饼的地铁,所以第二天他起了个大早。
简易却比他起得还早,吊着只手臂,坐在沙发上埋头刷手机。
简易见他醒了,抬眼看了他一眼,又红着脸低下了头,假装继续刷手机。
池允一脸莫名其妙地去洗漱,出来的时候,简易抱歉地说:“不能去接你下班了,早点儿回来,不用来医院了。”
“你要出院啊?不是脑震荡么?没事吧?”
简易笑了笑,“没事儿,你快去上班,不用管我。”
“行吧。”池允点了点头。
反正简易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也活得好好的,只要在跟简家的事情上他多注意点儿就行了,他也就不跟人矫情,出门去上班。
这天的班他没敢跳,担心简易那边有什么事情会联系他。中途他和简易发过几条信息确认对方没事,也就安心坐班了。
下午快三点半的时候,他出了公司去见孟乂。
茶韵位于广场D座二楼,装修得很是古典,店后有片露台,地面以木片铺就,高低错落。
孟乂似乎到了有一会儿,坐在露台边靠着木制护栏的一面阳伞下的椅子上等他。
他现在见着这人是越看越不顺眼了。之前看他不顺眼,是因为这人想把他从这身体里弄出去,现在他是想想他帮冯远刚做的那些事就膈应。
虽说冯远刚并非因为一些下流的想法出体接近Abby,但他情感上还是无法接受一个男人的灵魂跑到女人的身体里去。
他在孟乂跟前坐下,略仰着下颌看着他,“东西呢?”
“急什么,喝杯茶慢慢说。”孟乂不急不慢地叫来侍应,给他点了杯茶。
“我还上班呢,十分钟。”
孟乂倾身,手肘支在桌面上,略低着头抬眼看他,“在这之前,你得老实回答我,你到底是谁。”
池允皱了皱眉,他只想要看到他想看的东西,并不想过多地和孟乂接触。这人不该存在于主线就算了,问题是他到现在都无法推测出这人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
他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这人绝不是他这个原身的爹。
可他似乎知道得挺多,也确实不太像是个无关紧要的酱油角色。
其实按照他的原计划,简易能顺利回到简家应该没有太大问题,但他不确定这个人的存在到底会不会对后面的剧情造成影响。
池允没说话,孟乂倒也不催,勾着一边嘴角看着他,喝了口茶,放下茶杯道:“你知道么,曾经我也遇到过一个和你差不多情况的人,你猜,他最后怎么了?”
池允有些烦躁了。这人绕来绕去,就是不肯谈正事,他的耐心几乎耗光,没好气地说:“我没兴趣,你到底有没有东西?没有我走了。”
这时,侍应给池允上了茶,待适应走了,孟乂才幽幽地说:“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对么?”
池允心下一震,以他精湛的演技才维持住表面的烦躁,没露出震惊的神色来。
孟乂观察着他的表情,笑了笑,“你说巧不巧,我也不是。”
第20章 天煞孤星白月光(20)
池允的震惊也只维持了短短一句话的时间。
孟乂这人,从他突然出现冒充原身的爹开始,似乎就没有一句靠谱的话。池允看得出来,他本事是有一些的,但就是觉得这人好像精神上有点儿不怎么正常。
被作者设定出来,又没有放到书里,这样的一个角色,在设定上肯定是不完善的,然而他出现了,会有这些荒诞的想法,似乎也说得过去。
池允想通了这点,顿时放松了不少,装作很吃惊地说:“哇,你怎么知道的?我是M8星云的暗能量体,你是哪儿的?”
孟乂看得出来他在故意瞎扯,只凝神看了他一会儿,轻笑了下,“不想说也行,我大概能猜到。”他说着,把他手边的一个文件袋拿起来,扔在了池允面前。
文件袋里,是池允需要的、当年简易父母事故现场的勘测资料。包括照片在内,全是复印件。
复印过的照片看上去不是太清晰,定格的黑白画面里,少年简易穿着一身皱巴巴的校服,校服上沾染了斑驳的血迹,也不知是谁的。
那时候的简易还不到十五岁,经历了如此惨烈的一场事故,似乎还未反应过来,神情呆滞,又带着些茫然,木楞地瞪着双眼,站在事故外围的救护车边。他额角流着血,一旁的医护人员正在为他处理额上的伤口。
而出事的那辆车的车头几乎塞入了一辆大卡车的车腹底下。
前排的人毫无生还的可能,而简易确实跟他自己所说的一样,只受了点儿轻伤。
就是因为这场事故,让他这么多年来一直以为是因为他命格的关系,才害得父母惨死。
这场事故当年是结了案的,肇事司机疲劳驾驶,为了躲避一辆逆行的私家车,横打了方向盘,导致货车冲过分隔带、横冲到了正常行驶的简易父母的车前。至于安全带卡扣松脱、气囊卡住的问题却没有被记录。
而孟乂给池允看的这份,却是当年事故现场最详细的勘测资料,包括货车司机辩称自己并非疲劳驾驶,而是方向盘自己打了弯儿。
虽然这话即使说出来警方也不会采信,但故意压下这条线索,就足以说明这事儿确实没那么简单。
“这些不够,顶多也就可以证明当年的车祸确实有问题,谁动的车你有证据么?”池允看完了资料,将之装回文件袋里。
“你想多了。”孟乂说,“我要是有直接的证据,还找你做什么?”
“行吧,”池允点了点头,拍了拍桌上的文件袋,“那这个我就拿走了?”
孟乂撇了撇嘴,歪了下头以示“随意”。
池允正要起身,又被孟乂叫住,“给你个忠告,做这事儿别太大张旗鼓,小心被人给害了。你死了没关系,可别连累了小跃。”
经他一说,池允忽才想起一事,“昨天的事,是你搞的鬼?”
“哈?”孟乂一脸“冤枉啊”的表情,又“嘿嘿”笑了两声,“咱们现在是暂时的盟友关系,我害你做什么?昨天如果不是我,你就出不来了。至于谁想害你,我想你心里应该有数吧?”
池允皱了皱眉,起身走了。
孟乂是不太可靠,但他心里也清楚,孟乂只是想他离开这个身体,而真正想要他命的,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是谁。
*
下班以后,池允想着简易让他早点儿回去,他就直接打了个车。然而到家的时候,却发现简易不在家。他给简易去了几个电话,一直没人接,他就有点儿心神不宁。于是只得厚着脸皮给简致钧打了个电话。
“喂?”简致钧似乎是刻意放轻了声音,池允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