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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原书的剧情,简行楷垮台以后就直接进去了,简致钧因为对简易心怀愧疚,没脸呆在他身边,一个人出了国。
可孟乂的出现、和他的一系列OOC行为使得剧情又产生了点儿偏差。
按照原书的时间线,这会儿简行楷确实还没倒台,简易继承家业也要晚一些。而这个偏差的结果是,简行楷没进去,而简易继承了家业。
这后面简行楷还会不会出来搞事情他拿不太准,所以他还得继续留在简易身边,等到简行楷这事儿完了,他才算完成任务。
以前过任务,他是天天盼着能早点儿过完剧情,好提前回去。但这次他却有点儿希望时间线再拖长一些,这样他就可以在这个世界再多呆一段时间。
他走了以后,书中剧情会自行修复,他来过的这个世界将不再存在,而原书中的简易的生命里,也不会有他这么个人存在过。
他去过许多书里,认识过许多人,但没有一个人的生命里有过他。
怀里的这个人当然也会不例外。
想到这里,他就觉得有点儿虐心,抱着简易毛乎乎的脑袋,吻了吻他的头发。
海市蜃楼看上去再真实,也仅仅是个一闪而过的虚幻世界罢了。他进入了这个虚幻的世界,但在影射出这个虚幻世界的现实里并没有他的存在。
他不是个伤春悲秋的人,在过往的那些世界里,他也有遇到过相处得很好的朋友,但这事儿他还真没往细里想过。
可如今他没控制住喜欢上一个书里的任务对象,这在合同条例里是被老板圈了红当成重点要他们避免的情况。
他也不知道他现在这情况算不算得上违约。
不过违约就违约呗,大不了洗掉有关图书馆的记忆回归现实,找个老实人过日子去。和简易这段儿,他自然也不会记得,比放下过去容易多了。
他是个特别容易想开的人,一些纠结的小心思不会缠绕他太久,所以他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窗户没关好,夜里起了风,复古格窗被拍得“哐哐”响。
池允被吵醒,爬起来关窗户;简易也醒了,虚睁着双迷迷瞪瞪的眼睛,沉在被窝里看他。
他刚关好窗户,外面就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雨声。这雨来得还挺急。
他踮着脚刚跑回床边,窗户又被吹开了,这一次风劲儿更大,他都听到格窗上玻璃“哐”的一声响。
不过还好玻璃质量过关,没碎。
他又跑回窗边,手刚触上窗户,就被窗外雨中、立在鱼池边儿上的黑影吸引住了视线。
这回的黑影没在鱼池对面,而是到了鱼池靠近小楼的这边,距离近了不少,但雨势有点儿激烈,园子里灯光幽暗,那黑影沉在一片氤氲雨雾里,还是看不清面貌。
“怎么了?”简易见他不动,疑惑地开口。
“你说你家园子里没鬼?”池允紧盯着那黑影,眼也不敢眨,生怕他一眨眼那黑影又不见了。
简易闻言,眉头蹙了蹙,掀开被子下了床,快步走了过来。
那黑影定定立在雨中,池允这个角度看去,能看到他微仰着头。虽看不见脸,但他还是能感觉出黑影的视线落在他们这边。
“能看见么?”池允问。
简易看了看他,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什么也没有,摇了摇头。
“看不见。你看到什么了?”
池允语速很快地说:“一个黑影啊,就杵在池子边儿上,就最近的那丛灌木缺口那儿。你真看不见?能感觉到么?你说你们捉鬼师不靠眼睛看,总能有点儿感觉吧?”
简易蹙眉摇了摇头,“真没有。感觉也没有。”
池允惊恐地转过头看着简易:“我靠,难道我精神失常了?”
简易握了握他的手,“别瞎说,这世间的幽魂种类繁多,也确实有些不借助法器或是道符无法感觉到的。可一般的鬼应该不会直接出现在你面前才对。”
池允这才呼出口气,再往窗户外边儿看去,那黑影又不见了。
“现在能确定不是贼了。”池允说。
简易关了窗户,以手指擦掉池允脸上被风刮进来的雨滴,“嗯。这边不能住了,明天搬到主楼去,回头我再过来看看。”
“你能行吗?要不要找个帮手啥的?感觉不到的,是不是有点儿厉害啊?可他为什么只在那儿看着我啥也不做?”池允有些纳闷儿,却也十分好奇,“那明天我跟你一块儿,咱们晚上去,晚上说不定能撞见,我得问问他到底想干嘛。”
简易张了张嘴,刚想问他不是怕鬼么,又想起这人早就换了芯子,怕鬼的应该是另一个,遂自嘲地笑了笑。
“你笑啥啊,睡觉吧,困死了。”池允打了个呵欠,就揽着简易躺了下去。
简易轻轻叹了口气,一手搭在池允腰上,闭上了眼睛,却一时半会儿没了睡意,又睁开眼,看向那扇透着微光的格窗。
鬼怪这种东西,无论怕或是不怕,是个人见了也得精神亢奋一会儿;这人居然回头就扎在枕头上睡了。也不知道他到底从哪儿来,又经历过什么,才能淬炼出这么强大的内心。
不过园子里闹鬼不是小事。
简家祖上建宅时,园子里的布局都是仔细规划过的,别说鬼怪进入园子里,就是在这园子附近都会被宅子里的阳气震慑住。
所以远的不说,简家老宅方圆十里内都不太可能出现什么鬼怪。
简易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也就不再纠结,把池允搂紧了些,闭上了眼。
*
第二天早上,简易接了个电话,电话是他的小叔、简行彰打来的。
简易父母当年的事,乃是简行楷策划,简行舟实施,简行彰倒是毫不知情。
简行楷许诺了简行舟好处,而简行彰作为一个二世祖,谁当家主他从来就没在乎过,只要家里还能赚钱供他玩乐,他才无所谓谁当家主。
他之所以排斥简易,完全是因为简易那个命格。他担心人回来把他那棵最大的摇钱树给克死了,所以才一直反对简易回家。
前段时间,他那两个哥哥一个进去了一个逃了,简易的命格又都是他们一手策划,他震惊之余还对简易这个侄子生了几分愧疚。但愧疚的成分不多,让他对简易改变态度的根本原因是他以后还需要简易划钱给他,他得抱好这棵新晋摇钱树的大腿。
所以最近他电话就打得有点儿勤。简易住院这段时间,他也是隔三差五跟人打个电话,还去医院看过简易几次。
这次电话打来也是问简易伤怎么样了,怎么就出院了云云。
一番客套完,简易想起前一夜那个黑影的事,就提了一嘴:“小叔,明楼那边这些年是不是出过什么事儿?”
“明楼那边?”简行彰沉吟片刻又说:“没吧,能有啥事儿啊,我平时也很少回去,你得问问致钧。”
简易也没想从他这儿能问出什么来。简行彰确实在园子里的时间不多,他这人爱玩儿,简家老宅地处偏僻,周边也没有什么娱乐设施,他在这儿是待不住的。
简易挂了电话,池允才问:“你小叔啊?问出什么了吗?”
简易摇了摇头,“他很少回来,应该也不清楚。”
“那你要找简致钧问问么?他不经常住这宅子里么?”
“先不管了,吃饭去,然后去领证儿。”
简易说着,就拖着他匆匆出了门。
池允故作无奈地说:“看你这么急,那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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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天煞孤星白月光(32)
池允红本本拿到手,就急切地翻开看了。
刚看到二人的大头照; 他就“噗哈哈”地笑出了声。
红色背景的照片里; 紧靠着的两个年轻人看起来十分登对。简易抿着唇; 眼里蕴了一汪笑意,但笑得十分克制;而池允就不一样了,眼角弯弯,咧开嘴笑得跟个傻子似的,露出整齐洁白的牙来——
要不是拍照的小妹让他控制一下表情; 他可能会把脸笑变形。
简易这人其实挺上镜,眉眼深邃,面部轮廓如同刀刻,硬朗立体; 白光打着脸也不显平。可就是面对镜头的时候他可能有点儿紧张; 乃至照片里的他看起来有些紧绷着的呆滞。
池允盯着照片里的简易; 把红本本举到他脸侧,和他本人的脸作对比; 咂着嘴揶揄道:“跟我结婚你是不是不开心啊?你看你笑得这么勉强; 跟我强迫了你似的,这本本还能退不?”
前一夜刚下过雨,路面还有些湿; 但天上阴云已经散得差不多了,云层间隙中洒下几缕朦胧的金色微光来。
简易面上笑容泛开,握住池允的手,面色微红地扭开了头。
他这会儿倒是笑得开朗了许多; 朦胧金辉洒在他的发梢面庞,整个人似乎都在发着光。池允眉眼含笑地盯着他的脸,另一只手拿过红本本,与他十指扣着出了民政局大门。
池允活了二十多年,去过的书中世界不少,结婚倒还是头一回,那股兴奋劲儿一直持续到他坐在车里也没能散去。他开了车窗,扭来扭去地迎着阳光、把两人的红本本当宝贝似地翻来覆去地看。
照片里,简易旁边的青年笑起来很好看,和简易十分登对。可那张脸属于原身,照片里的人,也应该是原身,而不是他。
他迟早会离开这个世界,红本本他也带不走,在这里经历的一切,终究只是他一个人的回忆。他顿时觉得有些无趣,那股兴奋劲儿随之消退了大半,遂把两人的红本本叠在一起贴在心口处,靠回了座椅靠背上。
简易发动了车子,拐了个弯儿,往市中心开去。
池允愣愣地看着车窗外这个虚幻的世界,鼻子里又泛起了一股酸劲儿。
车子开了十来分钟,他才发现这并不是回老宅的方向,眨了眨眼,扭头问简易:“这是去哪儿啊?”
简易微微勾着嘴角笑了笑,面色微红,小声说:“回去,干|你。”
池允觉得自己可能是上了年纪脑子有点儿转不过弯儿,眨巴了两下眼睛,才震惊地瞪大了双眼。
这还是他认识的简易么?什么时候讲话这么黄|暴了?又不禁感慨,初开荤的小奶狗可不得了哇,都已经连着干了他两晚了,现在腰酸屁股疼的,再干下去是想要了他的老命?
“不行不行,还一堆事儿呢!回去回去,不是还要搬去主楼么?晚上还得去小楼那边,你不准备准备吗?万一是个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你对付不了怎么办?掉头掉头。”
简易抿着唇,目视前方,面上笑意逐渐扩大,专注地开着车。池允又往窗外看了看路标,这也不是回去他位于市中心的家的路线啊……我靠,这人在逗他?
简易开着车,穿过市中心,来到一片还未经改建的老城区,在一条破旧小街上的一家首饰店外面停了车。
首饰店看着已有些年头了,店面装修得极具古韵;褪漆的木制的牌匾,陈旧的蓝金配色的招子,木板门往两边打开,门口坠着几面蓝底金绣的门帘。
简易牵着池允,掀开门帘入内,门帘上方坠着金穗的小铜铃便发出了细微的叮铃脆响。
既然是首饰店,目的就不难猜了。池允了然地笑了笑,“买戒指啊?”
简易点了点头。
店面很窄,也就够两个成年男人并排站着。不过店虽小,灯光倒是给得挺足,两旁掉漆的红木货架上装了不少的小射灯,将货架上的金、石、银、玉制成的首饰映照得璀璨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