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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自己的替身-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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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应没有听到,只听到一串急匆匆的脚步声和宫娥们压低的惊呼声,眼前映入一双金黄锦缎的长靴,靴子上用金银线绣着繁复大气的花纹,正是当今天子的象征。
  “孟卿快起,快起,别跪着了,这儿又没什么人。”青年天子的声音清亮如水,虽然在尽量使自己显得沉稳,但那语气中还是藏不住喜悦。
  赵景,这是当今天子的名讳,旁人从不敢提起,但孟浮光每次入宫觐见的时候总是想起自己是进宫见赵景,而不是去见当今天子。
  他对一切上位者没什么敬畏之心,也不信真龙转世的胡话,所以在察觉到赵景对他总是偏袒时便有恃无恐,甚至对他有那么些轻视。
  身为一国之君,合该不是那么沉不住气的,孟浮光不是很喜欢他这副做派,但在他面前,他总是在扮演一个寡言少语的忠诚臣子,自然不能把这一切表现出来。
  将军望着君主伸到自己面前要扶他的手,头颅低得愈发谦恭,只说,“臣不敢越矩。”
  “哎呀,你起来便是了。”
  赵景见他不起,也只能往回退了几步,清咳一声,故意端着架子,重新说,“爱卿请起。”
  这样,孟浮光才起来,他享受着君主为他施予的特权,并堂而皇之地让所有人抓不到他不敬君的把柄。
  池言歌的演技是不必说的,他能在死后被捧上神坛,除了有斯人已逝不可再追的光环在身,自身也是有几把刷子的。
  这场君臣对谈,他演的孟将军将表面的谦卑与内心的不逊近乎完美地表现了出来,面对着小皇帝时虚与委蛇,虽然有不耐烦但绝不至于让他看出来,而观众又可以捕捉到他转过头时一瞬的不屑。池言歌善于捕捉细微的表情,并利用此让自己扮演的角色变得更加有血有肉。
  宗云的表演也很出乎他意料,也许是在开拍前意外发现了自己和导演有着同样的审美,宗云的状态很好,就算是刚开拍时声音不稳有些轻飘,但完全可以用小皇帝见到将军时心情激动来解释,反而比声音不抖时更出彩些。
  两人一遍戏下来没听到卡,宗云也演得很顺畅,等到演完这段戏之后才发觉演完了。
  池言歌最先出了戏,他往镜头那边看去,目光询问,看到林振点了点头。
  “cut!”林振淡淡道,“池言歌还可以,宗云有点青涩了,戏外要再练练。”
  “那这场戏?”宗云还晕晕乎乎的,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演完了。
  “过了。”林振说。


第31章 对手戏
  “啊,过了啊!”宗云反应过来之后大叫一声,他兴奋得脸都红了,要不是在导演面前不能太放肆,池言歌感觉他能立刻跳起来抱住自己。
  在他身边的青年不动声色地悄悄往旁边移了几步,以免旁边的兴奋体随时爆炸。
  池言歌也很认可地跟小孩儿说,“你演的很不错,要对自己有信心。”之前宗云还担心着自己戏份被剪光,现在,池言歌想他应该不用担心了吧。
  “那是小池哥你带的好,我刚刚居然都入戏了!”
  宗云还没从激动劲儿里缓解出来,听到他夸奖自己的时候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下一刻竟一把抓住了池言歌的手,很感激地说,“我之前还一直以为小池哥你的演技像网上说的那样很不好呢,来的时候都还担心万一你演的太不好,我该怎么接下去。现在完全没有担心了,不不,是意外之喜!”
  “……”
  就这孩子这实诚得有些憨厚的性子,池言歌都不知道他怎么在娱乐圈里活下来的,得亏是有一群强悍粉丝们的爱豆,被保护得太好了。
  他也就打官腔客套地说,“哪里哪里,完全是林导教得好。”
  池言歌说着,便转头去看林振,一看,刚摆出来的笑脸瞬间凝固了几秒,他看到萧衡正站在林振身后。
  男人生得高大,就算站那儿不懂也是个十分显眼的地标物,更不用说他此时穿着一袭白衣,发冠高束,十足的古代贵公子的派头,配上那张脸的时候就更惊艳了。
  然而,那张脸此时的表情却不怎么好,萧衡面如霜雪,视线沉沉地落在宗云握住他的手上,周围的低气压让旁边正要来找他的袁秘书都屏息静气,悄悄往后退了几步。
  宗云看他,萧衡看他,袁秘书也看他,池言歌都不知道看谁好了。
  青年索性还是看林振,他不动声色地甩掉了宗云的手,看到小孩儿还乐呵呵的,有点头疼,只能装作冷静地问林振,“林导,这段儿是彻底过了吧?我和萧总接下来这段是直接演,还是再过会儿?”
  “休息十分钟。”林振的声音淡淡的。
  但这十分钟还不如不休息,宗云也没个眼力见,根本看不到萧衡看向他们时那臭得要死的脸,还一个劲的问萧衡是不是也知道池言歌演技很不错的事儿。
  池言歌夹在这两人中间如坐针毡,一边儿是小孩儿絮絮叨叨的崇拜的话,一边儿紧抿着唇一句话不说但目光却锐利的萧衡,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而唯一可以解救他的林振此时还在监视器前认真看着之前的回放,当池言歌走过去想要借和他搭话的借口摆脱那俩人的时候,小老头摆摆手,都不理他。
  袁秘书朝他投过来的也不是同情的目光,他怎么感觉某人看起来幸灾乐祸的,像是看到出轨的妻子被抓的现场,就差磕一把瓜子了。
  池言歌不能再坐在这两人身边了,他索性拿着剧本坐到远远的地方,低头看着台词,装作一副认真的样子。
  短短十分钟却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想起自己还得在这样的环境下拍至少半年的戏,池言歌就有点崩溃。
  下一段戏就是他和萧衡的对手戏了,拍摄并不是按照时间顺序来的,而是大部分都是在某个场景的时候便一股脑拍完这个场景的戏。
  盛隐和孟浮光在这宫殿里的第一场戏便不是那么轻松了,那时,盛隐刚刚夺位,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悄然从纯粹的主仆关系发生变化。
  野心勃勃的新帝在考量着助他得到天下的将军能不能够继续信任,而亲手弑了前朝君主的将军也在遭受着良心的煎熬,开始第一次质疑自己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两人之间渐升嫌隙,而表面上仍然平静无波,只能靠细微的肢体语言和言语来表达渐行渐远的事实。
  池言歌早在看《浮光》的剧本时就感觉这一段如果演的好会很出彩,他一直期待对戏的那一天,却不想是和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人一起演这段戏。
  萧衡演盛缪之,实话实说,池言歌承认没有任何人比他更适合了,不仅仅是外貌上的合适,萧衡给人的感觉也更加契合。
  池言歌知道萧衡虽然生在豪门世家,但成年之前过的日子却并没有外人想象的那么好。父母都奔波于事业,他一个人由保姆带着,一年到头见不到亲人,慢慢地便养成了这样冷淡孤僻的性格。
  萧衡当初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有意愿把他们的事情告诉他的父母,当殷时问他父母的事情的时候,萧衡的口吻就像谈论一对陌生人。
  这样的经历无疑和盛缪之是重合的,池言歌都怀疑这编剧莫不是看多了萧衡的爆料,真假参半地以那些爆料为原型写出了盛隐这个人物。
  十分钟过,旁边的化妆助理给池言歌补了下妆,便放他去拍摄了。
  宗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池言歌给他的反转效果太强烈了,他今天的戏份拍完了居然也不走,也没卸妆,就跟工作人员要了个小马扎坐在了林振导演后面看他们演戏,林振导演也不赶他。
  于是,池言歌便看到一身华贵的小皇帝坐在马扎上,一手托腮,双眼聚精会神地准备看他们演戏。
  下一刻,林振一声开拍,池言歌就算再不待见和萧衡在一起拍戏也不得不抛下脑海里所有的杂念,专心致志地扮演孟浮光这个人物。
  这是孟浮光不知多少次踏进这座宫殿了,他早就熟悉了这座宫殿的构造,就算被蒙住眼睛也能准确地避开所有障碍物,但他现在每走一步都像是脚底被灌了浅,步履沉重,竟然有点不想再看到那个人。
  多讽刺,明明年少时的他为了能在庄主回庄时在山脚下接见他而拼命训练,就算弄得一身伤也要夺得暗卫中的头名,只为了听那人淡淡说一句“还可以”。可他现在已经是盛缪身边的头号功臣,盛隐在前些天的登基仪式上还昭告天下,封他为大将军,让他拥有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这是他曾经想都想不到的殊荣,但如今,却觉得一切索然无味。
  池言歌依旧穿着那身黑衣,只是这次腰畔未曾着剑。
  他慢慢地踏进那座熟悉的内殿,这座宫殿内的摆设变了,倚在榻上的人也换了一个。
  将军的面容依旧年轻,他现在不过只有二十八九的年纪,但心中却苍老得似佝偻老人,甚至出现了幻听。
  一声飘渺的“孟卿”,夹着掩不住的喜悦和激动,就那样真真切切地响在了耳畔,孟浮光瞳孔收缩,心中一震,竟然愣了起来。
  那声音是很熟悉,竟是前不久被他亲手用腰间佩剑割破喉咙的小皇帝。
  那是一条鲜活年轻的生命,一双眼睛水晶一样清澈干净,不像是掌管一国的君主,更像是邻家教养极好的小少爷。
  当那柄染过无数鲜血已变得乌黑的长剑横在他白腻的脖颈时,那双眼睛里的错愕和茫然竟让他有一丝迟疑。
  他知道那小皇帝喜欢他,一直都知道。在他因军功得以面圣的第一天,他无意间觑到小皇帝一直在偷看他的时候他就知道。
  因为喜欢,所以赵景才准他进宫时可以佩剑,放心地把所有兵权都交给他而不顾所有人的劝阻,因为喜欢,只要他说一句丞相无德,赵景就能把先帝托孤为他的国家呕心沥血的良相贬去边疆。
  孟浮光做的恶多了,陷害忠良,滥杀无辜,他从没感觉过名为愧疚的情绪,却在杀赵景的时候,手抖了一下,无力得险些拿不住剑。
  也许是因为不习惯,耳边忽然少了一个叽叽喳喳喊的人,孟浮光擦掉剑上的血、走出大殿的时候蓦然想,以后没有人再一边可怜巴巴地喊着孟卿一边求他不要把他去御膳房偷吃了两盘糕点的事儿告诉他的母后了。
  皇帝当得连去御膳房都要偷偷去,窝囊透顶,孟浮光一向看不起他。
  额上忽然被什么冰凉的东西贴上,年轻的将军被冰得一个激灵,思绪从不久的之前回到现在,下意识得低下头谢罪。
  “臣知罪。”
  他看到那人不知何时已经从榻上走下来了,那双连指尖都是病态苍白的手贴在他的额头,带来一阵幽冷的药气。
  孟浮光心烦意乱,脑子里乱成一团麻,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这样靠近,也不知道自己这些天频繁想起那小皇帝的病状什么时候能减轻。
  眼前是一双云锦锻的靴子,他头顶上传来男人的声音,问他,“知罪?知什么罪?”
  孟浮光硬着头皮,只能说“臣刚刚心绪不宁,在庄……陛下面前失礼。”他这些年习惯了叫他庄主,忽然要改称呼,还有点不习惯。
  正诚惶诚恐担心他因此怪罪,而盛缪却似乎并不在意,只拂了下袖子,重新靠在榻上。
  男人一手支颐,一手执卷,看着他之前未看完的半卷书。
  “不必在意。”盛缪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你这段时间确实辛苦了些,应多休息休息才是。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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