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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被养得油光水滑,被卫意胡乱一撸,整个猫都乱了。猫不满地拿爪子拍他的手背,瞪着他。
“哦,对不起。”卫意只好给它道歉,又重新帮它把毛顺回来。
“你长帅了。”丰甜看着陈纪锋,脸颊有些红,“比以前壮了很多。”
陈纪锋点头:“当警察么,不得壮实点。”
“做警察很忙吧,约你好几次,你都不出来。”
“快年底了,案子堆成山,实在抽不出空,对不起啊。”
丰甜笑着说:“我们两个之间有什么好道歉的?我该向你道谢才对。”
陈纪锋时不时看向卫意。小孩始终乖乖坐在沙发上,那只胖猫很好的限制了他的行动,令卫意挪都不敢乱挪一下,只能老老实实撸猫。那条毛茸茸的尾巴时不时摇来摇去,一下一下拍在卫意的腿上。
陈纪锋多看了几眼,忍不住勾起一个笑。
“过去的事就不必提了。”他对丰甜说。
他的态度和丰甜想象中的有点不太一样。丰甜迟疑半晌,想起自己这么多天给自己做的心理建设,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说:“那就说说现在吧。你应该也听你的姨妈说过了,这次是我主动联系你,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想和你见一面,听说你一直没有谈朋友,我……我也是。”
陈纪锋的视线终于落在丰甜的身上。他直起身,手指无意识在桌面上轻轻扣了扣,接着他说:“如果你有这方面的想法的话,我可以帮你介绍。”
丰甜:“什,什么?”
“我那刑警队个个盘亮条顺,拎出来全是走红毯的料,你要是有兴趣,改明儿我给你牵线搭桥。”陈纪锋摆出一张毫不知情的大直男脸,煞有介事道:“你要是嫌警察太忙,我妈学校里也有很多优秀的年轻老师,一个个可帅了,给你看看照片?”
丰甜一时脸红,不知是气的还是被陈纪锋笑的:“陈纪锋,你装什么傻?”
她声音微微有些提高,坐在沙发上的小孩背影一顿,小心转头看过来。
陈纪锋一接触到他的视线,不知为何正襟危坐起来:“抱歉。”
丰甜也不傻,陈纪锋把话说到这份上,她心里失落得要命,面上苦笑道:“你一个人工作这么辛苦,就不想找个伴陪在你身边吗?”
一声小小的猫叫声响起,陈纪锋看过去,见那胖猫好像十分喜欢卫意,伸着腰往卫意的肩上慢慢爬,肉鼻子在他的头发上嗅来嗅去。卫意怕它滚下去,想把它抱下来,那胖猫还喵喵叫着勾着他的衣服不肯下去。
陈纪锋看了卫意一会儿,转过目光,对丰甜说:“抱歉,我不想耽误你,丰甜,谢谢你一直记着我,但是我没有这方面的考虑,希望你能理解。”
丰甜走的时候没让陈纪锋送,陈纪锋便给她叫了个出租车,看着她上车离开。
两人站在奶茶店门口,陈纪锋低头去看卫意,见他被那胖猫爬得一肩膀毛,便笑着伸手给他一点点摘掉,“这么招小动物喜欢。”
卫意低头“嗯”了一声。
陈纪锋停住动作,状似无意地问:“刚才听到我们说话了吗?”
卫意走在他身边,说:“你让我坐得那么远,我怎么会听到。”
“我来之前,那个姐姐在和你聊什么?”
“聊你们初中的事情,说她以前被同学欺负,是你保护了她。”
陈纪锋说:“我这人从小就这毛病,爱管闲事,看见欺凌弱小的事情,不管男女老少,猫猫狗狗,都忍不住上去管一手。”
“嗯。”卫意点点头,还侧头对他笑了笑,“这样很好,哥哥一直都很勇敢。”
他说完这句话,又回过头去专心看路,不再看陈纪锋了。
两人回到家门口,上楼梯,走到二楼的时候,陈纪锋拉住卫意的手腕。
“她还和你说什么了?”陈纪锋看着卫意,“从刚才开始就撅着嘴不高兴。”
卫意被他唬得去摸自己的嘴角,“我没有撅嘴。”
陈纪锋逗他:“嘴巴上都能挂油壶了。”
卫意有些无措地捂着嘴角,陈纪锋却将他的手捉开,“怎么不高兴了。”
他把卫意堵在自己和大门之间,显然卫意不说,他就不打算放人回家。卫意低头扣着手指半晌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看向陈纪锋的时候目光带一点委屈:“哥哥,我是不是让你为难了?”
陈纪锋一愣:“怎么这么说?”
“之前你问我‘难道你要和我结婚吗’,我那个时候想得很简单,觉得喜欢就在一起,在一起就结婚。”卫意有些艰难地开口,“但是我现在好像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会那样问我,其实是因为,我想和你谈恋爱这件事本身就很难,对吗?”
卫意看着陈纪锋,清亮的眼睛里流露出困惑和一点悲伤,“你的家人,你的朋友,都不会同意的,是这样吗?”
“不。”
陈纪锋开口否认的模样称得上急切。他一点都不想看到卫意露出这样的表情,有些事情他宁愿卫意一辈子都不去明白,他想卫意一直这样无所畏惧地往前走,世俗的琐碎规矩不要绊住他的脚步,让他皱眉。
“不是这样。”陈纪锋认真对卫意说,“与那些无关,你不要乱想。”
卫意固执地问他:“那是为什么?”
“我只是……需要时间考虑,你也知道,我工作很忙,每天有很多事情要处理。”陈纪锋深吸一口气,说:“我们不是约好等你演出结束就给你答案吗,你不相信我,卫意?”
卫意将信将疑,慢吞吞地问:“我真的没有烦到你吗……”
“没有,我再说一遍,没有。你再这样胡思乱想,我就不高兴了。”
卫意太单纯,容易生出困惑,又容易被几句话哄好。他犹豫一会儿,终于还是点头:“我相信你。”
陈纪锋松了一口气。
“那你一定要来看演出。”卫意认真对他强调,“我给你留了票,哥哥。”
“来,一定来。”陈纪锋揉了揉卫意的头发,心里却想起关于914的案子,那就像一块无形的大石压在他的心头,令他在卫意面前无端感到沉重。
会议室,夏徐来看完报告,把文件放到一边,冲陈纪锋打个手势:“纪锋,你说一下看法。”
“经过调查取证,恒春制药公司的营业收入、成本、费用和款项收付方面存在账不符实的情况,去年账上货币资金多计80亿人民币,被证监会立案调查,但结果不了了之。”陈纪锋把资料推到一边,起身在乱涂鸦般的白板前拿笔敲了敲其中一个圆圈,“法人程明去年九月在K国存在大量地下转账记录,目前已知金额达50亿人民币。银行账户持有者为谭欣。之后二人先后进入吴河市,恒春制药公司提高存货量,清理固定存款,开始清账。”
夏徐来敏锐地问:“货能查吗?”
陈纪锋沉声答:“监管部门没出结果,暂时不能确定恒春公司造假,没有搜查令,我们查不了。”
“这个谭欣在十五年前曾经在安晟行集团工作,我发现自从她从销售部经理提到K国地区执行官以后,安晟行就开始出岔子。”小楚翻了翻卷宗,说:“那么大的集团后来直接破产了,可惜。当时的董事长卫霄向914借了至少三笔巨款,结果集团亏损还是补不上,钱又还不了,反而越欠越多。唉,你们说他当年出车祸,会不会就是914那群人追着要他还钱,他还不上,干脆……”
陈纪锋面无表情:“让你分析案件,没让你八卦。”
小楚闭上了嘴。
红哥严肃道:“根据我们的跟踪调查,这群人来了吴河市以后暗中建立了一个毒|品交易网络,并且发展非常快。但是我们始终抓不到背后操纵的人,他们在暗,我们在明,如果继续只是查卷宗和调取物证,我们可能无法取得突破性进展。”
夏徐来略有点头:“上面也有这个意思,如果常规调查方法不起效,可以采取特殊手段。”
他沉静犀利的目光环视会议桌一圈,最终定在陈纪锋身上。
“先散会。”夏徐来对陈纪锋说,“纪锋,你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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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辣,flag它又又来辣
我看着你呢
年末的第一朵烟花在吴河市的夜空上悄然绽放。
透过落地窗,卫意看着远方的烟花间或飞上空,拖着细细的长尾在空中团团簇放。
刘瑾睿走进后台,见卫意已经化好了妆,换好衣服安安静静坐在窗边发呆。他还以为卫意紧张,便走过去说:“卫意,你别紧张,正常发挥就好。”
卫意闻声转过头来,轻轻摇头:“我不紧张。”
“那就好。”刘瑾睿倒是有点紧张,他搓了搓手,见卫意的手里还捏着一张门票。
刘瑾睿“咦”了一声:“怎么还剩一张票,没送出去吗?”
卫意低下头,摩挲着手里的门票,点头:“嗯,他还没有回来。”
拿到门票的那一天,卫意给小竹和子笑送去两张,又给奶奶和赵英博送去两张,并收获赵英博震惊脸一枚。最后他揣着仅剩的一张门票跑回家,小兴奋地敲陈纪锋家的门。
但是陈纪锋不在家。卫意只好给他打电话,没人接。再发消息,直到晚上,陈纪锋才回复他,说:在外出差,回聊。
卫意捏着门票呆呆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很快又打起精神,心想没关系,等哥哥回来再把票给他也行。
在最后一次正式彩排结束后,卫意又给陈纪锋发了条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第二天早上,卫意才收到陈纪锋的回复。
“哥哥在忙,但是一定去看你的演出,你好好准备,加油。”
卫意于是把这句话记在心里,努力压下所有的不安和焦虑,继续按部就班练习。
直到一年的最后一天来临,所有人都为这场音乐会准备完毕。观众陆陆续续坐满演奏大厅,刘瑾睿和其他几位主管在大门口接受采访和拍照,乐团的演奏手们抱着各自的乐器挤在后台兴奋或紧张地谈话,大厅内灯光与摄像机全部就绪。
离开场还有一个小时,卫意没有等到陈纪锋。
哥哥没有票,到时候要怎么进来看他演出?卫意透过窗户看向灯火通明的大门口,努力想从人群中找到陈纪锋的身影。门票在他手中被捏得皱了,沾上一点指尖的汗。
他一直坐在窗边,哪里也不去,灯下的侧影看上去孤独又倔强。聚在一起的乐团成员小声说着话,偶尔看向他那边。
“卫意怎么了,是不是紧张?”
“要不要去和他说说话呀,毕竟他主弹开幕和谢幕,压力肯定很大的。”
过了一会儿,曹离离和几个成员走到卫意身边,曹离离开口:“卫意,你还好吗?”
卫意回过神来,忙站起身,“我很好,怎么了?”
“看你一直坐着不说话,怕你紧张来着。”
卫意勉强笑了笑:“谢谢你们,我只是在想事情而已。”
开场前半个小时,演奏大厅座无虚席。刘瑾睿和指挥进门来扬声道:“孩子们,上场了!”
年轻的演奏手们呼啦起身,鱼贯而出。卫意最后看一眼窗外,攥着门票站了起来。
“慢点走,别吵,入口在右边……卫意!你去哪?”
刘瑾睿忙叫住一出后台就往反方向走的卫意,卫意回头扔下一句:“我去卫生间,马上回来!”
他匆忙往出口走,走着走着干脆跑起来,被发胶定住的短发在跑动中滑落几缕,他也顾不得那些。卫意绕过长长的走廊,跑下楼梯,穿过人来人往的大厅,有认识他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