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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受到太多的苦难,他应该会愿意。”
“能行吗?”张华堂有些担心:“这小子也很奸猾,不见得会答应下来。”
“别说他想到了,就是他没想到我们也得告诉他,别去乱说话,招惹基利亚。”华林说。
“他的母亲被他父亲打断了腿,赶出家门。他很恨他父亲,但对他母亲……那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为了他母亲,他会答应的。”戴明面无表情,语气中的森然,却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每一个加入帮派的成员,他们都要反复审查其背景。王有声有一半的白人血统,按道理应该是不可能加入他们的。
但这地方华人太少,肯加入帮派谋生活的就更少了,他们只能勉强认同。
平常这种问题还不会怎么样,到了现在这种时候,出卖似乎也就变得理所当然了。
“我赞同。”张华堂冷酷的附和了戴明的说法。
第162章 替罪羊——痛苦加身
往芝加哥北区,第七林荫大道行驶的别克轿车里,安静的只能听到汽车的引擎声。
窗外的世界是那么鲜亮,为生计忙碌的人们,走在繁华的街道上,看起来是那么生机盎然。
但这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了。
王有声的世界将是一片灰暗,他记得自己的使命,也更清楚自己的下场。
母亲……其实,六岁父亲就已经给他找了个后妈,在度过了七年寄人篱下的日子后,他就已经在街上流浪。
他并不恨他母亲,那只是一个没有主见的女人,挨他父亲的毒打不比他少。
但他也没有戴明想象中的那样,多么依恋母亲。他只是没有其他可以依恋的对象。
逃走?
他不是没有想过,可身旁坐着这两个家伙,不可能让他逃走。
他可没有早晨那家伙的蛮力,能一拳干掉一个对手。
“从芝加哥城南,乘车前往城北,或许是最后一段还不赖的时光了。”
王有声心中自言自语。
他歪过头望着旁边的伙计:“伙计,给支烟好吗?”
他不认识旁边的伙计,可旁边的伙计认识他,谁让他是帮派中唯一的混血。湛蓝色的眼睛,高高的鼻梁,却有一头浓密的黑发。
在人群中就很容易找到他。
伙计得到过嘱咐,从怀中掏出香烟:“骆驼牌,或许你能抽得惯。”
苦涩的烟雾吸到肺里,冲淡了些许烦恼哀伤,王有声望着窗外,直到他们到了。
第七林荫大道,是芝加哥的富人街区,全部都是独栋的别墅,在这里居住的人,最少有几十万美元的身家——因为每一栋别墅的售价都在一万美元以上,足够在南边的街区买一栋六层楼,当个包租公了。
基利亚·凯特就在这里居住,左右两栋的别墅,安排了他的部下居住。
富人街区巡警的密度是平民街区的三倍,这些都能保障他的安全。
王有声被押下车,门口的意大利警卫对他进行了严密的搜身,最后把他带进了里面。
他没有自由活动的权利,就像一个被人操纵的傀儡,拖到了基利亚·凯特的面前。
基利亚·凯特坐在客厅宽大的扶手椅上,瘦弱的身躯都快陷在里面了。他那一双锐利如鹰的目光,打量着被押进来的王有声。
“你就是杀掉赛文那个家伙的枪手?”
淡然不含感情的语气是基利亚·凯特的常配,没人会知道他此时心里在想什么,或许是滔天的愤怒呢!
王有声低着头,不敢看他,“是,我得到命令去杀掉赛文,他在前一天夜里,带人袭击了我们五家酒吧,打伤了我们好几个人,并且让那五家酒吧的老板从此以后从他那里进货。”
王有声解释了原因后,又把杀人的细节,活灵活现的描述给基利亚听。
但这只是开始,能否过关还要看基利亚是否认同。
基利亚灌了一口威士忌,提振精神:“昨天夜里你在哪里,你有没有伤害我的首领?”
“当然没有,我连这种想法都不会有,更别说有胆子去做了。”王有声腰弯的更厉害了,诚恳的为自己做解释。
当他做完了解释之后,坐在宽大扶手椅里基利亚沉默了很久。
而这沉默对于王有声来说,不亚于法官的宣判。
他的手心里全是汗,脑门儿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和脸上的痘痘相映成辉。
“上帝保佑,希望基利亚·凯特聪明一些,不要乱做迁怒。圣母玛利亚,耶稣,哦,不管是什么都请保佑我吧!”
他的祈求有一半中国人的风格,之所以没有祈求观音菩萨佛祖三清之类的,是因为这里是美洲大陆,是上帝他们这些神的地盘。
谁管得着就求谁,很现实的风格。
基利亚·凯特一双如鹰的眸子,落在了卑躬屈膝,瑟瑟发抖的王有声身上。
他说:“你在欺骗我,你应该得到惩罚。”
王有声惊诧的抬起头,盯着基利亚的脸庞,湛蓝色的眼睛里不含一丝温度,被他的眼睛盯上,就好像被毒蛇盯上了。
冷汗滑过面颊,滋润了唇舌。是咸的,很咸。
两名黑手党徒得到了首领的示意,把王有声拖了下去。接下来他们要用西西里黑手党惯用的手法,来惩罚对他们首领说谎的家伙。
用过的人,没有给差评的。
神经在颤抖,“啊”,王有声痛苦的大叫,他猛烈的挣扎,想要脱离绳索的束缚。
但他们绑的太结实了,即便王有声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都无法挣脱。
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冷汗,让他无需用水就可以洗面。
“啊!”痛苦的嘶吼,从开始到用刑结束,王有声左手上的五个手指头,都已经变得血淋淋。仔细去瞧,就会发现已经没有了指甲。
一旁盯着给他上刑的魁梧汉子,冷声问道:“这次,你愿意说实话了吗?”
他的暗示是那么明显。
什么是“实话”?
是他们愿意听到的话,才算实话。
王有声手臂在无意识的抽搐,痛苦让他恨不得去死,可他不想死。
他有气无力的答道:“我说的就是实话,那样的地方,连给我前去的机会都不会有。你们为什么就认为是我杀的呢?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一把左轮手枪,用这种枪的人很多,那只是巧合。”
“看来你是不愿意说实话了,那就只好再给你点颜色瞧瞧了。”
他的宣判让王有声心里一紧。
王有声不是没有受过罪,挨过打,从小到大他和痛苦就是朋友,被打的遍体鳞伤是常有的事情。
但那种只是宣泄愤怒的殴打,跟刑讯,专给人制造极致痛苦的做法是两码事。
他的脸部神经遭到了破坏,痛苦让他的脑子都有些发木,他用剩下的半张脸痛哭流涕:“饶了我吧,我说实话。你们想要什么实话,我就说什么。”
“不,那只是实话。”问讯的人强调了一遍,然后问:“你得到了谁的命令,去伤害我们的首领?”
疼痛让王有声的大脑发木,可他知道无论说什么答案,只要承认了这件事情,他的结局就是悲惨的。
同时他也不想让这些西西里的黑心家伙,再来折磨他了。
两者只能择其一,他只能放弃了。
“是弗兰克·克伯!”他将敌人列上后,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帮主戴明。”
第163章 扫荡酒吧
“嘿,酒保,再来一杯。”
客人拍下一张钞票,醉醺醺的吆喝着,这已经是第九杯了,他觉得这里的啤酒很对他的胃口。
小个子老板没有在乎客人无礼的称呼,把酒杯重新倒满,浮沫都快溢出来了。
钞票也被他收入怀中,他那被烟酒熏制的大黄牙,愉悦的向世人展示着。
贩卖私酒所带来的利润,已经够他在三十三街再买一栋楼的,只是那些爱尔兰穷鬼脏兮兮的,并不爱护他的资产,让他觉得很不爽。
当然,每当他在酒吧经营数着钞票时,他就会忘记那些不愉快。
突然,酒吧的大门被推开了,几个陌生的面孔闯了进来,一个长着爱神脸,十分英俊的小伙问:“谁是老板?”
小个子老板看他们的做派就知道来者不善,谦卑恭敬的客套道:“我是老板,诸位贵客是要喝一杯吗?我可以请你们喝一杯。”
他的谦卑客套并没有起到效果,被众星拱月的头领使了个眼色,一个大块头毫不客气的走上前,像是提小鸡一样的,拽住了矮个头老板的脖领子,把他往里面的房间拖。
房间是秃顶老板的办公室,还算清静,大块头把他按在椅子上坐下。
脸上有着三道刀疤的首领问:“你是在跟三合帮的人买啤酒,我说的没错吧?”
“是,我从他们那里进货。”小个子老板不加思索的回答道。
他抑制住呼救的本能,他很清楚,这种事情即便找警察也没有用。
“每天多少桶?”
“10桶。”
“嗯?”
刀疤脸首领不太相信,来之前手下就已经分析过,这个规模的酒吧,一天最少怎么也得十几桶。
而他身旁负责记录订单的手下,翻看着办公桌上的记录本,扯下了其中的一张递给他,“他撒谎,这里每天进十五桶!”
刀把脸首领笑了,脸颊上的那三道刀疤在跳动,他将那张纸揉成一团,扔在了小个子老板的头上。
“骗子,现在你得进二十桶。明白了吗?”
“你要跟我们买啤酒,记好了。”
“不不不,”小个子老板想要站起来反驳,却又被刀疤脸首领一把按在椅子上,“坐下!”
老板嚷嚷道:“我不需要二十桶那么多,那些卖不掉只会坏掉。“
“不,你需要那么多。”
刀疤脸首领用两只手压在小个子老板的肩膀上,压迫性的目光俯视着他:“如果我给你一块肥皂,你可以用酒来洗澡,这就是你撒谎的代价!”
小个子老板心中那个后悔啊,他怎么试图跟这种人讲道理!
昏头了吗?
可这还没完!
刀疤脸首领问:“以前,他们卖你多少钱一桶啤酒?”
“八美元。”吃了刚才的教训,老板这回不敢撒谎了。
刀疤脸首领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我们卖十美元,啤酒是最好的,明天就给你送来,准备好钞票吧!”
说完他他在订单上记了一笔,这笔生意就这么谈好了。就凭这个效率,明天三合帮控制的酒吧,都将被他们收归囊下。
“先生,等一等。”小个子老板已经顾不得啤酒被加价的委屈了,连忙站起身来问道:“我要怎么跟拿个华人帮派交代?”
对于这些打打杀杀的暴力团伙,酒吧老板不想招惹,并且他也惹不起。
一个交代不好,那就不是一点钱的问题了。
刀疤脸首领停下了脚步,满不在乎的说道:“这我们会处理的,你不必担心,老老实实卖你的啤酒就行了。”
他招呼着守在门外的两个手下,五人向着酒吧外走去。
而这时,小个子老板才认出来一直跟他说话的人是谁——左脸颊有三道刀疤,弗兰克手底下最负盛名的东尼·蒙塔纳。
“哦,上帝保佑,还好我没有出言不逊。”小个子老板已经为自己的谦卑感到幸运了,否则即便最幸运,他的脸上也得留点痕迹了。
这一夜,三合帮地盘上的所酒吧都一夜易帜。
没有人能阻挡东尼的蛮横,识相的老板有如第一家小个子老板,仅仅需要增加一些购买的